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龍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略述了一遍,衆人皆感到不可思議。
寒劍笑道:“若是沒有蕭兄你及時出手,只怕我那時也很難脫身。”
彭家連卻拍手道:“蕭賢侄,你這段雖是吃了些苦,然而卻贏得桃花教趙雪蘭的芳心,收穫可不小啊。”衆人聽了,哈哈大笑。
蕭龍窘道:“彭老前輩,您不要取笑我了。”
寒劍有心爲蕭龍解圍,就開口道:“彭老前輩,您看什麼時候可以教蕭兄學那天龍七式?”
彭家連答道:“明天就可以了。今天我們趕路,都累了,且先歇息一晚再說。”
當下,衆人又聊了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就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日一早,彭家連就讓蕭龍帶路,騎馬在城中四處觀看。寒劍和蕭龍見彭家連一路看一路搖頭,不由都大爲困惑。三人幾乎繞城騎了一圈,彭家連只是不住搖頭。
寒劍終於忍不住,問道:“前輩,不知您爲何總是搖頭,是否對聚龍城有甚不滿?”
彭家連停住馬,答道:“寒公子,你誤會老夫了,我只是想找個地方。”
蕭龍聽了,忙說:“不知前輩要找的是什麼地名,只要是在城內的,我都知道。”
彭家連笑道:“賢侄,其實我只是欲爲你尋一處練功的場所。”
蕭龍和寒劍這才明白彭家連的用心。
彭家連繼續道:“賢侄,你是天龍劍的傳人,周身中都流着你父親的血液。其實,天龍七式,中間並無太多奧妙,但所學之人,一定要至剛至陽;另外,一定要找一處山清水秀之處,不易受干擾,才能靜心研練。此城四處盡是兵營,都不甚適合。”
寒劍略一思索,開口道:“彭老前輩,我看有一個地方應該適合。”
彭家連“喔”的一聲,問道:“不知寒公子所言之處,卻處在何方?”
寒劍答道:“這個地方蕭兄應該更清楚。”
蕭龍一愣,然後恍悟道:“對了,不是寒兄提醒,我倒忘了,我這就帶您去天外谷。”
蕭龍說着,調轉馬頭,帶着寒劍和彭家連向南飛奔。過了不久,三人來到三叉路口,下馬沿着小路向上爬去。
彭家連驚喜道:“賢侄,難道這上面竟有好去處?”
蕭龍笑道:“彭老前輩,我爹駐守聚龍城時,時常無事,便喜歡四處翻山涉水。一次偶然發現了這個去處,於是常常來此練功。”
彭家連一捋須,笑道:“好,好,那我們趕快上去看看。”
寒劍雖然來過一次,但還是認不清路。兩人隨着蕭龍用劍砍開掩路的長草,又左轉右轉,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前面忽地一亮,豁然開朗。
只見綠草如茵,百花爭豔,鶯啼燕舞,一派祥和的氣氛。彭家連自認遊歷過許多好的去處,但在此景之中,竟然自然而然的心曠神怡,不由地欣喜道:“好啊,好啊!真是一個絕好去處。”
他踏入草叢,一路走一路頻頻點頭,忽他一卷衣袖,練起了“天鷹五十式”,只見他時而似飛鷹展翅,竄上半空;時而又如蒼鷹撲食,一躍而下,不多時,四周盡是他的人影。
寒劍和蕭龍第一次看到如此精彩的功夫,不由的看得如醉如癡。
約過了一盞香的工夫,那“天鷹五十式”一套打完,只見彭家連一個收式,人挺立於草叢中,地上被他震起地青草、微塵此時在兩旁紛紛下墜。
