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劉華回家如果實驗我那個法子,按照他那個心理素質,可能就是打草驚蛇了,讓那個女人察覺了,當然就看不出來是不是妖了,而且劉華自己本來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殺了人,還跟一個妖天天的同牀共枕,身上還揹着女鬼這種詭異而悲慘的事情
。(..首發)既然劉華這條路走不通,只好,當面說清楚了。還是先把劉圓圓的鬼魂送走吧,總在這棟樓裡面也不好。
…………
尖利的警笛聲一聲緊過一聲,在傍晚的時候抵達了小區,停在了小區道路的主幹道上,這個時候正是很多人吃完了晚飯在下面遛彎消化食的時候,聽到警笛,看到警車都圍攏了過來,彼此交頭接耳地議論紛紛,不知道這個時候警車上門是幹什麼。
“入室搶劫?”有人猜測。
立馬就有人反駁說:“這個點來搶劫?來搶什麼?搶飯吃?”
又有人說:“是不是白天進賊了,這人晚上回家才發現,就報了警?”
“不對,”又有人反駁:“進了賊,用這麼大陣仗啊,這可是三輛警車,還有一輛大的,得來多少警察,說不定還帶着槍呢……”
“也是啊,這陣仗確實有點大,莫非這裡有什麼大人物?”
圍觀的人議論紛紛,很快就發展出幾個版本:
版本一:據說是某個大人物的小三,被人入室搶劫加強姦,據說還搞到了關於那個大人物包小三、男女關係混亂、受賄,與女下屬不乾不淨的證據,那絕對是可以把宰相拉下馬的關鍵的東西。
版本二:樓上住了個殺手,不是那種普通意義的二流子,而是真正的高手,專殺首的殺首,這個殺手最近謀殺了什麼重要人物,終於被警察們羣起而追之,最後查出這個殺手的巢穴就在這個小區。
版本三:有個僞裝成老太太的吸血鬼,專門抓小孩去吸血,有時候還販賣小孩,特別恐怖,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孩子。
版本四:有一間一直無人居住的房間,最近突然頻繁發出聲音,還有慘叫聲,可能是被某些不法分子做了窩點,綁架了什麼大官家的孩子,所以纔來了這麼多的警察。
……
所謂衆說紛紜,再沒有比胡亂猜測更離譜的了,我也在圍觀的人羣中,聽着都要忍不住笑。雖然大家說了這麼多,可卻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這時候警車的門纔打開,從三輛警車上下來十一二個警察,其中好幾個警察還穿着防彈衣,戴着防暴頭盔,手中拿着長槍或者警棍。
人羣中立馬有人驚呼出聲:“還真是大陣仗啊!”
警察們很快就把一棟單元樓前面用警戒線封了起來,暫時禁止人們進出,有那棟樓的居民又是驚訝又是恐慌,紛紛表示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情。
除了兩個警察在下面維持警戒線之外,其他的警察都依次進了單元門,圍觀的人們都有些緊張,頻頻地擡頭看向樓上,就怕樓上出現槍擊殃及到自己。有家裡還有人的就紛紛打電話,囑咐一定在家裡待好了,不要出來。
連沐溫晴在我身邊都碰碰我說:“哥,會不會開槍啊,看着好嚇人啊,咱們這樓上怎麼……”話還沒說完,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捂住嘴巴,小聲地問我:“是不是那天你說的那個殺人犯?”
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只跟圍觀的人一起關注地看着面前的樓座
。
“出來了,出來了”有人突然小聲說,所有人看過去,就看到單元門打開,有兩個警察擡出了一個擔架,擔架上蓋着白色的布,看起來好像是經常用來擡死人的那種東西。
人羣又炸了鍋,紛紛議論:“死人了?”“到底什麼事?”“這太恐怖了,咱們可天天住在這裡啊!”“小區保安是幹什麼的,以後不交物業費了……”無辜的物業都躺着中槍了。
“哎呦,哎呦!”
白色的布幔下面有液體低落,滴在灰色的水泥地磚面上,就是一個個神色痕跡的圓點,這更加重了周圍的恐慌感,有人問:“是,是血嗎?”“不像吧?”“這血還沒幹,怎麼還有這種事,在家也不安全了!”“這是什麼社會啊,絕望了!”
人們的議論聲嗡嗡地,還沒歇下去,單元門又一次打開,兩個警察扭了一個男人出來,二十多歲的男人,整個人好像都站不直身子一樣,癱倒在地,幾乎是被兩個警察提溜着走,頭低低地垂着,嗓子裡發出毫無意識地聲音,好像在嚎哭。
“還抓了個人,這人是,是咱們樓上的嗎?”好事者又開始議論新出現的情況,但因爲那個被警察提溜着的人一直垂着頭,大家都沒看清他的樣子。
突然,那人擡起頭來,露出一張佈滿淚痕、大鼻涕很長的臉來,五官因爲絕望而扭曲,正是劉華。
劉華絕望的目光在人羣中搜索,被動地被警察拖着,一步一步向警車蹭去。突然,他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就好像神經病患者一下子患病了一樣,瘋狂地掙扎起來,向着我所在的方向,他大聲地哭喊着:“救救我,救救我,是我錯了,我瞎了眼,我不應該不聽你的,求你救救我!”
我不動聲色,看着劉華被警察按在地上,被按了個狗吃屎,他的肩膀着地,頭顱還竭力勾起來向我看過來,拼命地看過來,嘴巴嗚嗚咽咽地求着:“求你救救我,我一定都聽你的,我都聽你的,”後面是幾聲悲愴的哭聲,誰也不想怎麼年輕就沒了命,沒活夠,快死的時候,誰都沒活夠,更何況是年紀還輕?
劉華這一暴動,引得各方面的人都向後躲避,就怕這個可能窮兇極惡的傢伙撲上去再拉個把墊背的什麼。
這樣一擁擠,就有人撞到了擡擔架的警察,一個東西突然從擔架上掉了下來,骨碌碌滾到了人羣裡面。
人們還沒搞清楚狀況,都爭相擁擠地去看那個東西,突然有人尖叫一聲,接着尖叫就跟瘟疫一樣迅速地蔓延開來……
那個東西,是一個人人頭,一個有着長頭髮的女人的頭,軟塌塌溼漉漉的頭髮,蒼白冷硬的臉色,脖子上半紅半白的茬口,說不出地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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