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死嗎?”萬家樂的聲音小心翼翼的,想問,又不敢問的樣子。【..】
一時間屋子裡迅速平靜了下來,誰也沒有回答,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好像膠着在每個人的身上,讓人有些喘息困難。
過了良久,萬家樂才長長地嘆了口氣說:“我明白了,哥,你放心地走吧,我一定會代替你照顧好奶奶,鄰家小妹妹,還有我漂亮的嫂子的!”
尼瑪,還沒怎麼樣呢,就開始咒我死了!還照顧漂亮的嫂子,你以爲你是西門慶啊,我真想把他那張菊花臉打成肛裂。
“死?真能這麼容易死?那也不是妖鬼們雖然害怕,但人人都想吃的靈丹妙藥了。”夜幽朵故作輕鬆地說。
“行了,我們還是研究研究綁架我奶奶的人留下的線索吧。”我不想過多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只是我心裡下了決定,江心月還是比較有實力的,如果我真得死在當場,只能靠江心月了。
我們幾個人轉身研究牆上那團黑乎乎的東西,剛纔因爲我太關心屍油的事了,連這個線索都沒研究,那人已經擺好了陷阱了,就等着我自投羅網了,現在她們應該沒什麼危險,但能早一點救出他們來就早一點。
牆上那大團黑乎乎的東西給萬家樂發給我的照片一樣,很多黑色的線條糾結在一起,根本就看不清是什麼,我用手擦了一下牆面,發現那黑色痕跡已經滲透到牆皮裡面去了,只是這玩意到底是個啥?
明明留了線索,卻讓人看不懂,這是啥意思,逗我玩呢?
江心月、夜幽朵也湊上來看,夜幽朵說:“剛纔我進來的時候就看過這東西了,我覺得像團毛線團,該不會是什麼暗示吧,那個地點,是跟毛線團有關係的。毛線團,團是圓,毛線是用來織衣服的,會不會是毛線廠,或者是賣毛衣的地方,有圓形東西的地方?”
尼瑪,如果真是這樣,這密碼捨得也太不靠譜了吧,果真是隻貓,就知道玩毛線團。
“我也看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東西,那人既然留這麼一大團黑乎乎的痕跡在這裡,肯定是有目的的,這個目的,一般來說,除了給你指路,也許還有別的附加目的。”
江心月的話提醒了我,對,附加目的,這個人,不是一直跟我玩這種遊戲嗎,樓上夫妻遭殃了,雖然一開始看來是找上了奶奶和沐溫晴,可卻在最後關頭,劉華被抓走,女鬼被我收服,假裝劉華老婆劉圓圓的女人不知去向的時候,謝承歡在醫院給我打電話。然後我關心則亂,以爲他們是調虎離山,意在玖悅,可沒想到,就在我關心則亂,趕去醫院的路上,他們悄無聲息地就把我奶奶和沐溫晴給綁走了。玖悅也當着我的面被他們弄走了,在這之前,還被下了毒,那是一環扣一環呢,那麼這個牆上的痕跡,它的附加目的,是什麼?
在醫院裡,那幕後的人不僅給我下了毒,還想直接用電梯把我腦袋夾下來,也就是說就算綁了人質,給我下了毒,他們還是不放心,他們希望我很弱很弱,甚至是死掉,那纔是最放心的。那麼,這牆上這團黑色的印記,附加的目的就應該是,削弱我,不停地削弱我,然後再進行最後的對決,也許最後根本就用不到用人質威脅我,我就只能乾瞪眼躺在地上成爲砧板上的魚了。
那麼,他削弱我的方法是,什麼?
我擡起左手手掌,剛剛割破的掌心裡的那道傷口還沒有癒合,細微的血珠還不時此從傷口中滲出來,我將傷口的創面按到了牆壁上,使勁向牆面按壓,感覺的掌心的傷口再次崩裂,血液順着傷口涌出來,貼到了牆面上去,很快就蔓延了一個手掌心那麼大的一塊地方。
擡起手掌,掌心的傷口還在滴血,可就在剛剛我血液浸泡過的地方,那些黑色的痕跡彷彿有被淡化的感覺,下面隱隱約約透露出字跡來。原來,這些黑色的痕跡是要用我的血來清洗的,而這面牆上這麼大一片地方,那得用我多少血?果真,這就是要把我放到嗎?
其他幾個人也看到我剛剛的行爲了,江心月嘆了一聲說:“果真另有目的,那目的原來是你的血,也對,雖然你的血也是好東西,可相比較那一身的骨頭來說,還是骨頭更金貴一些。”
“用血?”夜幽朵的眼睛在牆上衡量了幾眼說:“這得多少血?是打算弄個人幹去交換人質嗎?”
我也衡量了一下,感覺面積確實有點大,我雖然是個鬼差,可現在還是人身,還知道疼,如果血都放光了,我不死應該也差不多了吧?
“不如這樣,”江心月開口說:“不管怎麼說,他們把對你重要的人抓去,爲的就是把你引到他們想要你去的地方,然後在萬無一失的佈置下,取了你的鬼骨,至於被抓住人的死活,我想他們並不關心,他們的最終目標還是你。既然這樣,我們爲什麼非要自己找去?”
“你的意思是,等?”
“對,等,等他們來聯繫你,如果你遲遲沒有發現他們給你的線索,沒有找到他們,他們就會過來找你,何不守株待兔?”
我沉吟了一下,還沒有說話,曼麗突然說:“可是,聽着好怕怕啊,被抓去的不止一個人吧,歐巴,對吧?如果跟電影裡演的那樣,今天寄過來個手指頭,明天寄過來個腦袋,歐巴,你希望先可看到誰的腦袋?”
我真是想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這狐狸腦殘嗎!不過,她說的也有道理。
我的臉色都變了,我說:“她們三個人,我任何一個都不能放棄,就算真的必死無疑,我也希望是能夠將她們全部都救出來。”說着,我已經將夜刃擎了出來,再次向牆壁走去。
江心月卻冷冷一笑說:“就怕,是同歸於盡吧!”
同歸於盡?如果……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我手中的夜刃比在了左手手腕上,在萬家樂和曼麗的驚呼聲中,狠狠地一刀切了下去,頓時血涌如泉,卻冰涼徹骨,心裡頭,一點一點蔓延上來的感覺,好像,有點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