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斯大叫一聲,立刻跪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自己的左臂,他疼得冷汗直流,然後問走過來的阿力克:“你爲什麼不殺了我?”
阿力克說:“我們從來就不喜歡殺人?況且阿布德還有話要問你。”
希斯嘶聲道:“可是你們已經殺了蘇!”
阿力克說:“噢,那個傢伙只不過受了點傷,死不了。”
這時就見蘇滿身血跡、踉踉蹌蹌地衝了過來,他捂着胸口,嘴角全是鮮血,他一下子就摔倒在希斯面前不遠處,他說:“希斯,快逃!”
希斯緩緩站起身,他望着蘇說:“你這是何苦呢?”
阿力克搖搖頭說:“自己都顧不了,還讓別人逃?”
穆典赤說:“希斯,你老實說,你們爲什麼來這裡?你們找到了什麼?”
這時希斯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臉上透出一股淡淡的黑色,穆典赤“啊”了一聲說:“箭上有毒!”
希斯用力地將將釘在左臂上的箭拔出,只見上面的血不是鮮紅的,而是帶着些淡淡的黑色。
穆典赤悠悠地說:“希斯,看顏色,你中的毒並不深,看來是年代久遠,箭上的毒已沒有那麼強的毒性了。你們兩個人的命,我是可以救,但是。。。。。。”
希斯冷笑着打斷說:“做夢吧!”
這時蘇掙扎着站起身,擋在希斯的面前說:“快逃!”然後衝向阿力克和穆典赤:“你們死吧!”
穆典赤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阿力克疾呼道:“快退!”
穆典赤的鼻子聞到了一股強烈的火藥味,同時也聽到了“哧哧”的聲音,他情知不妙,向着後面疾退。
阿力克一腳踹在了蘇的胸口,不想蘇竟硬生生地挺住了,他的手中一枚手雷在冒着濃煙,穆典赤手中的“三八”式剛想對準蘇射擊,不想阿力克恰好擋在前面。
阿力克手中的弓向上一撩,打在了蘇的手腕上,手雷便掉了下來,因爲地上太多沙石,手雷也只是滾了出一米,便停下啦。
蘇縱身撲向那枚手雷,穆典赤大喝一聲“快閃!”。
阿力克便飛身躍進一邊的殘壁後。
穆典赤也退到了一堵矮牆後,眼見蘇伸手抓住了那枚手雷,剛想舉手擲出,穆典赤一槍打在了蘇的手腕上,蘇的手腕便垂了下去,那手雷便被扣在了沙地上,只聽見“轟”的一聲,蘇的一隻手臂挾着血雨和沙土便飛向了天空。
不遠處,希斯的心也隨着這一聲爆炸聲而震動,但他連頭也不回,拼盡全力朝着皇宮跑去,他的心在滴血,同時他在心中吶喊着:“希斯,堅持住!堅持住!你絕不能死!你還要爲蘇報仇的。”
當希斯連滾帶爬的摔進水池時,天突然變黑了,一股股強烈的風突起,不遠處還傳來了狼那淒涼的嚎叫聲。
希斯的心裡涌起了一片希望:“想不到天也在幫我。”他的精神一振,找到了秘道口,爬了進去。
希斯回到宮殿後就再也支持不住,暈死過去,當他醒來時,他發現整個左臂的血已止,凝固成一團淡黑色在傷口處,而且整個左臂已不能完全動了。
希斯只覺得頭暈暈的,渾身無力,他想用匕首割下一段衣袖的力氣也沒有,他無力地跪在酒幾邊,右手抓起一隻銀製的高腳杯伸進酒罈中舀了一杯,然後全部澆在了左臂的傷口上,頓時疼得他大叫幾聲,倒在了酒幾邊,酒杯從他的手中掉下,“當”的一聲落在了地板上。
過了好一陣,希斯睜開眼,無意中,他發現左臂竟然可以動了,而他頭雖然還是很暈,可是精神明顯好多了。
希斯用匕首割去左臂的衣袖,露出傷口,用右手抓起另一隻銀製高腳酒杯伸進酒罈中舀了一杯,他先是喝了幾口,然後將酒含在嘴裡,然後噴在傷口上,如此幾次,算是清洗完畢,然後用破布包紮好。這樣做完後,他累得渾身是汗,再也沒有力氣啦。
希斯心想:“阿布德爲什麼來這裡,難道說他也是爲了聖藥?他的手上有鑰匙,讓他找到藏寶處的話,可就糟啦。”
希斯心裡雖然着急,可是也是無計可施,此時他也只能祈求老天將自己的行蹤掩蓋,讓阿布德不能找到這裡,還是就是隻能祈求自己的傷快點好起來。
過了很久,希斯只覺得飢腸轆轆,可是眼下自己卻是一點食物也沒有啦。
希斯掙扎着身體來到了儲物室,裡面的食物堆積如山,只是已過了幾百年,看上去好像一點問題也沒有。
希斯用匕首割下一塊看似烤過的牛肉放進嘴裡,那牛肉才放口,一下子便溶化了,成爲一股又臭又粘的液體,希斯當場就嘔吐起來,幾乎將腸子和黃膽都嘔了出來,但是經過這麼一折騰,希斯雖然覺得還是輕飄飄的,但是他的頭不暈了。
希斯又下到了冰室,只冷得他渾身發抖,但他還是堅持着敲了一塊冰才走,因爲他需要冰塊來解渴和用冰塊來防止傷口發炎。
希斯第一次感到無助和絕望,沒有食物,只憑冰塊他能堅持幾天呢?沒有受傷的話,憑藉弓箭和長槍,甚至是匕首,他還可以想法殺上那麼一條狼來熬一熬。
希斯憤怒地將諾魯茲的屍骨從寶座上推開,也不管散落的白骨滾得到處都是,他坐在寶座上,眼望着穿蕩蕩的大殿,似乎完全明白了諾魯茲那自殺時的心情。
希斯哈哈一陣狂笑,他從貼身處取出他的筆記本,開始伏案書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