寒劍和蕭龍禁不住連連拍手喝彩;彭家連轉回身,喘着氣笑道:“呵呵,看來我不服老也不行了啊。只練了一趟拳,竟喘成這般模樣。”
寒劍搖頭讚道:“彭老前輩你真是過謙了,貴派的天鷹五十式,真是變化萬千,令人眼花繚亂啊!晚輩實是佩服的緊。”言語下,不禁流露出想拜師學藝的意圖。
只聽的彭家連哈哈一笑,道:“寒公子,你這話若是出自他人之口,那老夫倒還默認了;但若出自公子之口,老夫卻有些受之不起了。”
寒劍聽了,倒是大大的一愣,不知彭家連此話是何意思,一時不知如何回答。蕭龍在旁忙爲寒劍解圍道:“彭老前輩,寒兄所說確是出自一片真心,我也正欲說這些話。”
彭家連見二人對他的話有所誤會,忙擺手道:“老夫是一個粗人,用詞不當處,寒公子還請見諒;其實,老夫曾聽父親談論天下武功時,首推的正是你們寒家祖傳的‘寒冰神龍掌’。”
寒劍萬想不到彭家連會說出這一席話,他隨父親學“寒冰神龍掌”斷斷續續也有十個年頭,但並未見得有什麼奧妙之處。反是一手“寒冰神龍劍”,雖然只有十式,然而在上陣殺敵時,卻功勞不小,確是一套精妙的劍術。
蕭龍在旁喜道:“原來寒兄家中還有如此高深的武功,何不練一遍讓我一睹爲快?”
寒劍這纔回過神來,他對彭家連抱拳道:“彭老前輩,我們寒家確有一套寒冰神龍掌,共有十式,晚輩研習多年,但覺得招數平常,並不是那麼的有精妙之處啊。”
彭家連聽了,捋須疑道:“喔?寒公子,不知可否將掌法演示一番?”
寒劍立即答道:“正欲請前輩指教。”說着,一躍身落入草叢,展開“寒冰神龍掌”,掌到中路,只見四周草木帶冰,空中冷風陣陣,不多時,一套掌法便已經練完。寒劍躍起到彭家連面前。
彭家連皺着眉頭,道:“父親雖是這麼說,但是也沒有親眼見識過寒冰神龍掌,何況你們寒家自從你爺爺寒正從軍後,幾代下來,常常奔走沙場,也很少和江湖人士打交道,這寒冰神龍掌其中有甚奧妙,恐怕我也愛莫能助。”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下,彭家連轉開話題對蕭龍道:“賢侄,此處果是練天龍七式的好去處,不知你手頭是否還有未處理的急事?”
蕭龍忙應道:“左右無事。”
彭家連就點頭道:“那好,你可依山先搭一小屋,明日起就住在這谷上,專心練武。”
時光荏苒,瞬息過了半個月,這一日,寒
劍正在統領府上和樑文、吳續閒聊兵書。張全匆匆趕入,報道:“寒公子,桃花教趙雪雅三姐妹在外面求見。”
寒劍一聽大喜,忙起身道:“快,快有請。”
張全應諾而出。不一會兒,他已將趙雪雅三姐妹領入。寒劍等人起身將三人請入,分賓主坐定。
寒劍讓張全去備茶,就問道:“許久不見三位,不知這次欲往何處奔波?”
趙雪雅笑答道:“此次我們奉了師命,特來請彭老前輩前往桃花教一聚。”
趙雪豔在旁接口道:“寒公子,如果沒什麼事,不如一起上我教參觀參觀?”
寒劍笑道:“雪豔姑娘,多謝了。只是你教教規甚嚴,我恐怕不便過去啊。”
趙雪豔正欲回答,趙雪雅白了她一眼,道:“寒公子,雪豔年輕,只是說玩笑話。”
她轉眼望着樑文道:“咦,樑公子,你不是和婷燕姑娘回三防了麼?如何卻在這裡。”
樑文聽了,黯然低下頭。
寒劍就接過話頭,把樑文的不幸經歷略述了一遍。趙雪豔早拍桌而起,怒罵道:“這幫十家寨狗賊,大姐,我們這就去替天行道,把十家寨給滅了。”
寒劍忙止道:“雪豔姑娘,不可衝動!十家寨能做出些名氣,必然有一定根基,須得從長計議。”
趙雪雅點頭道:“寒公子說的不錯,對了,彭老前輩在哪呢?”
