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個普通的鬼故事,我有些失望,殯儀館裡究竟有沒有奇葩事我還不知道,我的神色就淡淡的了,不想再跟這個明顯看我眼神不一樣了的雀斑姑娘靠近。
可沒想到雀斑姑娘還挺會察言觀色的,她看了我一眼說:“怎麼,這個故事不恐怖,不詭異啊?”
“啊,也不是,就是,我想了解了解這個青山殯儀館的事情。”
“青山殯儀館啊,這事就跟青山殯儀館有關係啊?”
“有什麼關係?”
“難道,你就沒有聽出來?”雀斑姑娘向我靠近了一下,有些神秘兮兮地說:“你就不想一想,怎麼那具屍體在公安局裡躺了好幾天,還被解剖了,也沒出過任何問題,怎麼送到殯儀館的當天就詐屍了,還跑去找撞死自己的仇人,難道不是殯儀館裡有什麼東西讓它詐屍了?我聽說啊,這青山殯儀館也邪門,當初建的時候,就死過人,不過反正是殯儀館死人,就地就燒了,這事就沒傳出去,但當年啊,建青山殯儀館的那些人,說起這個殯儀館來都嚇得要命,除了大白天,根本就不敢上來送親人的遺體。”
“建的時候就死過人?怎麼死的?”那個步步爲營的對手選定青山殯儀館作爲我們最終對決的場所,肯定不是偶然爲之,這個殯儀館裡面說不定也有我想不到的埋伏,如果,這個殯儀館當年就是……
不,不可能,我那時候還只是一個極其普通的小學生而已,怎麼也不可能從跟那個時候就知道我與衆不同要對付我吧?
又或者,是爲了對付什麼人,不是我?
我胡思亂想着,問雀斑姑娘殯儀館建成時候的事情,結果剛纔還侃侃而談大講鬼故事的雀斑姑娘很有些爲難地說:“那件事嗎,我就不是特別清楚了,就知道當時死了很多人,特別兇,就殯儀館那個門樓,當時就是風水大師說的要建個門樓,震住那個地方的陰氣,你說,這殯儀館本來就是燒死人的地方,旁邊還都是埋死人的地方,還建在一個陰氣重的地方,這不是找死嗎,不知道當時政府是怎麼說的。不過那時候,還是挺反對這些迷信的,風水師也是建住方偷偷找來的,政府當時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死了不少人,也說不清楚。”
“既然死了不少人,那應該影響很大啊,怎麼就不清楚了?”
“那時候電話都稀少,更沒有電腦網絡的,那事有人遮掩着,也就沒有鬧開,那時候老百姓也沒有意識想多鬧鬧弄點錢,還覺得自己是爲國捐軀特別光榮呢,就是家裡人慘了,老婆孩子的,日子不好過。我聽我姑姑說,她婆婆的弟弟的外甥的表哥當時就在那裡建殯儀館,聽說是死在那裡了,家裡人去看的時候,那叫一個慘啊,整個人都被壓成肉餅了,是一堵已經砌起來的牆好好地就倒了,整個人給壓在裡面,直接變成肉餅,臉上鼻子眼睛都分不清了,到處都是斷裂的骨頭茬子,你說得多疼啊。”
“那死人的事就不了了之了?”
“聽說當時有給打白條的,後來管這事的人也死了,換了人,以前打白條的也都不好使了,人也就算白死了,就是那時候殯儀館的燒屍爐已經建好了,算是給免費燒了,又送了塊墓地,跟這塊讓他送命的地方永遠在一起了。”雀斑姑娘嘆了口氣說:“人啊,就是瞎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你說我那姑姑的婆婆的弟弟家外甥的表哥,本來不也過的挺好的日子,還是個泥瓦匠,懂點技術。”
什麼姑姑婆婆表哥的,也難爲她怎麼繞過來的,還繞得這麼溜。
“還聽說過什麼事嗎?”
“別人我就不知道了,也就我姑姑她婆婆哥哥家外甥的表哥的事,好像他死之後,他家人曾經陸續做了幾個關於他的夢,那人一直在夢裡嚷嚷着疼,疼死了,讓他的家人去救他,他的家人也不知道怎麼辦,就白天拼命地去殯儀館旁邊的墳地裡去燒紙,拼命地燒,可還是夢到那個人喊疼叫救命,家裡人沒了頂樑柱本來就經濟拮据,也沒有錢去找個高人給看看,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紮了個紙人,做替身,燒給了他,結果後來竟然真的不做夢了,也許那個紙人替身還真好用?不過那都是以前的方法了,現在會多紙人替身的老人也都不在了,估計現在也找不到紙人替身了。”
“哦……”
我們說這話的過程中,山路就變得很好走了,竟然已經看到了殯儀館的高大石頭門樓,我們這羣人在行路的過程中已經將隊伍的戰線拉得很長,前頭的部隊已經走進殯儀館裡面去了。
走到門樓下面,我擡頭看了看那個石頭門樓,就是兩根柱子撐起來一塊放牌匾的地方,現在很多鄉鎮都建這種牌坊門樓覺得有氣勢,這種也是,石頭打造的,上面的字體是書法字:青山殯儀館。
我仰頭仔細看了看石頭門樓,石柱子兩旁並沒有常見的石頭獅子,柱子上雕刻着花紋,好像是一些祥雲,從地下一直一圈一圈地蔓延到上面,門樓上面做着飛檐的形狀,大字上面也是一個古時候飛檐屋頂的樣子,字體下面的橫樑上還刻着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花紋,天比較黑,燈不亮,看不清楚。
“快點,快點進去,我都餓了。”雀斑姑娘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拉了我一把快步向前走去,我有點蒙,餓了,難道,你是來這裡吃,屍體的?
走到殯儀館門口,看到有一個穿黑衣服的人站在那裡,好像是迎賓一樣,將我們前面的人都指向一個方向,還每人給發了一朵花,白色的花。
到我們的時候,那個人也給我和雀斑姑娘一人發了一朵白花,示意我們戴到胸前去。
我將白花拿起來看了看,就是那種花圈上的花,紙做的,後面別了個別針。這玩意讓我帶胸前,以我現在這種情況,那不是自己給自己觸黴頭嗎,再說你什麼大人物還值得我給你戴白花?
我將那朵白花團吧了團吧,就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