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尹銘的玄甲輕騎鬥志高昂,他們怒吼着衝向敵人,他們猶如一道黑色的洪流洶涌的撲向豫州軍。
惡劣的環境中才能真正的體現猛將的作用,孫策想到了父親以前對自己的教導,當即一咬牙,撥馬衝出陣去,尋到尹銘大旗,憤然殺了過去。孫策不愧有乃父之風,更不愧小霸王的潛力,在他的神勇之下,近前竟然無一是其三合之將。
尹銘冷眼掃視混亂殺戮的戰場,登時看見勇猛無敵的孫策。
“好個狂妄的小子,待俺去殺殺他的威風。”張飛等人也看到大殺四方的孫策,立時憤然欲出。
“還是我去吧!”尹銘不敢讓張飛去,他怕張飛害了孫策的性命,當即不等呂布、張飛等人反應,當先躍馬而出,直奔孫策而去。
孫策此時心急自家軍隊的安危,看到尹銘來到,二話不說,直接挺槍就向尹銘刺去。
尹銘原本還張嘴想勸說兩句,可是見到孫策一槍刺來,急忙一揚手中鎦金鏜,迎面擋住孫策一擊。
“當!”的一聲,尹銘只覺手臂微微一麻,沒想到孫策竟然有如此實力。他不知道孫策此時更爲震驚,自己剛纔的全力一擊,竟被尹銘隨手就擋住了,看來盛名之下無虛士啊!
孫策當下下手更急,在兩馬相交後,撥轉馬頭,一揮長槍,再次向尹銘的前胸疾刺而去。
此時尹銘也剛剛撥轉了馬首,正想質問孫策爲何突然襲擊自己,卻看見孫策又挺槍向自己刺來,心中頓時勃然大怒。再怎麼說自己也與你父親是摯友,你如今無緣無故的,一見面就不要命的殺上來,不教訓教訓你,我還怎麼對得起你父親。
當下也不閃避,直接飛起手中的鳳翅鎦金鏜,大力劈砍孫策刺來的一槍,隨後鎦金鏜驟然一轉,順勢向孫策的左肋劈去。
孫策在剛纔一槍奮力刺向尹銘時,他就知道不可能一擊必殺,這時見鳳翅鎦金鏜向自己左肋劈砍過來,連忙以槍尾端擱擋住鎦金鏜。
“當!”的一聲脆響,長槍和鎦金鏜再次硬碰到了一起。不過雖然孫策堪堪擋住尹銘一鏜,但是兩隻手臂卻是傳來一陣劇烈的痠麻。
兩馬再度相交而過,此時的孫策已經暴怒了,長這麼大,還從沒打的這麼窩囊過呢。隨即撥轉馬頭,再次挺槍躍馬衝向尹銘,尹銘也被孫策給打出怒火來了,隨手揮動鳳翅鎦金鏜迎上孫策,兩人又“噹噹!”的爭鬥了起來。
孫策開始憑着一股怒氣,衝上前去就是一陣猛攻,尹銘雖然不把他的攻擊放在眼裡,但也沒有太多的空閒去攻擊他。
此時,兩個人一個瘋狂攻擊,一個從容應對,高下立判。四五十招一過,孫策氣勢爲之一竭,立刻就覺得雙手發麻,虎口更是絲絲裂痛。可當他看到對面還是氣定神閒的尹銘之時,孫策的那股怒氣便立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再見此刻豫州軍已經潰不成軍,陳蘭、陳紀二人更不知是生是死,或是逃哪裡去了,當下哪裡還敢再打,撥轉馬頭就往回逃。
尹銘當即緊追不捨,不好好教訓教訓一下他,怎麼對得起自己。是以孫策剛跑出幾步,就聽到後面追近的馬蹄聲,孫策聽到身後的馬蹄聲,情知不妙,當即下意識的把頭一低。
“當!”的一聲,尹銘見其一低頭,鎦金鏜便順勢打在其頭盔之上,一鏜把孫策的頭盔擊飛了出去,孫策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不過心中卻慶幸自己躲得夠快。
但是此時未傷不等於接下來也會沒事,尹銘是打定了主意給他個顏色看看,孫策雖然受了驚嚇,但是畢竟是勇猛不畏死之士,此刻還是咬着牙回身一槍刺向尹銘。
尹銘恰好收回了剛纔劈向才的一鏜,見到孫策回身刺來,立刻使個巧勁,飛鏜就是一挑。此時的孫策已經沒多少氣力了,是以尹銘就這麼輕輕的一挑,便將他的長槍撥到一邊,其後再順勢又是一鏜向孫策扎刺下去。
孫策這時已經不可能把長槍再收回來了,看到迎面刺來的鎦金鏜,被銳利無匹的鎦金鏜金光四
射的豪光晃得心頭亂跳,嚇的直接就閉上了眼睛。心中暗狠道“天不容我也!”