寒劍應道:“蕭兄這一段在天外谷苦練天龍七式,彭老前輩正在谷上教他。”
“喔?”趙雪雅疑道,“天外谷,不知卻在哪裡?”
寒劍笑道:“我忘了,這個去處還真只有幾個人知道。不過,雪雅姑娘,天外谷可真得像個世外桃源。”
趙雪豔這時不以爲然道:“寒公子,此言未免太誇張了?想我桃花教依山傍水,教內奇花異草,也不敢自稱爲世外桃源,想那天外谷有甚特色,敢如此相比?”
寒劍點頭道:“也可能是我太大驚小怪,但是天外谷確是個好去處,三位若是有空,大可跟我去遊玩一番,順便拜見彭老前輩。”
趙雪豔畢竟年輕,一聽說有好玩的地方,忙叫道:“大姐,好啊。我們一起去吧。”
趙雪雅對天外谷也很稀奇,就道:“我也想去看看,二妹,你的意見呢?”
趙雪蘭一直在旁默然無語。趙雪雅轉頭問她,她不禁面露爲難之色。
“這。。。大姐,我。。。”
趙雪豔不由叫道:“二姐,你今天怎麼總是吞吞吐吐,剛纔在外面也是這樣徘徊不定?”
趙雪蘭漲紅了臉,半晌開口道:“大姐,你們。。。你們看着辦吧。”
衆人議定後,就告別吳續,選了五匹快馬,直奔天外谷。在路口停了馬,幾人沿着彎曲的道路轉來轉去,過了約一個時辰,趙雪雅三姐妹忽覺眼前一亮,一切都豁然開朗起來。聚龍城多是黃沙黑土,然而此處卻綠草如茵,飛鳥輕盈的在天空飛翔,野兔在草叢中自由的奔跑。
趙雪雅三姐妹不由看呆了,半晌,趙雪雅才轉過頭,對寒劍和樑文嘖嘖讚道:“寒公子,真是不比不知道,我以爲本教風景秀麗,實是各地少有,不想原來世間還有如此靚麗之處。”
寒劍笑着表示同意。
衆人邊說着,邊拐過一片樹林,忽聽得不遠處一聲巨響,有如山崩地裂。
寒劍大叫一聲,縱身先向前奔去,衆人不知何事,忙緊隨其後。奔出約半里遠,就見蕭龍仗劍而立,望着前方,不遠處,彭家連正捋須微笑。
寒劍奔上前,蕭龍望見寒劍,忙迎上來。寒劍關切道:“蕭兄,適才是什麼聲響,如此巨大?”
彭家連已“哈哈”笑着走上前,道:“寒公子,不必擔心,適才那一聲,乃蕭賢侄以自己劍氣震塌對面土丘所至。”
寒劍忙轉頭望去,果見不遠處一土丘塵土飛揚,憑空陷入一個大洞。
寒劍大喜,忙問道:“彭老前輩,蕭兄是否已大功告成?”
彭家連笑着搖頭道:“那可不會如此神速,現在不過到第六重而已。”
趙雪雅三姐妹齊上前拜道:“彭老伯。”
彭家連“唉”一聲道:“你們這三個小鬼,怎麼也上來了?”
趙雪豔一嘟嘴道:“彭老伯,你這是不歡迎我們姐妹了?”
彭家連拍着她的腦袋,哈哈大笑道:“好,就你這娃兒的嘴最刁了。”
蕭龍見到趙雪蘭,就上前問候道:“雪蘭,一別近月,你還好吧。”
趙雪蘭漲紅了臉,窘道:“我。。。我沒事,多謝蕭。。蕭公子關心。”
寒劍等人已經知道她和蕭龍之間的戀情,彭家連見她窘迫,就轉開話題,問趙雪雅道:“雪雅,你們此次前來,所謂何事?”
