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洛靖祺扒了扒頭髮,聽他說的什麼話?還得逞呢,真當他是獸性大發的無恥之輩麼?“陳叔,那我掛了啊,你也早點休息。”
收了線,洛靖祺對着手機發了會兒呆,然後認命地當起了“柳下惠”,誰叫他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呢?他希望和寧心的第一次,是在水到渠成的情況下發生,那才美好。
清晨,寧心是在清脆的風鈴聲中醒來的,窗外的海風飄進了小窗,空氣中有股鹹鹹的味道,海浪聲若隱若現。
她有些懵,感覺此情此景似曾相似,她想爬起來一看究竟,但發現身體像被碾壓過般痠痛。
沒做什麼體力活呀,怎麼感覺如此疲累?
腦中隨之浮現的記憶讓她倏然變了臉色,蔣漢軒昨晚對她下了藥!而她摸到被子下的身子沒穿衣服!
難道她逃過了牧嘉琛的魔爪,清白卻最終毀在一個不學無術的陌生人手中嗎?
不!
“啊!”
她接受不了地放聲大喊。
渾然沒有聽見浴室的門被重重地打開了,有人連遮羞布都沒來得及圍就跑了出來。“怎麼了怎麼了?”
寧心只當是蔣漢軒還沒有走,拿起枕頭就發了瘋似的往對方身上砸去。
她想和他同歸於盡!
“你瘋了!”洛靖祺被打得懵頭懵腦的,又怕用力反抗會弄傷了她,只能由着她發泄。
可是漸漸的不對味了,寧心沒有穿衣服!隨着她的動作,某些地方晃晃蕩蕩的在晨光中神秘得引人遐思!
這對於衝了一晚上冷水澡的男人來說絕對是個極大的考驗,而且那男人絕對年富力強、龍精虎猛。
洛靖祺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按捺住身體某處叫囂着的渴望,抓住寧心的肩膀搖了搖:“寧老師,冷靜點!”
這聲“寧老師”,讓寧心混亂的腦袋一個激靈,“洛……洛靖祺?”
想問他“你怎麼在這”,可環顧四周,分明是他的海景房。
難道昨晚她被洛靖祺救了?那她到底有沒有被蔣漢軒那啥?腦子裡有許多個問題,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洛靖祺光光的身體嚇暈圈了。
“呀!你這個臭流氓!”
怎麼連條浴巾都不圍?那腰間高高翹起的東西是啥?寧心一下子跳到牀上,用被子緊緊地裹住自己,裹得跟只蠶蛹一樣。
洛靖祺無奈地扒拉了一下溼溼的頭髮,他剛纔聽到寧心叫喊,以爲出了什麼事,連頭髮上的洗髮膏都沒衝乾淨就跑出來了,不感激他就罷了,還罵他是臭流氓,哼哼,真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
他折回浴室去整理了一下,再出來時腰間如某人的願圍了條浴巾。
寧心躲在被子裡一動不動,顯然還沒從剛纔的打擊中回過神。
洛靖祺站在牀邊雙手叉腰看了某隻蠶蛹一陣,然後冷笑一聲去扯那被子。“你再昏過去一次試試?”
折騰了一晚上,房間裡的空氣並不好,所以趁
着早上天氣還沒那麼熱,他把空調關了,把窗戶打開透透氣,所以房間裡的溫度還是挺高的,寧心又密不透風地裹在被子裡,一準中暑不可。
可在**上的經驗等於零的寧心哪敢與他裸裎相見?兩個人就像在拉鋸戰一般,一個使勁地把被子往外拉,一個使勁地把被子往身上裹。
男女在體力上的差距是天生的,最終這場拉鋸戰以洛靖祺完勝。
沒了被子的遮掩,寧心只得去捂男人的眼。“臭流氓,不准你看!不准你看!”
她昏迷的時候,他不僅把她看光了,還“吃”了好多回,現在再矯情,晚了吧?洛靖祺翻了個白眼,從一旁衣櫃裡拿出一條薄一些的牀單罩在寧心頭上。“這邊我不常來,沒衣服,你先用牀單裹一下,我已經打電話讓敏兒送衣服來了。”
說完他便從旁邊拖過一張凳子坐下,準備和她好好探討一下着裝問題,她昨晚穿成那樣他表示很惱火。
可牀單下突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安安靜靜的像是雕塑。
“寧心?”洛靖祺皺了下眉,整了下牀單讓她只露一個頭在外面,沒想到見她雙手環抱着,臉埋在膝蓋下在哭。
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無聲的哭泣,兩個肩膀一抽一抽的,讓人看了特難受。
“你怎麼啦?”洛靖祺慌了神,捧起她的臉,“我剛纔只是擔心你,不是故意讓你看的。”洛大少爺以爲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身體在哭呢。
那可有點大條了,哪有夫妻不上牀的?上牀哪能不脫衣服的?
