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誰先低頭?

徐姝夾在兩人中間,放聲大哭,“麒麟,麒麟你好可憐……”

徐離哪裡又真捨得勒死顧蓮了?方纔不過氣頭上來了,嚇唬嚇唬她,就像妹妹說的那樣,等着她講兩句軟和的話罷了。

她倒好,什麼扎心窩子就揀什麼說!

徐離覺得自己真是無用,任憑千百般的手段,若是她真的較勁兒上來,自己卻是一分都使不上來,咬碎了牙、滿口血,最後還得自己一點點嚥了。

殺了,不捨得;不殺,自己氣得肝疼——

不如就此撒手算了。

徐離猛地鬆開了那弓,像是失去了力氣,轉身便走。

徐姝慌忙把弓取了下來,一面扔得遠遠兒的,一面催促顧蓮,“好姐姐……,你快追上去說兩句,三哥可是真傷心了。”

徐離緩緩往前走着,留心聽了一聽,身後沒有任何腳步聲響起,恨意再次上來,把牙一咬,反倒走得越發的快了。

“好姐姐……”徐姝還在拼命的勸,聲音漸遠漸小,“快去啊……”

果然是一個冷心冷意的女人!果然……

徐離的念頭還沒有思量完,就聽見後面“嗖”的一聲銳響,不用看,也知道是一支箭飛射過來。他的身手一貫敏捷,憑着聲音,只是反手一撈,便把那支並無氣勢的利箭給接住了。

忍不住扭回頭怒目相視,——這個女人,還學會朝自己射冷箭了!倒是找着一個回去的理由,他快步走回,質問道:“你真想射死朕?”

顧蓮仰面反問:“那你真想勒死我?”——

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讓誰。

“我……”徐離語音一滯,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心下暗罵,不是才下決定不要理會她的嗎?又在這裡絆什麼嘴皮子?再這麼鬧下去,跟個婦人一樣的糾纏沒完,真是掉價的緊!

再次扭頭,再次轉身,一語不發下定決心不回頭!

剛剛邁出步子,就被一支溫暖柔滑的素手拉住,心頭猛地一跳,再回頭看向那雙眸光瀲灩的明眸,不言語,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住了。

徐姝在旁邊“哧”的一笑,“好了,好了,我先走了。”

找了馬,做了一個鬼臉跑開了。

徐離抽了抽手,顧蓮反倒握得更緊了,但就是不說話,——其實憑她那點力氣,徐離又哪裡是掙不脫的?可是就那樣,讓她牢牢的握在手裡不放。

剛纔下的那些決心和狠心,都被風吹走了。

顧蓮低着眼簾,小嘴緊緊抿着,肩膀卻在一抖一抖的,眼淚“啪嗒”,掉在兩個人握在一起的手上,……原先只是小小聲的,到後面越發得泣不成聲,緩緩蹲了下去,捧着臉大哭起來。

西林獵場空曠無比,那哭聲雖大,卻不到幾丈遠就被清風吹散……

和整個山林草場對比起來,兩個人就像一對渺小的點兒。

徐離從未見她如此傷心大哭過,又是驚異,又是心情複雜,忍了忍,最後到底還是蹲身下去,彆扭勸道:“別哭了,朕這一個月累得宮裡宮外亂跑,一句好話沒落着,到底沒把你怎麼着,不過嚇唬你一下。”

顧蓮奮力推開他,“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

徐離原本就蹲在草坡下方,又沒防備,在她奮力一推之下,不由跌坐在地上,氣得冷笑,“呵!朕還沒說什麼,你的氣性兒倒是上來了。”又問:“什麼是我不知道的?你倒是說來聽聽。”

顧蓮只是抿了嘴哭,不言語。

徐離惱道:“你又不說了!”

“我說……、說什麼?”顧蓮不住的哽咽抽泣,目光是說不盡的傷心痛苦,“我原本好好兒的,嫁了人,你也娶妻,早就各不相干了。”

徐離聽她如此一說,不由臉色烏青。

“可是……”顧蓮淚眼汪汪的,只顧自己哭、自己說,“可是你……,偏偏要把我搶回來,留在你身邊,讓我……”她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軟坐在草地上,“讓我拋夫棄女,讓我爲你生下一個兒子……”

“你後悔了?”徐離冷冷的問,“還是說,到現在都還是不情願?”

