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尹公子美意!”鄭渾起身端起酒杯,示意兒子兒媳以及一衆徒子徒孫皆舉起酒杯,遙向尹銘致謝道。
“哎!都是一家人了,何須如此客氣了。”尹銘說道,但見鄭渾領着一家老少將酒飲盡,又舉杯對大廳所有衆人道:“來來,大家都不要拘謹,敞開胸懷,大吃大喝。哈哈!”
“喝,哈哈哈!”張飛一聽這話來勁了,卻見他又冒出一句:“四弟,這酒好像不是那個什麼五糧液吧?”
“哦!”尹銘這時也回味了一下酒味,似乎還是以前喝的水酒,於是將目光轉向張世平說道:“世平先生,這酒好似不是五糧液?你不是說將五糧液帶來了嗎?怎麼不拿出來給大家嚐嚐鮮哪!”
“哎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屬下這就去使人拿上來。”張世平猛然驚叫道,他幾乎忘記了這事。
“好,快去快去。”尹銘回首望向鄭渾道:“今日請文公先生嘗一嘗這世上真正的美酒佳釀。”
“呵呵,可是公子剛剛口中所稱的五糧液?”鄭渾笑道。
“此酒五糧配方,其特點爲香氣悠久,滋味醇厚,進口甘美,入喉淨爽,各味諧調,恰到好處。稱其爲玉液仙釀也不爲過啊!”張世平毫不吝嗇的稱讚起由他一手負責釀製而成的五糧液。
“不錯,文公先生若是愛酒之人,那麼絕對不會讓您失望的。”尹銘一聽,好嘛!張世平這一番話竟然將後世五糧液的特點說出來了,看來此酒真的如後世五糧液一般醇厚甘美,當下歡喜的說道。
“哦,這個老夫倒是有些期待了!”鄭渾說着不由一笑。
“嘖嘖,這麼還沒上來?”張飛聽的張世平的一番描述,更是酒蟲發作,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你們看看,三哥都已經耐不住性子了。呵呵呵!”尹銘指着張飛笑道。
“三爺莫急,即刻就到。”張世平呵呵笑道。
“呵呵!”
“哈哈哈!”
衆人看着張飛一臉猴急的樣子,都忍俊不住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一隊侍女每人手中端着一個精美的彩釉陶器製作的罈子由外而進,看來這美酒已經到了。
果然,聽到張世平說道:“瞧,這不是上來嗎!”說着連忙起身迎上。
在張世平的指揮下,侍女們排着整齊的一字隊形,井然有序,將一罈罈酒送到席間。
尹銘數了數,一共是十二壇酒。
要知道後世的五糧液的釀造工藝獨特,它採用五糧配方,即小麥、大米、玉米、高粱、糯米五種糧食發酵釀製而成,人工培窖,雙輪低溫發酵,量質摘酒,按質並壇,分級儲存,精心勾兌的獨特技術和悠久的傳統工藝精釀而成,後世不僅在國內馳名遐邇,而且遠銷國外。
五糧液的釀造水取自岷江的江心,其水質純淨。而且其酒液清澈透明,開瓶時噴香突起、濃郁撲鼻。飲用時滿口溢香,香氣持久,飲用後餘香不盡,屬於濃香型的酒。
五糧液素有‘三杯下肚渾身爽,一滴沾脣滿口香’的讚譽。尹銘不知道他這所謂的五糧液是不是可以達到後世五糧液的高度,但是他此時的心情卻是異常的興奮和緊張。在這個原本不屬於自己的世界裡,終於有了自己的東西,他期待這激動的時刻!
這時席間的婢女,接到張世平的指示,先將一罈五糧液送到尹銘的首席,再將其餘十一罈五糧液酒一字擺開。
“有請主公先嚐。”張世平躬身說道,隨後示意婢女爲尹銘打開案几之上的五糧液酒。
“等等,我自己來。”尹銘阻止婢女道,這可是他在這個空間唯一可以證明自己的東西,而且還是他最愛的美酒,豈能讓他人動手越先。
在衆多人等關注之下,尹銘小心翼翼的將酒罈封口上的泥去掉,緩慢的將封口油布掀開。
立時一股醉人的芳香撲面而至,尹銘循香望去,酒液清澈透明,果然有幾分後世五糧液的精髓,尹銘心中不覺已經起了幾分酒意。
“好酒!”尹銘眯着眼睛,用力的呼吸着美酒的香
味。
就在尹銘揭開封口的那一瞬間,噴香突起,酒香四溢,大廳已經被濃郁撲鼻的酒香完全覆蓋了,也在那一瞬間,大家彷彿都醉了,迷醉在這濃郁的酒香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
“啊!果然是好酒啊!”
