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兄友弟恭
瑜王突然勾脣一笑:“那也要那個波斯貓的血統才能變成波斯貓,不像有些家貓,穿着再華麗,那也只能是家貓,永遠變不成波斯貓!”
八王世子氣的臉色漲紅,正待要再說什麼,就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響起。舒愨鵡琻
“瑜王殿下,兩位世子,太后娘娘請你們進去!”太后身邊的內侍來請。
三人點點頭,瑜王在前,兩位世子在後,三人一起進入了太后寢殿。
此刻太后威嚴的端坐在最上座,身旁就是皇上,兩人身後依仗簇簇。
瑜王與兩位世子趕緊上前行禮。
太后的目光從瑜王的臉上掠過去,慈愛的落在福王世子的臉上,語氣和緩道:“叫你們來,是因爲過幾日就是上元節,宮裡往年都要慶祝,今年,哀家想要有些新意,就打算將這個上元節交給你們兄弟三人,你們覺着如何?”
太后的話剛說完,就聽八王世子嚷嚷道:“皇奶奶放心,說起玩,我是最會的,一定讓皇奶奶玩的高興!”
太后笑吟吟的望着八王世子道:“你自然是最會玩的,只是到時候主意別太驚人,皇奶奶年紀大了!”
八王世子呵呵的笑起來。
福王世子則規規矩矩的說道:“孫兒一定竭盡全力!”
太后滿意的點點頭,又將目光調回到瑜王天衝的臉上,“瑜王呢?你是在民間長大的,民間過上元節,都是怎麼過的?”
瑜王抱拳道:“民間的上元節,大街上會有燈會,猜燈謎、吃元宵、放煙火!”
“去,不也跟宮裡一樣?”不等太后說話,八王世子就嗤之以鼻道。
瑜王搖搖頭,“不一樣,民間的上元節,還可以看人生百態,窮人家,在上元節吃上頓五穀飯(大米、小米、大黃米、糯米、飯豆等五穀代替,意在盼望當年五穀豐登。)就已經心滿意足,而心善的富人家,則在家門口燃放煙火,開倉放粥!”
小的時候,他跟着娘去富人家門口要粥,然後端着碗坐在街邊喝粥,看着那些花燈,是他記憶裡最幸福的事情。
皇上突然開口道:“衝兒說的對,宮裡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人生百態,母后,不如今年的上元節就在宮外過如何?看看民間疾苦也不錯!”
太后立刻不悅道:“皇上是萬金之軀,怎麼能隨意出宮?況且如今更是亂世之秋,萬一皇上有個閃失,這萬里江山豈不是要拱手讓人?”
皇上眸色一暗,隱隱的有些不悅,不過還是說道:“母后說的對,是朕一時起了玩心……”
“這上元節還是交給他們三人去辦吧,左不過也就是個節日而已!”太后微微的壓下心中的不悅說道。
瑜王三人趕緊應着。
瑜王三人告退之後,皇上也告退。
待太后寢殿裡再無外人,太后這才皺皺眉道:“還想去民間,當年那個狐狸精就勾引的皇上去民間,如今狐狸精的兒子也這般!”
太后近旁的程嬤嬤低聲說道:“太后娘娘,老奴知道您不喜瑜王殿下,可是那是皇上的親生子,福王世子雖然恢復了正常,可是終究是兄弟的兒子,這隔着還遠着呢!老奴勸太后娘娘,就不要違背皇上的意思了,免得傷了母子之間的和氣!”
太后皺眉,“兒子是一樣的,可是孫子卻不一樣,鍾敏小時候就聰慧,是一場變故讓他變成傻子,也可能如此,哀家這心裡就越發的心疼他,之前皇上說要立他爲儲君,哀家還真的沒有在意,鍾敏是傻子,如何擔得起這萬里江山?哀家想着,等鍾敏有了孩子,傳給鍾敏的孩子也就罷了,如今鍾敏好了,卻冒出一個什麼私生子來,原來皇上一直在打着主意,一直在欺騙羽兒(福親王的名諱),如今還將羽兒關了禁閉……”
“太后娘娘,所以您沒有將福王世子復原的消息透漏給皇上,就是怕皇上對福王世子也不利!”程嬤嬤低聲道。
“傻子有傻子的好處!”太后嘆口氣,“也幸虧鍾敏的身旁有樸公公,一直以來又半真半假,也好過關!”
程嬤嬤低聲道:“皇上如今有了親生子,是不可能將皇位傳給福王世子的,不管福王世子是真傻還是假傻,太后娘娘您一向睿智,也知道應該怎麼做的。如今威武王爺的勢力越發的大了,皇上再與福親王不合,這不是給了外人可乘之機嗎?”
太后嘆口氣,“這道理哀家何嘗不懂,可是對天衝那孩子,哀家就是喜歡不起來!”
