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君沒有想到一出去,就會對上一雙熟悉的冷眸。那眸子像是一座常年不化的冰川,帶着肅寒,兜頭兜腦的像她射來。
她覺得自己有頭皮發麻發緊,瞬間就沉重萬分。
冷冽看着眼前幾乎要把頭垂到胸口去的小女人,冰封的眸子稍稍有些解凍。這個女人在看到自己時起碼還有些心虛和慌張,這說明在她心裡自己還是有一些地位的。
“你怎麼會在這?”他冷冷地問,暫時不打算給她好臉色看。
“……”
“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難道真是和別的男人約會?”
“……”
敏君的沉默,讓冷冽很不滿,他跨步上前走到她面前,這才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酒氣,混和檸檬清香,說不出的魅惑好聞。
“你還喝酒了?你不是不喜歡喝酒嗎?還是隻是不喜歡和我喝?”冷冽藍眸又沉上幾分,冷上幾分。有時候爲了情調,他會給敏君倒是一點兒紅酒,營造出一些氣氛,可每次都被她以爲喜歡喝酒拒絕。想到這,冷冽的怒氣更甚。
“……”
敏君心裡不滿地腹誹,他憑什麼用這種審問出軌妻子的語氣問她?好像自己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對不起他的的事情似的。暫且不說自己沒有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即便做了,跟他有半毛錢關係嗎?如果硬要說他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不過也就是姘頭關係,還是那麼秉承着友好互利、來去自由、互不干涉的姘頭。他平時花天酒地,留戀花叢,她可是半個字都沒有問過,現在他又有什麼資格來對自己管東管西的?
冷冽看夏敏君沉默不語,一張小臉卻倔強地仰着,下巴微微擡起,好看的嘴脣也被抿緊,露着一絲不屈。這樣的小女人姿態,她很少在他面前顯露,他倒覺得可愛有趣。可當看到她脣上那抹明顯被吻過的嫣紅時,心裡卻莫明的震怒起來。騰騰地怒氣讓他恨不得掐着眼前這個女人的脖子,讓她知道叫做主權所有,別人勿碰。
可他真是一個控制情緒的高手,心裡明明已經很生氣了,眸子裡的冷意也是那麼明顯,可是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依然是一幅冷冷淡淡萬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
敏君拿不準他是不是真得很生氣。冷冽平時就冷清,除了脫了衣服時很禽獸,對着別人時很儒雅外,在她面前,他一直是喜怒不形於色,冷冷清清地。
冷冽冷冷地又向她逼近一點,灼熱地氣息裹挾着濃濃地酒意噴薄在敏君的臉上。憑着女人的直覺,她感受到了危險。不同於冷楓,冷冽的危險是從四面八方涌來的,讓人無所遁形。
敏君後退,一直退到牆邊,背部已經抵在了堅硬的牆壁上。冷冽卻不想放過她,她退一步,他便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籠罩着她,直到把她逼到牆角,他才一隻手撐着牆壁,用另一隻手狠狠地去擦她嘴上的嫣紅。
他那麼用力,恨不得把這抹刺眼的紅從敏君脣上生生剜去。敏君倒吸一口氣,對於冷冽的粗暴敢怒不敢言。
她認爲冷冽一定也像冷楓一樣喝醉了,纔會這麼失態,要按平時自己做什麼或和什麼人在一起,他一定不會管。可是今天,他卻似乎生氣了。雖然他的怒氣不明顯,但是敏君覺得他應該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