“嚯!”的一聲,孫策只覺一陣鋒銳的寒氣掠過自己的咽喉。但是他卻沒有感覺到有疼痛傳來,反而被那股寒氣*得一個冷戰,神智更爲清醒了,連忙睜開眼來。
卻發現那柄令他爲之喪膽的鳳翅鎦金鏜,正從自己面前收回,更見尹銘一臉凝重的望着自己,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雖與我年齡相差無幾,可是我與汝父相交莫逆,你便像是我的子侄一般,我不明白你爲何這般仇視我,竟然欲致我於死地?”尹銘難以理解的望着孫策質問道。
孫策聞言突然淒冷的一笑,嘶喊着說道:“我仇視你?是,我是仇視你!從我懂事以來,我就一直生活在你的影子下,他們說什麼都要提及你。我就是不信,我立誓,總有一天我要超過你,總有一天……”
尹銘聽的不由一愣,原來就是因爲這個,孫堅或許將自己作爲教導孫策的模板,或許很有效果,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他的一個善舉卻使得孫策怨恨自己,成爲刀劍相向的對手!
“即使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尹銘苦笑道。
“今日我是敗了,可是我依然不服氣,你沒有給我真正較量的機會。”孫策叫囂着囔道。
“機會?你不是與我四弟單對單,正面交過手了麼?還想要什麼機會?”呂布、張飛等人已經完全清掃了戰場,這時都圍了過來。
“我要的是一場兵對兵,將對將堂堂正正的戰鬥,而不是取巧使詐的詭戰!”孫策傲然說道。
“這是戰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尹銘不覺一陣無力。
“你、你、你就是不敢!”孫策被尹銘說的臉紅耳赤,結巴着狡辯道。
“也罷,你無情我卻不能無義,文臺多次在我面前提及你,說你是他一生的驕傲。今日我也不爲難你,你自去吧,今後是敵是友,隨你吧!”
尹銘說完身體感覺到一陣疲乏,他不想殺自己好兄弟的兒子,可是卻又要眼睜睜的看着他成爲自己爭霸天下的最大絆腳石。
“唉,戰果如何?”尹銘望着孫策遠去的身影,微微的吐出一口氣。
張遼上前拱手說道:“回主公,我軍傷亡不到五千,其中重傷一千零四十六人,輕傷兩千七百九十三人,其餘兄弟皆亡!”
“死去的兄弟們好生安撫其家人,輕、重傷的弟兄儘快醫治,傷殘的都送到軍療所,咱們不能寒了弟兄們的心啊!”尹銘感慨的說道。
“主公仁德!”張遼等一衆將領無不感動。
“主公,廬江太守陸康出城來接您了。”李通過來稟告道。
尹銘擡頭看去,果然見陸康等人一衆廬江文武官員陸續出城,往自己這邊走來。
“多謝君侯解廬江之危!”陸康幾步趕到尹銘跟前,俯身便跪。
尹銘一驚,連忙將其扶起,說道:“陸大人您這是幹什麼!你我自黃巾時接下的交情,何須言謝!”
“君侯仁厚也!”陸康含淚讚道。
顧和、關甫兩大謀士亦是感動連連,急忙上前扶住陸康,說道:“主公,您總不能老讓君侯在城外站在吧。”
“哦,是我老糊塗了,快,君侯快請入城,今日老朽要大宴君侯!”陸康這才反應過來。
衆人入到廬江城內,陸康大宴賓客,一時廬江士族大家皆來捧場,陸康更是延請尹銘於上座。
酒過三巡,陸康突然起立,環視一衆廬江官員,拱手對衆人說道:“老朽年邁,二子又早逝,實不堪國家之重任。君侯乃將門之後,帝室之胄,德廣才高,如今又得襄陽等地,可並領廬江。老朽情願乞閒養病,安詳太平。”
尹銘聞言驚喜交加,卻不敢即刻答應,推辭道:“陸大人請我來救廬江,是爲義也。今無端據而有之,天下將以我爲無義人矣!”