太后頓了頓,又道:“不過你說的對,若是哀家還存着這樣的心思,怕是羽兒更會存着這樣的心思,那他們兩兄弟之間的隔閡也就越來越深。鍾敏這太子是做不成了,可是哀家至少爲他爭取個王位,若是保他一生榮華富貴也就夠了!”
程嬤嬤趕緊說道:“太后娘娘就應該這麼想!”
“天下這麼多人,也就只有你敢跟哀家說兩句體己話!”太后讚許的望向程嬤嬤。
程嬤嬤趕緊說不敢。
阮府中,阮籍聽聞陳乾的稟報,忍不住皺了眉頭。
皇上要他輔佐瑜王,他自然要對瑜王所做的事情瞭如指掌,只是這次……瑜王爲何要給郝辰逸送去年禮,難道他與郝辰逸有什麼淵源不成?
阮籍突然想到瑜王之前也是在嚴崇的文翰書院就讀,或許那時候與郝辰逸一見如故也說不定!
不過他回到天城那麼多年,從來沒有顯露出一分一毫!
阮籍突然覺着,瑜王雖然智力平庸,忍耐力卻是極佳。
在別苑的那兩年中,每日裡他足不出戶,接受皇上秘密指派的幾位夫子教授知識。他從來不喊悶,也不反對,就那樣安安靜靜的生活。
回到宮裡,他照舊嚴謹剋制,除了這件事情!
郝辰逸……一想到那個人要帶給天朝的變數,阮籍就忍不住緊皺起眉頭。
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不過他阮籍頂天立地,是男子漢大丈夫,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大皇妃的懇求,還有冷萍對翔兒的恩情……
“老爺,該用膳了,翔兒都餓了!”這時,阮夫人鬱梅的聲音在書房外響起。
阮籍一揮手,海光趕緊帶着陳乾離開。
阮籍上前打開房門,一改方纔嚴肅的表情,臉上堆了笑容。
鬱梅與阮翔一起站在門外。
“爹,咱們吃完飯不是還要跟娘一起去城外瞧煙花麼,您忘記了?”阮翔如今已經七歲,模樣像極了阮籍。
阮籍這才記起,拍了拍腦袋喊道:“你瞧瞧我,忙起來就忘記了,走,咱們趕緊去吃飯!”
鬱梅低聲埋怨道:“大過年的還這麼忙,總要休息一下!”
“娘子說的對,今晚上爲夫的就賠娘子好好的玩一晚上!”阮籍哈哈笑道。
鬱梅微微的紅了臉,低聲道:“守着兒子還這麼不正經,小心翔兒學你!”
“翔兒若是能跟我一般,成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我這心裡倒是高興!”阮籍說着,將阮翔抱了起來。
“他都多大了,你還抱他,就這樣,還成爲男子漢呢!”鬱梅趕緊讓阮籍放下阮翔。
阮籍與阮翔兩目一對,兩人哈哈的笑起來。
鬱梅望着歡樂的父子兩人,臉上也是堆滿了笑容,可是那笑容下,總有着一抹陰鬱。
如今這幸福的生活是冷萍給她的,可是她卻對冷萍……冷萍離開天城兩年了,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可有了孩兒?
鬱梅幽幽的嘆了口氣。
阮籍耳聰目慧,早已經聽到了鬱梅的嘆氣聲,他知道鬱梅在想什麼,不過他這麼做,纔是真正的保護郝辰逸與冷萍。
裡城離着天城遙遠,他們只要永遠的在裡城,就能安居樂業,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此刻裡城府衙,冷萍也在爲上元節做準備——今年的上元節,她要派人去太平村請郝氏一起來城裡過的,城裡晚上會有燈會,還可以猜燈謎,放水燈,比起鄉下來要有趣的多。
之前冷萍怕郝氏不來,早就提前與她說了好幾日,郝氏見花兒、石頭等人都殷切的盼望着,最後也就答應前來。
“去去去,趕緊走,說了咱們夫人現在忙着!”府衙後門傳來下人不
耐煩的趕人聲。
冷萍正在看着仲春掛燈籠,聽見這聲音,忍不住望過去,就見後門的下人正將一個孩子用力的推了出去。
“是誰?”冷萍忍不住上前,那下人趕緊回頭抱拳行禮道:“夫人,是那日夫人在大街上救的小孩子,早就打發他走了,可是這些日子,他日日的守在咱們這裡,非要見您!”
那下人說話的時候,那孩子猛然從外面跑進來,站在冷萍的面前大聲道:“你若是想要救人,那就要救治到底,我的手是接上了,可是不能拿筷子,不能取東西,你這樣算是什麼神醫?”
