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晴了,天氣也似乎比前幾天的天氣還好一些,此時的天空一片蔚藍。不時,蔚藍的天空中飄過幾朵雲。雲很潔白,沒有一點兒污點。不,有污點,這時潔白的雲朵下正有幾隻海鷗在展翅飛翔,它們也好像覺得那幾朵白雲很潔白,遲遲都沒有離去的意思,現在正在來回盤旋着。
有的人可能會說,自己寧願做一隻鳥,也不願意做一個人。爲什麼?因爲它們有翅膀,它們可以飛翔在藍天白雲上,它們可以過着無憂無慮的生活,它們可以享受無拘無束的自由。人呢?可以嗎?不能,因爲人類的貪婪、虛榮、嫉妒、奸詐、強勢……
它讓人類變得自相殘殺、相互利用、爾虞我詐。人能像鳥這樣活着嗎?
其實人和鳥都有一個共同點,他們都會死,但是它他們的死法卻各不相同,有句俗語是這麼說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鳥是大自然中的動物,它們沒有思想,一切只是爲了生存、繁殖。要想活下去基本上都是需要食物,沒有食物肯定是死,爲得到食物去冒險則活下來的機會更大些。而人呢?卻爲了錢財和虛名,寧願拿自己的性命去作賭注。雖然都是爲了生存,可是人實在是活得太累了。
這時的時君生坐在車上,透過車窗看着天空中的那幾只海鷗,也許他的心裡面也是這樣想的,寧願做一隻在天上自由飛翔的鳥,也不願意做一個有思想的人。這樣可是能嗎?人畢竟還是人,自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改變不了了。
“君生……君生……”
此時的車已經停了,可是時君生根本都沒有發覺到,他現在還在透過車窗看着天上那幾只飛翔的海鷗發呆。而車門也早已經被郄鑫民打開了,而且郄鑫民還連續叫着時君生,可是都沒有見時君生迴應。幾聲後,郄鑫民只有用手推了推時君生。時君生這樣才反應過來。
時君生回過神來連忙望着郄鑫民的臉,驚奇的問道:“怎麼?到了?”
“恩,到了,前面那些卡哨的士兵要我們出示證件,不然不讓我們進去。”郄鑫民解釋的說着。
時君生聽了之後連忙走下車,和郄鑫民一起慢慢的向那卡哨走去。
那個卡哨正是通向虹橋機場的唯一之路。防護共有三層,四個哨亭。其中一個哨亭裡面配有電臺和電話這樣的通訊器。四個哨亭各分兩個分別放置在三層阻攔物當中。卡哨第一層是鐵絲網阻攔物,兩旁是堆砌好的沙袋。兩挺重機槍正擺放在沙袋上。第二層是木柱防護攔,交叉的擺放在中間。最後一層則是一根活動的阻攔竿。
而就在哨卡前,有一個穿着保安服的軍人站在中間,似乎是領頭的。此時他高傲的看着時君生和郄鑫民他倆慢慢的走過來。這個時候,徐子默,連成祁和蘄若珍他們三人也相續的走下車來。
站在哨卡前領頭的哨兵大聲的對着時君生和郄鑫民說道:“你們是幹什麼的?”
可是時君生和郄鑫民根本就沒有理會他,還是直直的朝那個人走去。隨即哨卡里的那些保安團的士兵立刻警惕起來,全都拉好槍栓,進入了防衛狀態。站在中間的那領頭的也從自己身上抽出了手槍指着時君生他們。
但是時君生他們還是一直朝着哨卡走去。而時君生這時卻伸着手進自己的衣服內,他也是準備掏出槍。不是,他這是掏出他的證件出來。
領頭的哨兵看着時君生掏出他的證件之後,急忙招呼着自己身後的那些人:“快把槍都收起來。”
說完後他自己也把槍收了起來,臉上轉眼間就換成了笑臉,向着時君生和郄鑫民走了過來:“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忘兩位不要見怪。”
“沒什麼,你也是奉命行事……”時君生一邊收起他的證件,一邊說道。
“你們也在這裡呆了很久了吧。”郄鑫民望了望四周,隨便問道。
領頭的那哨兵點了點頭,回憶的說着:“是啊,我們在這裡是呆了好久了……”
時君生笑了笑,便從自己的身上那出了一份信封出來,遞給了那個領頭的那個哨兵。當他看見後,有些奇怪的接了過去,並且打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在不遠處有幾人正看着這一幕,而他們就是大山勇夫他們,而此時他們正坐在車上,他們沒有下車,但是他們卻在車裡面討論着。
坐在車後面的犬養清藤看着時君生他們後便對着前面的大山勇夫說道:“大山中尉,要不我們找個隱蔽點的地方,這裡沒什麼隱蔽,我怕會被他們發現。”
這時清水彥義也同意了犬養清藤的看法:“是啊,大山中尉。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吧,這裡太近了很危險的,而且那個哨卡上還有很多哨兵,如果我們被發現了可能逃都逃不了。”
大山勇夫狠狠的回頭看着清水彥義和犬養清藤,有些憤怒的說道:“堂堂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是這樣貪生怕死的嗎?”
