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寒劍設了一桌慶功宴,共慶剿除十家寨之功。趙雪雅三姐妹也在座中。席間,趙雪蘭和蕭龍四目相對,情意綿綿;趙雪雅和寒劍亦眼神傳情,心靈相應。只有趙雪豔,臉色死灰,不發一語。
凌覺賓是何等精明之人,他察言觀色,已經看出端倪。毒蜘蛛燕雨霏和桃花教素有怨隙,且她也不喜在公開場合拋頭露面,因此沒有在座。宴席過半,趙雪豔起身離席,走出廳外,一個人倚在院中護欄處,望着天空發呆。
凌覺賓走到她的身旁,挑起話題。
“雪豔姑娘,廳中熱鬧非常,雪豔姑娘何以卻一個人在此發呆。”
趙雪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應道:“我愛做什麼,好像並不關你的事吧?”
凌覺賓笑道:“雪豔姑娘,火氣果然不小。”
趙雪豔哼道:“你知道就好,沒事就離我遠點。”
凌覺賓笑道:“我常聽寒兄說起,說雪豔姑娘冰雪聰穎,天真可愛,可就是啊。。。”
趙雪豔豎起了耳朵,見他關住話匣,不由叫道:“寒大哥還說什麼啊,快說啊!”
凌覺賓道:“就是有些刁蠻任性。”
趙雪豔臉一沉,不再說話。凌覺賓靠近她,道:“怎麼,這樣就生氣了,那怎麼和你姐姐爭寒大哥?”
趙雪豔被說穿心事,不由急的臉紅道:“你說什麼。”
凌覺賓緊追不放道:“這又不是什麼不光彩的事,感情的事,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能定輸贏。其實以你的條件,我倒看不出你爲什麼會輸給你姐姐?”
趙雪豔委屈道:“可是,寒大哥就喜歡我大姐,我親耳聽他說的。”
凌覺賓就指點道:“那你就這麼輕易放棄了?把自己愛的人拱手讓人?”
趙雪豔嘆道:“她是我大姐,我怎麼能和她爭?”
凌覺賓搖頭道:“你錯了,完完全全錯了,幸福是自己去爭取的,感情不是買賣,能夠讓來讓去,到底誰和誰是最相配的呢,還要看你的付出。”
趙雪豔仔細回味凌覺賓的話,趙雪蘭已經走出,“雪豔,你怎麼在這,快進去。”
凌覺賓就低聲對雪豔道:“要有自信喔!”
兩人重新入席,寒劍就談起冥靈教左右聖使和黑風五煞的對話。趙雪雅接口道:“師父這次吩咐我們下山調查冥靈聖使的事,其中原由,我們卻不是太清楚。”
趙雪豔也道:“師父從小將我們三姐妹帶大,但是她從不談自己的過去,我們也不敢問。”
寒劍轉問凌覺賓道:“凌兄久在江湖行走,是否對這個冥靈教有了解?”
凌覺賓也搖頭,道:“我曾在東廣數年,卻從未聽說過這個教派和關於它的任何消息。”
寒劍疑道:“難道是黑風五煞故弄玄虛?”
蕭龍道:“可是,我看那左右聖使,一個重劍,一個軟劍,卻是實實在在的工夫,這點假不了。”
樑文就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查清此事爲好。”
趙雪雅就道:“話是如此,可是,我們下山這幾天,一點線索也沒有。黑風五煞和那兩個聖使一個也沒找着。”
寒劍道:“雪雅,你放心,我會派出軍中哨探,四處尋找。”
趙雪豔舉杯道:“寒大哥,這杯我代師父先謝謝寒大哥。”
寒劍忙舉杯道:“客氣了,雪豔,來,大家同飲。”
府外天寒地凍,廳內卻溫暖如夏,衆人盡興而飲,一醉方休。
第二天,寒劍酒意未退,還在牀上歇息。就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蕭龍已經奔了進來,樑文隨後而到。
寒劍一個激靈,一躍而起,道:“羌兵開始攻城了?”
