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這實在是有些難以啓口,但是已經十萬火急的事了,不開口都不得行了!
“明妃娘娘在北國,就在隔壁的他城,她現在是冠玉郡主了。”林勇乾脆全說了。
“啊!”
王文翰聽了無疑於當頭捱了一棒,一下子便跌坐在了椅子上。
“將軍,怎麼辦?”林勇問到,他現在已經想不出什麼辦法了。
怎麼辦?王文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堂堂一國之皇妃跑到鄰國去做郡主去了,你說他能怎麼辦?
也許朝廷派來的人也是與明妃的事有關!
想到這,他驚出一身冷汗來!
果不其然,兩人這還沒從紛亂的思緒中理出對應辦法來,帳外便有軍士在稟報了——
“啓稟大將軍,守城大人有請。”
守城大人有請?什麼意思?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嗎?
王文翰的背脊開始發涼,很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驚覺。他和林勇面面相覷之間,守城大人便呵呵笑着邁了進來——
“呵呵,王將軍,在下好幾次請王將軍去府上喝酒,王將軍總是以軍務繁忙推諉了,今兒個我看天氣不錯,王將軍也清閒多了,這就親自來恭請王將軍去鄙府喝酒,敘一敘,王將軍今天可別推脫了!”
喝酒?不會是鴻門宴吧?
這守城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王文翰和林勇可是清楚得很啊,之所以難得應允他的請宴,實在是不想與他這樣的人做朋友,道不同不相爲謀啊!
可是今天,他王文翰不得不去赴宴了!
因爲團繞在他心裡的謎團總得要解開啊,朝廷爲何要秘密派人來邊疆?朝廷秘使因何直接去了守城府,是不是與明妃“叛逃”有關?他們是如何知道明妃去了敵國?這些都是他不得不去赴宴的理由。
“好吧。”王文翰看了林勇一眼,兩人互對了一下眼神,說到:“既然守城大人熱忱相邀,那本將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哈哈,爽快,王將軍就是爽快!”守城大人笑道,他怕的就是請不到王大將軍。
“大人先行一步,本將軍收拾一下馬上到府。”王文翰下了“逐客令”。
守城大人遲疑地看了王文翰一眼,隨即點頭道:“那在下就在鄙府中恭候將軍的到來。”說着,他出了帳門,又對身邊的兩位隨從吩咐道:“你等就在此恭候大將軍吧。”
……
當王文翰步入守城大人府時,林勇被擋在了門外。
“對不起,大人吩咐,因爲宴會上有重要客人,只允許大將軍進去赴宴。”
林勇一愣,將眼睛望向王文翰。王文翰思忖了一下,朝着林勇使了一個眼色,說到:“既然如此,林副將你就先幫我把白玉駒牽到溪邊洗一下吧,我看到他尾巴上有些髒了。”
“是,將軍。”林勇答應着退下,牽過王文翰的白馬來。
“大將軍,請你解下你腰間的佩劍,讓小的替你好生保管。”侍衛又說。
王文翰暗暗嘆了口氣——
該來的總算來了!君命難違啊!我命死命傷都不足惜,只擔心遠在京城的妻兒父母!
他什麼也沒說,默默解下了腰間的佩劍。
一進入宴席的大廳,守城大人已經在席位上等着了,見他來了,忙上前迎接,還拉着他的手說:“王大將軍可算來了,在下還深怕大將軍你不肯光臨呢。”
“哈哈,你看本將軍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嗎?”王文翰反問。
“王將軍請坐。”守城大人哼哼地乾笑了兩聲,那笑容看起來很假,躬身客氣地將他引到客座上坐下。
王文翰仔細看了一下,席上坐的幾人也都是些常見的幕僚和陪客,大家都還算客氣地向他行着禮,說着客套話。中間首位上的席位空着,大概就是留給所謂的重要客人的吧。
重要客人還未到,大概就是在幕後等着王大將軍出場吧?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王文翰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讓暴風雨來得猛烈些吧!
卻說林勇被門衛攔在了門外,他牽着王將軍的白馬出去溜了一轉,然後將白馬拴好,他閃回屋去,迅速地換上一身夜行服出來。
不讓他進門,哼哼,這點能難倒他這個武林高手嗎?他不但要進門,還要進宴會場,他要親眼看看那個守城大人葫蘆裡賣什麼藥。
他輕快地繞到守城大人府最陰暗處的圍牆邊,一個飛躍便躍上了圍牆,然後一個展身便沒入了守衛森嚴的守城府。
這些衛兵在他眼裡就如同虛設,他想去哪個地方,他們還能攔得住嗎?他們也太小看他了吧!他很快就找到了宴席的大廳,然後躲在了庭院裡的假山石後面,只等天色一黑便躍上房頂,然後見機行事。
夜幕開始降臨了,滿座的賓客還在等着那位重要客人的到臨,大家都小聲地說笑着,貌似一切都沒有什麼兩樣,和一般的宴席也沒什麼不同。
可是,王文翰的心裡卻如同被一塊大石頭壓着,他默默地一言不發地坐在位置上,思考着即將會發生的變故。
這時,只聽得廳門口傳來了一陣有序的腳步聲,門口有僕人恭敬而謹慎地說着“請"字,於是守城大人率先站起了身來,快步前去恭迎,其他的人等都站了起來,大廳裡纔剛還有的談笑聲頓時就沒了,取代的是滿堂的肅靜。
一個人出現在了大廳門口,他的身後緊隨着幾個宮廷衛士打扮的隨從。
隨着這人的出現,王文翰的眼光定住了——
來人果然是從京城而來的,而且身份地位不同凡響,他絕對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