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囚禁

202 囚禁

阮勳皺眉,這件事情還真的棘手,這天琴郡主是嵐親王最小的女兒,從小就心氣高,嵐親王對她是百依百順,如今天琴郡主已經是二八年華,早就應該議親,就是因爲天琴郡主備受嵐親王寵愛,嵐親王想要多留她兩年,這纔沒有議親。這次皇上藉着年前太后慶生,將嵐親王一家扣押在天城,早就有意給天琴郡主選個郡馬,好穩定嵐親王,而郝辰逸是這一屆士子的魁首,年紀又與天琴郡主相當,若是真的能促成這門親事,不光皇上高興,嵐親王高興,也能趁勢拉攏郝辰逸,倒是一箭三雕!

但是壞就壞在郝辰逸已經成親這件事情上!

阮勳從頭到尾思量了一遍,低聲道:“這事兒你雖然做的有些冒失,但是郝辰逸如此年輕就有了家室,也是你沒有料到的,爹爹不會再怪你!如今的法子,只能是雙管齊下,天琴郡主那邊,暫時不要說破,這事兒也是你挑起來的,萬一天琴郡主惱了你,對咱們沒有好處;郝辰逸那邊,我也會透個風聲給他,他這人一向圓滑沉穩,應該會想的清楚,至於家裡的那個槽糠之妻,回去休了就是!”

阮勳這樣說,心裡還是有些沒底,那冷萍有些本事,當時他回裡城的時候,似乎聽說冷萍與阮籍還有些關係,如今阮籍的官雖不大,可是卻有皇上御賜的金牌,能夠直接進宮行走,阮勳常常猜想,這阮籍十幾年前就跟隨着皇上,那時候皇上還是名不見經傳的六皇子,那時候阮籍就常常的替六皇子暗中處理一些事情,如今他突然又回了天城,任職兵部行走,擔任兵部要職,再加上如今的兵部侍郎年事已高,不過幾年也就會“告老還鄉”,這將來的兵部侍郎一職,說不定就是阮籍的,若是阮籍出面幫冷萍,這事兒鬧大了,那……

阮勳想來想去,不光要從郝辰逸那邊下手,冷萍那邊,也要動些手腳,若是冷萍不守婦道在前,那這件事情也就順理成章!

阮勳自認爲這個計劃十分的完美,一想到他會成爲嵐親王府的媒人,皇上面前的紅人,他就得意的眯了眼睛。

可惜這會兒正坐着馬車趕往天城路上的冷萍,一點也不知道這次去天城,竟然是龍潭虎穴!

裡城去天城一千多裡的路程,不算遠也不算近,快也要三四天,慢的話七八天,可是冷萍卻足足的走了半個月之久,原因就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個棘手的事情。

事情發生在冷萍離開裡城第四日,那一日,穆武趕着馬車進入了附城,這附城距離天城不過幾百里地,最多需要用兩日到達天城,再加上附城富饒,讓一直連着趕路的冷萍與郝蛋之人就生出了休息一日的想法,幾人就在客棧打尖住店,準備在附城盤桓一日,第三日再啓程。

郝蛋這一路上只能在車上觀賞各地的風土人情,如今終於有一日的時間可以逗留,自然十分的高興,第二日就起了個大早,拉着冷萍上了街。

穆武連日趕車辛苦,冷萍沒有喚她,留下懷夏給穆武準備早膳,自己跟郝蛋兩人上了街。

冷萍對這附城有很深的印象,上次來那次驚馬惹出來的亂子似乎就發生在眼前,因此冷萍上街之時,格外的小心翼翼。

郝蛋卻十分開心的很,或許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出遠門,瞧見什麼都稀罕,又因爲這附城臨近蒙國,有許多蒙國的毛皮與佩刀,郝蛋一瞧就是很久,最後瞧中了看不出來材質的一把匕首,把上鑲嵌着藍色的寶石,自然要價也不菲,五十兩銀子!

