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好氣魄!”魏續情緒激動的叫道。
“哈哈哈哈!”衆人也是齊聲大笑,紛紛上前恭喜張世平。
“主公,您這個錢可不能全給了銀行啊,醫學館也需要大筆銀子的。”張仲景反應過來,迫切的說道。
“哦,對對對,差點忘了這個大事。”尹銘一拍前額說道。“仲景你回頭算算,看需要多少銀子,我叫元常給你支付。”
說到這裡,尹銘似乎又記起了什麼,望着鍾繇說道:“對了,元常,以後這內勤就全部託付於你了,往後可能就要辛苦許多。”
“啊,這不都是洛總管在管理的嗎?”鍾繇倍感意外。
“不了,我準備將內外分開,以後洛叔只管宅院內的大小事務,其他的就全部拜託元常了。”尹銘要做的是爭霸天下的大事,豈能把家事與此事相混。
“這繇如何能當此大任。”鍾繇惶恐道。
“如何擔當不得,元常可記得我送你的那幅字麼?我對你可是充滿了期望啊!”尹銘期於厚望的說道。
“繇當誓死效命,以不負主公之重託。”鍾繇伏地拜倒,毅然說道。
“吾等誓死效命,必不負主公重託。”其餘人亦跪拜於地,高聲相附。
“大家都快起來吧。”尹銘連忙扶起鍾繇,示意衆人起身。
“賢侄啊,你看我能做些什麼了?”一旁的甄逸笑嘻嘻的說道。
“叔父就不必了,您只要將宓兒好好教導就行了。”尹銘望着甄逸笑道,但是他立刻又道:“還有就是您給仲景好好檢查一番,有什麼不舒服儘快治癒,不要烙下病根。”
“可是我身體健壯的很啊!”甄逸不以爲然的說道。
“好了,叔父這可是你早就答應我的,有沒有問題要檢查了之後才知道。不光是叔父您,還有在座的每一位都要檢查身體,須知身體是創業之基本!”尹銘說着又轉向張仲景,“我今日正式規定,凡以後與我共創事業的,不管是謀士、武將、幕僚還有雜役、農夫、侍女、工匠等等,都必須每半年檢查一次身體。仲景,這個事情就由你來監督負責。”
“諾!”張仲景滿懷感激的應諾道。
“主公真乃仁義之主也!”尹銘這一舉措讓諸人徹底折服,尤其是張仲景,他本來投效尹銘不過就是爲了醫學館的事,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投效了。
接下來就是一起討論尹銘不在家這段時間各項事情的發展方向,及其相關的細節問題,以及這些事情日後的發展如何等等。
當然,現在最關鍵的就是銀行與醫學館的建立,這是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才能完成的。
銀行當然是交給張世平管理,而一些細則尹銘也跟他講了不少,到後來尹銘反而被張世平問得不知如何回答,不過好在這銀行不是一兩天就能建好的,其中的細節可以慢慢完善。
相比之下,醫學館就可以立馬上工了,依甄逸的意思是新蓋一棟院子專門作爲醫學館之用,而尹銘認爲這樣做不合算,其一是浪費金錢,其二是正式投用的時間將會大大推延。所以尹銘決定就地購置廢舊的宅院,購置舊宅院的事就託付給了甄逸。這樣一來,醫學館立馬就可以開張營業了,而且省下一大筆錢。
但是醫學館也有其根本問題,那就是醫生大夫難求,偌大的醫學館,一個張仲景是忙不過來的,而且張仲景還要帶學生。
經過一個晚上的討論,衆人才發現,他們現在缺的不是資金,而是人才,不管是銀行還是醫學館都急需相關的人才,只要人員一齊,銀行和醫學館就可以對外營業了。
不過最後還是尹銘將其解決了,其實也不難,就是招聘,以合約的形式招聘員工。銀行招聘的對象以熟悉典當一行的爲主,善計算理財的優先,不過要以年輕人爲主;醫學館則是不論年齡,只要能
夠通過張仲景與尹銘設下的科目就行了,也就是醫學分科,每個學科都招聘一定數量的大夫,學員就簡單多了,只要能吃苦耐勞的十八歲以下的都行,但是會收取一定的學費。
