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到了。”
蘇子軒的提醒讓正在沉思中的蘇清沫回過神來。
兩人下了馬車,跟隨着蘇子軒進入了蘇府中,幾乎是一跨進蘇府的大門,蘇清沫便感覺周圍的暗處隱藏了好多人類的氣息,也許這就是他們所有的暗衛。難怪府中如此清靜,原本都藏在暗處呢。
這可就有些不太好辦了。
一路上珍花異樹,偶見假山點綴其中,一個長形漁池被怪異奇石包圍着。
光是這般瞧着就知道比那周清雲的周府要更顯富貴氣息一點兒。
行走了大概小半刻鐘後,蘇子軒便停在一處幽靜雅韻的院落前,停下來衝她說道:“閣下,子軒只能帶您到這處了,接下來……”
蘇清沫揮手打斷:“接下來的路,我知道如何走,就不打攪蘇公子了。”
蘇子軒聽她這般說,連個客氣的道謝都沒有,也不生氣,一臉恭敬的向蘇清沫行了一禮,便轉身依着他們之前的路離去。
蘇清沫手提着打包的菜,在院落門口站了一會兒,隨後一臉坦然的直接走進去,又站了一會兒。此時天上的太陽落入西山,留下一縷殘陽還在山的西邊天際的一處堅持着,染紅了那一片的雲彩。
蘇清沫並不知道這院子的路怎麼走,她也不知道腳下這條路是對是錯,只能順着感覺往前走。好在這一路上都沒遇到個人,讓她即鬆了一口氣,又提起了一顆心。
一路上穿過幾道抄手遊廊,幾條小石板鋪就的清幽小道,又走近了小半刻鐘,在蘇清沫面前出現了一片小湖,沿着小湖的周圍一圈都種了一排的高大柳樹。
剛發了芽的楊柳披着一層嫩綠色的新衣垂落下來,隨着微風輕舞動着它那曼妙搖曳的身姿。
而在那小湖的中央的小島上坐落了一所小戶型的宅子。在宅子的外圍亦種了一排楊柳,高大的楊柳樹上長長的柳條垂落下來,將那所小宅子近乎完全給遮擋住了。
蘇清沫掃了一眼四周,有些犯了難,按說如今這種開春未暖的天氣,應該不會有人住那地方去。
可蘇清沫想起那晚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卻下意識覺得如果是那個離青的話,也許會選擇那裡也不一定。
可是,泥煤的!她不會輕功的哇。這麼遠的距離,讓她怎麼過去?雖然說她會游泳,可這種天氣去下水,這不是找死的節奏麼?
況且,就她如今的裝扮,這要是一溼身,不露陷兒纔怪。
不過,說來也奇怪,之前她還沒有入這院落前,都還感覺到四周有不少人在監視着。可進入這院落,卻是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對方的收斂氣息的功夫太高,還是這處,就真的是沒有一個人看守。不過現在這些都不是重點,大不了被人抓到而已。
她一沒犯法,二沒偷東西,三沒殺人,抓到了她又能如何?
蘇清沫站在湖邊四處看了看,最後在不遠處湖邊一棵那大榕樹的下頭,看到了一葉扁舟。雙眼頓時微亮,幾步走過去開始倒騰起來。
小湖中心的某一間廂房內,一個穿着一身黑衣打扮的中年男子聽到湖面上傳來的動靜,轉頭透過窗戶往外看。
見一個人影正撐着小般向這方駛過來,當下眉頭一皺,臉色不太好看的衝身後之人說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情?我之前不是交待過了,少主目前正處於危險時期,需要我們近身照顧幫助他壓制住體內的龍魂,讓他們所有人都退出這座院落,怎麼還有上前來打擾?”
身後那位看過五旬的老者聽了,低着頭想了想道:“興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向少主回報,你別阻攔,讓他過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可少主現在這種狀況,又如何能爲這些俗事所費神?他……”
老者想了想還是決定穩妥行事。道:“無礙,少主的身體經過這幾天我們的調養,龍魂已經壓制住了。如今正在你我之前準備好的藥桶裡泡着藥浴,精神也恢復了許多,這是少主的私事,爲避免少主對咱們離族有看法,你我都不能私底下爲他做這個主意,人是來了,但是見與不見,還得少主自己來拿主意。”
中年男子瞪眼:“你這不是費話麼?這個人過來島上,十有*都是與那個女子有關的,若是少主又要動身去找那女子,就是你同意他去,我這次也是打死不會同意的。這幾個月,少主爲了尋找那個什麼女子,遲遲不肯隨你我回離族去,若不是你我一直在暗中護着他,恐怕他現在連命都差點兒沒了。”
老者看向越來越接近的小船,嘆息了一聲:“咱們離族只有兩種人之分,即無情,或有情。少主的情根早已種下,現在又豈是你我所能拔除的?分分合合,緣起緣滅,咱們離族的祖魂自然會有安排。”
“可是現在要怎麼辦?難道真的就讓那小上來打攪少主休養不成?萬一驚擾了少主,再次引動少主體內的龍魂動輒,那就不是以你我之力所能壓制住的了。”
老者看了一眼外面天際處的殘陽緩緩道了一句:“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離明,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常人,在規定的期限內沒有進入離族聖地去融合龍魂,恐怕早就已經全身筋脈暴血而亡了。可少主卻是足足硬挺了三個多月,甚至這個時間段可能還會有所延長,你說,這難道不是少主的一種命數麼?你且安心吧,咱們祖魂一定也是知道離族嫡系血脈只剩下少主這一支,所以纔會在前段時間,在那種萬中不可求的情況下凝結出了一枚能夠壓制住龍魂的龍珠。這於我們離族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指示?”