郝蛋雖然稀罕那匕首,可是一聽五十兩銀子的天價,立刻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放回原處。

“客官,你到底要不要?”那攤販或許是因爲郝蛋瞧得時間長了,又見他嫌貴無心買,當即就不悅的問道。

“我放下了自然是不想要了,你也不瞧瞧你這匕首的質量,銅不銅鐵不鐵的,那寶石瞧着漂亮說不定是個假的,竟然開口就要五十兩,你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郝蛋也曾經是個生意人,慣會褒貶,立刻也不示弱,指着那匕首說起來。

那攤販很是氣悶,說道:“我這都是蒙國的精品貨,你不懂就不要瞎說,還銅不銅鐵不鐵的,這可是蒙國的特產金鐵,削鐵如泥,要你五十兩銀子真的一點都不貴!走走走,瞧了半天原來是個不懂行的白貨,趕緊一邊去,別耽誤我做生意!”

郝蛋被那攤販一陣搶白,正待要上前,冷萍也就上前看了那匕首,用手指彈了一下笑道:“我見過蒙國王爺佩戴的金鐵匕首,似乎與你這個有些差別?”

那攤販一怔,臉色立刻就尷尬了,嘿嘿兩聲笑問道:“小姑娘,你真的見過?”

郝蛋立刻說道:“那是自然,兩年前蒙國王爺到天城覲見皇上,就是我姐姐給他瞧得病,又這麼會連一把金鐵匕首都沒見過?”

不遠處,一位從藥鋪走出來的管事打扮的人聽見郝蛋的話語,頓住步子望過來,在望見冷萍身上的玉蝴蝶之後,眸色立刻一亮。

冷萍與郝蛋只顧着砍價,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異樣。

那攤販也就打着哈哈道:“沒想到這位小姑娘竟然是人不可貌相,既然如此,我就實話實說,這匕首的確不是金鐵,那蒙國的金鐵千金難得,哪裡會那麼容易流落到市面上來,這把是贗品,不過也十分的鋒利,這寶石也是真的,你們若真的想要,那就五兩銀子,可不能再便宜!”

郝蛋一聽從五十兩一下子到了五兩,立刻就瞪大了眼睛。

“三兩銀子!”冷萍立刻說道,丟出三個銀裸子來。

那攤販心疼的咬咬脣,“這位姑娘,這三兩也太少了,這也是一等的匠人仿造的!”

“你若是賣我就拿着,不賣的話,我相信這東西不光你這一家有!”冷萍又要收回那銀裸子。

那攤販趕緊將銀裸子捂住,笑着對郝蛋說道:“這位小哥,這匕首歸你了,你走運了,賣了這麼多,我還真的沒有賣過這個價兒呢!”

郝蛋歡喜的將匕首握在手裡,對冷萍說道:“姐姐,謝謝你!”

冷萍笑笑,帶着郝蛋繼續逛,剛走了幾步,就被一位青衣管事攔住。

“這位姑娘,冒昧打擾一下,請問你可是來自裡城天平村?”那管事一抱拳,手裡還提着幾副藥,恭敬的問道。

冷萍一聞見他手裡的藥味兒,不着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家裡有脾虛的病人?你這副歸脾湯可是加了不少好材料!”

那人一聽,立即喜道:“果真是冷姑娘,冷姑娘,小的是甄府的管事,小的叫甄鎮,小的雖然沒有見過冷姑娘,卻聽大小姐說起過冷姑娘,冷姑娘身上這蝴蝶玉佩就是我家大小姐最喜愛的配飾!”

