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事到如今,七景不管也得管了。+∧八+∧八+∧讀+∧書,.※.→o
“師傅,這事兒弟子其實挺冤的。”說到這個,白靖也是一肚子苦水。“您也知道,這城裡來了個六皇子。”
這事兒早已不新鮮。
“但是,我們一直以爲,這六皇子好歹是個皇子,該有些謀略手段的。就算差一點,能在第一時間來到這裡,應該也是有些本事的。就算不受寵,身邊也該有兩個厲害的手下。誰知道,我們全都被騙了。”
“哦?”
“也是我們想多了,只以爲黃公子回了京,這消息必定就傳了出去。卻哪知道,黃公子善謀,這一路上又在多處稍作了停留,留下諸多痕跡,惹得那些人,根本無從下手。到如今,愣是沒有一個人,查到這裡來。而且,當日的事,師傅您也知道。誰也沒想到,您這麼位高人,會出現在這裡,還薇乙這麼容易就給纏上了。平易近人的讓人不敢相信!何況,您還在這種地方落腳。”
太不像高人,誰也想不到,那麼貴重的東西,是從她手裡出來的。
“所以,這六皇子,就只是偶爾路過?”
“到也不全是。”白靖苦笑着搖頭:“他到是知道,那位黃公子是在這裡待過的,而且,不知怎麼的,就聽說了黃公子跟薇乙關係不錯。又知薇乙頗有善名……結果,就盯上了薇乙。可我們都不知道,只以爲他是奔着秘銀而來。結果反使我們一直抓不住關鍵,處處被動。最後,還被算計了……”
說到這裡,他也是一嘆:“其實,若不是動手的是薇乙的親父,我們也至於就這麼被算計了。”
“若只這麼簡單,怎麼鬧到我這裡?”
“這事兒,卻是怪我。我被下了藥,一身功力全廢。我身邊的人就想來向師傅求救……結果,被他們的人發現了。才引得陸家的人想起這裡……那個陸家姨娘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六皇子就帶着人,帶着我們,一起過來了。”
無妄之災!
七景有些無語,這事兒發展的,還真是狗血。若換個事主,今天是討不了半點好去了。
她摸了摸下巴,半晌纔開口問道:“六皇子若是死在這裡,你們可會有事?”
白靖嚇了一跳,“啊?”弄死皇子?他雖然練武,可手裡還真沒有過人命。更別說,一上來就要弄死個皇子。
再看七景說話這麼一副深思熟慮的態度,語氣卻是輕鬆寫意,心跳立時就快了起來:“師傅,不用吧?”
七景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能弄死的話,那就把他身邊的人全都弄廢了吧。留下他一個,讓他離不了瓊玉鎮就行。反正,這裡有人願意養着他。這樣應該就沒事了吧?”
她依舊還是喜歡直接的手段,只可惜,這裡沒有樂辰幫着撐腰,讓她爲所欲爲。唔,她很想他了!
“就這樣吧。”七景拍板決定:“那些人困在山下,我會留他們的性命。等他們嚇傻了,往回跑的時候,你給他們弄幾個意外。六皇子的話,斷個腿吧。免得他以後再到處亂跑。”
白靖想哭了,這種事,若是讓皇帝知道,他們都會被滿門抄斬的。
可不知爲何,聽了之後,心跳越來越快,血也跟着沸騰起來。
“不做,我就把你們丟下山。以後是死是活,別來找我。”
“我一定辦好。”白靖連忙開口。反正皇帝的兒子很多,應該不在乎這一個……好吧,不管怎麼樣,只要弄個神不知鬼不覺就好。
他面上一時糾結,一時激動,一時猥瑣的奸笑。
七景在邊上看着,只覺得這孩子被毒傻了。
重新來到門口石階上,看着面的那此人。
到目前爲止,還是沒有死亡。
她這個非專業的半調子,布出來的陣法,威力也就嚇唬嚇唬這些外行了。
手指輕彈,一粒粒石子被彈出去。
那些殺氣騰騰的人,不是腿斷,就是胳膊斷。只是眨眼間,盡全都失去了再戰之力。
六皇子雖然本事不大,品性不太好,可長得卻是一表人材。比那個黃十八,還要好上許多。只是此時他氣急敗壞,拿着一柄長劍,對着那些手下大叫:“廢物,全都是廢物,還不給本殿下起來,給我攻上去。本殿要扒了他們的皮,拆了他們骨……”
“殿下,他們都受傷了,沒辦法再前進了。”說話的,卻是嚇破了膽的女子。白靖介紹說:“那就是薇乙的庶妹。”
“閉嘴。”六皇子一甩手,啪的一巴掌,那聲響,都傳到了他們的這裡。聽得白靖嘶了一聲,一臉的幸災樂禍。
“殿下!”陸新雨捂着臉,淚已盈眶。“殿下不想聽新雨說話,新雨走就是。”說完,捂着臉,轉身就跑。
六皇子身爲皇子,不管在外面如何不受人待見。可在內宅,那些女人卻是個個都得看他臉色。女人從來都是討好他,順從他。即便是耍耍小性子,只要他一變臉,立刻也就變成了溫柔小意。
