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的新聞上依舊有頭條白的故事,元龍找他合作拍大片,據稱是史無前例的大片,很多人對史無前例四個字感興趣,可惜問來問去,元龍的回覆是請拭目以待。
攀巖場在西面,白路特意乘坐地鐵,在車裡面溜達溜達,等他到達攀巖場的時候,兜裡又多上千來塊錢。
他不想這麼幹,可更不想看人以欺騙手段斂財,所以就動手了。
攀巖場人不多,多是跟着元龍吃飯的動作演員,在嘗試、模擬各種危險動作。
見白路過來,元龍笑着迎上來:“你比我可忙多了。”
“一般,劇本改了沒?”
“改着呢。”元龍回身拿起一大疊紙,全是簡單的場景、簡單的小人和簡單的動作,每幅圖邊上有文字記錄,拿給白路說:“看看。”
白路接過來略微翻一下:“看不懂,反正拍攝時告訴我怎麼做就成。”
看眼十米高的巖壁,又說:“我來是讓你安心的。”說完話走向那面巖壁,略微活動下手腕,抓住巖壁突起,雙手交互,沒借助腳的力量,完全依靠兩隻手,輕鬆爬上十米高的巖壁。
下面衆人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傢伙的手勁得有多恐怖?太強大了。
白路爬到頂上翻身坐下,衝下面喊:“讓讓。”
元龍一聽有點不對勁,這是要跳下來?趕忙走過去喊話:“別做傻事。”
白路擺擺手,意思是說不傻。然後身子往前一動。就這麼從十米高的巖壁上落下來。
十米,按兩米五的層高來說,等於從五樓往下跳,白大先生就這麼輕易地跳了。
雙臂張開,膝蓋微屈。腳掌先落地,同時身體下蹲,腳後跟落地,屁股下沉的同時身體往前撲,雙手撐地,朝前輕輕一個翻滾。下一刻,白大先生安然挺立在大家面前。
太酷了吧?很多人不敢相信的看上看下、又看白路。十米啊,就這樣下來了?
元龍問:“沒事吧?”
白路說:“有點事。下次得換鞋,水泥地不舒服。”
好吧,這傢伙真是戰神金剛。元龍仔細端量白路:“真的沒事兒?”
“沒事。”白路笑笑:“所以你可以放心改劇本,也可以儘量放心的活下去。”
元龍笑着說好:“和我一起設計動作。”
白路搖頭:“拉倒吧,你先搞本子,差不多了告訴我,去美國做準備籤合同什麼玩意的和揚鈴商議就成。我只管演戲,走了。”
“急什麼?”
“不急。”白路溜達出去。回去地鐵站繼續做壞人。
因爲是名人,不能做的太過明目張膽,又不能一直呆在車上,只能來去之間掃蕩一下。
遇到假裝殘疾人的乞討者,他可以偷的心安理得。可看到小孩討錢就有些猶豫,生怕孩子會捱打。想來想去想出個辦法,傍晚再來一趟。
掃蕩過這一遍,再回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剛到家,馬戰打來電話:“你要和滿龍翔賭博?”
“知道了?”白路說話。
馬戰說:“你可能不太清楚滿龍翔這個人。他喜歡賭錢,確切說是喜歡贏錢,只要是數額稍大、沒有把握的賭局絕不參與,他去澳門也就玩個幾萬塊錢而已;不過運氣好,有次去澳門救下一個人,那傢伙叫快手七,右手只有兩根手指頭。玩撲克是一絕,我覺得你有點玄。”
白路說:“管它呢,花點錢無所謂,總好過打打殺殺,進出派出所。”
馬戰說:“這倒也是,咱這樣,我贊助你一億,輸了算我的,贏了是你的。”
白路笑道:“你還真是有錢啊。”
馬戰點頭:“我確實有錢,前幾年有錢的時候買了兩口油井,現在就是躺着花也花不完。”
“買油井?你還真不是一般有錢。”白路有點吃驚。
“還成吧,反正贊助你一億。”
“這感情好。”白路笑道。
“說定了。”馬戰掛電話。
白路無奈笑笑,有錢人的世界真瘋狂。
剛收起電話,眼前突然出現珍妮弗,換掉上午的打扮,此時是一條淡色真絲連身短裙,腿上是肉絲,腳上是粉色軟拖,露出美麗好看的腳丫,盡透着無限曖昧。
白路掃過一眼:“你瘋了。”
珍妮弗走過來問:“好看不?”
“好看,不過咱能不能不折騰啊?”
珍妮弗說:“就要折騰,等我回國,不知道多久才能看到你。”
“好吧,你折騰,我去吃飯。”
“我也要吃。”珍妮弗如影隨形。
幸好孫佼佼及時出現,笑眯眯看着珍妮弗說:“勾引失敗了吧?”
