看看時間,白路穿衣服出門,準備去標準酒店做廚師。
在路上又接到明臣的電話:“白老大,牛。”
白路說:“你更牛,昨天去醫院看你,居然跑了,扣工資。”
明臣說:“我要拿獎,只能努力,比不得你有主角光環。”
白路說:“嚴肅點兒,每個人活着,都是自己的主角。”
明臣笑道:“白老師,您這是要上課麼?”
白路也笑:“輕點折騰。”說完這句話想起軍隊規定,問道:“部隊不是不讓用手機麼?”
“我是例外。”明臣說:“大部分時間都關機,剛纔休息,打開手機收信息,經紀人說你提名了,一定要拿獎啊,咱也牛一次。”
“難。”白路說道。
明臣說:“不難,他們能讓你提名,就說明有戲。”
這句話不假,道理跟白路認爲自己拿不了最佳男主角是一個原因,白路認爲自己沒有演技,可既然你沒有演技都被很多人提名,說明很多人都是看好你,那麼就有很大可能會拿獎,而不是陪着打醬油。
白路說希望吧,多囑咐一句:“體驗生活差不多就得,別變醜了沒女人喜歡你,就廢了。”
明臣說:“其實,我一直都是個實力派演員。”
……
白路是十點整到達公司,去揚鈴辦公室的時候,一路見到的員工都笑着恭喜他。等來到辦公室。揚鈴沒在,跟老董一起陪着那些來審覈資格的工作組領導到處轉。
不論對董明亮來說,還是對標準公司來說。能評上魯班獎都是件好事,當然得用心。
白路撲個空,想想跟秘書說道:“等揚鈴回來跟她說,年前分批次安排孤兒院的孩子來滑冰、吃飯,還有送新年禮物,當是提前給他們過年。”
秘書記下這些話,問老闆還有什麼事情。
白路說沒了。轉身出門。往外走的時候,下意識的回頭看。走廊那頭是他的助理辦公室,猶豫一下,大步走過去。
在門口敲門,不像別的辦公室會有人喊請進。這裡是人工服務,雲恩惠來開門,見是白路,驚喜道:“你怎麼來了?”
白路有點無奈:“看見我額頭沒?一頭黑線。”又說:“我助理的辦公室,我不能來麼?”
雲恩惠假裝沒聽懂:“什麼黑線?在哪?”說着話讓開門口位置,回頭說:“老闆來了。”
白路往裡走,滿快樂坐着沒動,平靜問雲恩惠剛問過的問題:“你怎麼來了?”
白路再指着自己額頭說話:“黑線,一頭黑線。”
滿快樂說沒看到。寶寶笑吟吟走過來:“老闆好。”
白路說:“你要是也問我怎麼來了。就開除你。”
寶寶笑着說:“不會問的,我希望你每天都來,我要每天都看到你。”跟着又說:“正想跟你說。你昨天去劇組,應該帶我去。”
啊?白路沉默一下:“你們有時間多陪陪小糖他們,帶着滑冰、游泳什麼的都行。”
寶寶說:“我們想和你一起游泳。”
滿快樂鄙視道:“花癡。”
寶寶也不生氣:“是啊,我是白老闆的花癡。”
雲恩惠就笑,開始還忍着,後面索性放聲大笑。笑得白路心裡都沒底了,問雲恩惠:“你笑什麼?什麼這麼好笑?”
“不是。就是……看到你這個表情就想笑。”雲恩惠笑着說道。
“我表情?”白路覺得不應該過來,於是說道:“那什麼,我走錯房間了,再見。”轉身去拽門。
沒人攔他,但是寶寶快速去自己辦公桌抓起個手包追過來:“我陪你。”
白路說:“我去廚房做菜。”
“我去幫你擇菜。洗菜。”寶寶放下手包,從裡面拿出手機,又從抽屜裡找出個小手機包,裝上手機繫到手腕上,跟白路說:“老闆,出發。”
白路看着她的手:“跟我說實話,在今天以前,你洗過幾次菜?擇過幾次菜?”
寶寶問:“洗西紅柿、洗蘋果算麼?”
“不算。”
寶寶想了想說道:“好象沒洗過。”
“沒洗過你也去洗菜?”白路轉身要走。
雲恩惠忽然說道:“我洗過,還經常做飯。”
白路只好停步,轉身問:“你想洗菜?”
“我們是助理,要幫老闆分擔工作。”雲恩惠說。
聽到這話,白路打量整個房間,和只有雲恩惠自己那時候不同,現在的房間裡多了很多東西,比如兩臺臺式電腦,三臺筆記本,兩對音響,甚至還有個投影儀。
指着投影儀問話:“用這玩意看電影?”
“你怎麼知道?”雲恩惠問道。
滿快樂咳嗽一聲:“當然不是,這是辦公用具,開會時能用上。”
“你開會?”白路走到空的一個辦公桌前面站住:“撲克?你們就開這個會?”
