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初的心裡狀態,是想讓這個即便在屍橫遍野的地方,對着一個殺神脫光了衣服等待蹂躪也從容不迫的女人害怕,哭泣,不停地求饒。【首發】
所以我的動作特別粗暴,感覺那個女人的身體好像化成了一團雪白的麪糰,被我不停地揉捏着。
女人的身底下雖然有一層衣服,可那層衣服很薄,再其下就是凌亂成泥、血流成河的屍骨,不僅有糜爛的肉,更多的是折斷的骨頭,這些骨頭帶着冰冷粘膩的肉泥,有着鋒利的茬口,就在女人的身底下,橫七豎八,即便平直地躺在上面恐怕都不好受,更別說在我的壓迫之下了。
我故意將女人的身體對準地上骨頭的茬口,有腿骨有臂骨,這些細長的骨頭一旦斷裂,端口出就會出現好多尖銳的骨茬,可以輕易地捅開輕薄的皮膚,劃出傷口來。我將她的身體不斷地摩擦上那些骨頭,心中有着惡意的快感。這樣美麗的女人,這樣可能在天上底下都找不到的完美的女人,恐怕所有的人都是捧着她,順着她的吧,她可曾想到有一點她會被這樣對待?而且還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對,她爲什麼主動送上門來,難道是誰的美人計嗎?我擡起頭,彷彿那些陰雲後面藏着一雙灼熱暴怒的眼睛,這雙眼睛看着我肆無忌憚地蹂躪一個美麗的女人,卻無法衝破烏雲向我殺來,只能躲在暗處,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我。
那是一場壓倒性的折磨,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到白天,我這殺神將軍的體力實在好的令人咂舌。哦,當然咋舌的是現實中的我,現實中的我,從來還沒嘗試過這種事情,可沒想到卻做了一個這麼變態這麼長的春夢。
女人一開始是緊閉着雙眼,微皺着眉頭,默默地承受着這一切,可我的折磨是變本加厲的,她漸漸忍受不住,發出呻吟聲來,那聲音絕不同於一般的呻吟聲,落在我的耳朵裡彷彿是一個一個的音符,這些音符又在我不防備的時候連成了一首歌,這首歌聽的我剛加的血脈噴漲不能自已,讓我恨不得把全身的力氣一點不剩地用到這個女人的身上。
我本來已經連續拼殺了好幾個日夜,殺光了戰場上出現的所有人,只除了,這個女人。
我的氣力漸漸低落下來,情緒卻好像要衝上九霄雲天,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閉着眼睛的女人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漆黑漆黑的,偏偏閃爍着是水銀一般的光華,瞳仁也看不出來是一個還是兩個,或者是三個,就覺得那漆黑的閃光的眼睛裡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在旋轉,那旋轉有一股特別的力量,將我的身心都牢牢地吸住,好像,在那一刻,我特別想把這個女人抱在懷裡,捧在心頭,好好地呵護,愛到死去活來。
愛,怎麼可能,我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愛?
我愣愣地看着這個女人,她竟然緩慢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一對不知道幾個瞳仁的雙眼牢牢地鎖定我,那內裡閃爍的水銀光華越來越亮,越來越亮,融匯到一起,好像突然在面前出現了一個太陽,那太陽光芒萬丈,堪比烏雲後面躲着的那個,竟然再一次用光芒將我覆蓋住了
。
然後,這個春夢就斷了,我不知道那天我和白衣女人是怎樣從屍骨遍野的地方離開的,因爲後來的夢境就是一個場景一個場景的了,雖然沒有之初有些觸目驚心的香豔,可每次在夢裡面見到那個女人,夢中的我竟然都覺得特別歡喜,特別快樂。
我在夢中看到我跟白衣女子並肩而立,面對的是一片烏壓壓的敵軍,有人有獸有妖,那些敵軍五花八門奇形怪狀,可我們這邊只有我和白衣女子兩個人。
戰場上面不知道爲什麼有一棟高臺,白衣女子突然轉身拾級而上,白色的裙襬在她的走動過程中,好像一面學白的旗幟。
她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她說:“殺了他們,把他們全部都殺光!”
然後我就狂吼一聲,衝入了敵軍陣營之中,手中的晶刀閃爍着漆黑的光芒,四周圍攻的敵人發出慘絕人寰的嘶吼聲,一叢叢的鮮血好像噴泉,被不斷地濺到半空中去,然後冉冉而落,在我的身上塗抹上一大片一大片鮮紅的傷痕一樣的色彩。
我在敵軍陣營中橫衝直撞,彷彿收割水稻一樣,所到之處,挨着我撞上我的無不以死亡告終,身體還要被砍成多少段,最後彼此分不出彼此來。
我果真是個英勇無比的殺神,我衝入數以萬計、數以十萬計的陣營中,竟然將他們全部殺得片甲不留,直到我被鮮血浸透了,孤獨地站立在戰場上。
而高臺上那個白衣女子,站在遙遠的地方,對着我,微微地一笑。
後面連續好幾天都是這樣的夢境,總是我和白衣女子去對敵,她站在高臺之上,觀戰,我獨自殺得昏天黑地,孤獨求敗。
漸漸的,連我這個殺神都覺得手軟了,連晶刀都感覺鈍了,我不知道一共殺了多少人,只知道每次都是跟那個白衣女子在一起。這種情況,似乎我是已經被這個白衣的女子給控制了,成爲了她殺人的一個工具。
對,工具,誰會對工具有感情,所以,白衣女子跟我其實是沒有什麼感情的嗎?
現實中的我琢磨着,白天就精神恍惚,夜晚就做夢,不停地做夢,夢中還是左右不離那個白衣的女人。
不知道第幾個夢境之後,我站在白衣女子的對面,低頭看向手中嗚咽的漆黑色晶刀,我說:“我已經厭倦瞭如今這種狀態。曾經的我是因爲心頭了無牽掛,天生兇殘,以殺戮爲勒。可現在的我不是了,我有了牽掛,有了你,我不想再繼續生活在戰場上了。你,什麼時候嫁給我。等你嫁給我之後,我想從此封刀。”
白衣女子笑了,似乎我的話特別好笑一樣,她從來沒有那樣笑過,似乎連眼淚都笑出來了,難道這是她表達高興的意思嗎?
笑着笑着,白衣女子突然看向我說:“你真的想娶我嗎?”
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