趙雪雅答道:“奉師父之命,特來請彭老伯到教中一聚。”
彭家連笑道:“趙蘭英教主盛請,我老人家可不敢不去,但我還得在這呆上兩天,將所有七式心法教給蕭賢侄。”
趙雪雅道:“全憑彭老伯做主。”
彭家連忽然嘆了一口氣。
寒劍不由齊問道:“彭老前輩爲何嘆氣?”
彭家連望着前方,道:“蕭賢侄從小雖父習武,內力深厚,現在武功也一日千進,然天龍七式雖成,如果沒有天龍劍在手,普通的兵器,怕禁不得蕭賢侄的神力。”
“天龍劍?!”衆人眼中充滿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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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家連哈哈笑道:“我這老頭,想的太多了。”他一指天空,道,“衆位,天色已晚,不如先生火做飯,再慢慢聊。”
衆人一聽,也都覺得走得很累了,於是一致同意。
當下,衆人在小屋外支起兩口鍋,樑文和彭家連生火,趙雪雅三姐妹淘米,蕭龍和寒劍去擒鳥捕魚。大家計議已定,各自行動,蕭龍帶着四人轉過一片樹林,就聽得流水淙淙,再往前幾步,就見得一條小溪倚山而下,溪水清澈見底,一條條尺來長的游魚,隨流而
下,上下躍動,好不快活。
蕭龍先來到溪邊蹲下,忽的一劍而下,一條魚已隨劍而起;寒劍如法炮製,不一會兒,已抓了十餘條魚。
寒劍站起身,卻不見了趙雪雅三姐妹,只剩下淘米的竹籃。忙四下尋找,卻見三人正在遠處的花叢中嬉鬧。寒劍運氣叫道:“三位姑娘,再玩下去。這些米得留到明天做早飯了。”
不多時,就見三人笑吟吟的跑回來,趙雪雅揖手道:“寒公子見諒了,我們姐妹一時貪玩,誤了時間。”說着,對雪蘭和雪豔道:“二妹,三妹,快乾活了。”
寒劍見雪雅笑靨如花,不由的興致大濃,他蹲下身,問道:“三位姑娘如此親密無間,可是親姐妹?”
趙雪雅尚未回答,趙雪豔搶先反問道:“寒公子,你猜呢?”
寒劍笑而不答。蕭龍從後面走上來,開口道:“依我看,三位定是結拜的。”
趙雪豔奇道:“蕭公子,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蕭龍摸着腦袋道:“三位雖然名字中都有雪字,然而性格相差卻很大,所以我纔會這樣說。”
趙雪雅讚道:“蕭公子好眼力,我們確不是親姐妹,我三人從小就由師父撫養長大,名字也是師父所起。”
一提到趙蘭英,旁邊的趙雪蘭突然收起了笑容,一拉趙雪雅衣角,低聲道:“大姐,米淘好了,我們走吧。”
寒劍知道她心中有事,就呼上衆人,一起起身返回。
彭家連和樑文早已生好了火。於是,米先下鍋,趙雪雅又挑了幾尾稍大的魚做湯。其餘的用竹枝穿了,就火烤着。不多時,米香、魚香,四處飄揚,弄的飛鳥聞香而來,走獸嗅香而至。
彭家連拍手道:“好啊,在谷上這十餘天,難得吃上這麼香的飯啊!你們這三個小娃兒,沒想到,武功即好,廚藝也堪稱一流,看你們師父成天帶着一張鬼臉,不想原來如此心細,把你們教的是多才多藝。” 趙雪雅嗔道:“彭老伯,你這樣說我們師父。”
彭家連對着寒劍三人笑道:“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我這還沒說什麼呢,這三個娃兒已經不高興了。要是我罵他們師父,恐怕我這條老命就要留在這裡了。”
寒劍三人哈哈大笑,趙雪雅姐妹知道彭家連平素愛開玩笑,也不介意,當下盛了飯,就着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一會兒工夫,已經是風捲殘雲。此時,月上中天,寒劍等人天南海北聊的起勁,彭家連一捋鬍鬚,眯着眼道:“還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精力充沛,我老頭子還真困了,我先去休息了,你們慢慢聊吧。”
蕭龍起身道:“彭老前輩,我陪你去吧。”
彭家連忙搖手道:“唉,賢侄,你以爲我老頭子怕黑啊,免了,免了。”他一邊搖着手,一邊轉身走入小屋。
衆人又繼續閒聊,六人都是年輕人,驟然聚到一起,話題忒多,你一言我一語,暢談江湖之事,海言兵法國事。其實一輪明月升上中天,清輝灑滿大地。
寒劍突然興奮地對蕭龍和樑文道:“蕭兄,樑兄,我一直羨慕趙雪雅三姐妹情投意合。其實我們不是也志趣相投,好幾次都同生共死。今日,月在中天,無風無雲,我提議我們也像趙雪雅三姐妹一樣,在此立土爲壇,結爲生死兄弟如何?”
