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嫿兒發呆的看着郝溢鳴,他什麼沒有做,只是臉上帶着一抹不甘一抹失落。
寧嫿兒還能說些什麼,除了轉身離開。
但她要轉身,卻又被郝溢鳴伸手拉住了手臂。
郝溢鳴不讓她走,她只好擡頭看郝溢鳴,試圖把手從郝溢鳴的手裡拉出來。
郝溢鳴卻說:“嫿兒的心裡,難道一點我的位置都沒有了?”
寧嫿兒停下,卻沒有回頭。
“我現在已經是你大哥的妻子了,請不要再對我糾纏不休,我們只是分開了一段時間,和他鬧了彆扭,現在他來找我,我們也已經和好,你還是別再出現了。”
寧嫿兒除了這些,其他的什麼也不能說,說完快速的跑開了。
郝溢鳴轉身看着已經跑遠的寧嫿兒,低喃着嫿兒兩個字。
跑道了沒人的地方,寧嫿兒停下來把頭低下,轉過臉看着門口還沒有走開的郝溢鳴,看他沒走也不敢出去,中午就這麼在學校裡面度過了一箇中午飯時間。
下午寧嫿兒去上課,路過的時候特意跑到能看到學校門口的地方看了一眼,沒看到郝溢鳴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寧嫿兒也不知道是對過去的事情耿耿於懷,還是害怕了什麼。
現在的寧嫿兒什麼都不想談,特別是感情。
對於那種鏡花水月的東西,寧嫿兒已經完全失去了信息。
以前她還有夢做,但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她的夢醒了,回頭看看反倒覺得荒唐。
郝溢鳴不在,寧嫿兒自在了許多,又沒有郝溢庭的打擾,寧嫿兒在學校裡面過了一個下午悠哉悠哉的日子。
下午放學要回去的時候,剛到了學校門口看見郝溢庭已經停了一輛車子在學校門口。
車子是銀灰色的,是一輛越野車,具體的牌子是--
奔馳?
寧嫿兒看看標走了過去,郝溢庭推開車門,寧嫿兒從一邊坐進車裡,安全帶繫上問郝溢庭:“你新買的車子?”
“我跟朋友借的。”郝溢庭所爲的朋友就是一家汽車公司的商人,所以車子是新的。
郝溢庭的事情寧嫿兒根本也不關心,他這麼說她就這麼聽,而後朝着車子外面看去。
“我買了菜,晚飯我做。”一邊開車郝溢庭一邊說,寧嫿兒看了他一眼,“我不會付錢。”
“開口閉口都是錢,你掉進錢窟窿裡面了?”郝溢庭臉上雖然有不悅,但並沒有不高興,反倒心情很好。
寧嫿兒拿出手機,一邊看手機上面的留言板,一邊說:“誰開口不是錢,要是沒有錢你用什麼穿衣吃飯,用什麼開這麼好的車子?”
郝溢庭無語,就算是這樣,也不用掛在嘴上。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郝溢庭略顯不悅,嘴角卻笑着。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車子到家寧嫿兒把手機收了出來,郝溢庭推開車門下車,寧嫿兒也下了車。
但郝溢庭是去提菜,寧嫿兒卻看着手機回了公寓裡面。
寧嫿兒不想和郝溢庭多說什麼,按照她的計劃,熬過一天算一天,熬過三個月,她和郝溢庭之間就沒關係了。
回到房子裡面
寧嫿兒就回去房間裡面了,門關上拿着筆記本去了牀邊上,打開本子聯合了幾個人,開始她的遊戲生涯。
郝溢庭回來推不開門在門外問:“你在做什麼?”
寧嫿兒不出聲,專注遊戲。
郝溢庭在外面又敲門:“嫿兒,出來幫我做晚飯。”
“我不會,你做吧。”寧嫿兒看了一眼房門,轉過去繼續看她的遊戲,和裡面一個心搭檔正聊天。
“你不幫我,我不給你吃!”郝溢庭在外面說。
寧嫿兒無動於衷。
郝溢庭轉身雙手卡在腰上,這麼下去什麼時候能有進展。
沒過多久房門口沒有動靜了,寧嫿兒放下筆記本去牀上躺着,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郝溢庭飯做好了,在外面敲了幾次門寧嫿兒才聽見,從牀上爬着起來去的門口,門開了看見郝溢庭還嚇得不輕,馬上朝着後面退了一步。
“你你怎麼來了?”寧嫿兒徹底忘記和郝溢庭達成的協議,也忘記了郝溢庭來了國外。
儼然是睡覺有些睡糊塗了。
郝溢庭眸仁微眯,一股威脅瞬間襲來:“你說我怎麼來了?”
寧嫿兒一臉茫茫然,不等反應過來。
郝溢庭邁步已經進了她的房間,步步逼近。
被逼到死角,寧嫿兒終於想到郝溢庭爲什麼會在自己面前了,忙着說:“我想起來,想起來了!”
“很好!”
