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公路隧道工程事故的順利處理和對江河市交通局工作的肯定,讓郭棟材得以比較順利的參加公開選拔處級幹部的競爭。他雖然年紀很輕,但是優勢還是很多的,名校畢業生中選拔的優秀學生幹部,在基層多崗位鍛鍊併到外的掛職鍛鍊,在每一個崗位上的業績都是那麼突出等等。
市委組織部到江河市考覈郭棟材的時候也是很認真謹慎的,他們在部務會的時候就有人說道郭棟材,說這麼年輕是不是有處級幹部該有的領導能力和魄力。還有就是考慮到郭棟材報考的崗位就是江河市的副市長,所以考覈組還特意找了陳市長和市委安書記。
陳市長說:“郭棟材雖然參加工作時間很短,到現在也就三週年,但是他經歷的工作考驗不少,不管是在當林業站長的時候還是當鄉鎮的副書記的時候都遇到了非同一般的困難考驗,到了交通局更是體現了能夠團結班子、掌好方向、處理歷史遺留的老企業複雜問題的領導能力,在最近的高速公路建設事故中更是體現了能夠受得了委屈的大度胸懷。”
安書記也是高度肯定了郭棟材的德能勤績,最後說:“這樣的幹部,而且在考試中的成績也是名列第一,他如果沒有在這次選拔中得到任用,我是會有意見的,也是不能接受的,希望你們把我的意見帶到你們的部長那裡去。”
考覈組的成員見江河市的*都是這麼極力推薦郭棟材,自然在彙報的時候也要得到體現。
郭棟材跟考覈組見面是安排在他們住的賓館房間裡。郭棟材進去的時候看了一眼正在整理東西的考覈組組長,牀鋪邊上放着一堆的土特產和名貴的菸酒。
“呵呵,車有點小毛病,駕駛員把車開去修理廠了。”考覈組長說。
“有什麼需要這裡做的不要客氣,告訴我就好。”郭棟材說。
“時間就這麼兩天也沒有什麼事。”考覈組長說。
接着考覈組長聊天式的問了郭棟材對自己工作、這次的公開選拔考試的一些想法和感受,郭棟材以平靜的心情回答了。
郭棟材走出賓館的時候遇到了羅副市長:“羅副市長來這裡接待客人呀?”
“是呀,郭局長你等一下,我有一句好跟你說一下。”羅副市長從十幾米遠的位置走過來。
郭棟材站住了:“有什麼要吩咐的?”
“別整天吩咐,你也馬上是班子的成員了。”羅副市長說。
“八字一撇都沒有呢。”郭棟材有點謙虛地說。
“你到了考覈組樓上吧,你沒有看見他們從其他地方過來都帶着人家給的禮品呢,我們也不要在這個方面輸了人家,機會難得呢。”羅副市長說。
郭棟材知道考覈組是考覈他們這個崗位的三個預選對象,其他兩個都是在省外,考覈組先到了更遠的地方最後來到這裡。他看到的那些東西就應該是前面兩站的戰果。
郭棟材想起到首都的事,送這些土特產是最差的了,現在有人都是來直接的真金白銀或者…,但是郭棟材自己不想做這些,就算送土特產心裡也不是味道,所以對羅副市長笑笑說:“順其自然。”
確實,郭棟材沒有準備這些東西,更沒有其他的動作。他只是跟考覈組長以朋友式的交換了一張名片。當然郭棟材走到考覈組長住的賓館樓下的時候聽到考覈組長不只是自言自語還是對一起來的組員說了句:“郭棟材這個年輕人這是牛*。”
郭棟材聽着沒有往心裡去,可能是自己在他面前沒有表現出謙卑甚至討好的樣子吧,管他呢。
過了半個月的一個夜裡武曉蘭突然肚子難受起來,預產期的時間也到了。郭棟材告訴了武良德夫婦,趕快帶着老婆到了醫院。天亮不久,一個新的生命誕生了,郭天才看着自己有了孫子,再看看兒子棟材,心裡那個甜的滋味真是無法用語言表達。
郭棟材的岳母臉都要貼在外孫的臉上,喜得合不攏嘴。
就在這個時候郭棟材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半個月前來考覈他的考覈組組長的電話:“郭局長,祝賀你!昨天晚上市委常委會研究通過了你報考的崗位的人選,決定任用你。”
“哦,感謝組長。”郭棟材說。
“這也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呢。昨天研究這個事的會議開到了下半夜,所以現在才告訴你。但是你的任職還要公示七天,公示結束後還要由同級人大會議按照法律程序辦理。”考覈組長說。
“嗯,這個知道。”郭棟材說。
看着一臉疲倦半閉着眼睛養神的武曉蘭,郭棟材輕聲地在她耳邊說:“我的公開選拔任職通過了,今天開始公示。”
武曉蘭像被注了一針強心劑馬上要跳起來一樣:“真的?太好了。”
在邊上的郭棟材的父母和岳父岳母知道了都更加歡喜。一想沉得住氣的武良德這個時候也連說了幾聲:“好,好,好!”
但是事情就是這樣,在看着郭棟材參加公開選拔這個事大局已定的時候,省紀委來了兩個人到湖海市委組織部,他們接到參加江河市副市長職位競爭考試總分名列第二、三兩位的兩名考生的信訪件。他們兩人都懷疑郭棟材在考試的過程中有舞弊現象,要不怎麼他會才十五分鐘就完成面試,別人怎麼也得要半個小時;最值得懷疑的是他怎麼連要問的問題看一眼想都沒有想就直接回答,如果沒有泄題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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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紀委的相關人員也想,這麼年輕的一個小夥子,筆試拿好成績還不奇怪,但是怎麼能夠在面試的時候也把具有豐富經驗的基層單位書記甩得老遠拿那麼高的分數?
他們在湖海市看了郭棟材參加面試的全過程錄像,兩個人邊看邊發出“嘖,嘖”的讚歎。他們還檢查了試卷保管手續,考務管理保密手續等等,還問了相關的人員,確實沒有泄密的可能,也沒有人發覺他跟考務組的人有什麼異常聯繫,何況跟考生能有接觸的考務人員本來也沒有機會事先知道考題,考務人員之間也是有互相保密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