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直接點了一杯冰美式咖啡,等服務員微笑的看向徐饒的時候,徐饒硬着頭皮說要一杯開水,也許是因爲職業素養的原因,這個服務員忍住了心中那一股莫名其妙,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傢伙,但是眼尖的她注意到這個男人對面女人手腕上的百達翠麗的女式手錶,還有那個女人身上的氣質,服務員還是沒有敢抱出什麼不滿,就這樣一臉黑線的答應了下來。
面對奇葩無比的徐饒,這個女人很不淑女的捧腹大笑,順便摘下了口罩,徐饒終於能夠看到這個女人的真容,該如何形容這一張臉,只能夠說這一張臉太過有殺傷力了點,放佛能夠勾住人的魂魄,就好似一根小針一般瞬間能夠扎進人的心中,特別是這種若近若離的感覺,美麗不可怕,神聖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一份讓人有一種能夠碰觸的錯覺的神聖。
這又是一個神仙姐姐,不過徐饒也許是對神仙這兩個字有了免疫力,雖然說面對這張不亞於起初那般驚豔的臉,徐饒至少還能夠保持鎮定,但是周圍的牲口已經把目光聚集了起來,甚至惹的他們身邊的女朋友一陣陣不滿,徐饒終於知道了這個女人爲什麼要刻意戴口罩的原因,這簡直就是妖孽啊。
似乎這個女對於周圍的目光並不感冒,就好似沒事人一般盯着徐饒,不過這讓徐饒很是煎熬,不光光要忍受眼前這張美的一談糊塗的女人,還有承受周圍牲口那滿是敵意的眼神。
“忘了介紹,我叫上官浮萍,你也可以叫我浮萍,也可以叫我萍萍。”女人微笑着,一瞬間就好似治癒了整個星巴克。
徐饒還是第一次見姓上官的女人,不過打死他也不會叫這女人萍萍,心中暗中記下了這個名字,不過卻自己把這個女人劃入自己的危險名單。
咖啡端了上來,包括徐饒那可憐的開水,徐饒直接喝了一口,雖然滾燙,似乎打算用這個刺痛自己的舌頭,然後讓自己清醒幾分,不過顯然效果很是不盡人意,甚至引得了這個女人的幾絲輕笑,徐饒覺得自己不能夠坐以待斃了,組織着語言問道:“你跟郭野什麼關係?”
“他欠我一個人情,算是僱主問題,他是我的保鏢,不過已經被我解僱了,總的來說他是一個跟你一樣不識情趣的傢伙。”女人小口小口喝着咖啡,樣子很讓人想入非非。
“這傢伙怎麼欠了這麼多人情事非。”徐饒抱怨着,不過等他想到郭野在這個女人面前同樣也無可奈何的模樣,就覺得有些想笑,也許是因爲這個畫面,釋然了他心中的幾分壓抑。
“對於他,你所不知道的東西還多着呢,要不要我告訴你?”上官浮萍飽含深味的說道。
也許是被問道了心坎,徐饒正要回答,但是想着自己是面對着一個怎樣的傢伙,徐饒憋回了自己想說的話,只是又喝了一口開水說道:“我覺得還是等他親口告訴有意義。”
上官浮萍似乎能夠看到徐饒那一陣子天人交戰,狡猾的笑了笑道:“恐怕那一天,很難到來了,不說那個不識情趣的傢伙,聊一聊你,你是怎麼遇到的那個傢伙?據我所知那個傢伙可不像是會隨隨便便把人送往小興安嶺的大菩薩。”
徐饒想不到這個女人會知道這麼多,不過也不算多麼奇怪,想着該如何回答這個女人問題,雖然覺得在這麼一個女人面前說出這些有些難以開口,徐饒還是開口說道:“我自殺的時候郭野救了我,之後我就一直跟在了他的身後,算是我欠他一個大到還不完的人情吧。”
“也許這個世界上也唯有你這麼一個傢伙欠他的人情,所以纔對你這麼上心,小傢伙爲什麼想自殺呢?”上官浮萍託着腮,一雙動人的眸子就這樣盯着徐饒,讓徐饒很是不適應,最重要的是周圍已經有人蠢蠢欲動了起來,顯然是對自己女神身邊的這個白馬王子很是不屑一顧,又或者說這個白馬王子連一頭白馬都算不上。
“因爲....”徐饒覺得很是難以啓齒,難道說因爲自己被女人甩了,被公司開除了,然後放棄了對生所有奢望。
上官一眼就看出了徐饒的難處,並沒有追究下去,而是放下杯子說道:“這些天在北京發生的,我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也許因爲你跟郭野的關係,對你上了點心,你是個很特別的傢伙,現在感覺怎麼樣?”