最後,他們又談到了私兵的問題,由於尹銘早先就說過私兵對於一個國家的危害性,所以諸人都表示不會再擁有私兵,而且立下明文以後凡尹銘的部屬都不允許擁有私兵。
因爲鍾繇是落寞士族根本沒有私兵,張世平一商人,就百餘壯勇,張仲景一介名醫,孑然一身,是以問題很好解決的。只可是呂布卻擁有真正的私兵,加之他本身就是武將,所以在說到私兵問題的時候,尹銘還擔心呂布誤會他是故意針對他的部曲而收沒私兵的。
何曾想呂布已經對鍾繇說起過這事,他早就有這個收沒私兵的意思了,只是這一段時間尹銘太忙了些,還沒有來得及說。當得到呂布的支持之後,尹銘整個人都輕鬆多了,他還真怕呂布不同意,那他還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對於這個全心全意輔助自己的大哥,尹銘除了尊敬之外又多了一份感激。
這一折騰就是一個晚上,由於時間問題,諸人約定將這些事情都做一份詳細的計劃書,明日再作更進一步的討論,之後諸人才各自告辭離去,不過此時已經很晚了。
第二天一大早,尹銘還是如往常一般,早早的就來到前庭演武場進行每天的武技練習。
呂布與魏續也沒有晚起,而義從及呂家部曲們則早就在牛蠻等人的帶領下去農莊訓練去了。
三人舞刀弄棒,騎馬射箭,對練兵器,練了兩個時辰,之後稍作歇息,便又去了大廳用膳。
待他們三人來到大廳,除了甄逸,以鍾繇爲首的諸人都已到齊,如今烏雅夫人的飲食起居都是在內宅之中,極少到前院來了。
諸人到齊後,就一邊用膳一邊又開始了昨晚的話題,這一談又是半天,直到正午簡雍來赴約,才草草散席。
其實今日約簡雍過來並沒有什麼事,只是與其商定起程去涿郡的時間而已,所以諸人也沒有留下來陪簡雍閒聊,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呂布則是帶着魏續一起去了農場,他今天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呂家的部曲混編入尹銘的義從之中,作爲尹銘的結義大哥,他不能拖尹銘的後腿,從今往後就沒有了呂家部曲了,有的只是尹氏義從。
整編後的義從人數已經達到六百餘人了,於是將其按三個屯分編,雖然讀沒有滿編,但是不足的以後可以補充是。現在弓騎營最多,三百餘人,那是因爲呂家部曲多是善騎射,所以基本上都分編入了弓騎營,由呂布暫代爲屯長,劉甲、王強爲隊卒,還一個隊卒的位置先空着,待尹銘涿郡回來之後再行選拔;槍騎營則正好二百人,屯長尹銘任命魏續,另將黃石從親衛營調出任隊卒,也空一位待涿郡回返後再選;親衛營整編一百人,仍然由牛蠻爲隊卒。所有義從的服裝、鎧甲、兵器,都按各自所屬營隊統一派發着裝。
晚上,尹銘將他要遠行出去見見世面的想法跟烏雅夫人提及,烏雅夫人也是非常贊同,只是叮囑他萬事小心。
其後又對鍾繇等人做了臨行前的交代,因爲他明日就要出發去涿郡了,那裡有他敬仰的絕世猛將關羽、張飛,還有被稱之爲世之梟雄的劉備劉玄德。
翌日,清晨尹銘告辭了母親烏雅夫人,與呂布、魏續、簡雍在甄逸、鍾繇等人的送別下往涿郡而去,踏上了他暗自稱之爲的獵關、張之旅。有鍾繇、張世平、張仲景三人爲臂膀,加上甄逸在旁協助,也就沒有什麼是尹銘放心不下的了。
原本是沒準備叫呂布相陪的,因爲婉兒夫人就這一兩個月內就要生產了,去一趟涿郡光來回就要個把月,這一去呂布肯定是不能陪在婉兒身邊的,而三營義從也是打算交呂布代爲統領的。可是呂布堅持要一同前往,連魏續都死纏爛
打的磨着跟在身旁,所以沒辦法,只有暫時交給洛叔了,畢竟洛叔也是義從們的弓射教習,交給洛叔尹銘也可以完全放心了。