甄鎮一指冷萍掛在身上的蝴蝶玉佩說道。

冷萍一怔,低頭看向那玉佩。今日出來的時候,她穿了一件淺粉紫色三滾三鑲纏枝牡丹花窄袖掐腰交領短衫,配着一條玉白底緙絲貓蝶戲春馬面裙,那裙子上的小貓和蝴蝶繡得栩栩如生,如同在馬面上凸出來一樣,十分趣致逼真,冷萍也就取了那蝴蝶玉佩出來相配,竟然想不到遇到了有心人。

“這玉佩是一位甄夫人送的,她是你們家的大小姐?”冷萍問道。

“是!”甄鎮恭敬的答道,“大小姐上次歸寧,說起冷姑娘來,口中全是讚譽之詞,正好咱們老爺有疾,又恰好讓小的在這裡遇上冷姑娘,可見姑娘與咱們甄家有的是緣分!”

冷萍笑道:“你說這麼多,是想讓我去給你家老爺瞧病?可是實在是不湊巧,我只是路過附城,明日就要離開,怕是沒有機會給你們老爺瞧病了!”

甄鎮立刻說道:“冷姑娘,您是大夫,大夫自當醫者父母心,我們老爺在附城,您在裡城,隔着一千多裡地,卻還能遇見,那也是醫緣,冷姑娘何不隨緣?”

冷萍見他總說是緣分,也就笑道:“實在是對不住,我真的有急事要去天城,不能耽誤,況且這附城名醫應該不少,相信甄老爺這病沒有我也能痊癒的!”

甄鎮直了直身子,臉上的笑容斂去,已不復剛纔客氣的模樣,只是問道:“冷姑娘真的不去瞧?”

冷萍點頭,“的確是沒有時間!”

甄鎮緩緩的勾脣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咱們後會有期!”

那甄鎮轉身就走了。

郝蛋低聲對冷萍道:“姐,他好像生氣了!看他的打扮似乎是大家族的人,這甄家到底是什麼人?”

冷萍剛要回答,就見方纔賣刀的小販突然上前,將刀從郝蛋的手裡搶了過來,然後將那三顆銀裸子丟給冷萍,“你們連甄府的人都敢得罪,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如今你們可沒有與我打過交道,我也沒見過你們,趕緊走吧!”

冷萍一怔,皺眉,正待要細問,就見那小販推着車子風一般的跑遠了。

郝蛋有些不安,低聲問道:“姐姐,那甄府是不是很大的來頭?那甄夫人你是怎麼認識的?”

冷萍與郝蛋說了那次的破廟偶遇,想想之前甄夫人身邊的人,的確是強硬的很,不過她瞧完郝仁還要趕回去收藥材,實在是不能耽誤,所以也就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與郝蛋逛得累了,隨便找了一個早點攤子吃了點,覺着那附城的灌湯包比較有特色,也就多買了幾個,打算帶回去給懷夏與穆武。

冷萍與郝蛋回到客棧,那客棧掌櫃立刻笑嘻嘻的迎了出來,“冷姑娘,您認識甄府的人怎麼不早說?您瞧瞧,怠慢了您,您可一定大人不計小人過!”

冷萍一怔,問道:“你怎麼知道我認識甄府的人?”

“方纔甄府的大管家來了,將您的兩位下人都接走了,哎,對了,冷姑娘,您不是去甄府住着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可是落下了什麼東西?”

冷萍眸色一暗,甄府這算是強行搶人逼她去瞧病了?不過這甄府可真是好大的勢力,她與郝蛋不過是吃了早餐的功夫,那甄鎮竟然就能查到她的落腳點,竟然還將穆武與懷夏帶走!

“姐姐,怎麼辦?”郝蛋也很吃驚,低聲問道。

“既然如此,咱們就去瞧瞧吧!”冷萍低聲道,既來之則安之,不過這病,她也不會這麼好瞧!

