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你幹什麼,你怎麼可以隨便碰別人的東西——”
陸晚晴聽到冉依顏的尖吼聲從鏡子裡將臉緩緩的轉過來,半響,彷彿在反應過來。
“呃,這個是你的禮服——”指着身上的衣服,陸晚晴眼裡閃過詫異,而冉依顏此時疲倦的將手搭在眼上,無語。
“可是,我不知道,依顏,你別怪我,我立馬脫下來——”
其實誰都知道別人的禮服不可以隨意觸碰,一次宴會只能穿一次,可是,陸晚晴已經穿在身上了,有什麼辦法呢。
冉依顏很想發火,但是終究是忍了下來。
看着陸晚晴急急忙忙的把拉鍊拉開,脫下,她也沒有再說什麼,她做人一向不過分,不喜歡咄咄逼人。
更何況,她原本就不在乎這場宴會。
終於,禮服裁製好了放了不久,在這些天的焦慮,忐忑不安的等待中,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一大早,地方電視臺的新聞二十四小時滾動播出,祁家在T市是很有影響力的大戶,祁家老爺子八十大壽上至高官政要,豪門大亨,下至一些小型的商販,平常人家幾乎都受到了影響。
客廳裡大尺寸的電視顯示屏裡面播着祁家花園內的佈置,青草幽幽的草坪,草坪上白色的沙灘傘下面一排排白色的歐式風格座椅和餐桌,看起來井然有序。
冉依顏沒有注意這些天風冿揚在外面忙些什麼,偶爾會夜不歸宿,但是隻要他不找她麻煩,她就謝天謝地了。
而今天風冿揚沒有一早去上班,冉依顏也沒有,今天星期天。起牀後她裹着睡衣就看見一身棕色條紋休閒西服的風冿揚坐在客廳裡悠閒的看報紙。
陽光從外面的玻璃窗暖暖的灑進來。
“咖啡加糖麼——”早餐,冉依顏站在他身後端着咖啡用勺子攪拌着。
“不用——”風冿揚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回頭繼續看他的報紙。
“奶昔呢——”她又問,沒有把手中的杯子給他。
風冿揚又轉頭過來,這次久久的看了她一眼,那穿着一聲加絨的長長的睡袍,那睡袍只用腰間的一根帶子繫住,很有一種柔和的美感。
更何況,她那張誘人的臉蛋,那柔和的表情,有種居家女人的味道,高貴慵懶的如同一隻小貓。
冉依顏將咖啡給他端到茶几上去,動作自然的放在他的面前,她從他面前走過,那淨白的腳踝,還有光潔的白皙細膩的小腿就落在風冿揚的眼簾。
風冿揚脣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大早,這是要誘人麼——”
冉依顏不理他——
幫他端咖啡,一方面是舉手之勞,另外一方如同冉母說的,她是他的妻子,她需要扮演這個角色。
土司塗了菠蘿醬,她塗好後,放在盤子裡,然後遞給他。
下午,安妮來別墅給她做頭髮,順便穿戴好衣裙和首飾。
安妮一直是風家聘請的一位時尚美容專家,也是法國首席時裝設計師,時尚居家顧問。
有她在,冉依顏不擔心自己今晚在宴會上的形象會出醜。
化妝間裡,坐在妝臺面前,冉依顏的頭髮細軟,髮質很好,而現在,安妮將她的頭髮跟她往常一樣盤起來,裸出她長長的優雅如鵝頸的脖頸,她的肌膚賽雪,一寸一寸,泛着柔亮的光澤。
她的五官也很細緻,精緻漂亮,那粉裡透紅的肌理找不出一絲瑕疵。
那削尖完美的臉廓,高挺的鼻,一彎斜斜的劉海從額上劃下,化了淡妝,將她美麗的臉龐顯的更加端莊和嫵媚。
藍色的晚禮服穿在身上,手工精確的裁製,一寸一寸彷彿貼着她柔美窈窕的身段,那荷瓣層層疊疊從大腿處往後伸長,看起來纖細中帶豐腴,清新裡散發着誘人的香味。
最後將手中一串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鍊掛在冉依顏的頸脖上,那端莊大氣高貴美麗才被詮釋的淋漓盡致。
“少奶奶真的是美人裡的絕色——”安妮來到中國五年,是地地道道的法國人,所以,中國話說的很生硬,但是看着鏡子裡的尤物,依然情不自禁搬弄了一句中文的表達之意,發音雖然不準,但是冉依顏是聽懂了。
“謝謝——”對於她的讚揚冉依顏面含微笑,有禮的回敬,可是,眼神裡卻有種掩不住的落寞。
“好了麼,車在外面——”突然間,化妝間的門開了,一身正裝的風冿揚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發高高揚起,高貴中又帶着一種霸氣,渾身流露出的自信,將他英俊的臉孔襯托的更加迷人。
他進來,就看見坐在鏡子面前的冉依顏,怔住。
他的眼眸,瞬間有些陰鬱,他走上前來,冉依顏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結果,他的大掌從後面握住她的脖子,虎口微微用力,冉依顏背對着他臉被迫上揚。
接着,她軟軟的脣瓣就突然從後面落下的薄脣死死封住。
“當初我娶你就知道是個極品,這輩子,得不到你的心,就算得到你的人也是好的——”
那森寒的語氣在她耳邊遊走,這一句讓冉依顏猛然間打了個激靈,彷彿瞬間置身於冰窖,渾身冷的不能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