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心密如塵的女子,在流舒王子邀約的衆女子中,她是唯一出身貧寒的尋常百姓。好在北國民風比較豪邁,並不象大汗國那般太居泥於禮節和人的等級。爲赴此宴,她還特地要家人四處借貸才得以縫製了一身新衣裳,只因爲窮人出身的她,心中深藏着飛上枝頭當鳳凰的野心。
出身卑微的她爲何得以成爲太子的知己呢?這完全是靠風采衣的關係_兒時她家正好與風家是鄰居,自幼她便羨慕風采衣,藉着地利之便,她常常主動與風采衣攀談,久而久之,她便與風采衣成了發小之交,即使後來風采衣因爲她爹爹在城內作了太子的老師,她們的感情仍是沒變。
有一次在與風采衣的談話裡,她得知風采衣跟太子交好,是清風閣的常客,於是她便積極地要求風采衣幫她引薦……漸漸地,她終於打入了他們的生活圈子。
但她畢竟出身清寒,根本無法與出手闊氣的她們相比,她胡心下便十分地嫉妒_憑十麼她們一出生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她,光爲了一件衣裳就得費盡心思,然而樣式、布料都不如她們的精緻美麗?!
所以,她暗暗發誓要做太子妃,將來要享盡世間的榮華富貴。
“謝謝鳳蝶妹妹,來來來,一起喝吧,本哥哥祝妹妹們永遠貌若牡丹,心似百合。”流舒太子舉杯回敬大家,在他的心中,牡丹是最美的,百合是最純潔高貴的。
他愛花,更愛世間的每位女子,花與女子都需要細心呵護才顯得美麗動人。他不是花心,也不是風流,至少在談吐舉止間,他從不逾越半分,是個正人君子。是天生博愛的個性使然,他欣賞及疼惜每位女子所散發出來的特質,猶如他愛清風閣裡的百花一般。也許,外人看來是風流罷了。
他其實是很有分寸的,紅顏知己與青樓女子間的分別他比誰都分得清,當然他是不會去猥褻這些美麗而清純的紅顏知己的。這點,他和他那還在位的老父皇一樣。
他的父皇_諒,就是一個十分癡情的男人,據說父皇還是年輕太子的時候,因爲愛上了一名漢族的女子,不能自拔……後來那位女子嫁給了別人,太子諒曾三番五次深入到大漢帝京,甚至到大漢的皇宮去看望那位女子,並向已爲人婦的該女子神情表白,結果害得那女子命喪黃泉…… 
太子諒後來回到了北國,失魂落魄了好幾年……先祖皇帝曾嚴厲警告他:“你再這樣爲了一個死去的女子而喪失鬥志,那夥就庶重新考慮皇位的繼承人了!”
在母親和親人的百般勸慰下,太子諒終於從失去心愛在女人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但是,他卻從此沒有再愛上別的女人。後來,他的父皇老了,在臨終前一再要求他與一家貴族女子結婚,否則就宣佈由其他胡兒子繼承皇位。迫於壓力,太子諒匆匆娶了妻子,老皇帝這才嚥了氣,太子諒繼承皇位成了北國皇帝。
……
正在流舒太子和衆紅顏知己飲酒賞花到濃處時,突然一位女扮男妝的黑衣女子進來了,向她稟報道:“稟太子殿下,在下幾人在城堡附近逮住了一名冒失闖進我國境內的人,不知該如何處置,特來請教太子殿下的意思。”
“交與守城將軍處置便是,何須又來問我?”流舒太子有些奇怪地問,因爲這些小事根本就用不着向他稟報,一個跑過境地的外國人而已,是不是奸細,自然交給守城的將士去審問即可。
他相信他的將士們都是最盡忠盡職的好男兒。他,太子流舒,有這個自信,否則他的城堡就不會建在隨時都會有戰火引發的邊城要塞之地了,而他的臣民也不會這樣安居樂業了,他的這些紅顏知己也不會在這裡同他一起興致盎然地賞花了!
“與那人一起被俘虜的還有一匹寶馬,該馬通體的黑毛,奔跑起來如飛一樣,就如同一股黑色旋風……若不是它的主人被俘,它早就逃脫了。它見主人被俘,主動回頭來陪着主人,可見是一匹非常有靈性的寶貝,我們特地來獻給太子殿下。”黑衣女子洋洋地說。
哦,世上居然有如此寶馬?
“那,現在寶馬在哪兒?帶本太子去看看!”流舒太子一聽,頓時興致昂然,大聲說到。
“可是,那馬兒不肯吃東西,非常的認人,將馬房裡的其它馬都墜得亂竄……沒有辦法,我們只得單獨將它囚禁胃起來,大概它只是在擔心它的主人吧,還算沒有亂奔亂撞……”
寶馬一般都是非常有個性的,一旦離開了它的主人,是會發狂的。
“那,它的主人現在在哪裡?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這匹寶馬啊!”太子流舒有些擔心地叮囑到。
“這就是我們要稟報太子陛下的了……起先,我們只是以爲這人是一名俊美的男子,誰知就在我們爲他搜身時,才發現他是一名女扮男妝的女子,而且是一名非常非常美麗的漢族女子。”
“是嗎?女子?還非常非常的美麗!”流舒太子一下子又對那位“非常非常美麗”女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_有多美?有我身邊的這些女子美嗎?
太子身邊的女子們一聽這話,臉色都不約而同地有些變了,特別是韓鳳蝶。
是啊,又多了一名女子出現,而且還是非常非常美麗的女子!只要是個流舒太子身邊的女子,怎麼可能不心生排斥?因爲她們都是那樣地愛着她們的流舒太子,愛是具有唯一性的,除非你不愛!
“這樣吧,你們去將那名女子請來,不要爲難了她。”流舒太子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