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未免也……
我很輕易地就刺中了看起來很厲害的妖媚男子,要知道,在我所知道的故事裡,**ss還沒有這麼容易就死了的,我後退一步,低頭看看夜刃,不沾血,看不出什麼變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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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男人,已經皺着眉頭倒在了地上。
他雙手捂住傷口的位置,那裡面噴出洶涌的鮮血來,他的身體不住地抽搐,很快就沒有動作了。
死了?
真死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是不是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我上前一步,試了試他的呼吸,果真沒氣了,只不過,他又不是凡夫俗子,難道也是用鼻子呼吸嗎?
我還沒來得及進一步動作,那沒氣的好像已經死掉的男人突然笑了,臉色很白,笑容很媚,但眼睛沒有睜開。
“呵呵——”他低低地笑了:“就知道你……”
後面的話沒說完,他整個身體突然乾癟下去,迅速地扁平化並不斷地縮小,最後變成一張薄薄的紙張,是一張畫像,那個男人的畫像,中間破了一個洞,大概就是剛剛我用夜刃給他那一刀導致的。
這男人根本就不是親自過來的,而是控制了一張自己的畫像。
這個男人,大概算是讓我和玖悅兜兜轉轉到今天的罪魁禍首,現在他明確表示不會對付我,可他也說了,只要有機會還是會對付我,他就像是我生活中的定時炸彈。
想到這裡,我雖然有些頭疼,可也沒有什麼可害怕的。如今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只要我和玖悅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可害怕的了。
我的目光移向桌子上的令牌,漆黑漆黑的冥府令牌,這,是真的嗎?
我想了幾天還是跟玖悅說了我要去地府一趟,雖然我已經記起了前世的記憶,可這輩子的事我可沒有忘了,那個人,大概現在被關押在地府紅蓮地獄那條河下面的那個人,算是我的心結了吧,我還是想跟他面對面地好好地談談。
幽冥地府剛剛經過一場浩劫,這個妖媚男人如果給我一個假令牌,對現在的我來說真是沒什麼傷害,絕對可以全身而退。就是我怕趁着我去地府的時間,他再來威脅玖悅或者抓走奶奶。
最後商討的結果就是暫時讓奶奶和沐溫晴一家躲到乾坤袋裡,由江心月保護乾坤袋。那個男人就是一個定時炸彈,以後,我還是要除了他,等從地府回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了。
依舊讓夜幽朵給我打開去向冥府的道路,因爲比較省事,跟玖悅約定好了,當我要回來的時候會通過手腕上彼此之間那根紅線來聯繫。
我擡着手腕說:“幸好當初沒有繫到萬里哼身上,還是咱們倆有緣。”
玖悅板着臉:“你拿我跟萬里哼比?”
我嘿嘿一笑,想到萬里哼,又想到那個人,嘆了口氣。
這次重新進入幽冥地府,真得看出這裡是經歷過一場浩劫了,就像人間歷經戰爭之後的村莊一樣,一片焦土,走好久都沒有看到一個鬼影子。
一直到奈何橋旁,我們出來的時候那個小木排已經不見了蹤影,我將手中的冥府通行牌拋了起來,冥府通行牌在半空中放大成兩個電腦那麼大的牌子,橫着漂浮在我的頭頂上,簡直像是一把撐開的傘。
對面很快搖過來一隻小船,是上次的那個船,但看不見搖船的紅衣女孩了,大概地府也是物是人非了吧。
小船兒飄飄,黑傘兒飄飄,我差點生出一種度假的感覺,懶洋洋的都要睡着了。
上岸之後,我手持通行牌,再次一路暢通無阻,只是倖存的鬼差告訴我,地府需要重新建設,火車和軌道都已經被毀了,現在沒有什麼交通工具去紅蓮地獄了,如果真想去,就只能騎行地獄裡的九頭惡犬。
外圍的一切蟲獸也被天兵天將收拾乾淨了,地獄裡被業火煅燒的亡魂也魂飛魄散了不少,整個地府空蕩蕩的,反而是最安全的時候。
當我問及最近是否有個重犯被關押的時候,鬼差表示大概是有那麼回事,但他級別比較低,不知道是個什麼人,但天降神將對那人似乎還挺忌諱的,聽說也犧牲了不少神將,最終將那個人給抓住了。
“知道是什麼罪行嗎?”我問。
“好像是想要篡位,就是取代十殿閻羅,還聽說之前的混亂就是他架空了十殿閻羅,控制了十殿閻羅,把整個幽冥地府都做成了他想要的樣子。”
“是嗎?”我沒再問什麼,讓鬼差幫我找了條九頭惡犬來,九頭惡犬雖然看着形象非常兇惡,但對主人還是比較忠誠的,而且天生有一種敏銳感,知道誰是真正的強者。
所以九頭惡犬很快就對我俯首稱臣了,很聽話,就跟家貓也沒有什麼兩樣。
九頭惡犬騰空而起,向着紅蓮地獄而去,只不過速度肯定是趕不上地府火車的,但有個交通工具就不錯了。
中間休息過一陣,事項鬼差給過我九頭惡犬的食物,我將九頭惡犬餵飽了,休息了半天繼續趕路,大概用了3天的樣子纔來到紅蓮地獄。
想起之前在這裡遇到了劉夏,還搶了她的東西。到人間之後,劉夏很快就跟我告辭了,她說她放棄那個人了,要好好地嘗試着用一個人的身份好好生活,她說要去做催眠師,這典型的是欺負人,她的天賦稍稍用一點,那就是催眠大師啊。
因爲從這個地方逃出去的,對這裡也算熟悉了,面對一片廢墟,我慢慢地辨認着方向。與之前相比,這裡的鬼差是最多的,畢竟地獄要關押很多重犯的魂魄,關押的地方要先修好。
當年那個食物存放處,那些臭烘烘的屍體都已經不見了,箱子也碎了一地,有些鬼差在這裡收拾,我對着他們晃了晃牌子。
來到河邊,河裡面被我殺得那個魔鬼魚一般的東西也不見了,我站在河邊,頗有些感慨。
一次又一次的,有鬼魂給我提醒說讓我小心身邊的人,還有說我是傻子的,不是不懷疑,而是,不想懷疑,可是最後,他還是忍不住親自現身了,雖然,他換了一張臉,可我已經把他當朋友很久了,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可再難受,我走到這裡,就是爲了面對,面對面,說清楚,從此以後,兩不牽掛,也挺好。
我一個猛子跳進了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