“別那麼沒文化好不好?那是三國殺。”滿快樂說道。
“好吧,你們慢慢殺。”白路又要出門。
想都不用想,敢在辦公室裡胡作非爲的肯定只有滿快樂,那丫頭從來是敢想敢做,完全不懼怕、甚至不在意白路想什麼。擱到武俠小說裡準是個女魔頭,而且是背景強大的女魔頭。
“別走啊……”滿快樂也是找個手機包繫到手腕上:“我們跟你一起。”
雲恩惠同樣有手機包。
白路甚是無語:“你們裝備的真齊全。”
滿快樂說:“反正公司報銷。買什麼不是買?”
白路搖搖頭:“問一下啊,爲什麼每次和你說話,我都有種挫敗感?”
滿快樂說:“那是因爲你拿我束手無策。”
白路吧唧下嘴巴。一句話沒說,轉身出門。三大美女快速跟上。
他剛獲得大獎提名,又有三美女陪同,這一路走來更是引人注意。
不管怎麼說,這一層樓、事實是最上面三層樓都是標準公司,在這裡走動的全是公司員工,遇見每一個人。白路都得微笑對待。
沒一會兒走到電梯間,電梯還沒到。白路無意中回頭看眼,這一看……嘆口氣問滿快樂:“衣服也是公司報銷麼?”三個妹子穿的是同一款式、不同顏色的薄羽絨服,修身好看。
“是啊?我們是你的助理,從頭到腳。連襪子**都是公司報銷。”滿快樂認真回話。
“**也要我出錢買?”白路說:“你那麼有錢還剝削我?怎麼忍心?”
滿快樂正色說道:“要糾正你兩個錯誤,第一,不是你出錢買,是公司出錢;第二,這不是剝削,是我們的勞動所得;第三……”
白路打斷說:“不是說糾正兩個錯誤麼?”
“剛想起來的不行啊?”滿快樂正色道:“第三……忘了,你幹什麼打斷我說話?”後面半句是大聲喊叫,跟着喊道:“賠我!”
賠你?這怎麼賠?白路認真想上一想,轉頭面對電梯門。死盯着不再移開視線,也是堅決不再說話。
他不說話,滿快樂倒是想起第三點。貼近了嗲着聲音說:“第三,我們穿你花錢買的**,你是不是會有點小興奮呢?鄭重警告你,不可以!”後面三個字的語氣忽然變嚴厲。
白路裝沒聽見,儘管明知道滿快樂說錯話、自相矛盾,也不去反駁。
幸好電梯上來。白路趕忙進入。
三分鐘後,白路帶着三個美女走進一號廳廚房。廚師們剛上班。在做準備工作,看到老闆過來,以爲檢查工作呢,有兩個小領導跑過來打招呼。
白路說:“不用這麼客氣,誰有衣服給我件,一會兒做菜用。”跟着又說:“董明亮那桌的單子下來沒?”
董明亮是訂桌,菜單早就定好。
“有,在這。”說話那名廚師回去臺板上拿張單子送過來。
白路接過看兩眼:“全是生猛海鮮?那還要我做什麼菜?”
菜單上有鯊魚、有王八、有牛蛙,完全是按照粵菜館的標準來。想起昨天老董就是在粵菜館請客,按投其所好來猜,今天過來的這些人裡面,說得算的那個人不是南方人就是喜歡吃南方菜;而且和老董關係不錯,不然不會昨天吃過、今天還吃。
當然,也可能是巧合,昨天的客人和今天的客人都是南方人或都喜歡吃粵菜。
再看遍菜單,白路問:“備菜了?”
“備好了。”那廚師拿手指點着菜單上的一行行字說道:“鯊魚是昨天進的,空運過來的;甲魚是早上剛送的,一家很有信譽的養殖廠……”
白路沒讓他繼續說下去,打斷道:“還沒殺的就別殺了,換菜單。”
不是這張菜單不好,不是白路小氣,單純的是不願意殺生。當然,他可以找廚房小工代勞。可代勞代替的也是他,還是等同於他殺一樣。
那廚師聽的一驚:“換菜單?不問客人就換菜單,可以麼?”
“沒什麼不可以的。”白路說:“你讓前臺給董明亮打電話,就說我說的,問他同不同意。”
“那好。”那廚師跑出去。
大約十分鐘以後回來,告訴白路說:“可以換菜單,客人說反正是十八道菜,你看着安排。”
白路說:“冰櫃裡有什麼都拿出來,只要不是活的就行,你弄個菜單。”
“我?”那廚師想想說聲好,招呼別人從冰櫃裡拿食材,他自己去一旁寫菜單。
正寫着,廚師長來了,找白路說話:“老闆,你下廚?”
白路回聲是,廚師長說:“我給你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