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兩虎相爭誰獲利

新任豫州刺史入城迎接完畢,衆人隨王允入城,酒宴款待,酒席上伏泉早早離去,一點都沒給王允過多和自己客套的機會。

深知不能和這工於心計的傢伙深交的伏泉,席上也是很少和王允交流,都是簡單應對,和旁人對待王允的態度,簡直成了兩面對比,引得皇甫嵩、朱儁等人都是微微詫異,都以爲王允這和袁氏、黨人瓜葛頗深的傢伙,與伏泉之間有什麼舊怨仇恨。

夜晚,舞樂消逝,笙歌已完,皇甫嵩的臨時官署裡,在送走了一批批前來參加酒宴的賓客後,此刻官署後院裡,只有皇甫嵩、朱儁和王允三人在密談。

“皇甫中郎、朱中郎,日前允敗黃巾蛾賊後,於太平道別部賊首渠帥處,獲得密信數封。”說話時候,王允將懷中密信取出,皇甫嵩、朱儁看到那密信被王允用絹帛包裹,而且藏在懷中也很隱秘,顯然這信十分重要,也意味着王允口中所言之信,定然關係重大,不由令人好奇不已。

隨後,見皇甫嵩、朱儁二人疑惑神色,王允也不賣關子,將絹帛打開,交給二人道:“此乃閹宦張讓賓客,與黃巾蛾賊密信,以吾觀之,縱此信非張讓與蛾賊聯繫,其亦應知此事也。”

這邊皇甫嵩、朱儁二人驟聞此事,也是駭然無比,自從太平道起事以來,皇帝身側宦官被發現與賊合謀者也是不少,但都是相對來說份量在宮中不足之輩,根本沒有達到當時權傾朝野的“十常侍”的地位。他們從沒想過,現在竟然連皇帝最信任的宦官張讓,都和太平道有牽連,這實在是太可怕了!

前番,太平道起事前,被朝廷鎮壓捕殺的馬雲義,就曾與宮內中常侍封諝、徐奉等人合謀,欲以這些宦官爲內應,配合太平道起事。

然而,雖說這些中常侍也是皇帝身邊信任的人,消息傳出來,也是令滿朝譁然,天下震恐,他們沒想到太平道在本來有謀逆之心而被朝廷赦免後,竟然發展這麼快,隱藏這麼深,現在直接就把皇帝身邊的人都給拿下了。而一旦太平道謀逆之事,未被揭發,等到黃巾蛾賊準備充足之後,這些隱藏在皇帝身邊的人,他們所爆發出的恐怖後果,實在不敢想象。

現在,比中常侍封諝、徐奉之輩,權利更加大,更受皇帝信任的“十常侍”之一張讓,竟然也有和太平道黃巾蛾賊有勾結的嫌疑,這實在不讓皇甫嵩、朱儁震驚。

畢竟,如中常侍封諝、徐奉之輩,他們如果能配合黃巾蛾賊的話,能幫助蛾賊的最多也就是泄露朝廷情報,在緊急的時候給黃巾蛾賊助力,最大的危險可能是他們會危及皇帝的性命。只是這點,相對來說也很難,終究大漢的禁軍郎將,挑選的方式一再腐敗墮落,但最起碼也會保證宮中戒備森嚴,封諝、徐奉之輩要完成此事,也是非常困難的。

但是張讓不同,貴爲皇帝最信任的宦官,中常侍張讓可是常被皇帝劉宏言曰“張常侍是吾父”,他手上所擁有的權利實在不在,如果張讓真和黃巾蛾賊有勾連,這所帶來的後果,可能直接導致現在剛剛將天下太平道鎮壓的漢軍,頃刻間被黃巾蛾賊翻盤。

這之中,對於大漢,影響繁多,最重要有三點。其一,以皇帝劉宏對張讓的信任度,一旦張讓進言,將各地鎮壓太平道的漢軍將領和各地州郡官吏替換,換上一些軍事經驗不豐富的無能之輩統領的話,那很明顯,漢軍很有可能在無能將領的指揮下,遭受重創。