甄府坐落在附城最繁華的東城,是一座氣勢威嚴的府邸。這一道街上基本都是大戶人家的府邸,但這一座可謂其中最引人注目的。

寬闊的門樓,白玉臺階,硃紅大門,連門口安置的兩座石獅都一眼望去給人極強的震撼感。

冷萍與郝蛋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這裡,因爲整個附城的人,沒有人不知道甄府。這甄府與護國大將軍的府邸,是附城權勢的象徵。

甄府之所以如此讓人敬畏,不僅僅因爲甄鎮口中的大小姐,那位甄夫人——甄夫人閨名甄宓,是甄家嫡出的長女,也是藩王嵐親王的王妃,還因爲甄府的男主人甄彌,曾經是天朝首輔,翻雲覆雨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甄府更是先皇特批,武官下馬,文官下轎。

從此門前路過的百姓,全都噤聲屏氣小心向前,滿臉肅穆之色。

此刻冷萍與郝蛋站在大門外,擡頭瞧見那四扇大門緊閉,看上去煞是冷清,門樓上掛着兩個大燈籠,上書“甄府”隨風擺動。

郝蛋正待要上前去敲門,那緊閉的四扇大門旁邊的小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位家丁模樣的人出來,站在冷萍與郝蛋面前問道:“可是冷姑娘與郝公子?”

冷萍點頭。

那家丁說道:“咱們管事久候多時了,請跟我來!”

冷萍喚住他,“我來不是見你們管事的,我來找我的人!”

那家丁突地笑道:“冷姑娘,您這一路找來,也應該知道咱們甄府是個什麼地方,我勸您還是識時務者爲俊傑的好!”

就連一個小小的看門家丁都能咬文嚼字,看來這甄府是真的不簡單!冷萍猶豫了一下,也就帶着郝蛋進了府門。

那家丁帶着冷萍與郝蛋從邊門進入之後,沿着正道旁的甬道一直到了中院。

中院的花園中,甄鎮照舊一身青衣,站在池塘邊餵魚,他的面前,一大池塘的錦鯉爭相跳躍着搶食。

家丁上前,恭敬道:“甄爺,人來了!”

甄鎮這纔回身,臉上照舊是白日裡初見冷萍的笑意,只是話語之間卻強勢了許多,“冷姑娘,非要甄某用這法子相請嗎?原本你可以堂堂正正的從正門而入!”

從甄家的正門而入,是天朝多少大官夢寐以求的,可惜冷萍不珍惜。

甄鎮的話就是這個意思。

“不願意來的地方,正門偏門又有什麼關係?甄管家,我的人在哪裡?”冷萍冷笑,心裡有些惱怒。

這甄家是家大勢大,但是也沒有必要如此仗勢欺人,怪不得那小販嚇得連銀子都不賺,就只是爲了與他們劃清界限。

“冷姑娘清傲,甄某佩服,只是甄某還是勸冷姑娘,有咱們大小姐在,甄家與冷姑娘是朋友,不是敵人,所以甄某開始纔會以禮相請,是冷姑娘不給咱們甄府面子!”甄鎮緩緩說道,眸色緩緩的瀰漫了一抹寒意。

看來今日這個病是不瞧不行了!

郝蛋暗暗的扯了扯冷萍的衣角,低聲道:“姐,咱們還是趕緊給他瞧完趕緊走人吧!”

有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冷萍知道今日若是不瞧病,別說走不成,恐怕這命也要沒了,她心裡雖然惱火,可是卻十分的珍惜現在的生命,最後也就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給甄老爺瞧瞧!”

甄鎮立刻又換上了一副笑臉,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在前面帶路。

一個管事就如此手段高超,這個甄府還真的不能小瞧!冷萍在後面瞧着甄鎮的背影,皺皺眉。

甄府房間裡,甄彌半靠在牀榻上,面色發黃,精神不振,聽聞甄鎮求見,也就讓小廝請了甄鎮進來。

“老爺,這位是冷大夫,是位神醫,奴才請她來給老爺瞧瞧!”甄鎮帶着冷萍進來,恭敬的稟報道。

“又是神醫?老夫都瞧了多少神醫了,這身子還不是這樣?”甄彌怒聲道,常年病痛,讓他本來就暴躁的脾氣更爲偏執。

“老爺,這位神醫不同,您還記得大小姐曾經提過的那個人?”甄鎮上前,低聲在甄彌的耳邊說了什麼,那甄彌微楞,上下打量了冷萍,不相信道:“你說她就是治好了宓兒的大夫?怎麼這麼年輕?”