郝溢庭冷哼一聲,轉身朝着外面走去,寧嫿兒此時才發現郝溢庭穿了圍裙,手裡還握着一把鏟子。
不協調,根本就是不協調的調調。
寧嫿兒反應很慢的跟了出去,出了門去了廚房,廚房裡面郝溢庭正在忙碌。
寧嫿兒發呆的注視着正背對着她,竟然有序擺弄着晚餐的郝溢庭。
難以置信,郝溢庭竟然在給她做晚飯吃。
這在以前,她都不敢想。
晚飯做好,轉身郝溢庭把兩份牛排端了出來,寧嫿兒好久沒吃過牛排了,看上去就不錯,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好吃。
郝溢庭有些嫌棄的掃了一眼寧嫿兒要流口水的小嘴,居高臨下的樣子。
寧嫿兒擡頭,只是一份牛排,他也至於那麼高高在上的姿態看她麼?
他有錢,難道就不許別人對好吃的愛慕?
管不了那麼多了,郝溢庭放下寧嫿兒便坐下了,吃白來的,寧嫿兒心情便會大好。
看着寧嫿兒吃,郝溢庭眉頭高挑。
比起牛排他很嫉妒。
轉身郝溢庭又去了廚房裡面,拿了一瓶紅酒出來,兩個高腳杯子。
紅酒放下寧嫿兒看了郝溢庭一眼,一邊的腮幫子鼓得老高,裡面塞滿了好吃的牛排。
郝溢庭看上去不是個做飯的人,想不到卻很會做牛排。
看到郝溢庭打開了紅酒,倒了兩杯紅酒,還給她的一杯。
寧嫿兒低頭想了想,她不喝但也沒有拒絕。
郝溢庭沒有馬上吃,而是一邊看寧嫿兒一邊搖晃着紅酒杯子。
寧嫿兒趕忙吃完跑回了自己房間裡面,門關上就不出去了。
郝溢庭要是喝完酒酒後亂性怎
麼辦?
安全起見寧嫿兒先把自己保護好,門鎖嚴實,這樣就能避免不該發生的事情了。
郝溢庭看了一眼寧嫿兒房門,這才放下酒杯,吃着涼了的牛排。
晚飯吃完郝溢庭仍舊睡在客廳裡面,就是盤子都是他自己洗。
寧嫿兒臨睡前在日曆本上畫了一個圈,證明今天已經過去了。
九十天,寧嫿兒相信很快就過去了。
早上寧嫿兒起來,推開門又看見了睡在沙發上面的郝溢庭,寧嫿兒站在門口看了一會。
她覺得郝溢庭是喜歡她的大沙發的,上面確實很柔軟。
要不是這樣,郝溢庭爲什麼每天都睡在沙發上面,總不會是要看着她才睡在沙發上面。
有了這種想法寧嫿兒也不再糾結,而是直接去了廚房裡面,進去看看,郝溢庭竟然把廚房已經收拾了出來。
地上放着一個黑色的垃圾袋子,不難看出垃圾袋子裡面裝着什麼東西。
寧嫿兒提着垃圾袋子朝着門外走,去了外面一路提下去扔下垃圾桶的裡面,正要轉身回去,聽見了一點響聲,回頭竟看見郝溢鳴的路虎車停在他們公寓的不遠處。
寧嫿兒以爲是郝溢鳴來了,轉身打算回去,卻聽見南海的聲音。
一起打遊戲這麼久了,南海的聲音寧嫿兒不會不知道。
平常寧嫿兒他們打遊戲的時候習慣性的分成兩個隊,這樣打比較激烈。
自然是要有一個解說員的,但每次他們的解說員都是南海,所以南海的聲音寧嫿兒十分的熟悉。
更有一點,南海平常組織一些活動,也總是小錢奴小錢奴的叫她。
這麼充滿傲氣霸道的一個名字,寧嫿兒也是醉了。
每次聽見南海喊,都好像是在喊小情人一樣。
寧嫿兒也是十分的不舒服。
“小錢奴。”聽到南海的聲音,寧嫿兒回頭看他。
南海從路虎車裡面下來,車門關上跑了幾步。
“總監病了,你去看看他。”南海說着要拉寧嫿兒的手,寧嫿兒忙着放到了身後。
“他怎麼了?”寧嫿兒雖然關心,但是並沒有跟着南海走。
南海解釋:“在最近一直熬夜,白天不吃不喝,身體上本身吃不消,昨天不知道爲什麼發燒三十多度,他一直喊你名字,你跟我去看看他。”
南海說的不像是謊話,寧嫿兒卻猶豫了一會。
“我不能去,你回去吧。”轉身寧嫿兒就要走了,南海不死心,在後面喊:“大橋醫院,很好找,你一定要去,我先走了。”
南海轉身回了車裡,上車開着車子走了。
寧嫿兒在門口停頓了一下,轉身朝着離開的路虎車看了一眼。
雖然她什麼都不願意想,但是回去的這一路還是有些魂不守舍,就是早飯都做的心不在焉,也沒有和郝溢庭要什麼飯錢。
吃過飯寧嫿兒去門口換鞋,低頭看了好一會才把鞋穿上,郝溢庭說要送寧嫿兒,也被寧嫿兒拒絕了。
只不過郝溢庭還是把寧嫿兒給送到了學校門口,下了車寧嫿兒看着郝溢庭的車子離開。
回頭看看卻沒有回去學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