“世上竟然有如此美酒佳釀!”
“吾等已非頭一次聞其酒香,竟然還會被其迷醉,真正是仙釀玉液也!”
衆人回醒過來,對這名爲五糧液的絕世佳釀由衷的讚歎道。
“呵呵,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人嘗?”尹銘感嘆之餘,佳句脫口而出。
“好,酒好,詩更好!”
鄭渾頓時對尹銘另眼相看,原本他以爲尹銘不過只是一個皇室貴胄之後。此時才知道,尹銘既然可以將鍾繇、張仲景等人收爲幕僚,不單單是貴胃之後那麼簡單了,其本人亦有令人傾服的才能。
“唉!只是可惜子栩兄今日沒來,不然他又要大大的得意一番啊!”鍾繇搖頭嘆息道。
“噢,對啊,甄叔父怎麼沒有來?”尹銘一直想問,只是都沒有合適的時間,此時鐘繇提到甄逸,便開口問道。
“回主公,甄先生往京城去了。”張仲景說道。
“嗯,甄叔父往京城做什麼?”尹銘不解的道,據他所知甄逸京城已經沒什麼產業了。
“是這樣的,太夫人說了,待主公一回來便要赴京一趟,子栩兄此去乃是爲主公打前站的。”鍾繇回答道。
“哦,真是辛苦甄叔父了!”尹銘打心眼裡感覺甄逸。
“四弟,你這酒還給不給俺喝了?”張飛冷不丁冒出一句,嚇了衆人一跳。
“哈哈哈,今日咱們不談公事,只論風月,若有違者,罰酒三杯!”尹銘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
“啊,快,快給俺倒上。”張飛心急撩撩的對一旁的婢女說道。
此時,不光是張飛一人心急如撩,大傢伙都是急切切的想一嘗這絕世佳釀。於是一罈罈美酒盡數開封,濃郁芳香的酒氣滿撒大廳。
“來,一祝小六與鄭霞姑娘百年好合,二願我五糧液美酒佳釀通運四海!”尹銘舉杯來到大廳中央,環視衆人後說道。
“祝主公早日達成理想!”鍾繇等人齊聲唱喏道。
“願尹公子萬事如意!”鄭渾帶領着鄭家老少祝福道。
“乾杯!”尹銘在衆人捧簇之中,心中豪氣頓生,一飲而盡道。
“乾杯!……”衆人也學着尹銘的樣子,一飲而盡。
“哇呀呀!果真是仙釀玉液!俺以後可怎麼辦啊!”張飛一口喝乾杯中之酒,感慨之餘卻帶着一臉的痛苦。
“好酒,果然是好酒!”魏續喝完還不停的舔着嘴角的酒汁,看到張飛的痛苦樣,費解的問道:“怎麼啦?三哥。”
“這酒實在是太好了喝了,喝了這五糧液,俺以後恐怕是再不想喝其他的酒了。”張飛說道。
“啊,我也是這麼覺得的,以往的美酒與這五糧液相比,簡直就是馬尿曹水!”魏續點着頭,極爲認同的說道。
廳中衆人聽到張飛與魏續的對話,不自覺的也認同了他們的想法。
“可是以後哪能天天喝到這五糧佳釀了?這不是害死俺老張了嘛!”張飛憤然擂胸說道。
“哎呀!那可怎麼是好?”魏續神色一變,叫道。
張飛這話一出,倒是嚇了衆人一跳,各自私底下想到,自己恐怕與張飛差不多吧!
“好了,三哥你就不要再演戲了。”尹銘看着一雙牛眼咕嚕嚕直轉,卻極爲賣力誇張表演的張飛,不禁莞爾一笑,還真是粗中有細。
“演戲?”