“但願如此吧。”想起那枚龍珠,中年男子的雙眼便亮了幾分,心,也稍稍安了一些。擡頭看了一眼已經上了岸的蘇清沫,嘆息了一聲便沒在多說了。
蘇清沫上了岸,剛把小船固定好,站起身想要邁步,便看到兩個黑衣人出現在她的身後。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藏在衣袖裡的匕首,雙眼警惕的盯着眼前這二人打量着,最後得了結論,這兩貨是個高手。
心中暗罵:泥煤,這古人要不要這般神出鬼沒的,怎麼他們走個路都沒有聲息?這若是敵人,她剛纔可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唉……若是自己手上有把ak47就好了,蹦蹦兩槍打過去,看他們還敢不敢這般囂張。可如今就這一柄冷兵器,想要戰勝這兩個人有難度啊。但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有難度,她也得咬着牙上了。
想到這兒,蘇清沫的雙眼微微眯起,雙眼的視線緊緊鎖定住眼前那二人,周身的殺氣瀰漫,整個的人氣場頓時發生了變化,猶如從地獄而來的索命使者,黝黑的臉上沒有表情,漆黑的雙眼中毫無情緒。
“你是何人?我們怎麼沒見過你?”中年男子的話音剛落,就感受到了蘇清沫那一身的殺氣,先是一愣,隨後摸上了腰間的長劍,一臉警惕的看着她。
“你們又是何人?你們把我家主子怎麼了?”蘇清沫一臉不客氣的反問道。那一副護主的模樣讓那這兩個人都愣了一下。
老者聽後與中年男子對視了一眼,擡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衝蘇清沫露了個善意的笑臉開口說道:“你莫緊張,這是一個誤會,我們並沒有對你主子如何,相反我們還在盡力給你主子療養身體。倒是你,我們這幾天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你。”
蘇清沫眨巴了一下眼皮開始睜眼說瞎話:“我前兩天收到主子的傳信,便急忙趕過來了。我家主子現在哪兒?我有要事與主子彙報。”
中年男子聽後說道:“你說你是離國師的屬下,何以證明?”
蘇清沫嗤笑一聲,揚起眉頭:“證明?我如今好好的出現在你們面前不就是證明?”
兩人對視一眼,覺得她說的有理。他們只讓少主的那些屬下退到這院落的外圍去,卻並沒有要求退出蘇府。眼前這小子能一路進來,想來應是得了那些人的認可了。
兩人側身讓開道路,老者說道:“你家主子如今正在裡面那個房間裡泡藥浴,雖然這兩天已經恢復了些許精神,但也不宜打擾太久,你若是有什麼要事的話,還請長話……”他話還沒有說完,蘇清沫已經直接進去了。
老者摸了摸鼻子衝中年男子抱怨道:“老夫怎麼覺得,少主身邊的屬下一個比一個拽?怎麼說咱們也是離族位高權重的長老啊。”
中年男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心中卻在腹誹:活該,若不是你剛纔阻擋我,我早就把那小子教訓一頓了。
轉身在門前左側站好,雙眼緊盯着湖面,老者見此,也在門前右側站好,兩個人站在那處就活像是兩尊冷麪守門神。
蘇清沫走進屋子,掃了一眼沒見着有什麼特別之處,便繼續往前走,最後在一處緊閉着的房門前停了下來。
她先是側耳貼在房門上聽了一會兒,聽到裡面滴滴的水聲,猜想着裡面應該就是那人的泡藥浴之處了。
只是,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泡澡的時候是不是光着身子的,若是光着身子,那她倒是可以放心一些。畢竟這古代的人,若是在泡澡的時候被人闖進了屋子,第一個舉動便是爲保住名節,趕緊穿衣,第二纔是對敵,這樣一來,她可就有出手的機會了。
蘇清沫用手指沾了一點嘴巴里的口水,在一旁的紙糊窗戶上小心的捅了一個小洞,隨後把眼睛貼了上去,往裡面看。
唔,裡面的熱氣太重,到處都是霧濛濛的,她看不太清楚,不過浴桶裡確實是坐着一個男子,雖只是一個側臉,但確實是那天看到的那個離青無疑。
只見他此時正閉着雙眼,側對着她這個方向。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從那人此時露出外面光潔的肩膀來看,他應該是脫了衣裳的。
只要是穿了衣裳,那就有可趁之機。蘇清沫雙眼凝了一凝,用手去推那扇房門,本來只是想看看是不是被反鎖了,結果竟是一推就開。
心中感嘆:真是天助我也。
蘇清沫輕輕推開房門,放輕腳步往裡面走。結果剛邁開兩步,那坐在浴桶裡的男人便察覺到了。
“誰?”離青先警惕的問了一句,可想到外面的防備,想來應該是那離明長老又來了。便又放鬆下來,也沒有回頭去看來人,整個人靠在浴桶上聲音慵懶的問道:“本宮還得在這裡面待多久?”
蘇清沫見他這般模樣,知道他應該是把自己當成外面那兩個人了,便沒有吱聲,放輕自己的氣息,緊了緊手中的匕首緩緩向他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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