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下了旨意,皇太子掛帥親征,王文翰做副帥,林府小公子林子君隨皇太子親征。
這道旨意一下,真是急壞了不少人。
林、王兩家早已得了信息,王夫人急得直哭,暗想:“我們家這是怎麼了,皇上愛上我們家的人了麼?冠玉她去不去無關痛癢,橫豎也不是我生的。可這兒子、女婿全要上陣,真正是要了我的命了!聽說苗子厲害,連大將軍王成都殺不過他們,副將還遇害了……哎,這都什麼運氣啊?都怪老爺子當初一時高興,把個賤丫頭裝成男子,如今可好,我們全家人都要斷送在這賤丫頭手裡了!”
越想越恨,眼淚好像斷線珍珠一樣。
寶珠回到孃家,見夫人躺在牀上垂淚,上前叫了一聲娘,說到:“娘哭什麼呢?這等大喜事,人家求之不得的,又升官又威風。”
“話是這麼說的,可是一家人啊,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林家就算是完了……”王夫人哭道。
寶珠無語了,她此刻的心情五味雜陳,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甚至還有些期盼似的。首先她這個性就是——得不到的寧願毀掉!
冠玉搶走了她的心上人,她心裡恨不得她這一去就回不來;王文翰是他的夫婿,她倒是希望他能趁此機會好好建功立業,將來她這個夫人就是誥命夫人了;至於小弟,出去鍛鍊一下也好,若是果真混好了,她這個做姐姐的就又多了一門依靠。
“文翰要去打苗子了,小弟也要去了,我還是回來陪着孃親一道過日子吧。”寶珠說到。
王夫人無奈,只得點了點頭。
此刻,外面有許多親朋好友前來賀喜,門前車馬塞滿,林家小公子子君一一應酬辭謝。
二日後,皇太子明月、王文翰二帥辭別君王,告別各官,帶着女扮男裝的冠玉,吩咐起馬。中軍傳令,升炮起隊。只見旌旗密密,槍戈層層,浩浩蕩蕩,望大路而去。
皇太子這一親征,歷時一年,在冠玉的出謀劃策、王文翰的協作、林勇的勇猛之下,一舉平亂,最後苗王投降。
班師回朝這天,皇上親率文武大臣,在離京二十里地的郊區親迎皇太子等凱旋歸來。
這次出師大捷,皇上分外高興,當即在武英殿賜慶功宴。又下旨授王文翰爲兵部大將軍,林子君接替當日林冠玉之位——都察院左都御史。其餘隨軍將士,敘功升賞,並大犒三軍。
脫下戎裝,換上女子美服,此時的冠玉在美貌的的容貌裡,又多了一份成熟和隱隱的威嚴。現在的冠玉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的她早就比同齡人多了一份成熟和擔待。
皇太子明月一旁,一動不動地看着冠玉改妝、打扮。只見冠玉對鏡顧盼,顰眉淺笑,較之平常尤其媚人。於是越看越愛,禁不住上來一把抱住了她——
“別鬧了,人家剛好畫上的妝呢,又被你弄花了。”冠玉嬌嗔道。
“那可不行——”皇太子將嘴附在她的耳邊,用牙齒輕輕咬着她的耳垂,壞壞地說到:“不嘛,花姑娘的,陪爺玩玩吧……”
冠玉白了他一眼,不理睬他。
他可不管那麼多,一把橫着將她抱了起來,就往牀的方向而去。
“不要這樣……許多人看着呢……”冠玉瞅了瞅身邊的紫袖、綠翹,還有其他的一些宮人,臉又微微紅了。
“呵呵,小姐只管放開便是,太子殿下在奴婢們面前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紫袖掩嘴笑了,說到。於是她揮手讓其他宮人都退下了。
“你還這樣奴婢奴婢的說,都說好了,我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候,你和綠翹不用稱奴婢的!”冠玉在皇太子懷裡嚷道。
“可是,小姐,這不是林府,這是皇宮啊,規矩還是要講的。”
紫袖笑着答道,一邊拉着綠翹也出去了。
“哈哈,跑快點……你兩個再不跑快點,本太子連你們一起拉上牀。”皇太子調笑道。冠玉故意馬下了臉:“你再如此好色,本姑娘不伺候你了!”
“姑娘,你只要伺候好本大爺,大爺我就不好色了。”已經將冠玉按在了牀上的皇太子嬉皮笑臉地說。
夫妻倆常常這樣說話不設防,開着這樣的葷玩笑,卻不想這些話都被隔牆偷聽的宮女,一五一十都告知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聽了,朝着地下“呸”了一聲,低聲罵道:“果然是在外面野慣了的女人,這樣下賤*的勾當,是大家閨秀能做得出來的嗎!”
心裡便十分地鄙視這位“林王妃”。
這裡皇太子還在同他的林娘子玩着巫山雲雨,*呢……
一陣*過後,皇太子吻着林娘子說:“乖乖,你忘了一件事,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冠玉問。
“天底下最大的事。”皇太子一本正經地說。
“什麼天底下最大的事嘛?苗子都被我們打下來了,還有什麼事比得上這?”冠玉嬌笑道。
“哼哼……”皇太子故意冷笑了一聲,裝出一副老大人模樣,對冠玉“訓斥”道:“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我大婚已快兩年了,你爲什麼不爲我生下一男半女的?可恨!可恨!人家王文翰這次出征回來就做上爹了,現在兒子都會笑了……”
冠玉一愣,是啊,這話雖是玩笑話,可是子龍說得對啊,大婚快兩年了,自己和他從沒哪一天分開睡過,怎麼就不見自己的肚皮有影響呢?
她想起了出嫁前,她的母親對她說過的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