“是!我後悔了,我不情願……”顧蓮哭得越發洶涌了,伏在地上,“我的理智,一直都是這樣告訴我的!可是……”她的眼裡有一絲茫然,“可是爲什麼?聽見你和別的女人調笑,我就受不了,我就沒了理智,像小孩子一樣的跑了出來……”

徐離怔住,目光緩緩裡面帶着閃爍之色。

“我……,已經不認得自己了。”顧蓮輕聲喃喃,眼淚還在無聲的往下掉,“既不是那個可以勇敢掉下河的女子,也不是那個三番兩次拒絕你的女子,更不是……,那個口口聲聲對自己說,你不愛他,你只是無奈留下來的女子……”

“原來那個一直欺騙我的人,……是自己。”

“我一直以爲自己在恨你,恨你的霸道,恨你勉強了我。”

“可是如果我真的恨你,又怎麼會害怕你受到傷害?又怎麼會擔心你沒有子嗣,爲你生下孩子?又怎麼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而不是偷偷下份毒藥,一起藥死我和你?又怎麼會看見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就氣得毫無理智的跑掉,而不是……,費盡心思藉此謀求更多好處?”

“我……,果然一直都是最傻、最笨,反應最遲鈍的那一個。”

“這樣的我。”她的眸色帶着抹不去的憂傷,“在你真的厭棄之後,還有什麼呢?先是揹負道德,然後陷入情愛,最後再被你拋棄……,最終只會一無所有罷了。”

“我很害怕,不知道……,該要怎麼去面對這樣的自己。”

“曾經以爲自己一直沒有動情,卻是錯了……”

顧蓮梨花帶雨,雙手環膝低垂着頭,兩行淚水滑過那白皙的臉龐,額角碎髮粘在淚水上面,真是說不盡的楚楚可憐。

徐離便是百鍊成鋼、心冷如鐵,在這繞指柔下,也架不住一片一片層層剝落了。

紗幔飄動、水汽蒸蒸,寬大潔白的浴池上面飄着粉色花瓣,被熱水一薰,在空氣裡散發出淡淡的甜膩花香,令人心神沉醉。

顧蓮泡在香湯浴池裡面,一頭青絲披散如雲,半點裝飾也無,身上的素色褻衣還沒有動手褪去,此刻浮在水面上,恍若一抹白裡透粉的輕雲。身上原本白皙的肌膚,在熱水的薰暖之下,微微泛紅,透出說不盡的旖旎曼妙春色無邊。

徐離正在浴池上面解着自己的衣袍,與她笑道:“這個時節,泡一泡這添了藥汁的香湯是最好,不冷不熱的,且方子也着實不錯,聞不見什麼藥味兒。”方纔親手替她卸了釵環,褪了衣物,倒讓自己落後了一步。

顧蓮擡眸看向他,——這便是帝王的愛,他要愛便愛,他不愛了就可以生殺予奪!在那弓弦搭上自己的脖子時,終於再次清醒,當生死都由別人捏着的時候,去談情愛,實在太不不理智了——

特別是對方還是一手遮天的皇帝。

徐離當然對自己用過心、用過情,可他是皇帝,他想對自己用情便用,一轉身就可以跟別的女人談情說愛,自己還得擔心身家性命!

不知怎地,忽地想起兩年前徐家池塘的記憶。

顧蓮的身體往下一滑,整個人都沒入了香湯熱水裡面,一頭青絲海藻一般的在水中盪漾開來,屏住呼吸,睜開雙眼朝那個身影看去——

和上次一樣。

水波洶涌的盪漾着、晃動着,仍舊看不清,仍舊只看見一張被波紋晃花了的臉,猙獰扭曲、決絕無情!

“你做什麼?”徐離脫得剩下一身明的中衣,先還在當她玩鬧,過了片刻,還是不見她冒頭出來,——明明眼前不過是一個浴池而已,仍舊慌了神,顧不得襪子還在腳上,就慌張的跳了下去!

