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有一種要暈死過去的感覺,咬着牙,捂住胸口,大聲叫,但發出的聲音微弱,“我,我……”
張建中再不願意也要睜開眼,狠狠地掐她的人中。
“沒事,我沒事。”敏敏對着他呈現出很疲憊的微笑,“好嗎?”
“好。”張建中只能這麼說,在那一刻,戛然而止,去忙其他的事是最不爽的,“你怎麼想到這辦法?”
“你不覺得我傻嗎?這麼簡單,現在纔想到。”
有些事看似簡單,那是因爲想出來了,如果沒想到,便是空白難事。
“我感覺到它很有力。”以前也感覺到,但不是那地方感覺。
張建中突然意識到什麼,說:“會懷孕的。”
“不會。”
“會的,在門口也有可能。”張建中幹過計生,沒給婦女們上過課,但還是懂得許多這方面的知識。
“知道什麼是安全期嗎?”
“你是安全期?”
“過兩天大姨就要來了。”
“噢。”張建中鬆了一口氣。
“我算好的,不然,也不會那麼大膽。”
感覺還沒軟掉,敏敏動了動,沾滿了他的溶漿很溼滑,讓它一點點往裡鑽。
以前總是堅硬的,現在不半不硬,效果可能會好一些,卡住了,但沒有以前那種眉頭一皺。
“或許,能鑽進去。”敏敏說。
“還是不要吧!”張建中不敢冒險,剛纔已經嚇出了一身冷汗。
“回去,讓我媽幫忙試試,可能又會有新突破。”敏敏很期待。
這時候,公安局長正在打電話約縣長吃晚飯,與縣長交情也一般,但知道縣長與縣委書記並不和,你都成縣委書記的批評對象了,倒向縣長這邊,應該不會被拒絕吧?
縣長說:“你有什麼事就說,不用吃飯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久沒跟縣長在一起,想聽聽縣長的教導。”
“沒什麼事嗎?真是沒什麼事?昨天那個會挨批評,傳得滿城風雨了,我會不知道。”縣長說,“晚上有個接待,沒時間跟你吃晚飯。”
局長徹底失望,以前不靠近,遇到麻煩纔想起人家,換了誰都要你吃閉門羹。
“八點以後吧!來一下我辦公室。”
縣長很清楚,局長處於一種什麼狀況,這會兒想投靠我,你總不能空着兩手來吧?早聽說你這傢伙到處斂財,知道錢重要,總不會不知道錢可以築路搭橋吧?
“好,好。”局長說話的腔調顯得很興奮。
但願你別讓我縣長失望。
晚飯的時候,小嘍羅溜回去報告他險些被永強識穿的消息。
“好在我夠聰明,先識穿他的陰謀。”他沾沾自喜,吹噓了一番自己是如何識穿永強的。
大師兄卻不相信,說:“你應該已經出賣我們了吧?”
“我怎麼會呢?就算他知道我是去打探消息,我也不會出賣老大和你。”
大師兄吃過苦頭,上次被抓去派出所,那七八個嘍羅都誓言旦旦決不叛徒,結果都坦白交代了。
“你滾一邊去,這事不能讓你參加了。誰知你有沒與鎮府的人狼狽爲奸,把我們往套子裡引。”
小嘍羅大喊冤枉,又半舉着手對天發誓。
老大便衝着大師兄問:“這裡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大師兄忙說:“老大說了算。”
“我說了算,你就閉嘴,別在這發號施命!”老大給小嘍羅斟酒,說,“我信得過你,這次參加,你一定要傾盡全力。”
小嘍羅感動連說:“老大英明,老大英明。”
“說說吧!你都打探到了什麼?”
“那個二少奶住在酒店的二樓。”
“幾號房間?”
