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幽朵的話讓我的心涼了半截,這麼說,玖悅落在了她們的手上,可她們本來不是一起的嗎,尤其是江心月,難道江心月會傷害玖悅?還是說,這一直以來,其實江心月是在裝的,裝作跟玖悅的姐妹情深,跟我也似乎關係不錯的樣子,難道江心月就是爲了這最後一擊嗎?
“殺了她們,殺了她們!”沐溫晴在一旁不停地咒罵着,若不是她不是夜幽朵和江心月的對手,恐怕早就衝上去讓她們兩個償命了。(.u首發)
我站定腳步,雖然心裡面已經開了鍋一樣不知道該想什麼了,面上還在強作鎮定,但我也沒有再向她們衝過去的舉動。
“咯咯,咯咯,”夜幽朵笑得得意,上前兩步,得意洋洋地湊到我眼皮子底下說:“我的好大人,怎麼不動了?難道,那個人在你心裡真的比一切都重要?比你奶奶被活活燒死的仇都重要,比你一直視作妹子的那個人摔死的仇都重要?你難道,就真的不想親手殺了我們?”
夜幽朵仰起頭,露出了雪白細嫩的脖子,我真想一把掐死她,我心裡這麼想的,手中已經不受控制地抓向了夜幽朵,我右手自帶天雷之活,雖然我沒有將天雷引下來,可我心中憤怒,本身已經成爲雷火,這一捏之下就將夜幽朵的脖子烤焦了一塊,就好像剛纔我的手被火化爐烤焦了一樣,夜幽朵疼得一聲尖叫,掙扎地想要退回去,我卻緊緊地捏着她纖細的脖子不放,右手還在不停地用勁,將夜幽朵從地上提了起來。
“你……你敢殺我……你就不怕……你的寶貝就玖悅……咳咳……你敢殺我!”
夜幽朵的雙手已經變成了黑貓爪子,惡狠狠地抓在我的手和胳膊上,貓爪子破皮入肉,被撓破的傷口滴滴答答地向外流淌着鮮血,滴到夜幽朵的身上,讓夜幽朵發出了更大聲的慘叫。
“殺了她,殺了她!”沐溫晴彷彿在念着憤怒的咒語一樣,讓我真的真的很想就這樣殺了夜幽朵。
夜幽朵幾乎都翻白眼了,還在斷斷續續地說:“你敢殺我……”
我冷冷地盯着她,就好像在看一個死人,我說:“我如今只有一個人,而你們,卻有三四個人,你說,我殺了一個,剩下的人只不過會多分到一點鬼骨,他們還會在乎你的死活嗎?只怕恨不得拍手叫好了吧!你們自以爲抓住了我的弱點,我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跪地投降,然後把鬼骨一塊一塊地從身體裡面剔出來,擺在你們面前,甚至眼睜睜地看着你們享用!可是你怎麼就不想想,我還是可以殺掉你們一個兩個的,沒有人會真的在乎,對不對?”
“呃……”夜幽朵翻白的眼睛裡露出了恐懼的情緒,她竭力翻動着眼珠看向江心月,可江心月只是很冷淡地站在原地,好像根本就沒看到我和夜幽朵之間的情形和夜幽朵的求救。
“你看看,冷血的人或者妖,總是冷血的,不管是對誰?今天你能夠背叛我,可現世報就這麼快,你又成爲了被拋棄的那一個!”我右手用力地收緊,將夜幽朵的脖子捏成了細麪條,夜幽朵的頸椎在我的手心裡發出噼裡啪啦的脆脆的聲音,與此同時,夜幽朵變成麪條一樣的脖子支撐不住腦袋,她的腦袋向一側垂去,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兩隻貓眼還睜得大大的,彷彿不敢置信地看向江心月,嘴裡溢出最後一句話:“救……救……我……”
“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我下了狠心,手握成拳,狠狠地向一側一扭,只聽“咯嘣”一聲,夜幽朵的脖子徹底地被我扭斷了,她的頭顱垂着一堆黑色的長髮無力地在頸腔上搖擺着,好像一把破舊的拖把。
我手一鬆,夜幽朵的身體癱軟在地,很快化成一隻黑貓的樣子,通體漆黑的毛髮,貓眼圓睜,卻死不瞑目,沒有生氣的貓眼就好像一對玻璃珠子,正直愣愣地看着江心月。
“怎樣,感覺如何?”我踢開夜幽朵的屍體,向江心月走去,我想我如今看起來一定就像是一個妖魔附體的殺神,我想要殺了她們,把她們統統都殺光,把害死了奶奶和沐溫晴的人通通都殺光,然後,救出玖悅,我才能安心赴死。
江心月也感覺出我的不一樣,她向後退了好幾步,又看了一眼地上夜幽朵的貓屍,笑了笑說:“你急什麼,你怎麼就不看看誰來了呢?”她轉身將自動關閉的火化爐的大門再一次打開,我就看到了被人挾持而來的玖悅。
玖悅已經清醒過來了,但沒有了往日裡的鎮定自若和冰冷的神情,雙目中都是恐懼,甚至有點茫然,看得我又是心頭一痛。
玖悅醒了,卻別人挾持了,挾持她的那個人就躲在她的身後,連頭臉都擋的嚴嚴實實的,讓我看不到那人的樣子,可那人手中卻握着一把閃爍着冰藍色光澤的刀子,刀子鋒利的刃口正對準玖悅細嫩的脖子上。
“玖悅……”我怔在當場。
“阿夜,”玖悅一擡眼也看到了我,臉上悽惶的表情看上去楚楚可憐,她看着我,眼淚都要流下來了:“阿夜,救我。”
“玖悅,別急,我一定救你,一定救你!”我也不知道是說給玖悅聽的,還是說給我自己聽的。
“你也說一定要救我,可我死了,還死的那麼慘,你還說一定要殺了她們爲我報仇,爲什麼你才殺了一個,爲什麼!你殺死她們,立刻,馬上!”沐溫晴又跳了出來,衝着我不斷地嘶吼。
“我勸你,還是不要動的好,雖然你現在只有一個人,你也殺了夜幽朵,如果再殺了我,你就敢保證你面前的玖悅就不會被傷到一根毫毛?還是你根本就不怎麼把她放在心上!”江心月冷冷地說。
玖悅,是,我要救出玖悅,我,不能再衝動了。
見我停下腳步,沐溫晴更加暴怒起來,她利用陰魂的力量掀起巨大的風在我的身邊咆哮,好像聲嘶力竭的指控,可是,我卻無法向前挪動半步,因爲玖悅正楚楚可憐地看着我。
是誰,挾持了玖悅?
爲什麼,那個挾持玖悅的人的身影我看上去很熟悉?是我的錯覺,還是說那個人真是我所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