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繼續洗澡,其實就是大略沖沖,擦乾身體穿上內衣、襯衫,出來問珍妮弗:“怎麼樣?”
珍妮弗把他拽到鏡子前面,用手幫着理理髮型,邊弄頭髮邊小聲問話:“晚上要不要陪你呀?”
白路說:“你這漢語真學雜了。”
珍妮弗剛想說話,有人敲門,是柳文青帶人回來了,敲門的是沙沙、花花、滿快樂。
滿大小姐邊敲門邊喊:“姓白的,開門。”
白路無奈起身,打開房門,卻是換來滿快樂一張吃驚的面容:“剛洗過澡?你倆這是發生情況了吧?”
白路看看自己,轉身進屋:“想象力真豐富。”
滿快樂拎着幾個服裝袋,隨便丟在地上,追過來看白路,又看珍妮弗,邊看邊說:“不對不對,你倆一定發生情況了。”說着話連連搖頭:“小白子啊小白子,枉我高看你一眼,原來也是個俗物,就知道佔女人便宜,花心大蘿蔔。”
白路很委屈:“我怎麼就俗物,怎麼就花心了?”
“事實勝於雄辯,你真讓我失望,我本以爲你是個好男人來着,唉,要知道傷心總是難免的……”滿快樂臉上是一種亂七八糟的感覺。
白路說:“再胡說八道,我給你爹打電話。”
“打唄,誰怕誰?你這是小屁孩的行爲,玩不起找家長,鄙視你。”滿快樂跟沙沙說:“我對你哥特失望,你也失望吧?那就是個披着羊皮的狼。大色狼。”
白路撓撓頭,放棄回嘴的打算。去屋裡拿起小號問珍妮弗:“明天還表演節目不?”
“表演個吧。”珍妮弗說:“就按你在日本的那個水平吹,特別走心,特別好。”停了下又說:“不過,能不能換英文歌?畢竟沒多少人熟悉小小鳥。”
“英文歌?”白路說:“你幫我選個?”
珍妮弗說好,又說:“先接受採訪,晚一點給你找。”
在滿快樂胡說八道的時候,珍妮弗一直微笑傾聽,好象不懂漢語一樣。在和白路說話的時候也表現的很自然。看不出什麼異狀。
滿快樂像黑貓警長一樣盯着倆人看,看啊看的,終於做出決斷:“你倆肯定有事。”說完去臥室看牀單。
白路搖搖頭:“這孩子瘋了。”問沙沙:“玩的怎麼樣?買什麼了?”
沙沙回道:“文青姐給我和花花每人買了兩套衣服,還有鞋和包,她自己都不買。”
白路說:“她可以明天再買。”
說話間,滿快樂從臥室出來,低聲嘟囔着:“不對啊。”看看白路還溼漉漉的頭髮。趕緊走去衛生間檢查,過會兒出來說:“高手啊,一點痕跡不留,以前是不是老做這事?”
白路看着她直笑:“你在英國讀大學,就學的這個?福爾摩斯專業?”
“不許轉移話題,我黨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趕緊交代,你剛纔是不是做了那種電影不讓放的事情?”
白路說:“我見過那麼多紈絝、富二代,像你這種的真是極品,史無前例、絕對的獨一無二。”
“不許拍我馬屁。趕緊說,剛纔做什麼了?”滿快樂很執着。
白路說:“你怎麼不問珍妮弗?”
“爲什麼要問珍妮弗?她是受害者。是被你這頭大灰狼欺負的小綿羊,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問她就是在她傷口上撒鹽,我不能這麼做。”
白路又是笑了下,換話題問道:“你組織的那個比賽,第一場的時間是聖誕?”
滿快樂愣了下:“什麼比賽?”
白路提醒道:“孤兒院。”
“啊對,是聖誕節,我要給他們一個最好的聖誕節,比賽簡章早發下去,第一次沒多少人,一共三十一個孤兒院、兒童村報名比賽,有集體賽和個人賽,現在有個麻煩是,有家庭打聽比賽的事情,說他們家孩子是殘疾兒童,也想參加比賽。”滿快樂說:“這次活動弄得挺急的,鈴姐和文青姐又一直忙你的事,沒時間理會,等過幾天回北城,再好好商議商議。”
白路說:“如果殘疾兒童也想比賽,再搞個就是,專門面對他們的,反正咱們選的是有天分的孩子,只要有本事,標準大廈裡總會有你的機會。”
滿快樂說:“也成,就這麼定了。”說着話拿出手機做備註。
這時候,珍妮弗的電話響起,接通後說上幾句英語,掛斷後跟白路說:“他們現在出發,估計半小時到達。”
白路恩了一聲。
滿快樂回過神來,問道:“誰過來?你倆要幹嘛?”
白路笑道:“你爸有沒有說過你是單細胞動物。”
說完這句話,又有人來敲門,白路去開門,走進來幾個妹子,穿着高跟鞋裙裝,說道:“老闆,好看吧?”