此話一出,蕭龍馬上拍手道:“好極了,我早有此意了。”
寒劍就轉向樑文。樑文遲疑道:“二位都出身名門,文能統兵千萬,武能斬將奪旗。可我樑文卻只是一介草民,怎麼敢和兩位稱兄道弟?”
“唉。”蕭龍擺手道,“樑兄,此言就不對了,兄弟貴在志同道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用等級啊,貴賤啊來衡量,那還有何意義?”
趙雪豔就在旁邊附和道:“對了啊!蕭公子說的好啊!樑公子,你就不要再文縐縐了,三位都儀表堂堂,正宜結爲兄弟,我們姐妹先舉雙手贊成。”
寒劍大喜道:“好,樑兄不必再推辭了。”
樑文見大家誠懇,不禁也熱血沸騰,對着衆人抱拳道:“其實我也早有此意。”
寒劍拍手道:“太好了,我們這就立土爲壇。”說着,拔出佩劍,對月挖了起來。趙雪雅姐妹就去後面砍了三條竹枝回來。俄而,土壇立好。
寒劍將竹枝插於壇上。
三人齊齊跪下。寒劍對天發誓道:“皇天后土,實所共鑑。我北河寒劍和西北蕭龍、西北樑文,雖爲異姓,然情同手足,志同道合,今願結爲生死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違此誓,神人共戮。”
說完,三人齊齊磕了三個響頭。這時,趙雪雅端上三碗水,三人各端起一碗。寒劍道:“今夜以水代酒,喝完後,我們就以兄弟相稱。”
蕭龍、樑文齊叫道:“好。”三人同時一飲而盡。
寒劍將碗向後一丟,哈哈笑道:“我今年二十又五,二位兄弟呢?”蕭龍二十三歲,樑文二十二歲。於是,二人推寒劍爲長。
此時,月已西斜,寒劍六人仍然興致激揚,談古論今;後又轉談江湖奇事,武學秘笈,衆人一點都不覺着累,正談的熱火朝天之時,樑文突然一聲長嘆。
寒劍知道他想念婷燕,正欲安慰。樑文卻開口道:“當今亂世,人人自危,此時縱然滿腹經綸,猶若空中亭樓,毫無可用之處;豈似各位,都有一身武藝,那即能保自身避禍害,又能救貧弱於危難,我真是羨慕大家啊。”
衆人聽了,也一時都沉默不語。過了一會,趙雪豔就打破僵局道:“樑公子,其實你若有意習武,何不拜彭老伯爲師,他是一代宗師,若能得到他的指點,不怕學不到上層的武功了。”
衆人聽了,無不拍手稱讚。樑文卻遲疑道:“彭老前輩是一代宗師,怎會隨便收徒,恐怕行不通。”
寒劍勸道:“三弟,不必擔擾,明日見到彭老前輩,你可跪下拜師,我們衆人在旁附和,定可說動彭老前輩。”
當下計議已定,衆人圍着篝火盤腿閉目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