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招安施鬆,我也是有一番考量。這些地頭蛇,論武力沒有多少,放在社會上又不是穩定因素,真正的事情又幫不上忙,只能小打小鬧,最有利的就是消息靈通。
“你是真的替公司着想。這件事情也由你去打理,怎麼樣?”
“張總,你放心,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
“由於你去做這事情,我放心。”張夜華嘆了口氣,美眸看着我道:“什麼時候,再陪我一起去喝酒?”
看着張夜華祈求的樣子,我心裡一軟,道:“張總,酒,還是要儘量少喝,畢竟這東西太傷身體了。”
“你這是關心我嗎?”
“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不關心你,不怕打掉飯碗啊?”看着張夜華閃光的美眸,我只能以太極的方式推開。
“知道你關心我,就夠了。”張夜華充滿笑意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已經讓行政部在職員樓安排了一間獨立的宿舍給你,你明天搬過去住,會方便一些。”
泊沃集團員工樓與職員樓是分開的,職員樓裡的比員工樓高檔,有兩種規格,一種是一屋一廳,一種是兩室一廳,裡面配套齊全。住進職員樓裡的人員都是高管,不管那種規格,均是每人一間的待遇。
“啊,我又不是公司的高管,這樣不好吧!”
“公司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張夜華霸道地問道。
“這還用說,當然你是最高領導!”
“那不就結了,我怎麼安排,你怎麼做。”張夜華做出蠻橫的樣子,接着又掩嘴笑了起來,看得我呆了起來。
笑罷,張夜華又想起一事來,伸手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一個小本來,放在桌上,道:“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我眼光瞟見那是一本駕照,拿起來打開一看,裡面是我的相片,正是給我辦理的駕照,我驚喜地道:“想不到,這麼快就給我弄好了。”
“要不,我帶你去選一輛車?”
“這倒不用。”我想起費長空送我的車,嘴角浮上笑意,道:“車,我已經弄好了,過兩天應該就可以開上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上週末。”
“那你得請客,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你可是老闆,怎麼能敲我這個小馬仔啊,還有天理麼?”
“誰讓你是一個不聽話的馬仔呢?”張夜華嬌笑起來,接着道:“你真的能夠讓那些混混去做代理嗎?”
“這事兒包在我的身上,我現在就去辦理。”
張夜華沉吟了一下,道:“我們初期可以給予代理商一定的幫忙,至於整個細節怎麼操作,你自己考慮,不損害公司的利益就好。”
“我會的。”
“隨時讓我知道進度。”
“是,張總,保證完成任務。”我誇張地對張夜華敬了一個禮,在張夜華嬌笑聲中,我轉身跑出了辦公室。
得到了張夜華的口頭允許,我還是寫了一張出差申請單,交英姐批了。我和羣姐打了聲招呼,轉身走了。羣姐算是我入行的師傅,我拿下兩單,雖然羣姐沒有任何投入,我還是跟她分享了受益。我現在雖然轉正了,但對於領路人,我還是給予了羣姐應有的尊重。這讓羣姐以及這羣娘子軍對我都是刮目相看,起碼我不是白眼狼。
走出公司,我打了一個電話給黑熊,讓他派施鬆過來接我,我有事情找他商量。黑熊聽到我的電話,沒有半點兒遲疑,應承馬上去辦。
也就等了半個鐘頭,施鬆開車載着黑熊一起過來了。施鬆是黑熊手下的人,我倒不打算蠻着黑熊,道上的事情,我雖然想要推一把施鬆,但也得黑熊同意。而且對於黑熊這個蠻漢子,我還是蠻欣賞的。上了車,我讓施鬆找一個環境比較幽靜的地方,一起去吃些東西,邊吃邊聊。
施鬆滿口答應,將車開到了一家西餐廳,環境還蠻不錯的。三人坐下之後,分別點了些吃的與飲料。這個時候人不多,整個廳餐除了輕緩的輕音樂,幾乎沒有任何雜音了。
“我找兩位來呢,是有件事情商量。”
“有什麼事情,請羽兄弟示下。”黑熊開口道。
黑熊對我的稱呼,倒是我要求的,我不習慣那種壓抑的相處方式,隨和一些,反倒更讓人愉快。
“上次許立仁與齊森的事情,還多虧你們幫忙。”
“羽先生,你客氣了。這點兒小事兒,不值得一提。”施鬆客氣地道。
“施鬆說的不錯,不值一提。”黑熊咧嘴一笑,接着一皺眉,道:“難道這兩個小子,又翻出浪來了?”