“爲什麼這樣問?”徐饒很是摸不清頭腦,又或者有些不願意相信這個女人會知道他現在心底最深的東西。
“那一晚,那個你爲她豁出去的命的女人,到底給了你一個怎樣的答案呢?”上官浮萍笑着,很輕易的就戳破了徐饒故意隱藏的東西。
徐饒很是震驚,他想不到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知道這件事情,但也讓他覺得恐懼起來,這個女人到底有着怎樣恐懼的勢力,才能夠把事情查到這個地步,畢竟那一晚,除了活下來的人,誰也不知道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官浮萍看着幾乎是因爲震驚慌了神的徐饒,也不再釣徐饒的味道,解釋道:“該怎麼說呢?機緣巧合也好,那個黑眼落到了我一個朋友手中,在他口中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東西,至於那個黑眼,現在已經不會威脅到你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再提心吊膽了。”
“你到底知道我多少東西?”徐饒一臉黑線的說道,他覺得他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幾乎已經成了全部透明的地步,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甚至說的上厭惡。
“生氣了?”上官浮萍看着臉上漸漸爬上一股怒火的徐饒,臉上仍然掛着那一股笑意,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般。
“沒有。”徐饒不算解釋的解釋道,大口大口灌着已經涼下的開水。
“大不了姐姐給你介紹幾個漂亮的妹妹認識。”上官浮萍欲要拍拍徐饒的肩膀,卻被徐饒躲過,因爲在心中的心中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跟眼前這個女人隔出去一段距離。
上官浮萍愣了愣,似乎從這一點上,她並沒有想到徐饒會有這種反應,畢竟就她看來,這個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是能夠在控制之中的,但是眼前這個傢伙,似乎是違背了她世界的運行規則。
手機鈴聲打斷了這有些尷尬的氣氛,徐饒摸出這老氣的簡陋的山寨手機,看着是太妹的號碼,似乎從腦海中想到那個無懼無慮的小太妹,就像是徐饒心中的良藥一般,讓徐饒能夠稍稍的喘一口氣,徐饒並沒有迴避眼前這個正像是一個怪物一般瞅着自己的女人,接通了電話。
“死鬼,你跑到哪裡去了,老孃的鑰匙丟了。”對面傳來了太妹的嚷嚷的聲,外加這山寨手機沒有一點的隔音效果,以至於對面的上官浮萍能夠多多少少聽清幾分。
“我現在就你家樓下的星巴克。”徐饒把手機移開自己的耳朵,似乎是有些受不了太妹的高音折磨。
“你這個白眼狼,在我這裡白吃白喝,竟然自己跑去那種奢侈地方喝咖啡。”太妹吼道,似乎是對於徐饒的行爲很是惱火。
上官浮萍微微笑了笑,只不過這笑容已經不是單純的笑容,因爲其中夾雜着很多東西。
“你來吧,大不了我請你喝上一杯。”徐饒很是無可奈何的說道,很是沒轍,因爲他覺得對面的女人瞅向自己的目光,已經有了少許的敵意,也許一些東西,這樣就俗了。
“給老孃等着。”對面太妹嚷嚷了這麼一聲,直接掛掉了電話。
徐饒收回手機,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她是誰?”上官浮萍舉止優雅的說道,似乎跟電話對面的那個女人形成了很鮮明很鮮明的對比。
徐饒微微笑了笑,似乎覺得也有這個女人不知道的事情,又或者這個太妹在高高在上的上官浮萍眼中,是那種完完全全不值一提的存在。
“她,她是我的神仙姐姐。”徐饒摸了摸臉頰,有些含糊的回答道,他總不能說他現在寄生在太妹家裡。
“你們同居了?”上官浮萍說着,似乎覺得在這個男人身上已經找不到什麼新味,就像是一個高貴的波斯貓一般,對死掉的魚兒是那麼那麼的不屑一顧。
“我暫住在她哪裡。”徐饒如實回答道,雖然在上官浮萍的印象中,自己在大大打着折扣,但是徐饒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甚至有幾分慶幸,因爲他或許終於可以擺脫這個女人的魔掌了。
上官浮萍沉默了,似乎在等待着那個讓她感興趣的男人稱作爲神仙姐姐的女人到底長的一副什麼樣的尊容。
一時的沉默,一直到星巴克的門再次被打開,一個一頭炸毛的紅髮,一身寬寬鬆鬆的中性打扮,一張濃妝豔抹到極點的臉,這個甚至要比上官浮萍還要吸引人目光的女人,就這樣死死盯住了徐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