那孩子說着,舉起右手來。
那孩子的手上還纏着一層發黑的紗布,手也有些腫脹,似乎有些炎症,孩子的臉色青白。
冷萍皺眉,她讓穆文等孩子完全好之後纔將他送出醫館,難道穆文沒有照辦?冷萍上前,摸了那孩子的額頭,果然,熱的燙手。
“將他安置在廂房!”冷萍說道,吩咐下人。
下人一愣,趕緊去照辦。
一會兒,穆文趕到。
“夫人,那孩子走的時候傷口已經痊癒的差不多,雖說不能拿物,可是……”穆文解釋道。
“是併發症,不關你的事情!”冷萍說道,“如今那孩子發燒,先消炎降熱再說!”
穆文趕緊應着。
晚上,郝仁從前衙門回到後衙,冷萍就問道:“年前那砍斷孩子手的案子如何了?龐家的人可放了?”
郝仁點頭,“龐家讓一個下人頂了罪,沒有法子,我只能放人!怎麼?”
“那個孩子如今就在咱們府衙裡,有些發熱!”冷萍說道。
“你不是覺着那孩子有些可疑嗎?”郝仁問道。
“是可疑,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我看着他那麼小就經受這種痛苦,總覺着心疼,到底是個孩子!先幫他養好傷再說!”冷萍低聲道。
郝仁點點頭,“隨你,只要你高興就行!”
冷萍依偎在郝仁的懷中,“可能我太想要個孩子了,如今瞧見孩子,總會心軟!”
郝仁笑道:“你一直是刀子嘴豆腐心!那孩子留下就留下,也算是跟你有緣!”
冷萍點點頭。
廂房裡,元寶用傷着的右手拿起筷子,那筷子不聽話的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
他不服輸,彎腰又撿了起來,可是那筷子還沒有擡高一尺高,就又掉在了地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手斷了,能接續上就已經是天下奇聞,想要在三個月內恢復如常,根本不可能!”冷萍上前說道。
元寶漲紅了臉,氣呼呼的瞪着冷萍,“都是你,說什麼能治好,給人希望,卻又瞧不好,你跟劊子手有什麼區別?”
冷萍冷笑:“有什麼區別?你真想知道?”
元寶一愣,還沒等反應過來,他那手上的手臂已經落在了冷萍的手裡,上面擱了一把匕首。
元寶的臉色大變。
“你小小年紀受了不少苦,想要保護自己是對的,不過你的年齡與實力擺在那兒,太過張牙舞爪反而對你自己不利,別人看到你,只會以爲你是虛張聲勢而已!真正的陰狠,就要殺人於無形,你還遠遠不夠!”冷萍譏笑道。
元寶一怔,沉默不說話了!
“你從幽國來?”冷萍突然問道。
元寶一怔,迅速的擡眸,漆黑的大眼裡全是警惕。
“你身上的曼陀羅花粉,聽說只有幽國纔有!”冷萍指了指他身上的鼻菸壺。
元寶猛地攥住那鼻菸壺,眸色中警惕更甚。
“你既然故意弄傷自己來找我,一定是想要我收留你,我可以收留你,但是你要亮出你的底牌!”冷萍冷聲道。
穆文做事她放心,穆文說元寶的傷勢好了,就一定好了,可是現在卻發炎復發,除了有人打傷他就只有他自己。
;冷萍這也是試探,但是見元寶的臉色突然變了,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我是來找我哥哥的,我跟哥哥從幽國逃出來就走散了,一開始那幫人說能幫我找到哥哥,我纔信他們,跟着他們,可是誰知道他們竟然要我偷東西……這裡是衙門,你們家是裡城最大的官,如果你肯幫我找哥哥的話,我……我就將這個送給你!”元寶將那鼻菸壺遞到冷萍的面前。
冷萍看着元寶,“這是你的真話?”
元寶立刻點頭,上前拉住冷萍的手道:“我真的沒有騙你,這是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我只能給你這個!”
冷萍低眸望着元寶,他眸色漆黑,緊緊的咬着蒼白的嘴脣,眼巴巴的望着冷萍,不像是撒謊。
“好,我可以幫你找哥哥,但是從現在起,你要聽我的話!”冷萍伸出手指來,“你若是答應,我們就拉鉤鉤,若是不答應,我也照舊會將你的傷養好!”
元寶立刻伸出手指來望着冷萍,“我答應!”
“你不問我讓你幹什麼?或許我也像那些人似的,讓你偷東西!”冷萍突然想要捉弄他。
元寶堅定道:“只要找到我的哥哥,我幹什麼都可以!”
冷萍一怔,忍不住將玩笑的心收起,“一會兒我讓衙門的畫師來找你,你口述一下,給你哥哥畫個畫像,貼出去,只要你哥哥在裡城,就一定會找到的!”
元寶突然猶豫了,漆黑的大眼四處瞅着,似乎有些心虛。
“怎麼了?”冷萍看他,“你不願意?這可是最快找到你大哥的辦法!”
