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勿使何家立足於朝

雒陽城外,祭祀禮畢,壇上自有數十名身着青色制式禮服的童子齊聲高歌《青陽》,之後便有兩隊男女,共六十四人出現於壇下,舞八佾舞《雲翹》之舞。

男女六十四名舞者隨即表演,舞列之間,縱橫皆是八人分佈。他們身穿青色的制式禮服,其中男子三十二人,皆手執盾、戚,另外三十二人都是女子,皆手執雉翟、龠,在莊嚴肅穆的舞樂聲中,他們跳着傳承下來的禮儀舞蹈,動作莊嚴齊一,節奏平穩,無快慢之分,但無形之中,給人一種歷史悠久的厚重之感。

舞畢,劉宏對身邊的袁赦略一點頭,便見袁赦取出手中聖旨道:“皇天上帝,后土神祇……賜文官太傅、司徒以下縑各有差……”縑者,並絲繒也,指雙絲的繒布,聖旨意思便是賜公卿百官布匹不一。

“臣等謝陛下厚賞!”明堂壇下,頓時間烏壓壓的拜倒一大片人行禮,一番瑣碎儀式便就此終了。

儀式之後,衆臣隨駕,與劉宏前往明堂外與民同樂,類似於後世的作秀,伏泉被留下率羽林郎於方壇處,護衛皇后一行女眷。

遠處走來一宮裝婢女,向伏泉行禮後道:“將軍,皇后有請,請將軍速往一見。”

伏泉一愣,隨即應諾。爲了避嫌,他對身旁關羽、黃忠點頭示意,兩人見到伏泉動作,立時明瞭伏泉意思,一左一右,隨伏泉緊隨宮女去得宋後處覲見。

明堂裡一處空地裡,宋後坐在包着青緣的蒲席上,皺眉苦思,其身旁陪着劉華、劉堅二人,至於其他後宮嬪妃,公卿百官家眷則被安排在不遠處的一端,幾人面上興致都不高,與這春社日其他百官家眷的燦爛笑容像相比,無疑是出了事情。

伏泉令關羽二人在遠處值守,自己單獨走進幾人,沉聲道:“臣拜見皇后。”

“起!”宋後冷漠喊了一聲,待伏泉起身,這才臉露不滿道:“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禮?”說完,又轉頭向劉華道:“莫非不其侯一脈皆是學得駙馬寬厚性子?若如此,以後怎生得了?”

劉華知曉這是宋後說得玩笑話,便順勢而言,擠出一抹笑容道:“若檀奴也是君侯那般性子,說不得也能做個駙馬?”

宋後一愣,隨即搖頭,不過臉上突然露出的苦笑卻是表明了她此時的心理,未想這位先帝長公主如此圓滑,隨着自己的話語,就給自己下了套。不過,這樣也好,反而緩解了有些壓抑的氣氛。

的確,若是伏泉像伏完那般性子,那真是皇家公主所尚駙馬的合適人選,自己這是被自己的話繞了進去,果然劉氏的公主都不是好對付的,真是不知怎麼說這個劉華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劉華,宋後淡淡道:“公主說笑耳,陛下先今可並無適齡女,其當不得。”

看着兩個心機女人在自己面前無形的爭鋒,伏泉低頭默然不語,這時候他如何插的上嘴,兩人都是自己長輩,身份又尊貴,自己哪一個都不能惹,不如坐等兩人應付完。

果然,宋後似乎纔想起喚伏泉來所爲何事,便對他道:“上前來坐。”

“諾!”伏泉行了一禮,走到到宋後旁,此時自有宮女取來蒲席予其坐下,而他身邊,坐着一個最近和他纏得很親密的女人,她便是劉堅。

宋後還未說話,伏泉便見劉堅對自己眨了下眼睛,然後微微搖頭,眼神似有愁緒,伏泉心下一沉,看來幾人應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只是是什麼呢?今日是春社日,能出什麼事情?

接着便聽宋後令身邊守衛兵卒以及宦官宮女遠離到遠處,未幾,便聽她淡淡道:“適才張讓向陛下進言,拜何貴人兄進爲郎中。”貴人乃是東漢後宮妃嬪等級,自光武帝立國以後,改西漢制度,去繁爲簡,妃嬪稱號共有四等:貴人、美人、宮人、采女。貴人授予金印紫綬,俸祿爲粟數十斛,美人、宮人、采女則沒有爵位和俸祿。何進之妹因誕下皇長子,被劉宏封爲貴人,以示尊寵,故稱何貴人。

一語話落,伏泉臉色一變,隨即看了眼幾人,見她們臉上陰沉,便明白此事必然是真的,隨即道:“陛下何意?”