“215房間。”小嘍羅說,“我們不是要在她回房間的路上截她嗎?我都看好了,覺得在她回房間的走廊上截住她最好。”
大師兄說:“你傻啊!那麼多人進酒店,人家會不知道?就算抓住她,怎麼撤?人家把門一關,一個也跑不了。”
“你少插嘴!”老大橫了大師兄一眼,對小嘍羅說,“別管他,你繼續說。”
“那個二樓,其實前面是二樓,走廊這邊與後坡幾乎是平行的。”
那酒店是梯狀的,二樓與後面的工地處於同一水平線。
——只要從坡上架塊板,就可以從窗戶進入到二樓的走廊。
——我看過了,離後坡不遠堆了很多建築木板,有一個人混進酒店接應,其他人就可以從後坡進去。走廊盡頭有一個雜物房,門沒關,我們可以先躲在那裡,215房就在雜物房旁邊,等她到了門口,我們就衝出來。
——還是從那進去的線路撤退,就算暴露,他們也只是先堵住門,知道我們從後坡跑出來,想堵也堵不住了。
大師兄說:“你他/媽的,如果暴露,你跑得過警察的子彈?”
老大說:“沒聽見他說‘就算’嗎?那是最壞的打算。”
小嘍羅又說:“我聽說,警察和鎮府鬧翻了,昨天,鎮府把兩個警察抓了起來。”
老大問:“爲什麼?”
“警察穿着警服去賭場,把遊客都嚇走了,然後,還留了兩個警察守門,結果,那兩個警察被永強扣起來了。”
老大“嘿嘿”笑起來,說:“有意思。”
大師兄問:“老大是不是說,警察會去掃蕩賭場?”
“你真是豬腦!”如果,不是坐在他對面,老大又會給他腦袋一巴掌,“你以爲警察是天皇老子啊!鎮府纔是天,張建中才是老子,永強敢動警察,還不是他下的指示,警察還敢往賭場走近一步?”
“他們怎麼會自己人幹起來了?”
“這還用問嗎?警察也不是什麼好鳥,比我們好不到哪去!還不也是想敲趙氏一筆,趙氏不依,他們就穿着警服去砸場子,趙氏捅到張建中那去了,就下指示把那兩個守門的警察扣起來了。”
大師兄豎着拇指說:“老大就是老大,英才!跟着老大是我們的福氣!”
“不要你拍馬屁!”老大說,“現在,可能肯定,賭場的天塌下來,警察也不會出動。我們怕什麼?不就是怕警察的槍嗎?沒有警察,我們還怕誰?”
這纔是最犀利的!
“今晚,我們一起行動。我和大師兄守着賭場通往酒店的門口,如果發生意外,村長肯定支援,我們聯手對付村長,沒有張建中,他不是我們的對手。其他人綁架二少奶。你們放開手腳大膽幹,就算被發現也沒有關係。”
大師兄說:“不如直接衝擊賭場搶錢。”
“你知道賭場有多少錢?人家的錢都放在賭場等你去搶?綁架二少奶,你想要多少不行?他們會乖乖送到我們手裡。”
汪燕是老大這次行動不可缺少的一大目標,錢要,色也要,甚至比錢還迫切。媽的,那二少奶的仇不報,他會鬱悶一輩子,幾十年武功,被女人那麼一膝蓋搞定,要多丟人有多丟人。
“不要喝酒了,酒多誤事。做了這一單,你們想怎麼喝就怎麼喝!”
張建中這邊卻喝得稀里嘩啦,敏敏怎麼勸也勸不住。
副部長說:“敏敏同志,你別掃大家的興,我們很難有機會跟張副主席喝酒,逮着這機會,一定要喝高興。”
“但你們也不能喝他一個人啊!”
“怎麼是喝他一個人呢?整個班子都到齊了,喝倒的,肯定是我們。”
組織部的領導到,誰不想露面?不露面還擔心人家誤會,就是剛出差回來的周鎮也趕過來的。何況,張建中知道是一場大戰,必須傾盡所能。
何明喝得滿臉通紅,舉着杯說:“老領導,我敬你一杯。”
副部長說:“敏敏同志,你看看,他們也是喝了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