蕭龍搖頭道:“不是,大哥,但是出大事了。”
寒劍又倒了下來。
“二弟,三弟,其它的事,你們去處理就好,昨夜我喝得太多,讓我再休息會。”
樑文道:“大哥,此事,我們卻幫不了你的忙。”
寒劍一愣,又起身道:“是什麼事情?”
蕭龍道:“今早,桃花教上官紫姑娘前來召回雪雅三姐妹。”
寒劍就問道:“是桃花教教中有事?”
“不錯,八面飛劍晁錯昨天在桃花教向趙蘭英提親,懇請趙蘭英將趙雪雅許配給他。趙蘭英想是已經答應,讓上官紫來接回三姐妹。”
寒劍頓覺全身如入冰窟,手腳冰冷。
他猛竄起,抓住蕭龍,顫抖道:“二弟,這,,,這是真的。”
蕭龍道:“大哥,這事豈能有假,大哥,現在如何是好?”
寒劍失魂落魄,不停在房間邁步。他幾乎邁了一柱香的工夫,還在不停的邁步。樑文在旁急道:“大哥,當機立斷,如果猶豫不決,可能會失去雪雅啊!”
寒劍如醍醐灌頂,猛然醒來。
“對,對,對。”他搓着手,“快,二弟,三弟,去幫我買聘禮,我要親自上一趟桃花教。”
很快,三匹快馬如旋風般出了統領府,飛也般似的奔桃花教而去。到了中午,已到桃花教範圍。蕭龍曾經上過桃花教,知道要闖過桃花五宮,他在路上,就把這個訊息給到了寒劍。
寒劍道:“現在莫說五宮,十宮也得闖啊!”
三人在山下停了馬,沿着小路,就向山上奔去。四面青山,到處是灌木叢,野草,轉過幾個彎,三人已來到一片空地,蕭龍道:“大哥,這裡是第一宮。”就聽得一聲弓響,背後忽忽的有利箭破空而來之聲。寒劍一轉身,龍吟劍呼嘯而出,寒氣陣陣,早把飛射而來的竹箭削斷。
樹叢中又躍出六人,一人手卷一面大旗,旗上繡一“崔”字。而前面兩個女子正是崔靈和崔梅。
崔靈看見他們三人,不由笑道:“好啊!難得幾個英俊不凡的公子來我們桃花教。”
崔梅就道:“你們所來何事?”
寒劍叫道:“在下寒劍,特來貴教提親。”
“提親?”那姐妹倒是大感意外。
寒劍
就急道:“你們快動手,我好闖關。”
崔靈就道:“三位氣度不凡,既是提親,我姐妹也不阻攔,你們過去吧。”
寒劍一聽,大喜,謝道:“多謝兩位姑娘成全。”
那崔梅就打趣道:“這位公子,是向教中哪位求親,你看我崔梅如何,不如一發幫我求了,與你做個小妾也可。”
那幫女弟子就鬨笑起來。
寒劍也無心和她們打趣,忙道:“讓姑娘們見笑了。”說着,就隨着蕭龍躍上前面的樹梢,又飛身下樹,沿着小路,向山上奔去。
三人奔了一會,正見上官紫從一顆大樹後轉出。上官紫接了三姐妹回來,剛回到二宮休息,聽見腳步聲,急來看時,卻見到寒劍三人,背上揹着花花綠綠的絲綢,不由奇道:“三位,你們匆匆而來,所謂何事?”
蕭龍就道:“上官姑娘,我大哥急着上山求親。”
上官紫喜道:“是麼,不知寒大哥看中哪位?”
蕭龍就道:“正是趙雪雅。”
上官紫轉驚道:“那不好了,晁錯已經向教主提親了,而且教主好像已經同意這門親事了。”
寒劍急道:“我自然知道,所以這才急着上山。”
上官紫笑道:“寒大哥,你要和晁錯晁大俠爭雪雅姐?”