其二,張讓等人,作爲劉宏所開設的西邸大管家,可是有掌控天下錢糧的權利。而漢軍出兵,鎮壓太平道,最需要的就是錢糧後勤的供應,一旦張讓有二心,在這些東西上有所使壞,那很明顯,隨着錢糧供應不足,漢軍能不發生譁變,軍隊從此崩了那就好了,至於想要和黃巾蛾賊大戰取勝,明顯也非常困難。

其三,也是最重要一點,張讓作爲皇帝最信任幾人,在宮中權利巨大,甚至無人敢對其不敬。假如他私藏兵刃,帶着利器入宮,然後擇機,襲殺皇帝,還真有可能在宮中大漢禁軍反應過來前得手,那樣的話,整個大漢,就會陷入羣龍無首,進而影響政治軍事,給太平道黃巾蛾賊更多的機會。

稍稍平復心情,皇甫嵩、朱儁二人相互驗證書信真僞後,相視一眼,更是大駭,信當時真的,或者說即使是僞造的,但也已經僞造得和真得一模一樣了,而又有幷州王允這位名士一力作保,那張讓和太平道勾結一事,可能就真做不得假了。

片刻之後,二人之中,隨後由皇甫嵩出言問王允道:“此事不知王使君欲如何處置?”

王允語氣重重回道:“黨錮至今,朝中忠臣義士爲閹宦害死者甚衆,如今太平道生亂,黨錮以解,當以此信告閹宦勾連叛逆,爲不臣之事告之,以報諸公枉死之仇!”

“既如此,事禍大漢社稷,吾等當火速具名奏書,上告陛下,彈劾張讓所涉謀逆之事。”

話語未落,卻聽王允道:“不可!”

對面兩人齊問道:“爲何?”

“此事應由伏流川告也!”王允捋了捋自己的短鬚,眯着雙眼,一臉奸詐道,他雙眼中的精光,似乎發出一種名爲心計的光芒。

“伏流川?”皇甫嵩、朱儁二人聽後,皆是一愣,不明白王允爲什麼要把這到手的功勞推給伏泉,甚至他這個明明深恨宦官的人,聽到此事後,應該第一時間上報朝廷,現在卻要拖延至今。

“正是!”

“使君爲何……”

“無它,兩虎相爭爾!”王允不等朱儁的話說完,便直接出言打斷,說完還瞥了一眼二人,若有深意的加了一句道:“此事大將軍與袁虎賁皆知!”

“兩虎相爭?”皇甫嵩、朱儁二人口中皆是念叨了幾句,隨後都是反應過來其中意思,頓時大驚,因爲按照王允的意思,這是朝中有人要佈局讓伏泉這宋氏、伏氏外戚的主要領導者,和宦官“十常侍”之首的張讓火拼。

坦白來說,二人反應過來後,都覺得這計策對於外朝黨人士人和大將軍何進而言,實在是太妙了,同時又實在是太險惡歹毒了。

畢竟,對外朝黨人士人而言,如果由繳獲到這信的王允去上告朝廷,首先,明顯對士人有所敵對,而深愛宦官中常侍張讓的皇帝劉宏,就不一定能夠在公平公正的立場上,對待這件事。甚至於,劉宏極有可能袒護張讓,而張讓沒被他們因此扳倒,肯定會反戈一擊報復,這就要讓他們冒着巨大風險,去對付宦官,明顯不是他們願意見到的。

現在,假如有辦法,讓本來就和張讓等人不對付的伏泉去狀告張讓,以皇帝對於伏泉的倚重,這件事情絕對是比他們去告,能公平公正得多了。而一旦伏泉告發張讓,這就意味着內朝的外戚伏氏、宋氏和宦官集團的火拼,畢竟這兩個政治集團的領導者的朝堂角逐,肯定不能讓附庸於兩者的其餘官員善了。

最終,無論結果如何,兩者即使不死,起碼也得傷筋動骨,這對於黨錮剛剛接觸,急於佔領朝堂,取得自己絕對話語權的外朝士人而言,極爲重要。倘若,二者之一,有一人完蛋,那就更好了,因爲無論是誰完蛋,對於他們都極爲有利的。