“可!”

宋後嘴中話語不大,也只是一字,但卻對伏泉造成巨大沖擊。

爲何?

因爲何進入朝爲官,對於整個宋氏和伏氏而言,可不是什麼好消息,畢竟何進妹妹可是生了皇帝劉宏的長子,他入朝,那對整個朝堂無疑是衝擊極大的。

首先,何家出了一位皇長子,外朝就應有不少士人投靠他,畢竟歷朝歷代想混個從龍之功的人都不少。而且以何進帝師楊賜門生的身份,再加上何家和袁家那特殊的聯繫,以弘農楊氏、汝南袁氏這兩個政治門閥的影響力,傾力支持下,他入朝堂毫無疑問想必投靠者會從者如雲。

再加上何家與內朝宦官集團的特殊關係,可以說在此刻宋氏外戚以軍功維持宋後後位的今天,何進的入朝會將整個朝堂與宋氏作對的幾大勢力完美的融合,這對宋氏外戚的地位是個危險的挑戰。

想想看,一旦外朝、內朝都傾向於何進,在宋後無子嗣的環境下,要求劉宏立太子,劉宏是該答應還是不答應?

前番何家在朝中無人,劉宏拒絕倒也無事,但是若是何進掌控高位,劉宏能拒絕嗎?

恐怕誰也不能保證劉宏會顧忌宋氏面子,拒絕立太子一事。歸根到底,還是宋後無子,若是有了皇子,何必懼怕何家之人?

思及至此,伏泉看了眼宋後,靜等其下文。若是如此,自己這位姑母可不會因此就無端端的讓自己前來,畢竟何進入朝已成定局,就算此時不告知自己,自己也會從其他地方得知。

未幾,宋後果然道:“吾深居北宮,難有出行之便,何家一事皆託付於汝。待吾產子前,縱使盡百般手段,也不能令何家崛起於朝堂之上。”

產子?

伏泉一驚,隨即望向此時臉色冷漠的宋氏,她有喜了?這時候,不止是伏泉,就連一旁的劉華、劉堅亦是瞪大了眼睛,她們被宋後喊來陪伴於左右,事先也不知道這件事情。

場內的三人皆是滿臉不可信,畢竟皇帝不喜皇后宮內宮外早已傳遍,此時皇后怎會有喜?

宋後看着衆人驚訝的目光,看着伏泉微微笑道:“前番檀奴破鮮卑後,陛下得了捷報,心中歡喜,有幾日便歇在了長秋宮裡……”

一語說完,衆人便知其意,定是劉宏得了捷報,一時心喜便接連幾日留宿於長秋宮中,而宋後也因此得福,有了身孕,真是一個好消息。

這時劉華突感不對,連忙問道:“皇后既已有身孕月餘,爲何不早告知於宮外?亦讓吾兩家早作準備。”

伏泉一愣,的確,按理說宋後知道自己懷孕,起碼已有不少時候了,怎麼會一直藏着噎着不說呢?

“何家於宮內勢力甚大,吾孤身於宮中,豈可不防?若是言明,恐有禍事。”宋後臉色一沉道。

衆人先是一驚,隨即恍然,暗道這位皇后果然是呆於後宮久了,深諳後宮陰險之事。的確,若是現在就爆出他有身孕的話,說不得何家和宦官紅了眼,派人使計壞了皇后腹中骨。需知後宮之中,宦官勢力獨大,他們若是成心要暗害一人,有的是法子讓你受害,可謂是防不勝防。

“陛下駕到!”還待說話,遠方出來一陣奸細的喊聲,見着劉宏便在宦官的叫喊聲裡,帶着公卿百官前來。

衆人趕忙上前行禮,劉宏應是累了,待衆人行禮後,粗粗問了問伏泉爲何被皇后喚來,被伏泉隨意找了幾句謊言搪塞過去後,便未過問,然後便令車隊回返。

此時已是午後,明堂外百姓繁多,北軍清理之後,車隊在百姓的一片迎送之下,回雒陽城裡,直向平城門而去。

此時的平城門城門處,今日是春社日,城外有春社祭祀的活動,但並非所有人都早早的去明堂,午後出城的人數也不少,就像後世過清明一樣,祭祀祖輩的有早上祭祀,有白日祭祀,也有夜裡祭祀。