可陸新雨不同,雖然一開始,是陸新雨主動爬上了他的牀。但後來,卻一直對他不冷不熱,說什麼她已有愛人,一切只是算計。對他不但不像旁的女人那樣小心奉承,反而帶着些冷淡甚至怨。有的時候,到要他來哄一鬨。
這樣的女子,對六皇子來說,可是大大的新鮮不同。因此,陸新雨對他越是不待見,他便越發的上心了。
此時也是,陸新雨哭着轉頭就走。若是他別的女人,他知道這些女人只是裝模作樣,決不可能真的走。可陸新雨說走,那就真走了。她不在乎他的寵愛,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惦記她……於是,這些天裡養成的習慣,伸手就去拉她:“小新兒,爺的小心肝,我不是故意打你的。我只是焦心……”
陸新雨當然不能因爲他一句話就當一切都沒發生。被他拉着,她掙了兩下掙不開。便只捂着臉,含着淚眼,瞪着他。
不跟他說話,更不給他一個笑臉。
偏六皇子,就喜歡這個。
甚至還十分給面子的對那些手下道:“好了,全都原地休息。這裡甚是古怪,我們撤退。”
那些人立刻聽命,準備撤離。可他們對六皇子沒什麼反應,甚至是麻木的。可對陸新雨,卻是濃濃的感激。
在院門口看着這一切的七景嘆了一聲:“難怪薇乙會是如今的模樣。”女兒都這麼厲害,那個教導出這麼厲害的女兒的母親,該是何等的心機?
尤其是對男人的心理的把握!
白靖到底是男人,看得角度完全不同:“沒想到,六皇子對陸新雨居然如此有心。既然如此,何必再拉薇乙下水?”
七景直接不看他,待那些人盡數離開,才揮手讓白靖也滾下山,做他該做的事情。
另一邊,淑慎來稟:陸薇乙已經醒了。七景沒去看她,將陣法修復,重新進了山。
過了半個月再出來看時,陸薇乙已經恢復了大半。每天在院子裡走動,有些心焦。看到七景,驚喜的迎了上來:“樂姐姐,你可回來了。”
七景回屋,簡單洗漱:“傷好了?”
“恩。謝姐姐救命之恩。”
“你準備如何?”
“最後的一絲情份,也被他們耗磨光了。既然沒有了情份,他產欠我的那些,我總是要討回來的。”
七景不阻止。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恩不報是忘負義,有仇不報是豬狗不如。
“你有數就行。”
“對了,白靖讓我轉告姐姐,六皇子患了時疫,被困瓊玉鎮外的一個莊子上。如今莊子被封了,京裡應該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慶幸的是,六皇子的身子還算不錯,暫時還撐得住。可他身邊的人,卻也染上時疫,一個接一個的死了。真是可憐的很啊!”
七景心中暗笑,白靖到也有些手段。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聽說,好些天了。白靖沒說清楚,不過他說了,六皇子雖說染了時疫,卻依舊不忘討好美人……”
七景徹底笑了,“回來時看你挺急,是準備回城麼?”
陸薇乙點頭:“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人那麼輕易的欺負了去。”
“那就去吧。”
被欺負了去也沒關係,這個時候被欺負了去,總比嫁人了再被欺負的好。想到嫁人,七景到是猛的想起一人來:“那個成勇呢?似乎許久沒見他了。”
陸薇乙神色突的一黯,“我不知道,那日下山之後,我本想好好照顧他。可誰知,那天他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第二天就不見了。”
“莫名其妙的話?”
“恩。”陸薇乙嘴張了張,卻並沒有再說什麼。七景自然不追問,只道:“你身上外傷好了,其他的慢慢養着。村裡的大夫到底差些,你回城之後,再找大夫給你調理。”
“謝姐姐,我一會兒就走了。”
“不送。”
至於另一個傷患李春順,早已離開山上,繼續忙碌在另外兩座山上。那兩處都在蓋房,他現在是大管事,十分忙碌,根本沒時間,也沒心情慢騰騰的養傷。
又聽了些李淑慎的報告,知道那個李家的老惡婦又來過一回。惡婦的親兒子也來過兩三回,可惜都沒能上來。
附近有不少孩童都知道這條道有問題,可他們也看過不少人上山。孩子天生膽大,沒事就過來爬山。這一條小道,已然成了孩子們的遊樂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