白路氣道:“勾引什麼勾引?別逼我揍你。”
孫佼佼渾然不懼:“小樣,還不知道誰揍誰呢。”
白路舉手投降:“怕你們了。”想了下跟珍妮弗說:“過兩天有個賭局,我得練練手,不能分心。”這是多麼好的藉口啊。
珍妮弗說:“我陪你練。”
“穿成這樣陪我練?”白路越發無語,心裡話是老美咋就這麼直接,搞得我一顆小心臟砰砰亂跳,不能收斂點兒麼?
說話時候,何山青一幫人呼隆呼隆進門,一眼看見性感珍妮弗,皆有些不敢相信,他們見過珍妮弗太多太多次,從沒見過這個樣子的。
何山青問:“什麼情況?”
雖說是熟人,可穿成這樣,畢竟有點不好意思,珍妮弗一句話沒說,轉身回自己房間。
白路握住何山青的雙手,裝出激動模樣:“同志。你可來了。”
“什麼我可來了?老子早上纔出的門,現在是回家。”何山青坐下後問話:“你要和滿龍翔賭錢?”
“你也知道了?”白路好奇這傢伙到底告訴了多少人。
“本年度最大盛會,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何山青的語氣有點失落,瞧樣子是沒他什麼事。
鴨子插話問道:“你會玩牌?玩的好麼?”
他們共是五個人,除高遠在上班。小齊從外地回來。加上白路,是高遠結婚的六大伴郎。
白路說:“湊合吧,怎麼了?”
“可別湊合,滿龍翔挺厲害的,去年賭球賺了一筆,聽說身邊有高人。”鴨子說話。
“無所謂。”
“好吧,無所謂。”何山青看眼走廊,問白路:“你和珍妮弗是怎麼回事?處上了?”
“你個豬腦子能不能想點兒別的?”白路起身離開。
兩億賭局。白路回房間翻銀行卡,出門去銀行轉入新卡中。然後去地鐵繼續開工。
他打算跟跟蹤一、兩個帶小孩的婦女,跟他們回家,找到老巢後,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到今天爲止,他來地鐵折騰過三次,很多乞討者被偷。
再次上車以後。聽見有人拿着手機小聲議論:“有個缺德的賊專門偷要飯的錢,真缺德。”
白路愣了一下。事情上網了?靠到聊天那人身邊,想聽聽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了會,知道事情經過。有個帶小孩的婦女到處要錢,往兜裡裝錢的時候發現錢沒了,於是到處亂找,又大聲謾罵,罵小偷連要飯的錢也偷,罵小偷不得好死什麼什麼的,反正沒一句好話。到後來把乘警都罵過來,被呵斥幾句,纔不甘心的下車。
整件事情被人看到,拍照發上網,聲討喪盡天良的壞賊。
好吧,自己喪盡天良了。白路繼續去喪盡天良。正喪的過癮,突然被人認出來:“呀。頭條白。”
白路矢口否認:“我是頭條黑。”在下站快速下車。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一個不認識的號碼,接通後那面說:“你上網的事情,不是滿哥做的。”
“滿哥是誰?”白路問。
“滿龍翔。”
“哦,我上網的什麼事?”白路很好奇,難道說有人看到自己偷錢?
“在北安俱樂部打架的事情。”
“哦,知道了。”
“那掛了。”對面掛電話。
白路有點鬱悶,我怎麼又上網了?
他鬱悶,看到他又一次頻繁出現在網絡上、新聞中的大小明星更是鬱悶,他們就想不明白,白路一天到晚哪來這麼多吸引人眼球的事情發生?
過了會兒,何山青打來幸災樂禍的電話:“你又出名了,哈哈。”
“說說。”白路靠着地鐵裡的大柱子講電話。
簡單來說,有人發上網幾張照片,照片裡一地傷者,白路站在當中,其中有一張照片,白路踩着一個人的手在說話。
發貼那人說,新聞裡不斷出現的頭條白是真的好人還是僞裝的善人?爲什麼會如此殘暴。並且舉例說出上次億達城的事情,就是白路救走何小環、和柴定安搞起來那次。
那傢伙說白路向來殘暴、喜歡打人,所謂的善良一定是僞善。同時又質問公安機關,像這樣一個危險人物,爲什麼還不抓進去?
何山青邊笑邊說帖子內容,跟着又說:“再讓你得瑟,全國人民都看不下眼了。”
“滾蛋。”白路罵上一句,準備繼續上車幹活。
“早點回來,我們給你分析分析情況。”何山青掛電話。
看眼時間,下午五點多點兒,乞討者該下班了,白路隨便走上一列地鐵,挨個車廂走,終於找到個帶着小孩乞討的婦女,於是跟住了。
在跟蹤行乞婦女的時候,順便感慨一下可憐的自己爲什麼要如此忙碌。
乞討婦女帶個三歲左右的小女孩慢慢往前走,由小孩出面要錢,又瘦又髒,看着可憐,總有好心人心軟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