寬大的城門口處,不少剛剛要出門的城裡的富貴人家駕着馬車、牛車趕往城外,還有一些沒有坐騎、車駕的城中居民,也三三兩兩結羣,準備前往城外的明堂處,參與祭祀社神。

城內外出的人馬多了,檢視的城門軍卒也覺得繁瑣,變得懈怠起來,若不是城頭上,還有值守的屯將在看着,只怕他們早就要藉機偷懶。

不過眼下雖然偷懶不得,但是他們的例行檢查也是隨意的很,隨便瞅上一瞅,就揮手放行,富貴人家的車駕中有女眷的,只要給個十幾文五銖錢,領頭的什長也很會做人,直接不用檢查,就將人放出城去了。

對於他們這些每日值守城門的兵卒來說,像這樣大的需要出城的節日,纔是他們的最愛。爲何?當然是因爲可以趁此機會,撈到更多的錢財而已。

就像今日,因爲是春社日,來來往往進出城門的人多了,從中抽取的油水也多了幾分。感受着懷中銅錢的沉甸甸的重量,領頭的什長正尋思着,今夜要拿着這額外多賺的錢,去哪裡尋些樂子,據說城北的那家女閭,新來了幾名燕地女子,貌美異常,此番得了這許多錢財正好前去消遣一番。

正當這什長還在計劃怎麼處理這意外之財時,一名騎士快速而來,大喊道:“陛下回城,速速清理城門迎駕。”

緊接着,遠方的號角鼓聲匆匆想起,將一時還未回過神來的什長拉回了現實,翹首望去,便見到了回城的朝廷祭祀車隊,連忙大驚。因爲上午祭祀車隊是從城東而出,是以他們這些城南的守城兵卒,不能準備預估皇帝回程的具體時間,一時間,手忙腳亂,連忙指揮着手下兵卒清理城門,不過現場突然混亂,急切之間根本很難有效的梳理。

城門上的屯將聽到號角鼓聲亦是驚訝萬分,不過中級軍官比下級軍官強的地方便是,可以在短時間內,相出辦法應變。只見他快速帶人跑下城門,然後一點一點的慢慢清理着混亂的城門,若有不從的,當即便亮出了刀子,管你是何人,現在必須聽從命令清散。

“爾等豈敢如此?京師重地,豈能由爾等如此放肆?”城門旁一老者痛斥這些收了錢還如此霸道的野蠻兵卒道,若是關羽在此,一定會認得出來衆人是誰,這老者正是害得他逃亡的韓林。

那屯將卻對這老者說辭無動於衷,拔出自己手中的長刀道:“聖駕即刻便至,老賊汝若是再不聽令,便怪不得吾動手了。”說完他向左右望了一眼,其他手下兵卒也是立即拿出兵器,冷然望着韓林道。

“汝、汝……”韓林未想京師守軍如此霸道,當即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想到此番進京乃是爲了跑官,若是現在出了差錯,豈不是虧死,深吸了口氣,便忍了過去,帶着幾名隨從按照兵卒要求分列於城門一端。

車粼粼馬蕭蕭,龐大的祭祀車隊終於來了,在分列於兩旁百姓的歡迎聲中,皇帝皇后、公卿百官結束了一天的繁瑣祭祀禮儀,終於回到了雒陽。

回到宮中,又是一番苦悶的護衛,自從帶人值守皇宮以後,伏泉在多日的值守中,早已對這枯燥的生活深惡痛絕。他不止一次的想着,若是能回到柳城那邊塞縣城,做那百里之侯,也比這天天蹲守禁中的中郎將強多了。

天色已然不早,夕陽映透了到了換班值守的時間,伏泉與一名接替換班的中郎將交接完後,便出了宮門,策馬直奔車騎將軍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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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之日,迎春於東郊,祭青帝句芒。車旗服飾皆青。歌《青陽》,八佾舞《雲翹》之舞。及因賜文官太傅、司徒以下縑各有差。摘選自《後漢書·禮儀志》

八佾舞:亦作“八溢”、“八羽”,古代天子用的一種樂舞,是中國古代規格最高的祭祀舞蹈。佾:舞列也,指舞者縱橫都是八人,共六十四人。

戚:古代兵器,像斧。

雉翟:古代樂舞用的雉羽

龠:中國古代管樂器,像編管之形,形狀像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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