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陳曉的敘述,那個張石磊就是個種豬一般的存在,在那麼多人看熱鬧的情況下,他都能衝進人羣跟陳曉拉拉扯扯,陳曉就不停地向人羣中間躲,張石磊的行爲惹得衆人紛紛怒目而視,可他就是一樣的囂張霸道,他那些跟班狗腿子幫着他嚇唬圍觀的衆人,幫他清場,他就更加沒有顧忌了。
可惜啊,命不好,果真是早逝了,商場中間挑空的地方是玻璃柵欄的,那麼多人圍攏着都沒什麼事,可偏偏張石磊撲倒美女的願望太過強烈,自以爲勝券在握,小妮子就要一下子被撲到自己的懷裡了,可誰能想到,張石磊一撲之下,陳曉竟然躲開了,不僅躲開了,還因爲擁擠的人羣將張石磊的身體憑空推了一把,結果張石磊就很倒黴很悲催地從高空墜落了,四樓的高度,本來也不一定就是能死了,可老天不讓他活了,他果真就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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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石磊落到樓下的時候,正好撞上了表演鋼管舞的鋼管,因爲是在舞臺上裝的鋼管舞,又是兩個人一起表演,所以那根鋼管比一般的鋼管要高要結實,張石磊掉下去的時候,正好後背向下直接撞到了鋼管上,因爲重力產生的衝力和鋼管的作用,張石磊的身體竟然活生生地被鋼管給貫穿了。張石磊四肢攤開,嘴巴大張,從鋼管頂端滑落下來,閃着亮光的鋼管兀自劃下一綹一綹的血珠子,張石磊瞪圓的眼睛都來不及表達悲傷絕望痛苦,就徹底沒有了神采。
商場裡尖叫成一團,張石磊的保鏢們也愣住了,從四樓看下去,就知道這個小太爺活不了了,那自己等人留下豈不是找死嗎?於是這些個保鏢狗腿子連救護車的電話都沒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陳曉當時當然也是趁亂就跑了。
還是商場的人報警,當時還有很多人還滯留在商場裡,又加上調查商場裡的攝像頭錄下的視頻,得出張石磊的死因是由於自己不慎而墜樓,又運氣差一點掉到了鋼管上,也就是死因跟商場和顧客都沒關係。
本來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張石磊自己作死,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會死的人,結果真作死了,誰也怪不得。可張石磊他媽不是這麼想啊,在張石磊*心裡,張石磊簡直就是當世最完美的青年,又帥又乖又有才,誰死也不應該張石磊死,更何況,還是這麼一個狗血的死法。
張石磊他媽跟着他爸也橫行霸道慣了,雖然現在算是年老色衰,在張石磊他爸跟前不是很得臉,可她有一個在張石磊他爸面前還算出類拔萃的兒子啊(由此可以形象,張石磊的兄弟姐妹都是些什麼貨色。),張石磊一死,代表着張石磊他媽作爲大房統治地位的結束,張石磊他媽哪裡能夠忍受?
張石磊他媽先是帶人大鬧了商場,找到了張石磊死的那天的視頻,也就發現了陳曉,又捉到了幾個逃跑的保鏢,確定是跟陳曉這個女人有關係。於是那幾個保鏢就將功贖罪,賣命地查陳曉的家庭住址工作單位,然後按照張石磊媽媽的要求把陳曉綁架了。
陳曉被綁架後被張石磊的媽媽毆打過好幾次,不過好賴是個中年女人沒有多少力氣,也沒把陳曉打壞了,陳曉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天天以淚洗面,可是到了今天,她被換上婚紗才知道,她要給張石磊殉葬。
陳曉那天回去之後就查過,那張石磊算是一霸了,家裡是黑社會起家,有小哥衆多,大家都偷偷地議論爲某人,都不敢說他名字,但陳曉根據某人的描述猜測出來了就是追她意外跌死的那個男人。
陳曉就知道殉葬這一說不是簡單說說而已,而是真的要這麼幹,陳曉都要被嚇瘋了,可無論她怎麼哭怎麼掙扎,都是被穿上婚紗硬給帶到了殯儀館裡,守着張石磊的骨灰盒,嚇都嚇個半死。
陳曉說了全部的事情經過,這丫頭也是夠倒黴的,碰上都是些什麼人那,還有那常石磊他媽,怪不得老話說“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心可真夠毒的,那麼一個不成器的兒子死了,還怪人家姑娘,還要讓人家姑娘陪葬。
我:“陳曉你別怕,今天這事竟然讓我碰上了,我就一定把你救出來,別怕。”
陳曉本來是怕得要死,可看我怎麼鎮定也稍微鎮定了一點,她緊緊地靠着我說:“他們有這麼多人呢。”
“這麼多人,如果都是廢物也沒什麼用!”
我的輕蔑徹底激怒了那羣五大三粗的人,他們也不用張石磊他媽發號施令了,直接就向我撲了過來,我現在身強體健,哪裡是他們這些凡人能夠比的,我拉着陳曉都能躲過他們狂風驟雨的拳腳,跟玩一樣。而且那些保鏢自己也覺得詫異,明明這拳頭就要打到我身上了,怎麼就突然就轉變方向了呢,他們一邊詫異一邊窮追猛打,可怎麼都打不到我身上,甚至是互相毆打了起來,你打到我臉上,我還擊到你下巴上,自己人打自己人,打得不亦樂乎,反觀我站在人羣之中好像看熱鬧一樣。
臺下坐着的人都叫起好來,大叫“李小龍,李小龍”,我聽在耳朵裡當然是有一點點小得意的。
只不過,李小龍是不是真槍走火意外身亡的?果真他們喊完李小龍之後我就聽到了槍聲,槍不是對着我開的,是對着屋頂,但那聲音卻相當於消音器一樣,一下子讓所有人都變成了啞巴。
從後臺又走出一個人來,這是一箇中年男人,身高體胖,滿臉橫肉,手中拿着一把烏洞洞的槍,槍口對着我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
“怎麼辦,他們,他們有槍。”陳曉的整個身子都軟了,若不是我撐着就癱倒在地了,誰也受不了絕望希望再到絕望的過程。
“沒想到,在我兒子的婚禮上,還能見到像你這樣不怕死的人,小夥子,知道這是什麼嗎?”中年男人把槍拿到嘴邊吹了一下。
“這個,是爲了慶祝你兒子結婚的禮炮?”我故意歪解,果真看到那中年男人被氣的臉部肌肉一哆嗦,張石磊他媽又嚷嚷了起來:“老張,殺了他!”那毒婦人的手指指的好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