“這倒不是。”我笑着擺手,道:“他們兩人是泊沃集團的代理商,如今他們兩人倒臺,泊沃集團的代理受到影響。我這次找你們,就是爲了產品代理的問題。”
“這件事兒,我們也不會啊!”黑熊爲難地道。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黑熊呢,你做幕後的老闆,和施鬆會作,就是像許立仁和齊森一樣,一個是總經理,一個副總,把整個省內的代理市場拿下。”
“羽先生,我倒不是潑冷水,我們是真的不會幹這個。”施鬆也顯得很爲難。
“難道許立仁和齊森就真的比你們強?不一定吧?而且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商務上的問題,泊沃集團可以出面幫忙,同時你們也可以招一些專業的人員去運作就好了。”
“羽先生,資金也有問題,我們也拿不出來多少錢。”
“說到這個,我倒是有個主意,你們和泊沃集團按比例出資,按比例分成利潤。”我笑了笑,道:“黑熊,施鬆,難道你們想帶着一批打打殺殺一輩子?現在是這個機會,可以成功的漂白,正正經經的做生意,賺錢享受。”
“羽兄弟,你怎麼說,我們怎麼幹。”黑熊一拳打在桌上,發出“砰”地一聲,如果不是桌子還結實,後果恐怕就不妙了。
黑熊之所以這麼快決定,那是上次從許立仁和齊森那裡敲到的錢,我按照約定,分給了黑熊、黃虎,兩人雖然在道上打打鬧鬧,但都沒有幹出什麼大收入的事情,哪裡經手過什麼大筆的錢財?一下收到我分給一筆不菲的錢財,兩人都高興壞了。就連黃虎在泊沃集團作保安隊長,每天都顯得精神十足。所以黑熊聽我說賺錢,哪有還不相信?
“黑熊,你不善於經營,你出錢投資,施鬆經營。施鬆放開手腳去搞,黑熊再一定的支持與保護就好。而且黑熊還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儘快突破到一流境界。”我的鬆思就是施鬆去做生意,黑熊我另有用處。
黑熊這個實心的漢子,我倒是很有好感,希望他能成我的助力。至於踏入一流初級持重之境,我對黑熊還是看好的。畢竟黑熊心思單純,煉心相對就要簡單很多。黑熊以前的境界不高,那是因爲修習的功法低下。這次的將黑熊的功法進行改良,加入我修習的九異功法,黑熊修煉起來,已經頗有成效了,這也是黑熊對我服氣的另一個原因。
本來我是派黑熊保護張夜華,白天倒是不必要,晚上張夜華出去,黃虎安排的小弟就會報告張夜華的行蹤,如果有危險,黑熊就會出現保護,好在這些天張夜華很規矩,連酒吧都沒有去,黑熊輕鬆了很多。
“羽先生,我該怎麼做?”
“你想辦法,將許立仁和齊森現有的店面盤來,將人員也留住,儘快展開工作。如果人不夠,把跟你混的兄弟都拉入夥。不過要跟他們講清楚,這是做生意,不是道上混,必須好好做畫。”
“放心,這方面沒問題的。”施鬆拍胸口道。
施鬆雖然說沒有問題,但我確知道這是最有問題的,這些沒有受到管束的人,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收了心。
“如果你有信心,我會派人跟你談,協助你將事情處理好。”這方面我倒不是吹牛,畢竟泊沃集團有一個專門對代理的業務部門,全力支持一個代理商,還是沒有問題的。
“沒問題,我一定努力幹好。”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小羽,你怎麼也在這裡?”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擡頭一看,來人正是我讓我做成第一單的侯經理侯芳芳。我連忙站起來,黑熊與施鬆也是一頭霧水地跟着站了起來。我笑道:“芳姐,這麼巧?”
“哼,還巧呢,都說請姐吃飯,一去就沒音訊了。”
“不好意思,最近挺忙的。”我尷尬地笑道:“相請不如偶遇,那就坐下來一起吃唄。”
“這可打發不了我,我要吃大餐。”侯芳芳嬌笑道。
“大餐也跑不掉,再天再約時間唄。”
“再約時間,我怕你忘掉芳姐了。”
“哪裡會。”
“相信你一次。”侯芳芳嬌笑看着黑熊和施鬆道:“怎麼,不給姐介紹這兩位朋友?”
