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裡、眼裡都寫滿了驚奇,但他卻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又能做些什麼。前思後想之後,樑華瑾緩緩挪動起腳步,悄悄靠近上官籣楓之後,快速將她抱在懷裡,上官籣楓似乎受到了很大的驚嚇,不顧樑華瑾的聲音死命掙扎起來,樑華瑾右手禁錮着她的攻擊性強大的雙手,左手緊緊將她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心裡在困惑的同時慶幸着她現在是蹲着的,若不然,上官籣楓雙腿的攻擊,他此刻怕是吃不消的。
半分鐘之後,樑華瑾怕被秦宅裡的其他人發現,便費力地抱着上官籣楓再次鑽進地窖的通道里,誰知上官籣楓的身體剛被他全部送入陰影,便停止了對他的踢打,全身軟弱無力地癱在他手臂上,樑華瑾爲她停止攻擊鬆了口氣,但卻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就這樣橫抱着她,注視着她此刻滿是冷汗、卻很安靜地貼在他胸口的臉,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串問號:“籣楓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發瘋了一樣?爲什麼一進入黑暗地區就沒事了?還有……她所隱瞞的到底是什麼?籣楓的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
樑華瑾盯着一滴汗珠順着她慘白的臉頰下滑,滴到她玲瓏潔白的鎖骨上,苦笑着自言自語道:“籣楓,我很想真正瞭解你,你的過去……到底爲什麼不能告訴我呢……”
上官籣楓的眼瞼微微動了動之後張開,擡頭迎上樑華瑾那張帶着喜悅的陽光面孔,逐漸恢復知覺的身體使她意識到渾身冷汗的自己正被他抱在手上,悶聲苦笑道:“**病又發作了——放我下來吧,華瑾。”
樑華瑾“哦”了一聲,便放下了她的雙腿,上官籣楓雙腿卻突然毫無知覺似的倒向了對面,樑華瑾未鬆開的右手用力拉過她的肩膀,胸膛一瞬間便再次感到了那冷冰冰的潮溼感,上官籣楓咬了咬下脣,操着極其微弱的嗓音道:“抱歉,讓我靠着你休息一會兒。”
樑華瑾挑起一絲苦笑,半開玩笑地道:“籣楓,你當我是什麼人?我是你男友!靠在自己男友身上需要理由嗎?”說着雙臂加大力量,抱緊了此刻軟綿綿的上官籣楓。
樑華瑾知道自己現在最好什麼都不要問,籣楓現在是最需要一個依靠的時候,而他希望她知道,無論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他永遠都會是她最好的依靠。
上官籣楓感到自己的雙腿漸漸恢復了力量,想要離開樑華瑾的懷抱,心中卻升騰起一絲戀戀不捨和恐懼——她喜歡這樣被他抱着,也害怕他問起自己剛纔突然間發瘋的原因,更懼怕會因爲剛剛的意外而失去他。
“該是你的跑不了,不該是你的,強留也留不下。”上官籣楓在將這句話心裡默唸了五遍,深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推了推樑華瑾,他會意地減輕了手臂的力道,右手搭在她肩膀上,低頭到她耳邊,柔聲道:“不想說的話可以不說,我可以等到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說罷在她額頭上留下輕輕一吻。上官籣楓詫異地看着他,樑華瑾微笑着迎視她的目光,認真地點點頭,似乎在說“我說的是真的,你不需要懷疑和吃驚。”
上官籣楓露出幸福的微笑,輕聲道:“謝謝。”
樑華瑾無奈地笑笑,擡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略顯自嘲地道:“別總對我說謝謝!聽起來會很陌生。”
上官籣楓飛快地在他脣邊一吻。快速跑到外面,揚起蒼白中帶着一抹緋紅的鵝蛋臉重新沐浴在陽光下。樑華瑾愣了愣,嘴角浮現起一絲幸福而得意的微笑,跟了出去。
兩人並肩做了幾次深呼吸,便不約而同地走向了後院,上官籣楓給了樑華瑾一個璀璨的笑容,樑華瑾也以最陽光的笑容望着她。
秦宅後院也是由鵝卵石鋪路,最西邊挖了一個荷花池,假山上架着一架水車,雖然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文化,但樣式和擺放都恰到好處,讓人沒有任何不協調感,反而賞心悅目。水流可分爲上中下三段,上段向南,形成了環繞在房屋四周的那條小溪;中段則是在上段中間截出了一條溝,延伸到房子正後方的菜田裡;下端則是水源,看方向應該是玉冰山山上的小型瀑布,昨天來的路上,曹琳琳曾經介紹過,這座山名爲玉冰山,其上有一條河,便被稱爲玉冰河,而秦武思墜崖的地方,就是在玉冰山上,後來是被一個打柴人發現,將其揹回了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