元寶低聲道:“我們家的仇人也在找我跟哥哥,若是將大哥的畫像貼出去,他們就會知道我在哪兒,那……”
“你還有仇人?”冷萍一怔。
“有,就是將我爹關起來的人,他們想要殺死我跟哥哥!”元寶堅定道。
“那怎麼辦?”冷萍皺眉,“我不知道你哥哥長什麼樣子,怎麼幫你找?”
“那夫人,我可以留在你的身邊嗎?等我長大有了本事,我自己去找哥哥!”元寶上前,拽了拽冷萍的衣襟,“夫人跟我娘長的有些像呢,我第一次見,就覺着跟夫人很親近!”
冷萍盯着元寶笑:“你這小嘴倒會糊弄人,你想留下來也可以,不過等你好之後要幫我做事,你可願意?”
元寶立刻點頭,“願意,願意的很!”
冷萍看着元寶那璀璨的小臉,突然想起了阮翔。
阮翔出生之後,她照顧了許久,可惜到現在,她只在劉府見過阮翔一面。
元寶的年齡跟阮翔差不多大!
她能爲阮夫人創造奇蹟,那她也能爲自己創造奇蹟!
冷萍突然有了信心。
宮裡上元節,最後定爲在後宮模擬民間的集市,上元節的晚上,宮女妃嬪們都可以做花燈、繡荷包等拿出去擺攤叫賣,而皇上與太后與貴妃等主子,就是客人。
這主意是福王世子出的,八王世子立刻響應,瑜王也沒有反對,於是三人就分頭去佈置,上元節的晚上,一條二百米的街道上,宮女內侍擺的東西琳琅滿目,掛的花燈樣式特別,將皇宮點綴的分外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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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邀請了八王與福親王一家進宮。
這是福親王被禁足以來第一次出門。
皇上與福親王、八王漫步在“街道”上,突地意味深長的說道:“朕有二十年沒有出過皇宮,沒有看到這繁華的景象了!”
福親王不動聲色,八王則哈哈笑道:“皇兄,你若是惦記宮外的花花世界,你來找皇弟啊,皇弟帶你去,什麼天城八大景,青樓四大豔,皇弟都知道!皇兄是不知道,這天城就是好,所以皇弟寧可不要封地,也要賴在這兒不走,不像五皇兄,心心念念他那福州的封地!”
福親王冷哼了一聲,本想譏諷八王玩物喪志,不思進取,可是這會兒說這話,那不讓皇上疑心?當即也就忍下心中悶氣。
“還是皇弟會享受!”皇上笑道,拍了拍八王的肩膀。
八王呵呵笑道:“這個福氣,可是皇兄
羨慕不來的,不過如今皇兄有了衝兒,這以後也不要太過勞累,皇兄,咱們終究是老了,不是年輕時候了!”
這話說到了皇上的心坎上,他笑道:“衝兒剛剛回來,根基尚淺,還需要皇兄與皇弟的輔佐,朕想要安享晚年,怕是還早!”
八王則嘿嘿笑道:“輔佐這事兒,還是交給五皇兄吧,皇上您也知道,皇弟我除了吃喝嫖賭,還真沒有什麼拿出手的,衝兒到了皇弟我的手上,我怕皇上你怪罪拐帶壞衝兒!”
福親王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兩聲。
皇上拍着八王肩膀笑道:“在衝兒的面前,你可不能再如此爲老不尊!”他說完,又搭上福親王的肩膀,“皇兄穩重,皇弟你灑脫,鍾敏與兆麟也是如此,以後咱們百年之後,就剩下他們三兄弟,朕希望他們三兄弟也能像咱們一般,相親相愛!”
八王哈哈的笑起來,福親王則打着哈哈。
福親王回到王府,臉色十分的不好。
“怎麼了?”福王妃將手邊的經書放在一邊,上前問道,“你今日不是進宮陪着太后與皇上過上元節了麼,難道有什麼事情發生?”
“皇上是鐵了心要立那個來路不明的孩子爲太子了!”福親王冷聲道。
福王妃一怔,“皇上下旨了?咱們怎麼沒有得到消息?”
之前福王世子是儲君熱門,朝廷中許多官員都跟福親王套近乎,可是如今一出現這個瑜王,福親王府已經失勢大半,這也是福親王着急回福州的原因。
在天城,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福親王一舉一動都被監視着,做什麼都不方便,只有回到福州,才能捲土重來!
“雖然沒有下旨,可是今晚上,皇上一直在試探本王!還說以後要敏兒與兆麟一起輔佐天衝,就像本王與八王輔佐皇上一樣!而且太后還特地將我喊了去,說了好些以前的事情,說什麼兄友弟恭,本王看的出,太后如今怕是也要站在皇上那一邊了!”福親王氣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