“大山中尉,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奉命來保護你的,你若有什麼差池,那我們……”
大山勇夫立刻打斷了清水彥義說的話:“怕什麼,怕我死了你們也要死?放心吧,如果我死了不會牽扯到你們的。”
聽到大山勇夫這麼說後清水彥義和犬養清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坐在駕駛位子上的齋藤要藏現在卻對着大山勇夫說:“大山中尉,他們現在到底是在幹什麼?哨卡外面竟然有兩輛軍用卡車?”
大山勇夫沉着個臉,看着時君生他們說道:“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在加強防備?”
齋藤要藏望着旁邊的大山勇夫說:“大山中尉,要不我在開近一點瞧瞧?”
大山勇夫立刻說道:“好,在開近點。”
坐在後面的清水彥義立刻阻止的說:“大山中尉,真的不能在向前了,前面已經在他們的視線當中了。”
“放心,等下他們發現我們的時候,我們早已經開車走……開車。”大山勇夫隨後命令齋藤要藏。
清水彥義快速的抓住了齋藤要藏的一隻手,懇求的看着大山勇夫:“大山中尉,我們真的不能在向前了,太危險了……”
大山勇夫這會已經氣怒了,用力的把清水彥義推回到座位上,氣憤的說道:“你要記住,你是來保護我的,而不是來指揮我的……開車!”
車子最後還是啓動了,清水彥義也無可奈何的坐回了位子上。開始只說了一句話的犬養清藤現在看着清水彥義的樣子。他此刻也並沒有嘲笑清水彥義的意思。反之,他有同意清水彥義的說法。可是大山勇夫還是執意要那麼做,犬養清藤自己也搞不懂大山勇夫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真的去送死?
而正在哨卡前的時君生和郄鑫民,他倆現在正看着眼前領頭那個哨兵激動的表情,連成祁他們這會也已經走了過來。
“怎麼?高興了吧?”站在一旁的徐子默笑着問道。
領頭的那個哨兵連連點頭:“恩,高興……高興……”
時君生接着說道:“叫兄弟們把防護欄都弄開吧,交替之後你們就可以不用呆在這裡了。”
領頭的那個哨兵笑着轉過頭大聲叫道:“兄弟們,把防護欄都弄開……”
頃刻間,三層防護欄都被拉開了,一條寬闊的道路已經呈現了出來。這會時君生連忙招手示意。兩輛軍用卡車相續開了進去,而時君生他們也隨着軍用卡車的後面徒步跟了進去。
此時,大山勇夫乘坐的那一輛車也已經距離哨卡不遠了。他們現在可以清晰的看得見哨卡前的一舉一動。
車裡的齋藤要藏立即問着大山勇夫:“大山中尉,那車子裡面到底是什麼?”
大山勇夫看着哨卡擺了擺頭:“在這裡我們看不清楚……”
大山勇夫沒說話,只點了幾下頭,這會齋藤要藏接着說道:“會不會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要從這裡運走?”
隨即大山勇夫拿出了身上的一塊表看了看時間:“有可能。開車,我們衝進去看看。”
齋藤要藏立刻應道:“是……”
聽到這後的清水彥義更加吃驚了,不光是他犬養清藤也是一樣,而這時犬養清藤急忙的勸說道:“大山中尉,那可是中國人的防禦重地,我們這樣衝進去是會弄成國際關係的……”
清水彥義附和着:“是啊,我們不能進去啊。”
“防禦重地就不能進去了嗎?”大山勇夫狠狠的反問道。
清水彥義一臉懇求的樣子:“大山中尉,真的不行啊。你看門口那麼哨兵,我們沒有衝進去,就已經完了……”
犬養清藤也勸說道:“大山中尉,彥義君說的沒有錯,我們真的不能衝進去啊,這一衝進去……”
大山勇夫沒有理會犬養清藤和清水彥義的勸說,直接命令齋藤要藏:“快開車,我們衝進去。”
“大山中尉,不行啊。……”清水彥義苦苦的哀求着。
而犬養清藤更是想阻止齋藤要藏,可是汽車起步很快,一下就把自己和清水彥義重重的甩在了座位上,眼看着車子慢慢的逼近哨卡,犬養清藤和清水彥義的心也逐漸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