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原來你那天在荷花池,”一句話便將原本精神緊張的白弦月詐了出來。
白弦月脣色更白,絞着衣襟,眼神飄忽根本不敢去看蘇錦兒,那日她的確是在荷花池,忽然眼角的餘光瞥到了朝着這裡趕來的幾人,眼睛登時亮了。
推開蘇錦兒,提着裙子飛快朝前跑去,一下子就撲進朝着這裡而來的白衣男子的懷中,擡頭可憐兮兮的盈着淚。
“瀟然哥哥救我!那女人她想要殺了我!”
說完這話,便死死揪着雲瀟然的衣襟不肯放手,一副似乎就要暈過去的樣子。
雲瀟然一如往常般俊朗不凡,白衣勝雪襯得他肌膚更白,如臨世的謫仙一樣風姿綽約,只是眼底卻帶着掩藏不住的疲憊,彷彿是心底的暗疤,隱秘的令人觸及不到。
擡頭,看見蘇錦兒的一剎那,眼中是藏不住的訝然······她怎麼會在這裡!
“又是你?”蘇錦兒見到雲瀟然,也是擰緊了眉,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站在一旁的青衫男子笑得風雅,清俊挺拔,舉止**,正是當今最年輕的右相——白墨宸,此時正作壁上觀,一臉笑意的瞧着自己的親妹妹撲在別的男人懷中。
“墨宸,”看見蘇錦兒瞧着自己的眼神,雲瀟然猛然間窘迫起來,轉頭看向白墨宸,示意他將白弦月帶走。
白墨宸卻羽扇輕搖,恍如不知雲瀟然是何意,清澈的眸子無辜得倒影着兩人。
“小姐,是宸王爺,”繡兒拉着蘇錦兒的衣袖低聲道。
蘇錦兒點點頭,也僅僅只是一點頭,便帶着侍衛要離開,當日荷花池邊的事情她也猜到了一二,至於到底是怎麼回事,恐怕今日白弦月是不會說了。
“蘇三小姐就打算這麼走了?是不是該給個交代?”
開口的竟是白墨宸,此時應羽柔早被擡走了,其餘的小姐也是擔驚受怕的散了,偌大的後山只剩下他們四個人。
“哦?右相大人想要什麼交代?”凝眸,回頭,瞧着一身青衫的男子蹙眉。
“斷了應小姐的腳,恐嚇家妹,令諸多小姐們受到了驚嚇,三小姐難道不打算說些什麼?”白墨宸依舊是笑,只是那笑容如一枚倒刺,讓蘇錦兒渾身難受。
蘇錦兒側身,睇了一眼白墨宸,涼涼道,“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右相大人若是要追究還是去問問令妹做了什麼吧!”
天色已晚,到了回去爲母親誦經的時候了,蘇錦兒歸心似箭,卻不想背後襲來一掌,直向她後背而去。
蘇錦兒側身躲過,袖中落下一柄短劍,隨即回攻,電光火石間,早已不下十幾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