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車之前,厲中河拿出手機,專程打了郝祥林的手機,然而,郝祥林並沒有接聽,厲中河不由得大吃了一驚,難道,郝祥林真的被鄭遠山他們扣留了麼?隨即,厲中河又撥打了郝祥林的兒子、在林大讀書的郝夢金的手機,手機很快接通了。
“夢金,我是你厲哥,請問你爸爸現在在哪裡?”電話一通,厲中河直截了當地問道。
“厲大哥,我,我爸爸已經許久沒來看我了,我給他打電話也不接。”電話那頭,郝夢金顯然有些着急。
厲中河似乎明白了事實的真相,道:“夢金,你放心,你爸爸的事兒,我不會不管的。”
“厲大哥,您一定要幫幫我啊!”郝夢金用一副哀求的口吻說道。
厲中河問道:“你爸爸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是在什麼時候?”
“大概是在十天之前吧。”郝夢金道。
厲中河盤算了一下,十天之前,正是自己動身前往哥比倫之初,可見,自己在前來哥比倫之前,郝祥林已經被鄭遠山等人控制住了。
“那麼,曉翠她們怎麼樣?”厲中河又問。
“曉翠前幾天陪王小強大哥出去旅遊了,可能還跟小強大哥在一塊兒。”郝夢金道。
厲中河確認曉翠沒事,這才稍稍放下了心,同時也禁不住佩服王小強的敏銳。王小強既然答應了幫助俺老厲照顧好曉翠,他就時時刻刻地做好這件事,真是難得!
掛了郝夢金的電話之後,厲中河收起了手機,靜靜地坐在車裡,隔着車窗朝外看,他在想,身處這哥比倫市第十花園,也許將會有一場大戰啊!
此刻,儘管鄭遠山沒有現身,但厲中河相信,鄭遠山一定躲在暗中某個角落盯着他!鄭遠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不到關鍵的時刻,他不會輕易露面。
然而,當吉吉化作的裴山青乍一露面,在這第十花園東側橋頭四周,立即引來了無數異樣的目光。他們有的站在路邊有意無意地叨着菸捲兒,有的則假裝在打電話,總之,幹什麼的都有,當他們一眼瞥到了裴山青出現的時候,立即停止了手中的活計,眼珠子似乎一下子亮了起來。
厲中河揚了揚頭,撩了幾下遮蓋了眼睛的白白的頭髮,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那些身着西裝的中國健男,根本不加理會,然後徑直朝着橋頭走來。與此同時,吉吉已經事先命令追隨自己的三十多名麻託少年組合的成員分佈在各個場所,警惕地注視着四周的動靜。
當厲中河和“裴山青”踏上了橋頭,也就是在眨眼之間,十幾名身着黑色西裝、戴着黑色墨鏡的中國健男不知從哪裡涌了出來,將厲中河二人團團圍在了中間。
“把人交出來。”一名中國男朝着厲中河低吼了一聲。
厲中河的臉上不動聲色,朝着那名中國男豎了一根“中指”。
中國男見狀大怒,朝着厲中河惡狠狠地道:“如果不把人交出來,我今天讓你上西天!”
厲中河故意用一口“洋式中文”朝着中國男吼道:“厲先生要求你們把我們的人放了,否則,你們今天甭想把人帶走!”
“給老子上!”領頭的那名中國男朝着身邊十多個人低吼了一句,在他看來,對方勢單力薄,而已方則有至少十五名好手,對付他們,應該不成問題。
厲中河不動聲色,擡頭挺胸,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匕首,冷笑道:“如果你們活得膩歪了,那好吧,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受辱的機會!”
十五名中國男再也不多說什麼,他們知道說了也是白說,因爲他們知道,老外的腦子從來都是一根筋,根本不會轉彎。爲了把裴山青從對方手裡奪回來,必須來硬的了。
第十花園那座頗具特色的小橋四周,迅速圍了一羣看客。
“FUCK!”
不知人羣裡誰喊了一聲,喊聲過後,局勢迅速扭轉,一些高矮不一的男人和女人們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他們皆是膚色不同、服飾不同的老外,共同點是各自的胸前紛紛佩戴着麻託少年組合的標誌性質章!只不過,他們胸前的質章都是銀白色的,而不像厲中河胸前的這枚質章屬於黃金打造!在這些人看來,凡是佩戴黃金質章的,就是他們幫會的高級成員,那就是無可爭議的主子,主子有了難處,下屬自然而然要爲主子分憂。
讓厲中河和吉吉始料不及的是,這些冒出來的麻託少年組合成員,並不是吉吉分管的成員,而是一些陌生的面孔。
吉吉朝着厲中河作出了一個鬼臉,嘿嘿一聲壞笑,道:“他們敢得罪麻託少年組合,簡直是活膩歪了。”
話音剛落,一大羣足足有七八十人的麻託少年組合成員揮舞着棍棒、匕首、馬刀、鐵鏈子、吃西餐用的叉子等物事的強健漢子便朝着十五名中國男一哄而上,在人數上以絕對性的優勢,紛紛朝着中國男身上亂打,有幾名麻託少年組合的成員相當的不懷好意,手裡的棍子專門朝着中國男的襠部亂捅。
哇靠啊,這叫做斷子絕孫啊!厲中河不由得張大嘴巴。
嘿嘿,鄭遠山啊鄭遠山,你的弟兄們還沒有出手就遭殃了,你他馬的還不滾出來!厲中河暗暗期待着,他的目光在橋頭四周不住地掃來掃去,然而,鄭遠山卻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
眼瞅着十五名中國霸男被麻託少年組合的近百號人圍起來羣毆,厲中河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因爲,麻託少年組合的成員們,下手實在是太狠了,而中國霸男們一下子齊齊求饒,有的甚至哭爹喊娘,他們之中,有的被匕首捅了襠部,鮮血直流,有的則被馬刀刺穿了小腹,連帶着腸子都流了出來,有的則被鋒利的刀子直接砍斷了腿,更有甚者,當他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時候,依然被對方往死裡打,他們,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的慘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