或許因爲連年發生疫病,路上的行人並不多,使得四人走在官道之上顯得那麼的孤單,不過好在簡雍見多識廣,又風趣詼諧,所以尹銘等三人倒也不覺得寂寞無趣,反而時常被簡雍逗得捧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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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濃厚的烏雲層層疊疊,有如一幅古典的潑墨畫,狂風打着呼嘯肆無忌憚地席捲整個大地。
天際一道道耀眼的閃電,便如金蛇在狂舞,照得山巒河流以至大地都爲之顫抖,沉悶的雷鳴聲響徹蒼穹,似上古時期的戰鼓在作振奮軍心士氣的擂打。蒼穹之下是一片丘陵荒漠,蒼茫的荒漠無邊無際,盡頭似乎與灰沉黯淡的天空混連在一起。
這邊,一處山坡丘陵之上,四道身形站立其上,在他們的身後還搭着一個低矮的油布帳篷,帳篷外側拴着四匹高大的鮮卑駿馬,細細一看竟然是一個13、4歲的半大小孩及三個大男人。
“這春夏交際,天氣就是難以預料,你看看這雷雨還真是來的快,剛剛還說烈陽曬頂,一轉眼就烏雲密佈了。”開口說話的是一位青衣葛巾,年約二十五六的儒雅文士,只見他此時一臉無奈。
“呵呵!眼前景色如此美妙,憲和先生何不定心欣賞之?”半大小孩極目望向遠空,呵呵一笑道。那是一個精緻的孩童,俊美無暇的臉兒如同瓷娃娃一般,一雙眼睛瑩亮清澈,直挺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微微上翹,看起來極具親和力,望顧間雍容有威儀,氣韻高雅,但是其間卻又帶着一股冷傲之氣,真是讓人又愛又畏。那是隻有身懷帝王之氣之人,才具有的獨特氣質。
在他的身後立着二人,左首一個身長近九尺,冷厲的俊臉上煞氣十足,冷峻的雙眼猶如暗夜裡的明珠,高挺的鼻子略帶鷹鉤,顯得更加威凜森寒,嘴脣略嫌薄了些,嘴角下垂呈半弧形,給人一種蒼涼孤傲的感覺,令人不敢親近,更帶着幾分殘酷強悍的野勁兒。
而右首的那個人看起來就親善多了,十七八歲的樣子,清秀的臉龐略帶着一些稚氣,臉上始終掛着笑意。
這正是一路向北,前往涿郡尋訪劉、關、張的尹銘、呂布、魏續、簡雍四人。
望望天色,尹銘半眯着眼睛朝遠處瞧去,神情是那麼的愜意,悠然自得,看情形他似乎絲毫不受這天氣的影響,而且還是非常享受眼前這一刻的光景。
“轟隆隆……”
忽然,幾道電光閃過天際,似乎已將灰暗的天幕撕裂,緊接着一陣霹靂般的雷鳴在衆人耳邊炸響。
“嘩啦嘩啦……”
傾盆大雨漫空落下,雨勢之大便如大河決堤,萬馬奔騰一般,傾瀉而下……
衆人趕緊躲進臨時搭建的低矮油布帳篷之中。
“總算是下了,只是不要礙了我等的行程纔好。”魏續望着驟然而下的大雨,憂慮的說道。
“不會,這時節的雨水是不多見的,下不了多久就會停的。放心吧,天黑之前咱們準能趕到涿郡的。”簡雍笑着打消魏續憂慮。
“但願如此吧……!”魏續仍然不放心的說道。
“嗯!什麼聲響?”
就在這稀里嘩啦的驟雨聲中,尹銘與呂布幾乎同時聽到遠處隱隱傳來的聲響。
“啊,什麼……有嗎?”簡雍及魏續面面相視,悶聲問道。
暴雨聲中,響聲越來越大了,漸漸的從雨幕中看到一些追逐的身影,魏續、簡雍這時都聽到了,那是刀劍相碰互擊而發出的聲響,其間還夾雜着叱喝怒罵之聲。
“來了,不知道是些什麼人,這大雨的天,他們竟然還有閒情比武較技?”尹銘嘴角微翹,慵懶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