寒劍答道:“說不得也要試一試,麻煩上官姑娘讓條路。”
上官紫就道:“寒大哥莫急,晁錯只是昨日剛提親,還沒有這麼快了。”
寒劍就道:“此事宜急不宜緩,我是心急如焚。”
上官紫看着蕭龍,羨慕道:“寒大哥果然是個性情中人,毫不矯飾,雪雅姐若能和寒大哥共結連理,定能幸福快樂。”
她一側身,“三位,事不宜遲,你們快上路吧。”
三人也顧不得多說,邁步直奔上山,上官紫看着蕭龍的背影,一陣落寞的思緒襲捲全身。
寒劍三人腳下步伐加快,已奔出幾裡。蕭龍就道:“前面快到第三宮了。”說話間,草叢中已現出一隊女弟子,當先一人,正是歐陽英。
當日,歐陽英大難不死,得蕭龍救了一命,後被趙蘭英任命爲第三宮宮主。雖已隔年,她一見到蕭龍,已然認出,忙上前迎道:“原來是蕭公子,這兩位是。。。你們如此匆忙上山,所謂何事?”
蕭龍就道:“歐陽宮主,此次我大哥寒劍特上山向趙教主提親,望她能答允將趙雪雅許配。”
歐陽英眼睛睜的老大,盯着三人,半晌,才道:“可是,昨天。。。晁大俠他。。。”
寒劍就截住話道:“晁大俠已經提親了是吧,正因爲如此,我才急着上山啊。”
歐陽英豎起拇指道:“這位寒公子果然有膽量,好,蕭公子是我救命恩人,我絕無阻擋你們之理,你們上山吧。”
寒劍三人暗叫僥倖,拔步就往山上奔去。轉過半山腰,再往上幾裡,有一隊人從山邊轉出,當先一員女將,四十上下,身材高大,就是戴瓊。
她也認得蕭龍,見他們三人揹着花花綠綠的絲綢,風塵僕僕的站在前面,不由問道:“蕭公子,你們這是。。。”
蕭龍於是又原話重複道:“戴宮主,此次我大哥寒劍特上山向趙教主提親,望她能答允將趙雪雅許配。”
戴瓊也愣了半晌,才呵呵笑道:“好極了,這下有熱鬧可瞧了,你們難道不知,昨日晁錯剛上山提親了。”
寒劍已經回答的有些口乾舌燥了,他不得不再重複一次。
“正因爲如此,所以我們才急着上山啊。”
戴瓊就仔細打量着寒劍,不住點頭道:“你這年輕人,長相果然俊朗,若光憑外表,晁錯恐怕還真爭不過你。”
她的你字還在空中向寒劍傳送時,長劍已跟着急速刺出,直襲寒劍,寒劍不曾防備,不過,他應變極快,並不後退躲避,反而貼着劍網,腳步輕踏,欺身逼向戴瓊。
戴瓊立刻長劍斜削,就來封寒劍的來路。
龍吟劍“鏘”的出鞘,噹的一聲,兩劍相交,兩人各退一步。戴瓊高喝道:“好氣力,讓我看看你是不是三板斧。”
長劍急舞起來,空中頓時桃影紛紛,蕭龍和樑文知道她在試探寒劍的功夫,左右退開去,讓出地方。
寒劍有心表現,龍吟劍舞的如飛輪,突入桃影亂花中。頓時漫天火星四濺。兩人快速過了幾招,寒劍一躍而起,人已到了半空,空中一劍倒插下來。戴瓊呼道:“雕蟲小技。”長劍極速上揚,來迎寒劍。
不料,寒劍這一招“飛龍入水”,並不刺人,而是直刺入地,飛龍入水,浪花四濺。頓時,草地上塵土飛揚,戴瓊直覺腳下一寒,情知不對,向後急縱而去。
她低頭一看,褲腳已被劍氣割出幾道細口。不由驚道:“這位寒公子的劍術武功,都高出我許多,如此看來,晁錯的親事,得有麻煩了。”
寒劍抱拳道:“承讓。”
三人立即奔向山頂,不多時已到。寒劍看見前面的小城堡,橫躺在路中間。堡上幾面大旗正迎風飄揚,旗上繡“白”字。
一隊女弟子在城堡上出現,一婦女探頭出來,正是白慧紅。
寒劍再次把來意說明。白慧紅臉無表情道:“男女情愛之事,我沒興趣聽,我沒有接到教主的命令,自然不會放你們進來,你們如果一定要去總教,就先過我這一關。”
寒劍急道:“我與你們桃花教多有交往,你們教主若見到我,一定不會責怪你的。”
白慧紅臉色變道:“少在這套交情,有本事就闖關,沒本事就滾回去。”
寒劍大怒,就要出手。樑文忙上前攔到。
“大哥,我們是來提親的,如何能刀劍相見?”