“呵呵!”德高望重的喬公朗聲笑道:“今漢室陵遲
,海宇顛覆,樹功立業,正在此時。廬江雖不算十分殷富,但郡領12個縣,戶口二十餘萬,君侯領此,不可辭也。”
尹銘再推道:“此事決不敢應命。”
陸康着急了,道:“老朽年弱體衰,且多病,不能視事,君侯勿辭。”
尹銘又道:“袁公路四世三公,如今大敗劉繇,是爲海內所歸,又近在壽春,何不以廬江讓之?也免去侵擾之顧?”
喬公不屑一顧道:“袁公路冢中枯骨,何足掛齒!今日之事,天與不取,悔不可追。”
尹銘現在還不到時候,若是他一旦入主廬江,那麼將導致袁術的妒忌,或許會拋棄劉繇而全力攻擊自己的,是以他堅執不肯接受。
陸康見尹銘堅定,不由泣然而下,道:“君侯若舍老朽而去,老朽死不瞑目矣!”
這時,尹銘身後的呂布看的心酸,小聲說道:“既承陸公相讓,四弟且權領廬江之事。”
張飛亦道:“又不是俺們強要他的州郡,他是好意相讓,四弟你又何必苦苦推辭!”
尹銘搖頭道:“汝等欲陷我於不義耶?”
陸康及喬公等人又推讓再三,尹銘只是不受。
最後陸康的謀士顧和突然說道:“如君侯擔心世人說你不義,必不肯從,老朽倒是有一建議,卻不知主公及君侯意下如何?”
“噢,快快說來!”陸康神色一喜。
顧和不慌不忙的說道:“主公膝下有一愛女,如今正值二八年華,若是許於君侯爲妻,君侯接受廬江不正好合適!主公、君侯您二位看,何如?”
陸康猛然一跺腳,叫道:“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了!”
“啊呀!這可萬萬不行,在下已經是有妻室的人了,如何敢耽誤了陸小姐的青春。”尹銘慌忙推脫道。
尹銘被這提議嚇了一跳,雖然他對美女是多多益善,可是沒有感情的,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的,他可不敢消受。
“呵呵,不就是先帝的萬年公主與中山甄子栩的千金麼,這又有什麼,如今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君侯就不要推辭了。”喬公撫須笑道。
陸康這時也說道:“嗯,萬年公主如今下落不明,就甄子栩的千金,難道我家瑤兒就比不上麼!”
“君侯或許不知,我家小姐有傾城傾國之貌,古之西施亦不過如此!”關甫以爲尹銘擔心陸小姐的相貌,便上前說明道。
“在下不是這個意思,萬年公主雖然不知下落,但是除了宓兒之外,在下還有一房妻子。”尹銘解釋說道。
“呵呵,君侯果然仁厚也!”喬公大笑道。
“君侯可是瞧不起老朽陸康?”陸康緊*道。
“當然不是!”尹銘說道。
“好,既然如此,這件事就怎麼定了。”陸康在這件事上倒是果斷決明。
“就怕陸小姐不答應。”尹銘還有一層顧慮。
“兒女婚姻全憑父母做主,何況君侯年少英俊,文才武略無不令人折服,那丫頭豈會不答應,我看她高興還來不及了!哈哈哈!”陸康說着哈哈大笑起來。
“如此,在下也不矯情了。”尹銘心想誰怕誰啊。
“君侯這是答應了?”陸康見尹銘一鬆口,神情不由興奮的緊張起來。
尹銘點了點頭,說道:“在下是答應了,可是還得家母答應了纔算。”
“那是,那是,我明日就去拜見公主,請公主賜婚!”陸康大喜道。
“應該是家母上門纔是。”尹銘啞然失笑道。
“一樣,一樣,都是一樣的!哈哈哈!”陸康此時已經高興的合不攏嘴了,而且看着尹銘的眼神也變了,那眼神完全就是丈人瞧女婿。
“呵呵,你們看看,陸公多久沒有這般得意了!”喬公見到陸康的神情不由打趣道。
陸康卻更爲得意,說道:“喬公,你雖有二女可比國色,可是若要尋得君侯這般的人才,恐怕是難上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