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先別激動。”
“我怎麼能不激動,我知道她任xing,可她從來沒有這樣,她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麼能看着她一天一天地漸漸與魔鬼爲伍,變得誰都認識了。”
宋茗墨的那句親妹妹讓宋茗微怔住。
她的手本來輕輕拍向他的肩,卻收了回來。
她沉默地看他。
“茗微,你一定有辦法,讓她回來。”
宋茗微搖了搖頭。
“大哥,這個時候讓她回來,只會把宋家所有人都至於危險之中。就算我離家出走,換來了她的迴歸。難道你就能放心,讓祖父祖母和她生活在一起?”
宋茗雪,現在誰都看不透她了。
沒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宋茗微想要問茗墨,到底,他了不瞭解這個親妹妹。
然而,這個時候她發現,這個話題已經索然無味。
因爲,宋茗雪與她,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這一場謀殺,她險些死在了棺木裡,如若不是她召喚來雷電,那麼,宋茗微這個人就會在京中莫名其妙地消失。
誰又能想到,她葬身在了那已經訂上了釘子的棺木之中。
宋茗微狠狠打了個冷顫,東珠,是不是被宋茗雪抓了起來。
指甲劃破手心,宋茗微想到了一個辦法。
只有這樣,或許能找到東珠。
她看了眼一臉頹然的宋茗墨,道:“大哥,我要休息了。”
宋茗墨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宋茗微配合地打了個哈欠。
而宋茗微的狀態也着實不好。
她這兩日焦心地都沒有休息好,臉色微微發青,宋茗墨還看到了宋茗微脖子上的一道傷痕,聽茗微說是被鬼胎附身的孩子咬的。
宋茗墨只好退了出去,然而,他還是讓貼身消失守着宋茗微,不離開半步。
待這屋子只剩下宋茗微一人了,宋茗微才偷偷打開窗,身子利落地一翻,變身成了小狐狸,跑了出去。
出了閣老府的門,宋茗微跳到了馬車上,在馬車內換好了衣裳,自己拉起了馬繮,拉着馬車就衝了出去。
車伕只是去走了一趟茅廁,回來馬車就不見了,急忙去通知管家。
此時宋茗微已經來到了京郊,將馬兒系在了比較隱秘的村北那。
就看着這靜謐地幾乎詭異的村莊,宋茗微伸出了七條幽藍色的尾巴,從遠處看去,幾乎就是山上陡然冒出來的鬼火。
七條尾巴將宋茗微包裹了起來。
她就像是一團熊熊的鬼火漂在了空中。
有百姓在院子裡守着,頭頂突然藍光一閃,他們紛紛叫醒了家人,整個村子都轟動了。
只見這鬼火朝村東頭飛揚而去,那幽藍色的火焰駭地人肝膽俱裂。
有人立馬就去請了里正,有人則又跑去報案了。
“一定是鬼火殺人,一定是鬼!”
人羣中有人大聲嘶吼,宋茗微飄去了一座府邸。
所有人都站在了府邸面前,他們將這府邸圍住。
“怎麼是這裡?”
“你知道?”
“怎麼不知道?這裡是鎮國公那個假世子住的地方。你們聽說過了沒,一個流言。”
最近聽流言還聽得少嗎?
“聽說啊,前些日子曾大人大壽的時候,聽說有人看到假世子是鬼呢,這個流言當天就有人傳出來,後來不知道爲何被打壓了。”
“那你怎麼知道?”
“我親戚,在曾府做奴僕呢。”
這樣的話,就像是風一樣,瞬間傳遍了整個村莊。
順天府尹大晚上地聽到了報案,心裡一陣拔涼。
不會,這一切真的是盛懷安做的吧?
當時,曾大人過壽,他是在場的,親眼目睹。
想到,這要真的是人殺了人,也不能做的一點痕跡都不留啊。
順天府尹的臉都白了。
抓人他在行,抓鬼不行啊。
怎麼辦?
要不要找相國寺大師啊,想到這,他立刻就派人去了相國寺。
主持聽了請求後,只道:“不用派人,大庭廣衆,沒有哪隻鬼會現形的。”
順天府尹一想也是,盛懷安已經現形一次了,若再現形,誰都保不住他。
便大搖大擺地帶人去了京郊。
有百姓對順天府尹描述當時看到的景象,順天府尹命人去敲門,開門的老者有些詫異他的到來。
然而普快衙役卻一下把門推開。
他們可不怕,這裡的正主可不是鎮國公的親生兒子,說不定是樂陽大公主與鄰國不知道什麼人生的,還不見得是咱們大梁人,憑什麼給臉面?
“你們做什麼?都出去!好大的膽子,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老者的話根本沒人搭理,衙役們一下就衝了進去,其他人將這個莊園圍了起來。
老者眼神一厲,立刻就有一批黑衣人拔劍對準這些衙役。
情勢,劍拔弩張!
百姓們看得瞠目結舌。
那盛懷安算什麼東西,除了是公主生的,他現在就是個平頭百姓,怎麼敢拿着刀劍和官府對着幹。
這般囂張,裡頭一定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想到,那些無辜的人的慘狀,百姓們紛涌而上,大聲道:“一定是他們殺了人,給我衝進去,我就不信,他們敢把我們都殺了,咱們把這事鬧到陛下面前去,陛下一定會爲我們做主的。”
老者聞言,嘴角狠狠一抽。
方纔就應該把門關上,一羣刁民!
“希望你明白,我們是執行公務,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有鬼火入了這座莊園。就算到了陛下面前,我們都有話說。來人,給我將這座莊園好好搜查一遍,看看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順天府尹氣勢大盛,若是今日在這裡找出關鍵的證據,他就徹底擺脫這個碎肉案陰影。
老者見順天府尹第一個衝上來,他咬着牙,到底不敢對順天府尹下手。
只好跑到裡面去通報。
內裡的房間烏黑幽暗,若是平日,老者是萬萬不敢前來驚擾的。
世子和夫人當初下了死令,入了夜,若不是極爲重要的事,是絕不可以來這內院。
他敲了敲門,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世子,夫人?”
老者這才發現,這裡竟然一個婢女都沒有。
白日裡他是經常出入後院的,那些婢女可每一個這樣憊懶的。
他喚了幾次,門砰地一聲突然打開。
“什麼事?”
沒人出來,老者也沒看到任何人,但這聲音,是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