一把將佳人撈了起來,大聲斥道:“你瘋了嗎?想把自己溺死不成?!”

顧蓮白皙如玉的臉龐粘着幾縷烏黑溼發,脣色鮮豔潤澤,懶懶躺在他的臂彎裡,眼波流轉不定,“那不正好?也省得你再去找弓了。”那小模樣、小神情,刁鑽古怪的使着小性子,美麗之中帶着無盡妖豔。

徐離看得又愛又恨,氣笑道:“朕都說了,只是嚇唬嚇唬你而已。”翻起舊帳,捏了捏她的臉頰,“你不是還朝朕射冷箭?還說嘴。”

顧蓮想起他和小管美人的那一出,將手拍開,冷笑撇嘴,“虧你也好意思說!你是什麼樣的身手?稍稍動一下,我的腦袋就得從脖子上分家。”一身冷哼,“我才學了多會兒的射箭,又不準,又沒有力道,還能真傷了你不成?!”

如同彼此在真實生活裡的情形一樣,他動動手指頭,便可以叫自己香消玉殞,自己就算拼了命,在他面前也不過是玩鬧罷了。

“牙尖嘴利!”徐離恨恨咬牙,見她一直繃着小臉,心下也知道今兒自己做得過了一些,少不得軟和口氣,“不如你現在捶我幾下子,消消氣吧。”

顧蓮便老實不客氣的使勁捶了幾下,可那結實的身板,倒是震得自己手麻,不滿的扭過臉,自顧自的緩緩揉起手來,“這個不算,倒是我吃了虧。”

“哪兒疼?”徐離根本不會被她捶疼,笑着握了那雙十指尖尖的素手,放到嘴邊吹了吹,又道:“朕親一親就好了。”卻不吻,而是將一根指頭含進了嘴裡,輕輕的吮吸起來,輕憐密愛、動作曖昧,“……好一些沒有?”

顧蓮猛地抽出手來,啐道:“又不是割破了。”

本來這香湯就有舒緩身體的效果,更兼懷中佳人曲線若隱若現,再加上剛纔這麼一番挑逗,徐離的**涌了上來,低低聲道:“蓮娘……,麒麟已經兩個多月了。”

“哦?”顧蓮假裝聽不明白,偏了頭,掰着手指頭數了起來,“唔……,兩個月零六天了吧?是個能吃的,一天一天長得越發的好了。”

這個時候,徐離哪有心情去管兒子能不能吃?一心只在兒子的親孃身上,就方纔這麼揉搓一陣,肌膚相親之際,看着懷裡嬌滴滴、軟綿綿的佳人,身下早就起了變化,再也忍不得,手鑽到了那漂浮的衣服下面。

又軟又滑,身體裡的那股火越發涌了上來。

一面握着那更加豐盈柔軟的綿肉,一面不停撥弄,嘴上也沒有閒着,在微微晃動的熱水裡吻了過去,脣齒撩撥,品嚐那香檀小口的甜美汁水……

顧蓮被他吻的喘不過氣來,半晌才推開了,微微喘息,“且去找你的小管美人!”趁他不注意,往下一滑溜了出去,自顧自的爬到了浴池上面,看着那個目瞪口呆的天子輕輕嬌笑,“剛纔有人喊打喊殺的,我嚇着了,且回去薰了安神香睡一會兒。”

說着,竟然真的翩翩轉身走了。

徐離真是又氣又惱、哭笑不得,哪裡能讓她真的走掉?騰的一下,從水中一躍而起跳上浴池,濺起半池子雪白的水花,三步兩步追了上去,抓住她,“朕知道你心裡惱火生氣,但這會兒不行!且回來,先替朕消了火氣再說。”

不由分說,就把人抱到了旁邊的流雲長榻上面。

欺身往下一壓,惡狠狠道:“真是快要被你折磨死了!”