衆人聽的奇怪,紛紛望向張飛,呂布、關羽二人頓時明白了張飛的用意,兩人不覺面面相視,苦笑難耐。
“什麼演戲?”被尹銘一眼看穿,張飛臉上表情頓時不自然起來。
“還裝,那就算了,以後這酒啊,你就別惦記着了。”尹銘見他不承認,便使出殺手鐗道。
“
啊,別、別這樣啊!四弟你怎麼就看出來了。呵呵!”張飛撓了撓頭,憨態可掬的說道。
“哦,三哥你好鬼喔!”魏續衝張飛做了一個鬼臉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三爺好心機啊!”
此時廳中人等才明白過來,張飛如此做戲,不過就是想以後天天可以喝到這五糧佳釀而已。
“想天天喝這五糧佳釀,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些條件,就看三哥能不能辦到?”尹銘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淡然的說道。
“什麼條件,只要俺老張能夠做到的,決不皺一皺眉頭。”張飛昂首挺胸,拍着胸脯說道。
“這個咱們私底下再談,現在只管喝酒作樂。”尹銘手一揮,轉身回到自己的席位道。
“四弟,你現在說不可以嗎?”張飛憋着一張臉說道。
“世平先生,有酒無樂,少其味啊!”尹銘不理張飛,望着張世平說道。
“屬下明白!”張世平立即明白尹銘的意思,只見他起身來到大廳門口,合掌輕拍幾聲。
立時,一陣悅耳動聽的古典樂曲悠然響起。
不片刻,一羣妙齡貌美的女技飄入大廳之中,她們隨着悠揚的樂曲,翩翩起舞,爲酒宴添色不少。
一夜載歌載舞,風流不盡,衆人至半夜才依依散去。
翌日,如雷鳴般的馬蹄聲將寧靜的清晨打破,一隊十數人的馬隊,奔馳在中山國郊外的官道上。
這正是尹銘以及鄭渾等一衆人,一起陪同來的還有關羽、張飛、魏續三人,呂布因爲要照顧婉兒,所以就沒有來。他們一路奔馳,奔馬來到了郊外的農莊之內。
“到了,文公先生。”尹銘跳下馬背,望着身後依然騎在馬背上的鄭渾的說道。
“九天玄鐵就是在這裡的嗎?”鄭渾也下了馬背,將馬繮繩交給農莊內出來的兵士。
“嗯,文公先生裡面請!”尹銘說道。
“尹公子請。”鄭渾不敢越禮。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間,這時由裡面出來一個精神抖擻的老人。
“尹公子來啦,裡面請!”老人衝尹銘欠身施禮道。
“呵呵,管老,你不認得你的師弟嗎?”尹銘手指鄭渾,笑着對過來的老人——管老說道。
“師弟?”
“師兄?”
“啊,你是鄭渾鄭師弟?”管老兩手猛擦雙眼,不敢相信的問道。
“嗯,您就是管師兄吧!”鄭渾大步上前,走到管老跟前,哽咽的說道。
“鄭師弟啊!這一別就是三十年哪!”管老一把抱住鄭渾泣聲哭道。
“管師兄,是師弟不好,從來都不曾來拜見過師兄。”鄭渾內疚的說道。
“不、不、不,是師兄當年太過任性了,惹怒了師傅。”管老鬆開鄭渾,抹乾眼淚悔恨道。
“師兄,其實師傅從來都沒有埋怨過您,他老人家仙去之時,還唸叨師兄了。”鄭渾依然扶着管老的手臂。
“師傅,師傅啊!弟子錯了,弟子真的知道錯了。嗚嗚嗚!……”管老撇開鄭渾的手,衝着遠方跪了下來,一頭撲到在地,痛哭不止。
尹銘看的不知所以然,但是能讓一個幾十歲的老人嗚嗚痛哭的,必然是件傷心事,對於他人的隱私,尹銘雖然好奇,卻絕對不會去瞎打聽。
“師兄,您就別難過了,師傅不會責怪您的。”鄭渾奮力將管老扶起,安慰的說道。
“管老,千萬注意身體啊!”尹銘也過來勸解道。
“唉!讓尹公子看笑話了!”管老收回情緒,苦澀的笑了笑說道。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管老如此至情至性,實爲尹銘所敬重矣!”尹銘實話實說道。
“多謝尹公子繆贊,老朽愧不敢當啊!”管老躬身一禮道。
“呵呵,不說了,這次將文公先生請來,就是協助管老一同完成令師遺留下來的願望,還望二位盡力而爲啊!”尹銘很高興請來了鄭渾,更高興的是九天玄鐵或許就要在自己的手中變爲實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