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子開始有些地動山搖的感覺,二樓眼沿街的玻璃應該全部被蟲獸給撞破了,而且這些蟲獸擺明了一旦發現食物就蜂擁而至,我不知道一瞬間房子裡已經鑽進來多少蟲獸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些蟲獸都沒有腦子,只是從玻璃上看到我和黑肉糰子的存在,就只從這一條通道來進,沒有一個蟲獸可以想到從一樓大門來圍堵,上下夾擊,幸好,幸好,它們是一羣傻的。
但因爲二樓攻進來的蟲獸太多,巨大的撞擊力讓整棟房子都要塌了,從正門出去必然也會遭遇街道上的蟲獸,而且一樓客廳的玻璃窗很大,幾乎是落地的了,只要我一露頭,很快就會被蟲獸發現,那可真要被包了餃子了。
黑肉糰子也非常緊張,畢竟面對一幫沒有腦子、不怕死,還數量如此衆多的蟲獸,不管多厲害最後都可能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不能硬拼,如果能夠繞開就繞開走。
我飛快地掏着乾坤袋裡的魔力種子,雖然剛纔撒了一些在房門口結成了一個屏障,但如果整面牆都塌了,房子塌了,我也沒那麼多種子把整個屋子都固定起來,如今,只有靠這個魔力種子藤做個防護了。
這魔力種子見風就長,生長成一根根結實的粗藤,藤身互相勾連,可以成爲各種各樣的形狀,可利用性比較高,而且這些魔力種子藤水淹不死,火燒不着,刀斧砍到上面也不過是一道印,就算有真厲害的神兵利器,比如說我的夜刃這種,砍上之後也會砍斷外面的一層,再向裡就砍不斷了,而且這被砍斷的一層很快就會重新生長重新佈防。所以說,魔力種子是一種特別有效的防護工具。
屋頂已經開始向下漏沙粒了,不知道是不是屋頂也停了很多蟲獸,時間很緊迫,我迅速撒出幾粒魔力種心,用心控制,那魔力種子的藤蔓勾勾連連好像編織一樣,最後編織成了一個巨大的藤球,將我和黑肉糰子包圍在裡面,嚴絲合縫的,除了空氣,和魔力種子藤縫隙間透進來的光,我估計就不會再有東西有能耐攻進來了。
因爲我是站在二樓的走廊裡編織的,隨着藤球以我們爲中心不斷地生長,一層一層地編織藤球的過程中,走廊的寬度難以盛放我們的藤球,藤球就一邊生長一邊從樓梯上滾下來,在滾下樓梯的短短過程中,藤球迅速地膨脹。
爲了安全起見,我用了存貨中的大部分魔力種子,將我和黑肉糰子圍的是密不透風,巨大的藤球本身的重量就不小,再加上我和黑肉糰子,所以順着樓梯滾下去的時候,聲勢也是非常驚人的,直接及將客廳的裡的東西摧枯拉朽一般壓了過去,轟然撞開大門,連帶門旁邊的牆壁都被巨大的藤球撞了個稀巴爛,翻滾着就衝到了大街上。
我和黑肉糰子當然也好受不到哪去,簡直就是坐過山車,摩天輪,又是公轉又是自轉,還帶360°大翻轉,720°連續翻轉,都快趕上國家體操運動員了,型號我從昨天夜裡到現在就沒吃什麼東西,否則早就吐了
。
黑肉糰子也真跟一個糰子一樣,在藤球裡面被甩得是七葷八素,一會頭上,一會腳上,幸好我這個藤球的大小是按照我來的,我還能用手腳撐住藤球壁緩和一下,黑肉糰子直接就是在做甩內臟運動啊,我估計一會兒得把心臟甩出來。
藤球藉着下樓梯的衝勁一鼓作氣滾到街上,撞上了很多蟲獸,大概還有跟蟲獸搏鬥的惡鬼、鬼差之類的,我無暇他顧,就聽到耳畔全部都是慘叫聲,那些蟲獸對於突然出現的黑色藤球是持好奇態度的,雖然被藤球也撞飛壓壞了不少,蟲獸並沒有退縮,除非旁邊是有活體存在的,蟲獸就會蜂擁而上,忽略了我們這個巨大的藤球。
滾了一陣之後,我也漸漸找到了感覺,見藤球控制住了,我選擇稍微偏僻一點的道路去走,儘量控制着藤蔓在藤球下面形成昆蟲的腳一般的東西,那些藤蔓蠕動着,運送着整個藤球,我就可以大頭朝上待在藤球保護套裡了。
黑肉糰子還在暈乎,在我的腳底下不住地搖頭說:“啊,星星啊,星星,一閃一閃多麼美麗,好像姑娘你的眼睛……”
得,這是轉壞腦子了吧,怎麼還唱起歌來了?
我對這個地方不熟悉,只能慢慢找熟悉的道路,看看能不能找到車站去,我現在愈發肯定玖悅就是在這個地方了,因爲這幾次感應玖悅都非常迅速,之前在人間的時候,我想做個春夢都夢不到玖悅,那是得多鬱悶!
藤球一邊躲避着大大小小的戰火一邊移動着,幸好這藤蔓夠結實,雖然外面的一層給磨得有些七零八落,包括被蟲獸的一些腐蝕性液汁侵染過,但我和黑肉糰子還是處在安全的中心,沒有受到波及。黑肉糰子暈乎乎的腦袋總算恢復了一點,喘着粗氣對我說:“主人,你開始的時候怎麼不這樣走,你是想把我甩成好幾個嗎?”
我笑了笑說:“主人樂意怎樣就怎樣。”但實際上,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倉促之間結成的藤球,藤球太大走廊裡放不下,當然要向外滾動,偏偏那個地方又是個樓梯所在地。
我漸漸找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跡,估計再找幾條街道就能夠找到車站,這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熟悉的呵斥聲。
我心念一動,黑色藤蔓稍稍閃出大一點的縫隙,從那個縫隙裡,我竟然看到了劉夏。
真沒想到,劉夏命還挺大的,就這種情況下還活着,只不過,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沒有神兵天降的話,她早晚也是一個死。
劉夏被幾個人圍在中心,臉色蒼白,雙目發紅,額頭上不停地滴落冷汗下來,身軀也有些搖搖欲墜,給人的感覺是已經到達最終的極限了,他們一幫人在戰鬥,因爲人數衆多,外圍圍的蟲獸也特別多,此起彼伏的,我們這個巨大的藤球過來,路就有些給堵死了。
劉夏可能真是到臨界點了,幾分鐘就大聲呼喝一下子,似乎在給自己打勁,但明顯的,只有那麼一點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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