寒劍道:“這白慧紅不給面子,我們什麼時候過的去,想來憑我和二弟之力,只能闖上一闖。”
樑文笑道:“大哥這麼緊張雪雅,何不早點表白,也免現在慌張。”
寒劍道:“三弟,連你也取笑我。”
樑文就道:“偶爾調侃大哥下。我試試說服白慧
紅。”
他上前一步,對着白慧紅道:“白宮主,晚輩樑文有禮了。”
白慧紅就道:“你們這些男人,如何婆婆媽媽,要打就來,不打就走,一直在下面囉嗦有何用處。”
樑文就道:“白宮主教訓的是。我們三兄弟本該早些到來,只因發現了一種花,因此晚了些時候,白宮主想不想看看?”
白慧紅道:“你這書生,如何似個女人,還喜歡花?”
樑文也不辯白,從腰中掏出一束火紅的花:千年嬰粟。白慧紅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臉,在看到那花的一剎,整個收縮了起來。她的身影在堡上瞬間消失。但很快,小城堡的大門洞開。
白慧紅急竄而出,她搶過樑文手上的紅花,嘴脣顫抖,道:“不錯,就是它,就是它。“
她擡頭看樑文,道:“快,告訴我,這花在哪裡採到的?”
樑文就道:“那我們可得做一個交易,我告訴你,你放我們過去。”
白慧紅道:“門已經開了,你告訴我,這千年嬰粟在何處取得,我就帶你們去總教。”
樑文就說道:“飛來山,十家寨。”
白慧紅就吩咐道:“小桃,帶三位公子前去見教主。”說着,人就飛也似的向山下衝去。
前兩日,在剿滅十家寨時,樑文在後山發現了一片千年嬰粟,他博覽羣書,知道這是西北飛花教特有的製毒花引。聯想到蕭龍的所見所聞,他猜測毒蜘蛛就是周夫人。及至凌覺賓和毒蜘蛛攜手下山時,樑文刻意觀察了她的右耳垂,果然是假,這才確認了她的身份。
他收藏了些許千年嬰粟,想日後有機會再研究。不想今日正派上用場。那白慧紅和毒蜘蛛有深仇大恨,是以,白慧紅問清地址,就直奔下山。她要爲死去的掌門和歐陽蝶報仇。
三人知道她是去尋找毒蜘蛛,也不便阻攔,就由小桃帶着,出了古堡,在山路中轉了幾裡,終於,一座鐵索橋映入三人眼簾。橋橫亙在兩座山峰之間,鐵索上沒有木板,望下去是另人心顫的萬丈深淵,山風吹的鐵索四處亂擺。三人向對面望去,旗幟飛揚,一層層木柵沿山而設,擂木滾石在險要處佈滿。
寒劍讚道:“好險的關隘,難怪在狂魔教實力最強大之時,也對桃花教無可奈何。”小桃一個唿哨,對面山上現出幾個女弟子,她們每人手握幾塊木板,如飛燕般掠了過來,很快到了橋邊,幾個人很有節奏的將木板向鐵索上鋪去,一塊一塊,錯落有致,不一會兒,就將橋面鋪平。
寒劍三人踏上木板,左搖右晃,到了對面。又沿山而上幾里路。前面突的豁然開朗。一座城堡依山而立,堡前三個鑲金大字“桃花教”。
小桃帶着三人來到城堡下,堡上放下吊橋,三人依次進入。過了城堡,前面道路兩旁,一座座木房依次排開,木房的盡頭,一幢宏偉的大樓拔地而起,正是桃花教總殿。
三人進入大廳,說明來意,幾個女弟子轉入後堂通報,而三人則坐在椅上休息。