我心裡苦笑,哪有我開口介紹的機會啊!雖做如此想,我臉上賠着笑,道:“都是小弟疏忽,都是小弟的錯。”我順便將黑熊和施鬆介紹給了侯芳芳,然後又介紹了侯芳芳給兩人。侯芳芳大大方方地與兩人握了手,施鬆倒還正常,黑熊破天荒地紅了老臉。
侯芳芳在我身邊坐下,我連忙叫來服務員,重新給侯芳芳點了吃喝的東西,纔有機會向侯芳芳問道:“芳姐,你怎麼有空出來,沒有上班麼?”
“我見一個供應商談一些合作的事情,談崩了,就只好自己走出來發散一下心情。”侯芳芳表面裝作不再乎,眉頭卻有些糾結。
“哦,還有這種事情?”
“也就是一個專項代理商,掐着我們的脖子,沒辦法。”
“有趣,真的有趣。”我邪邪地一笑,能夠要挾侯芳芳的,無非是男女關係。侯芳芳作爲採購經理,肯定面對着供應商的關係,竟然被人要挾,世道真的變了。
在我的勸慰下,侯芳芳平息了一下心情,開始吃已上桌的餐點。可能受心情的影響,侯芳芳吃很快,東西很快就被掃蕩一空。
“嗯,吃了東西,心情也好了很多。”侯芳芳舔了一下嘴脣,嬌笑道。
對於我來說,侯芳芳的這個動作倒沒有什麼,不過對於黑熊卻是極盡誘惑,看得黑熊都呆住了。
“臭**,剛纔還跟我裝的三貞九烈,一轉眼就跑出來勾引男人,一下還三個。”
誰都想不到,這個時候,一個禿頂的男人帶着兩個保鏢模樣的人大步走到我們這一桌,無視我們三個男人的存在,獰笑着對侯芳芳道。這一齣戲,弄得我們三個男人,面面相覷,一臉傻蒙。
“夏總,你這是什麼意思?”侯芳芳站起身來,俏臉一冷,壓抑胸中的怒火道。看得出來,侯芳芳是真的生氣了,碩大的胸脯志伏不定。
這個叫夏總的男人臉上浮現淫笑,道:“你以爲你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如果你敢拒絕我,我從此不跟你們公司合作,這個後果你承擔得起嗎?”說着,夏總還伸手往侯芳芳胸口摸去。
“住手!”
“哎喲,哎喲!”
前面是黑熊的聲音,後面是夏總的聲音。夏總的手腕被黑熊抓住,一臉蒼白的臉都漲通紅,嘴上是連連呼痛。
夏總的兩保鏢見主子被人抓住,連忙搶上來準備動手。我將侯芳芳輕輕一帶,侯芳芳與我換了個位置,將侯芳芳推到安全的位置上。
“住手,有話好好說。”我假作要黑熊放手,一方伸手擋住搶上來的兩個保鏢。
我當然不是真心擋住保鏢,就在兩個保鏢遲疑的那瞬間,我的手指分別拂上兩人的肩頭,土氣入體,兩人頓時感到胸口有如大石壓住,一口透不過來。兩人連忙止步,用力平衡體的氣息,老臉漲得透紅。
黑熊也恨恨地放開手,夏總纔得到瞭解脫。黑熊冷冷地道:“你的臭爪子如果不安份,我替你毀了它。”
夏總揉了揉手腕,充滿恨意地擡頭看向黑熊。說實事在,黑熊並沒有下狠手,夏總的手腕並未受什麼傷。夏總充滿恨意的目光與黑熊冷然的目光一接觸,馬上敗下陣來,轉頭盯着我身邊的侯芳芳,恨恨地道:“姓侯的,你敢找人陰我,看來你是不是想做生意了。”
“夏總是吧!”我笑着伸手搭上夏總的肩頭,低聲道:“過一會兒,你內臟就會撕心裂肺地痛,越痛你會越清醒。我敢保證的是星漢市任何一家醫院,都檢出不來病因,大約在痛三年,你才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