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經過仔細研究藥瓶中的原液,得出了答案——這是一種麻醉藥,配方極其罕見。既然找出了癥結,小太子就好醫治了。“領隊”帶着那紅色小瓶重新返回,來向太后娘娘彙報來了……
小太子經過太醫們的進行治療,很快就醒過來了,重新恢復了他的活潑,表面上看大家不過是虛驚了一場而已。其實,林太后平靜的表面裡掩藏的卻是驚天駭浪——
這個花心月太可怕了,居然會使用如此陰毒的招數來陷害別人,而且還心狠到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性命,這樣的女人還能留在宮廷裡嗎?只怕多停留一秒,宮廷裡都會引起不安和動盪!
茜雪啊茜雪,別怪“表哥”對不住你了,說不定某一天,我便會對你唯一的女兒不客氣了!她拽緊了手心的絲帕,長長的指甲將手心的肉都掐出了痕跡……
她還是決定對這個“侄女”好好規勸一番,萬一她就此打住,懸崖勒馬了呢!她真是還是有些不甘心。
於是,她趁着皇上不在花心月宮中之即,令人喚來了花貴妃。
這一次,她有目的地屏退掉了所有的人,只留下“領隊”在暗處。
當林太后將紅色的小瓶擺在花心月面前時,花心月的臉一下子便變了。
“還認識這個瓶嗎?”林太后看着她的臉,冷冷地問到。
“我……我……”花心月的冷汗開始冒出來了,她還在企圖狡辯:“臣妾,不知……不認識……”
真是死性不改啊!證據都擺在面前了,她還狡辯……這與當初的姜“秋水”有什麼區別?林太后心裡一痛,閉上了眼睛。
半晌,她睜開眼來,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認識這瓶藥?這可是從你的暗箱裡搜出來的啊!”
花心月將心一橫,一口咬定:“不認識!臣妾從沒見過!不知是誰搜出來的?臣妾從來沒見過這個東西。”
她反正抱定了一條理——你當天當面沒給我擺出來,現在拿來說事,我就不認賬了!看你能把我怎麼樣?!
好一個可惡、不知悔改、愚頑、淺薄的女人啊!
林太后搖頭——此女無可救藥了!她決定放棄對她的拯救了!於是她盯了她半晌,冷冷地說到:“要叫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花心月,你給我聽好了,你也就只有當個貴妃的命了,這皇后的位置,你不適合,永遠也不要妄想了!”
她一揮袖子,凜然說道:“去吧,哀家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你好自爲之吧!”
太后下了逐客令,花心月木然地出了太后宮。
不行!我一定要當上皇后!一定要!姓林的,你這個死老婆子,咱們走着瞧!
愚頑的花心月還是不服氣,她現在是後宮榮寵無比的貴妃了,皇后算什麼?她從來就沒有將皇后放在眼裡!
突然,她笑了——
這個皇后有什麼可羨慕的呢?不就是一個虛名嗎?我如今已經有了皇上的免死黃綾在手,我還怕什麼呢?林冠玉啊林冠玉,你要阻了我的皇后位,我就要毀了你的太后路,反正皇上他也討厭你,哈哈,你的死期到了!
一個大膽狠毒的念頭在她的腦中閃過……
一場謀殺太后的陰毒計劃在她的一手炮製下成型了……
這一夜,就只等這一夜,月黑風高殺人夜……
這是四月的一天夜裡,皇上臨時有事,沒有來她的寢宮安歇。花心月激動得在燈前坐立不安,她派去的殺手已經潛入了太后的宮中,成功就在今晚!也許過了今晚,在她萬無一失的緊密佈置下,明天的她就將取代北國那個最尊榮的女子的地位了!她興奮,她激動啊!
到了深夜,忽然有人帶兵闖入她的寢宮,她呆愣住了……怎麼會這樣呢?她派去謀害太后的人不是別人,而是皇上啊!難道皇上也會失手?
是的,你沒聽錯!是皇上!因爲明天就是太后娘娘的生辰了,爲了太后娘娘的這個生日,她這個做兒媳婦的可是絞盡了腦汁要送一樣大禮給母后娘娘祝賀啊!
她派人去搜索到了一塊舉世罕見的美玉,製成了一隻美輪美奐的玉手鐲,還有一隻玉哨。當然,這玉鐲子和玉哨子是沒問題的,問題的關鍵在能受玉哨控制的那隻雪鷹。
這是一隻長得比正常老鷹小了一倍的、通體雪白羽毛的老鷹,是難得一見的稀世品種——雪鷹。
“皇上,你親自將這隻雪鷹作爲賀禮獻給母后去吧,只要訓鷹美人一吹響玉哨,雪鷹就會跳舞。”
“真的嗎?”皇上欣喜若狂,天下居然又此等奇事,他一定要見識見識。可是,花娘娘卻說:“現在切不可累了雪鷹,這雪鷹很有個性呢,一天只跳一曲舞。不如你獻給母后之後,玉母后一道觀賞雪鷹的優美舞姿如何?”
皇上聽了,大喜,於是屁顛屁顛兒地便帶着這些珍貴禮物去太后宮去了。
其實他哪裡想到,這鷹、這美女訓鷹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這隻雪鷹更是接受過千百次的特殊訓練——對着林太后的畫像,只要哨聲一響,這雪鷹就會直撲目標林太后,伸出利爪朝她的臉上和身上抓過去。而,雪鷹的爪子上都塗了見血封喉的最厲害的毒藥。
爲保萬無一失,花心月還勾結了北朝貴族柳,暗中擁兵,隨時以保護皇上爲由,發動宮廷政變。這些北朝貴族,從來心裡就對林太后不服,總有那麼一兩個常常在暗中窺視,恨不得逮住機會便發生政變,將皇權上那個大漢女人揪下來。
……
可是……很快她便被控制了。
驚慌之餘,花心月定睛一看,帶頭控制她的人又是那個曾經搜宮的“領隊”。有一種預感,她覺得自己失敗了。
她被帶出自己的寢宮時,藉着火光,她看到遠處站着好多士兵,其中簇擁着一人,竟然就是自己的夫君文宇皇上。 
她不甘地喊道:“皇上,救我!難道你就眼睜睜地看着你的老婆讓人家逮住廢了嗎?到時候還不是廢了皇上你自己啊!”
文宇皇上一聲不吭,只是望着她不住地嘆息,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