不一會兒,趙蘭英和彭家連從後堂轉出,而三姐妹則跟在後面,而接着走出來的,卻是一臉陰沉的晁錯。
晁錯年輕時就極負盛名,一柄長劍行走江湖,斬奸除惡,鋤暴安良,倒也做了不少好事。但是他自負極高,因此,尋常女子都難入他法眼。這麼一拖,到了四十大幾了,仍是孓然一生。
千人冢事件之後,對晁錯的觸動很大,使他萌生了退出江湖,成家過平常人生活的想法。也許是趙雪雅在他重傷時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使他對她產生愛意。雖然他大雪雅二十餘歲,但他仍是在傷好後,就來到西北,上桃花教向趙蘭英求親。
晁錯在江湖中的名頭很響,又幫過桃花教不少忙。趙蘭英思考後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晁錯大喜過望,只不過,他才高興了一晚,就聽到寒劍匆匆闖上山來提親的消息。
這可不是好事,雖然他對寒劍這個小輩沒什麼印象,但是這半路殺出的絆腳石,總讓他不是滋味。
趙蘭英看着風塵僕僕的三兄弟,面具之下,也不知她是何表情。倒是彭家連開口了。
“我說,你們三個小娃兒,背上揹着是什麼,花花綠綠的。”
三兄弟正愣在廳中,不知該如何開口。彭家連的話提醒了他們。三人忙把那些綢布放到桌上。
寒劍就對趙蘭英拜道:“趙教主,恕我唐突上山,我冒昧前來提親,望你成全我和趙雪雅。”
他說着,轉眼去看趙雪雅,趙雪雅含羞低下頭。
趙蘭英還沒答應。晁錯上前一步,臉上怒意道:“寒公子,晁某直言一句,你如此做,似乎不合情理。”
寒劍就揖手道:“晁大俠,箇中細節,你可能還不是很明白,有空容我向你解釋。”
晁錯冷笑道:“我向來不愛聽廢話,你也無需多說。我們還是按老規矩,決鬥一場,贏的人,帶走趙雪雅。”
寒劍搖頭道:“晁大俠此言我不太認可。感情之事,豈能以勝負來定,況且雪雅也不是物品。”
趙蘭英人皮面具下,那雙總是陰沉的眼睛,竟然閃出了一絲欣喜。晁錯意識到說錯話了,他爲人不善言辭,不由怒道:“你。。。”
趙蘭英擡手止住他,道:“晁大俠,此事關係雪雅的終生幸福,最終還要聽她本人意見。”
她又對寒劍道:“寒公子,家中尚有何人?”
寒劍就如實道:“我父母親都在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寒虎。此次羌軍入侵,蒙皇上恩寵,封我爲破虜將軍,統領五萬大軍,駐紮在三防城中。”
“喔,”趙蘭英眼中的欣喜消失了。她對着蕭龍道:“那你就是天龍劍的傳人蕭龍了,現在也在軍中任職?”
趙雪雅和趙雪蘭兩姐妹臉上都露出焦慮。
蕭龍想到趙蘭英可能也在爲雪蘭探查自己,忙答道:“趙教主,我現在在軍中任我大哥的副將。”
趙蘭英又轉向樑文,樑文就道:“趙教主,我在軍中任校尉。”
趙蘭英的眼中迸出了強烈的憤恨,趙雪雅姐妹在原地侷促不安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