當然,最好的結果自然是兩者都完蛋,這樣皇權在朝堂上就再無可以保護自己的大勢力了,那大漢的局勢又要恢復到他們坐鎮中樞,掌控朝堂的時候了。至於皇權再次崛起,那也得等好久,不過,已經吃過虧的他們,再讓外戚和宦官這兩個內朝勢力再次崛起,明顯不可能,畢竟就是他們支持的何進,基本上他的勢力已經從何進與他們合作開始,到了今天,基本都被他們架空了,如果事情到了那種的地步,朝堂的皇權勢力根本很難再有復甦機會。

至於對於大將軍何進,那當然更有利了,畢竟,削弱宋氏、伏氏,一直是他的願望。如今有機會完成,自然不會吝嗇於他的姻親張讓了,即使張讓的兒子娶了他的妹妹,他也可以放棄。

如此看來,真如王允所言,這兩虎相爭之策,是目前來說最好的計策。不過,這計策是對於外朝黨人士人和大將軍何進而言的,而對於皇甫嵩和朱儁來說,顯然實行不實行,是沒有太多區別的。

然而,在聽到王允說出何進和袁紹都知道後,就不由得不讓他們考慮答應了。王允話中的“袁虎賁”,指的卻是袁紹,其在黨錮解除後,就被大將軍何進徵辟爲大將軍府掾吏,拜爲侍御史、虎賁中郎將。

雖然皇甫嵩、朱儁二人和黨人士人之間關係匪淺,但並不代表他們是黨人,終究二人與黨人士人之間,都有所不同,即使被接納,也依舊被排斥於他們的圈子之外。

先說皇甫嵩,他和黨人士人有所瓜葛,其一自然是他叔父“涼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規了,畢竟皇甫家和黨人密切,便是從皇甫規開始,若非是皇甫規,即使皇甫嵩對於黨人士人如何有好感,他也不會那麼早就被他們接觸。

其二,卻是因爲皇甫家只是涼州將門,而且崛起稍短,可以說暴發戶式的寒門無異。在那些多爲世族出身的黨人士人眼裡,還是有些異類,即使皇甫家有皇甫規的名望,也依舊免不了俗,終究關西與關東,將相之間,文武有別。

至於朱儁,其雖然是經學士人出身無疑,但是他卻是正經的寒門士人,這一點,明顯就註定他融合不進,黨人那家族背景深厚,政治氛圍濃郁的勢力。寒門與世族之間,此時矛盾明顯,縱然無數寒門士人最終投身世族,但在世族眼裡,其出身依舊被人鄙夷。

雖說漢代文武不分,名士之間能文能武者繁多,但那也只是出身好的名士,出身不好者,自然要被針對對待了。否則,是個寒門出了天賦出色者,靠着經學或者武功上位,使得家族快速崛起,這讓他們這些早就穩固的世族如何保住自己的家族地位?

想要保住,唯有打壓,區別針對,從根本上保持住他們階級固化的優勢,讓那些新崛起的寒門,只有投靠他們這些老牌家族這一條路選擇才行。這纔是最有效的讓他們家族不衰落,並且保持住家族地位的最好辦法,而這樣,即使家族出現一兩代的天賦人才的斷檔,但也不至於讓他們家族一落千丈。

因此,在明白何進和袁紹,這兩個皇甫嵩、朱儁二人,目前最需要依靠的人對此事點頭後,考慮許久,二人終是作出決定。

二人齊齊讚道:“此等妙計,吾等甚服,願聽使君差遣!”

他們二人自然不是傻子,既然王允通知他們這件事,那就說明,這件事要處理,肯定需要他們做些什麼。否則,如果不需要他們做,王允自己直接去做了,哪還能要告訴他們?

見面前二人如此識趣,王允微笑點頭道:“此事易爾,望二位將軍將此信交由伏流川,務必說服其人,上告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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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於賊中得中常侍張讓賓客書疏,與黃巾交通,允具發其奸,以狀聞。靈帝責怒讓,讓叩頭陳謝,竟不能罪之。而讓懷協忿怨,以事中允。明年,遂傳下獄。

(袁紹)后辟大將軍何進掾,爲侍御史、虎賁中郎將。

摘選自《後漢書》

元義數往來京師,以中常侍封諝、徐奉等爲內應,約以三月五日內外俱起。摘選自《資治通鑑》

元義數往來京師,以中常侍封諝、徐奉等爲內應,約以三月五日內外俱起。摘選自《資治通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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