兩個人都是渾身溼噠噠的,倒是弄得席子上一汪水,顧蓮一面推攘,一面抱怨,“粘糊糊的,身上難受死了。”指了旁邊預備好的乾淨棉帕,“好歹擦乾……”

“用不着!”徐離三下五除二將她剝了個乾淨,自己亦褪得赤精條條的,單手將她雙手剪在頭頂上方,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分開了那雙雪白長腿,掏出身下那個充血挺翹的物事,稍稍研磨,就着急上火的放了進去。

顧蓮不過方纔被挑逗了一陣,加上心頭有氣,身體還沒有適應過來,猛地一刺,不由大聲雪雪呼痛,啐罵道:“你少逞兇!弄疼我,仔細把你那傢伙給掰斷了。”

徐離剛進到一半,正在憐香惜玉不敢貿然全部沒根兒,聽她這麼一說,倒是忍不住一陣氣笑,“可不是瘋了?竟然說出這樣下流毒辣的話來。”又掏了出來,索性抓了她的手握着,“你狠,你今兒敢掰一個試試!”

“你道我不敢?”顧蓮當然是不敢的,嘴上卻要做出一副兇相出來,一雙手都放了上去,握住了,拿捏力道假裝掰了一下,“哎呀!跟個鐵棍子似的,掰得手痠,今兒實在有些累了,且先放着,回頭有了勁兒再說。”

“還敢回頭再說?!”徐離受她言語和動作的刺激,原本十分的火,這會兒也挑出十二分來,躥得幾丈高,在身體裡面翻來覆去幾欲!再也忍不住、等不得,連前戲都沒功夫細做,只吐了些津液抹上去,便是一陣奮力廝殺開來!

攻城掠地、所向披靡,一氣兒進出大動,震得流雲長榻“吱呀、吱呀”作響……

幾番顛鸞倒鳳,索要無度,換着花樣兒折騰了兩、三回,顧蓮實在有點受不住,找了機會逃到了浴池裡面,結果又被追上,就着微微發涼的香湯又是一番魚兒戲水。

“也不怕精盡人亡!”

“再強嘴……”徐離摟了她,忽地呵呵一笑,“方纔也不知道是誰在求饒?”估摸了下自己的體力,在她耳邊吹氣,咬了咬她的耳垂,“等朕歇一歇,再來一次……,叫你知道朕的厲害!”

顧蓮白了他一眼,“果然是個當皇帝的好材料,不去配種可惜了。”

“都配給你好不好?”

“呸!”

次日晌午,顧蓮叫了穆世騏、沈澈、黃大石進來說話。

三人一起行禮,“見過長公主殿下。”

顧蓮端了一盞清茶撥弄,沒帶面紗,不過隔了一層湘妃細竹掛簾,悠悠笑道:“昨兒的事,委實不與你們相干。”替皇帝的行爲描補解釋,“原是我和姝兒急着出來,忘了跟母后回稟,惹得母后上了火,順道就把皇兄給罵了一頓。”

還有這樣的事?掛簾後頭的三人都是微微吃驚。

顧蓮輕聲笑道:“皇兄受了氣,出來時難免有些着急上火的,又見我們射箭,只當是被穆副統領挑唆的,所以……”嘆了一聲,“後來我與皇兄說清楚了,此事原是我和姝兒的主張,不怪別人挑唆,所以你們不用再擔心了——

原來如此。

別人還好,穆世騏首先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正說着話,外頭突然來報宮裡來人。

“皇上有旨,賜下這三柄北方上貢的西域寶刀。”宮人一面傳旨,一面將三柄花哨鋒利的匕首分發,穆、沈、黃一人一把,“皇上還有話,只當是壓一壓驚罷。”

皇帝居然紆尊降貴主動賠禮?話雖含蓄,但意思衆人都是聽得明白的。

穆世騏那一個懸着的心,算是徹底落了回去。

其實,這都是昨兒顧蓮的意思。

一則是爲了讓他們放心,二則自己賞賜物件不方便,三則若不讓皇帝自己承認了錯誤,斷了公案,萬一回頭那天倒起舊賬來,於自己倒是說不清的麻煩。

還有個好處,也讓沈澈等人知道皇帝對護國長公主府的重視。

一舉數得,何樂而不爲?

因而昨天軟磨硬泡、各種糾纏,也要皇帝低了這一頭,——反正不是自己降伏了他,就是他拿捏住自己!他私下做一做小伏低不要緊,還是九五之尊,自己若是被他拿捏住了,一個不小心,只怕小命都要丟掉!