甄鎮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回老爺,絕對沒錯,她的身上還有小姐最喜歡的那枚蝴蝶玉佩呢,而且奴才親口聽她那兄弟說,她還瞧好過蒙國使臣王爺的病呢!”

甄彌點點頭,“既然如此,就讓她瞧瞧吧!”

甄鎮點點頭,示意冷萍上前。

冷萍上前坐在牀榻旁,給甄彌把了脈,說道:“甄老爺這病應該許多年了吧?大夫診斷爲心脾兩虛?”

甄鎮立刻上前說道:“咱們老爺從三年前就一直上腹部偏右脹痛不舒,牽及背部沉重發板,大便黑結,失眠多夢,面色發黃,請的幾位大夫瞧得都是心脾兩虛,先後服歸脾湯加味共百餘劑,時用人蔘,時用黨蔘,方方不少參芪,可是就是不管用!”

“恐怕不只是不管用,服藥以後脹痛還加劇,而且添氣逆煩躁吧?”冷萍淡聲問道。

一直沉默的甄彌突地與甄鎮對望了一眼,眼裡有亮光在閃動。

自服藥之後,他的確是出現脹痛加劇的情況,夜裡常常被痛醒,可是那些庸醫卻說是因爲沒有補到益處所致,如今聽冷萍這些話,似乎並不是這樣!

“請甄老爺張開嘴巴瞧瞧!”冷萍示意甄彌張開嘴巴。

甄彌猶豫了一下,也就張開了嘴巴。

“甄老爺舌質紫暗,兩側有瘀血紫斑,舌苔黃膩後厚,脈弦實有力,不是心脾兩虛,是氣滯血瘀作痛,宜疏肝理氣,活血化瘀!”冷萍看了一眼,也就說道,然後開了藥方。

“疏肝理氣,活血化瘀?這似乎與之前的大夫瞧得截然不同!”甄鎮低聲問道。

“是不同,之前的那些大夫誤在偏執病史,忽略四診合參,僅以失眠多夢,面色發黃,辨爲心脾兩虛,忽略胃痛兼見脹痛不舒,大便乾結,且經常黑便,煩躁,舌質紫暗,紫斑,苔黃膩,脈弦實,其實只要四診合參,這氣滯血瘀之證已明,那失眠多夢,面色發黃,是氣血瘀滯、化火擾心、生溼困脾而致,只是副證而已!”冷萍淡淡的說道,將藥方交給甄鎮,“這藥服用兩劑之後,應該就有所減輕,只要九劑,痛消脹除!”

甄鎮一怔,見冷萍如此篤定,心裡自然也信了幾分,趕緊讓人去抓藥。

冷萍從房裡出來,對那甄鎮說道:“病已經瞧了,方子也開了,我可以帶着我的人走了嗎?”

甄鎮搖頭道:“冷姑娘不是心甘情願爲老爺瞧病,如今只是開了方子,沒見療效,怎麼會放冷姑娘走?如今就委屈一下冷姑娘,安心住在咱們甄府中,等老爺痊癒之後,甄某自然會向冷姑娘賠罪、道謝,會親自派人送冷姑娘去天城!”

冷萍一怔,沒有想到這甄鎮竟然如此強勢。

“那我可以看看我的人嗎?”冷萍退而求其次。

“當然可以,冷姑娘的那兩位隨從如今已經在跨院等着冷姑娘了,甄某這就讓人送冷姑娘過去與他們團聚!”甄鎮說着,招呼了一個家丁過來,低語了幾句,那家丁恭敬的點頭,帶着冷萍去了跨院。

這會兒郝蛋與穆武、懷夏,早就安排在了跨院之中,跨院門口站立着四名家丁,手上皆有棍棒,守衛森嚴,冷萍這一行人,算是被甄府變相囚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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