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顯得年輕些。”百里調笙也有充分的理由。
“自己明明已經很老了。”公羊妤絲毫不給面子。
“叫師叔！”
“不要！”
“叫師叔！”
“不要！”
……
蕭易寒覺得自己這二十四年活的簡直是太正常了。
“若我沒猜錯你這是揹着師妹跑出來玩了吧。”百里調笙突然讓人害怕的淡定了下來，幽幽地說了這麼一句。
蕭易寒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情原委，就聽見公羊妤眨巴着她的睫毛，極其諂媚的說了這麼一句。
“百里師叔，您怎麼在這兒呢？能在這兒遇見您，真的是太巧了。”
百里調笙臉上洋溢着大老爺的標準笑容，翹着腿悠閒道：“小姑娘自己跑出來，還幫唐門拿回了子語劍，我本以爲你長進不小，怎麼連塊桂花糕都搶不走？我回去定要好好教訓教訓江漪珠，也太疏於管教了。”
聽見這話，公羊妤臉上諂媚的笑容瞬間消失殆盡。實在沒憋住的撲哧一笑，說：“你也敢教訓師傅？誰看見師傅生氣嚇的第一個就走了？”
百里調笙的眉心跳了跳，生硬的打算轉移話題：“妤兒，這次跑出來玩，有沒有看見什麼好酒？也不知道給我帶回來兩壇。”
“曉胥殿裡頭的好酒還不夠你喝的？”公羊妤搬了個凳子，在桌邊坐下，邊翹着腿，邊把兩塊桂花糕一起塞進嘴。
“嘖嘖，賞便河山美景，品盡天下好酒可是我此生夙願。”百里調笙頗爲得意的目光飄向了窗外波瀾壯闊的運河，擡起手喝完了沒上船時買的那一罈酒。
“誒，那你好歹專一些，你看看師公伯就只愛喝醽醁酒一種。”公羊妤斜眼諷道。
“呦，真是稀奇，你是如何知道的。”百里調笙端着空酒碗支着腿，好奇道。
“自然是我家阿木告訴我的。”公羊妤洋洋得意。
“你家阿木？嘖……”百里調笙搖頭嘆道，“你叫的還真是親熱，好歹人家也算是你的師叔吧。”
“人家哪裡有百里師伯你這麼冷淡，阿木可是我心目中美麗如女神一般的女子。”當公羊妤談到“阿木”的時候，臉上一片癡迷的表情，就像蕭易寒看到了古書，百里調笙喝到了美酒。
“嘖，子茗當年可是廣毓雙煞之一，我看你如今真有她當年的神韻。”百里調笙一臉笑意，從她手中搶桂花糕吃。
“廣毓雙煞？那那一煞是誰啊？”公羊妤好死賴活搶來一半桂花糕，繼續問道。
“你師傅咯。”百里調笙語氣倒是輕鬆。
“我師父？”公羊妤笑了，攤攤手，“我寧願把這剩下的桂花糕給你。”
“誒，你別不信我，你師傅當年打碎了我師伯最喜歡的花瓶，花瓶裡的水又毀了師伯珍藏多年的畫，還不都是我擔着的？我差點沒被明師伯打死……”百里調笙現在想到這事兒，臉上的肌肉還是一抽一抽的。
“明明就是你打碎了花瓶，現在嘴硬要賴到我師傅身上吧。”公羊妤撇撇嘴，十分不屑，轉眼卻又看到沉默許久的蕭易寒，纔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請教人家的身份姓名，便問百里調笙：“這位是？”
“哦，”百里調笙轉過身正對着蕭易寒，揚了揚下巴，放下了酒碗，“我新收的弟子，是不是長得比晟鈺帥多了？”
“你……新收的……”公羊妤的五官扭曲到一定的程度，不可置信，“弟子？”
一看就沒什麼功底，年紀也肯定不小了吧。
“恩，你師叔我平日閒散慣了，偶爾也想要收個徒弟，找點事做，不能天天詩酒花茶的，這樣你師傅豈不是羨慕死我？”百里調笙理由倒是完備。
公羊妤腹誹：別人是詩酒花茶，你大概就是酒酒酒酒吧……
“你……好。”蕭易寒一臉牽強笑容，自以爲友善的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