顧蓮想得清楚明白,打發了穆世騏等人以後,便回了宮。

照例先去跟皇太后請安,——聽說皇帝來找自己,有皇太后的一份勸說在裡面,不論是出於皇帝好心提醒,還是自己應該表現,都少不得對太后表一表孝心。

然後再看了看小傢伙麒麟,陪着玩了一會兒,回了宸珠閣,吩咐竇媽媽,“叫鄧美人過來。”

等了快一個月,只怕她都急得上火了吧?

誰讓她不巧,偏偏趕上自己跟皇帝較勁兒了。

鄧美人很快趕了過來,襝衽道:“見過長公主殿下。”

“不用多禮。”顧蓮眉眼笑盈盈的,十分客氣,然後也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開門見山說道:“你撫養大公主錦繡辛苦的很,有功勞,也有苦勞。”看着她聆聽的樣子,抿嘴一笑,“我與皇上說了,便晉封你做襄嬪罷。”——

便晉封你做襄嬪罷。

鄧美人心頭雷聲陣陣,又驚又喜,捱了這一個多月,得她召見,心下清楚必定是要給點甜頭的,卻不想是這麼大的一塊!

那樣沉甸甸的一句話,也只有她,才能這般輕飄飄的說出來了。

顧不得多想,趕忙跪下表白忠心和歉意,“之前原是妾身想偏了,怕惹麻煩,所以一直遲遲不敢接手大公主。”又急急道:“後來妾身已經悟過來了,能爲太后娘娘和皇上分憂,能爲長公主分憂,已是妾身的福氣……”

“行了,行了。”顧蓮打斷她,“不必多說,你只要想明白了就好。”掠了掠耳邊的碎髮,徐徐道:“我與你這麼說吧。”擡手讓她起來坐下,“海口大話不想提,但只要有我一日好,便有你一日舒心。”微微勾起嘴角,“只要我不死……,總不會讓別人壓着你就是了。”

鄧美人總覺得她有些變了,又不敢多問。

顧蓮嫣然一笑,“關起門來說,你我可是有個共患難過命交情的,你的爲人和心思也是清楚的,再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鄧美人一臉正色,“妾身的性命和一切都仰仗長公主……”

“罷了。”顧蓮卻擺擺手,“什麼肝腦塗地、兩肋插刀的話,我從來都是不信的,人嘛……,爲自己私心打算原是應該的。”意味深長一笑,“別反過來插兩刀就行了。”

鄧美人反應十分機變,忙道:“不敢,妾身唯長公主之命馬首是瞻。”

顧蓮微微一笑,也不多說。

原本依着鄧氏的那檔子公開經歷,加上無兒無女,是得不到嬪位的,——不過既然要找幫手,能幫人家爭取的當然要盡力爭取了。

反正是順水人情,實惠和好處還是落在自己這兒。

“對了。”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來,擡頭笑道:“皇上很快就會下旨,你的晉封儀式惠嬪那邊會安排的,不過……,這一次宮裡可是雙喜臨門。”

“什麼雙喜?”

顧蓮笑道:“小管美人不是新得聖眷麼?我求了皇上,藉着你晉封的大喜事,也便升了她做貴人,可不是雙喜臨門?”

鄧美人聞言一驚,不解道:“爲何?”

“人家是皇上的新歡啊。”顧蓮莞爾一笑,“難道不應該升一升、賞一賞?總不好叫人白忙活一陣。”接着笑容微斂,“再說……,萬一人家運氣好呢。”

這話十分隱晦,相關的信息量也很大。

鄧美人在心裡轉了好幾個彎兒,纔算悟過來,震驚道:“長公主是擔心……”

作者有話要說:小包子:“拔拔,麻麻徹底黑化了哦~~”

徐三:“不怕,拔拔口味重~~~”

小包子:“那爲什麼我是你們的愛情結晶,卻長得這麼單純可愛天真無邪冰清玉潔不染塵埃呢?這不科學啊!不科學~~~”

徐三:“………………”【愛情結晶泥垢了!!(sF□′)s喋擤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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