白路看看幾個人的裝扮:“一年工資沒了吧?”
“纔沒有,很便宜的,也就倆多月工資,整整一套,全是大牌子。”一妹子回道。
白路說:“聖誕節前幾天會更便宜。”
“你又不讓我們呆到聖誕節。”一妹子說道。
白路說:“我要是讓你們在這裡住到聖誕節,光房錢就夠買好幾件衣服了。”
剛說完話,又過來幾個黑標妹子,都是跟白路顯擺她們剛買的新衣服。
白路說:“又不是隻有我一個男人,何山青也在。”
“纔不找他,那是個色狼。”一妹子問白路:“好看吧?哈哈,店員都說我們好看。”
白路撓撓頭,語重心長說道:“賺錢不容易,要省着點花……”
“我們看你賺錢挺容易的啊。”那妹子說:“老闆。能不能給報銷一部分?當是過年獎金好不好?”
“好你個腦袋,都走。別在這氣我。”白路這面剛說完話,門口傳來何山青的怪聲音:“我靠,你選美呢?”
白路說:“你幹嘛?”
“找你吃飯,然後帶你去見識大紐約的黃金天堂,全是美女,各個國家各個種族的都有,想要啥樣的你就說,哥哥包了。”何山青是真大方啊。
白路說:“當着一屋子女人。你跟我說這個,故意的是吧?”
“故不故意,大家都是男人,誰不瞭解誰。”何山青說:“跟哥哥走,那裡纔是極品女人,胸大如鬥,不像你身邊這些。全是……”話說一半停住,這是感受到了深深的敵意。
“全是什麼?”有妹子惡狠狠看他。
“沒什麼沒什麼,路子趕緊的,還得去找馬戰呢。”何山青催道。
“愛找誰找誰去,叔叔晚上很忙,懶得理你。再見。”白路轟走何山青,再跟黑標妹子們說話:“你們是不是也應該走了?”
黑標妹子們還沒走呢,李可兒和馮寶貝他們過來了,李可兒說:“作爲一個嶄新的小明星,我是不是應該跟你一起走紅毯?”
“走你的吧。”白路問她們身後的丁丁:“你也來湊熱鬧?”
“不是啊。我找她們吃晚飯,問問你去不?”
眼看偌大房間瞬間擠滿女人。白路看眼時間,跟珍妮弗說:“我先下去。”
珍妮弗說一起,跟他出門。丁丁問:“去哪?”
白路說:“有報紙採訪我。”
丁丁馬上來了興趣:“讓帶家屬不?或者是採一送一也行。”
白路說:“揍你一頓行不?”
丁丁亮亮小拳頭:“小樣,不一定誰揍誰呢。”
不論誰揍誰,肯定都是揍不成。白路跟珍妮弗去樓下大廳等待記者。
十分鐘後,大門口走進來三個青年男子,珍妮弗迎過去,兩方說了幾句話,朝白路這裡走來。
白路起身跟三個人認識一下,去餐廳做採訪。
白路沒想到會來這麼多記者,一般情況,來一個人就夠了,所有工作都一個人負責。沒想到時報派來三個人。
採訪過程沒什麼可說的,無非是東問西問,珍妮弗辛苦做翻譯,整個時間將近一小時,主要是從白路口裡確認他已經取得的成績,另外就是昨天晚宴和今天早餐的事情,捎帶腳地也是說下明天電影的事情。
想凳上時報的頭版頭條,必須有足夠的新聞熱點才成。白路的熱點在於超級牛的廚子和超級牛的演員。各種事情問上一堆,也不知道珍妮弗會翻譯成什麼樣,反正,第二天一早,白路就上報紙了。
這辦事效率,那是相當的迅速。因爲時報的迅速出手,讓許多媒體記者晚了一步。晚最多的是美食家和美食節目的主持人,他們得等到自己的版面和自己的節目有了向外推出的機會,纔會解說白路的晚宴,可現在被別人搶先。
不光是時報搶先,在白路接受採訪的這天早上,新聞就有播報白路宣傳中餐的事情。等到了晚上,更有節目播放白路做菜的鏡頭。
其實這些都是見縫插針失的報道,真正有節目把焦點放到來賓身上,攝象機一一拍下來,把其中的重要人物用特寫,很明顯的展現給人看,也是在展現白路的影響力有多大,到底來了多少明星和金融界強人。
十一月三十日,《一個警察》首映。一大早,時報就頭版報道白路做中餐宴會的事情,也是提起電影事情,把白路好好的全面的宣傳一遍。
這個時候,王某墩和張美辰已經住到酒店。
張美辰來到後的第一件事是跟白路道歉,說是想過來看看,如果麻煩的話,不用走紅毯,她進電影院看場電影就行。
王某墩說:“說這個幹嘛?我同意了就是他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