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媛媛那時候還不到20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歲,看到那個白襯衣攝影室挺拔的身影,內心就忍不住一陣盪漾,她將白襯衣給她擦眼淚後扔在地上的面巾紙撿了起來,小心地鋪開,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似乎面巾紙的香味裡面有那個小夥子的味道,讓她忍不住聞了又聞。
那天傍晚,張媛媛是哼着歌回去的,可一回到家裡,發現“蘋果太保”(這人長得又胖又挫,家裡是收蘋果的,張媛媛就給他送了個外號蘋果太保)正在她家坐着,一見她進門就衝她傻笑起來,露出幾個蟲牙來。
張媛媛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這纔是現實嗎,而不是蘋果園裡邂逅一個年輕英俊的攝影師?張媛媛冷着臉就要進裡屋,卻被張媛媛的媽媽一把拉住按到了“蘋果太保”旁邊的凳子上,媽媽一直在跟“蘋果太保”賠笑臉,還對張媛媛說:“人家說就算你弟弟以後考不上大學,就帶你弟弟去販蘋果,也去大城市見識見識,你還不趕快謝謝人家!”
又是爲了弟弟!張媛媛心裡很惱火,不是爲了錢就是爲了弟弟,自己難道是個商品嗎?
那天晚上,張媛媛在夢中又見到了那個男人,白色的襯衫,俊秀的臉龐,他站在她的面前,對着她微笑,在一片光芒中慢慢地俯下身來,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張媛媛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臉龐都熱的燙人,這個攝影師,是不是就是自己的白馬王子呢?
第二天天不亮,張媛媛就上山裡自家的果園去了,昨天她是在自家果園外側的小路上碰到那個人的,他說他今天還會在那裡。
張媛媛一天都心不在焉,中午媽媽喊她回家吃飯她也沒回,就啃着冷饅頭在果園裡溜達,可就是沒發現昨天那個男人。 ωwш ▪ttκa n ▪¢ ○
一直到日頭偏西了,媽媽早早地回家做飯去了,張媛媛的爸爸也下山了,張媛媛故意走的很慢,落在後面,然後看着她爸爸的身影逐漸消失了,就掉頭回去了。
她本以爲那個攝影師也會像她盼望着相見一樣的心情,可她到達昨天那個地方的時候,卻沒有發現攝影師的蹤影。她的一顆心激動又失落,便在果樹林裡一直地轉着,一直到太陽要下山了,那個攝影師還沒有出現。
她不由得有些擔心,會不會那個攝影師就是隨口一說呢,本來嗎,人家大城市裡的攝影師,自己一個鄉下土丫頭……張媛媛越想越覺得可能,也有些傷心,不由得怔怔地落下淚來。
這時候,卻聽到一個溫柔的聲音說:“怎麼又哭了?”
張媛媛一擡頭,正是自己一直等着的攝影師,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纔來?”
“是我讓你傷心了嗎,對不起。”攝影師真的是翩翩有禮,溫柔細緻,他用手指輕輕地擦掉張媛媛臉上的淚滴,溫暖的指腹在她的臉上摩擦,讓張媛媛的心也溫暖了起來。
那天他們聊了很多,攝影師給張媛媛講了好多大城市裡的事情,聽的張媛媛特別嚮往,可天色不早了,也不能回家太晚,他們就約定第三天晚上還是在這裡見面。
從此以後張媛媛天天晚上跟攝影師在山上的果園裡見面,攝影師說張媛媛是他見過的最美最純潔的姑娘,他要爲張媛媛拍照。
但每次他們見面的時候都是傍晚,果園裡光線很暗,張媛媛不知道是不是攝影師的相機特別好,怎麼能在那麼暗的地方給她拍照。
漸漸的,張媛媛覺得自己離不開這個攝影師了,醒着睡着的時候想的都是他,他是那麼英俊,皮膚細嫩白皙,遠不是村子裡那些整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男人們能比的;他知識淵博、出口成章,便是學校的老師也比不過他;更重要的是,他特別溫柔,特別體貼,他的眼神含情脈脈,他的笑容溫暖如陽……
張媛媛和攝影師的感情升溫很快,當然,張媛媛作爲他相機鏡頭下的模特,也越來越嫺熟。
然後有一天,攝影師提出要拍張媛媛的身體,因爲他說張媛媛這麼美麗的女孩子,身體也一定是最美麗最純潔的,就像是天山上的雪蓮花,就像是晚霞下的梔子花,肯定是潔白動人,美不勝收的,他一定要捕捉到這種美。
張媛媛一開始還害羞,不想脫衣服,可那個自己喜歡的人突然貼了上來,火熱的身軀擁抱着她,她渾身的力氣就都沒有了。那雙曾經給她擦過眼淚的雙手一個釦子一個釦子地解開了她的襯衣,然後是內裡的小背心,然後是腰帶……
張媛媛渾身顫抖,任憑攝影師將她剝得像新出生的嬰兒一樣,一絲不掛。
然後攝影師向後退了幾步,看向一臉嬌羞,幾乎都不敢睜眼睛,要靠扶着果樹才能站住了的張媛媛,不住地讚歎、誇獎,然後舉起相機,對着美麗的少女不停地咔嚓着,閃光燈打在雪白充滿彈性的身體上,真的就像一朵潔白的花朵在暗夜裡緩緩地綻放一般,讓人移不開眼睛的美。
攝影師拉着張媛媛的手,向果園深處走去,赤着腳的張媛媛踩到地上有些疼,攝影師就一把將張媛媛抱了起來,用火熱的懷抱將張媛媛溫暖起來。
下面發生的事情就順利成章了,只是,在張媛媛的想法裡,攝影師是個特別溫柔有力的人,肯定在那方面也是特別體貼而溫柔的。
可是張媛媛猜錯了,攝影師將張媛媛抱進了連綿的果園深處,也不知道抱到了哪裡,突然好像撕掉假面具一樣一下子將張媛媛扔到了地面上,幸好這裡的土地經常被翻土,地面比較柔軟,張媛媛沒有被摔疼,卻被摔蒙了,這是怎麼回事?
可還不等她問出一句話來,那個男人就撲到了她的身上,彷彿要將她吞下肚子一樣,瘋狂地親吻她,在她的身上啃噬着,她根本就來不及說出拒絕的話,一切就已經成定局了。
她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可這個平日裡溫文爾雅的攝影師卻好像突然化身爲野獸了,特別瘋狂,她的身體不停地摩擦在泥土沙礫和小石塊上,特別疼,可一聲一聲的哭泣卻跟呻吟聲也分辨不出來什麼,她就那樣昏昏沉沉,頭部不停地搖晃着,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直到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