寧心淚眼婆娑地看着他關切的眼神,語無倫次地問道:“我是不是被蔣漢軒給……”
她雖然還不經曉人事,但該懂的還是懂的,若什麼都沒做,身體怎麼會這樣痠疼?剛纔她在牀單下偷偷看了,全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的,若說是磕的她怎麼也不相信。
她問完洛靖祺就尷尬了。好吧,罵他臭流氓還真有點名副其實,但是,他保證負責任就是了。
寧心見他沉默,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測,這次抽泣變成了嚎啕大哭,哀悼她失去的清白。
洛靖祺無法,只得摟住她安慰道:“蔣漢軒沒有把你怎麼樣,是我……”
“你怎麼了?”寧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你……我我……”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洛靖祺乾脆一鼓作氣道:“你身上是我弄的!”
看她要翻臉,洛靖祺趕緊梗着脖子道:“你以爲我願意啊?你被蔣漢軒下了**,一晚上拉着我哼哼唧唧的,我打電話問了陳叔,他說要幫你紓解,否則後果嚴重。我發誓我只是幫你,其他什麼想法也沒有!你那膜還好着呢!”
呵呵,洛大少爺被逼得也是沒法了,連撒謊這麼沒節操的話也說得出口,篤定這麼羞人的事寧心不好意思去問陳叔。至於發誓麼,怕什麼,世上壞人那麼多,雷神忙不過來管他的。
寧心聽他說得這麼露骨,這臉立馬都黑了,惡少畢竟是惡少,本
質一點都沒變。而且不是吧?這麼丟人的事連陳嶺南都知道?她以後怎麼面對人家?
唔,她不要活了!寧心捂住臉羞惱地哀嚎起來。不可否認,聽說她還完好如初,這身上的痕跡也是洛靖祺造成的,她心裡沒那麼噁心了,反而有種竊喜,很慶幸他把她從蔣漢軒手裡救了回來。
等她裹着牀單去衛生間沖澡時,一照鏡子,怒氣立馬涌了出來。
她胸口的牙印是怎麼回事?還一本正經說她因爲藥力纏着他不放,他逼於無奈才做了些事,啊呸,那個臭!流!氓!
浴室裡的尖叫聲太過有穿透力,整個海景房都爲之震三震。
正在餐廳吃早飯的洛靖祺身子抖了抖,然後把碗裡的粥喝得砸吧作響,俊臉幾乎整個兒要埋到碗裡去了,以掩蓋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噗噗噗!”有人毫不客氣地笑出聲。
“阿慕,你怎麼可以嘲笑總裁?”然後有女人細聲細氣地呵斥道。
“哈哈哈!”江慕笑得更大聲了。
“阿慕!”柯敏兒不悅地瞪着丈夫,“說了總裁不是故意不穿衣服的,他和寧心的衣服只是被雨給淋溼了。”
可愛的柯敏兒以爲丈夫在嘲笑總裁大人光着膀子。
“啪!”洛靖祺重重地放下碗,看見女人被嚇得直接跳到了江慕的腿上,他咬牙切齒地吼道:“柯敏兒,你不用補充得那麼詳細。”
原來他很喜歡柯敏兒的單純,正好可以利用對付江慕,可現在發現很討厭,簡直是單“蠢”!這種女人白送給他都不要。
見親親老婆被訓得低下了頭,江慕不滿地敲了敲桌子:“洛靖祺,你有沒有良心?是誰不辭辛勞解救了你空空如也的胃?是誰不遠萬里給你送衣服穿?”
洛靖祺不睬他,直接逼問柯敏兒:“我沒付你工資嗎?”
“有的有的,而且還很多。”柯敏兒忙不迭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從不爲柴米油鹽糖醋茶操心的她自然不知道物價有多貴,看着她的工資卡每月五千五千地在累積,還以爲洛氏給了她多高的工資,又沒做多少事,想想都不心安那。
“江慕,我說過你不可以對總裁無禮!”柯敏兒一板一眼地教訓着老公,希望他能像自己一樣尊敬救命恩人的孫子。
就像雞吃蟲,蟲吃草,一物降一物,江慕在親親老婆這兒只有被氣得吐血的份,誰讓他就是愛她的單純呢!
填飽了肚子,洛靖祺大老爺們似的把筷子一放,整個人躺靠在椅背上,睥睨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柯敏兒,後者樂顛顛地收拾去了。
江慕眼角抽了抽,儘量不去看老婆歡快的神情,也不去回想她在家時高高在上的女王樣兒。
“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洛靖祺問道。
“拜託,哪有這麼快?”江慕學他躺靠在椅背上,心裡想着你這個壞東西,我查到了也不立即告訴你,急死你!“這事幕後之人做得很隱蔽,跟寧心她父親搭線的中間人事後又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