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依顏挺着個大肚子,儘管被風冿揚牽着,但是,她是怎麼走都不會快的,結果,風冿揚乾脆沉着臉,將她背到背上
駕駛快艇的是林庭聖的一個小弟,一早接到老大的消息從歐洲過來,因爲林家在全球設立的商業點,這樣也聚集了全球的人脈,所以,林庭聖的現在手裡的通訊人脈比現在只是一個掌管地域性的風氏財團的風冿揚多得多,正因爲如此,所以,聯繫人比較方便…
但是所謂的‘方便’就是現在在卡塔的暗夜的海岸線上,停靠的一隻孤零零的白色的中檔快艇。
一個小弟,真的只有一個人,然後在前面慢悠悠的開着快艇。
一艘快艇上,此刻,孤燈吊起,甲板上,只有三個人,席地而坐,風冿揚,林庭聖,冉依顏,三個孤零零的背影,夜晚在茫茫的大海上,風濤疊起,迎着夜晚溼熱的海風。
現在,他們所處的氣候還不算冷。
大西洋的中部。
不行,風冿揚看了看錶,秒針還在轉,卻恍然間都不知道轉的是哪個國家的時間了,茫茫大海上,從卡塔出來,彷彿與世隔絕了許久,一時間,竟然對面前要行駛的方向有些茫然。
海風,夜裡,孤零零的甲板,冉依顏被這風吹的有些冷,還穿着長裙的她本能的用手環在胳膊。
風冿揚醞釀了很久,沉默了許多時,靜默中,燈影下,開了一瓶礦泉水,首先自己仰頭大大的喝了一口。
渴了,冉依顏也渴了,看見他仰頭在大口大口的吞着瓶子的水,而她,在旁邊抱着手肘舔了舔恍然間有些乾裂的脣。
而風冿揚喝完之後,幾乎都不看她,就順手將瓶子支過去。
冉依顏一見,恍然間,趕緊將瓶子抱過來,然後最準自己的小小的脣。
“我艹,風冿揚,終於有信號了。”而坐在旁邊的林庭聖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然後將自己的手機舉起,對着那藍色的熒光左右的搖頭晃腦的看。
表情裡綻開一抹欣喜。
而風冿揚看見他那二貨樣子,眼一斜,都懶得理他。
而夜風撩開男人的領口,露出那古銅色的胸膛,手撐在盤着的腿上,夜風撩起他額前清爽的碎髮,有種清逸之感。
不管怎麼說,還是從卡塔那個地方出來了,人彷彿都神清氣爽了些。
從甲板上站起,也不理會將手機拿在手裡還在一副欣喜的表情對着那亮色的屏幕左看右看的林庭聖,自己從西裝的褲兜裡摸出一盒捲菸來,他好久都沒有這樣悠閒的抽菸了,但是,爲了不薰到冉依顏,所以,他還是從甲板一邊的走道朝着護欄邊走去。
“林庭聖,你還準備去哪裡,我是準備回去了——”在護欄邊吸了一口煙,然後,那菸頭繚繚的輕煙融進海上朦朦霧色裡。
風冿揚就這樣的轉頭問林庭聖。
他想回去和他的小妻子,一起過過溫馨的小兩口的日子。
讓他陪在她身邊,她好好的養胎,然後,一起迎接他的第三個孩子。
但是,當風冿揚這樣問了林庭聖之後,男人卻是久久的坐在甲板上,坐在冉依顏的旁邊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一副專心致志的表情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他的手機的功能齊全,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接受專門渠道過來的信息。
“揚,我還不想回去呢——”
其實,風冿揚知道,林庭聖是聽到他的話了,只是他不想那麼快的回答他。
因爲他也知道,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是‘他不想回去——’
他不想回去,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家裡的金良嫣,林庭聖的性格,回去,等於是要了他的命,或者,按照他的話說,他都是怎麼從狼窩裡解脫出來的。
對此,風冿揚簡直對他是哭笑不得,但是,作爲好友,他就算是個易怒易暴,而且是一個很有原則,很能堅持己見的男人,此刻,也不得不軟下來,拿林庭聖沒有辦法。
就如同,他每次拿冉依顏沒有辦法一樣。
“寶兒。外面冷。要不要去裡面——”抽了兩口煙,鼻息輕抽,兩片鼻翼輕顫,而男人轉頭過來,就看見在坐在甲板上,穿着一身韓版的雪紡裙然後蹲坐在地上,那柔柔裙襬鋪疊在周圍的,冗起的看起來那麼嬌小的冉依顏…
“唔——”冉依顏知道他在跟他說話,可是,手裡拿着從客廳抓出來的紙牌,她現在一個人洗牌洗的正起勁,一點都不覺得冷,都不知道風冿揚爲什麼要突然打斷她,然後,擡頭,那閃爍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風冿揚。
又是那一副呆萌的表情,小小的白皙的俏鼻,小小的櫻桃口。
表情裡,說不出的可愛。
算了,風冿揚一收手,反應過來,在圍欄上抖了抖菸頭的灰,還是別去打擾她了,等她一個人玩吧,免得,每次她睜大那美麗的大眼睛懵懂看他的時候,他的心差不多把持不住。
而冉依顏見風冿揚沒有後續,那大眼睛又懵懂的收回來,繼續玩她的紙牌。
“喂,揚,你知道哲現在在那裡麼,給你個暗示,你一定猜不出來。”
此刻,林庭聖一道輕悠的聲音打破夜裡的沉寂。
聲音裡有種從內而發的喜悅。
風冿揚依然很沉默的抽菸,表情淡然,朝這邊看了一眼。
“我告訴你啊,那小子比我們會享受多了,你覺得我出來這才幾天,他已經出來一個月了,前段時間在曼哈頓,而現在,你猜,去了哪裡——?”
看見林庭聖看着他一副充滿期待的模樣。
風冿揚的表情也慢慢的柔和。許久,眼角一挑,隨口聲音輕揚“拉斯維加斯——?!”
“聰明…!”
看見風冿揚如此的配合看,林大少一下子心情都好不少,立馬從甲板上站了起來。
“揚。曾經風家的在拉斯維加斯的地下場子開的不少吧,現在,那裡依然全部是你的勢力對吧——”
“嗯——”風冿揚這樣輕輕的用手臂支了一下鼻子,然後輕聲應着。
當時是用風家的錢投的資沒錯,但是,那最後可是他一直的隱形資產。
拉斯維加斯最大的兩家好稱‘五星級賭場’,都是暗地由他掌控。其餘還有幾家是控股。
這也是在每月一筆不小的收入。
“你想過去,還是哲叫你過去。”許久,男人明顯已經瞭解他的意圖,這樣語氣淡淡的問道。
他走過來,含着菸頭將最後一口抽完,最後直接摁滅在甲板上。
“但是,我還帶着冉依顏——”男人的語氣有點遲疑,冉依顏,他是不可以丟下,但是,賭場那地方一般比較混亂,大多都是男的。
她一個大肚婆,出入還是有些不方便。
而說到冉依顏,林庭聖立馬那厭惡的目光又朝着冉依顏斜過來了。
看着那嬌小的挺着鼓鼓的肚子的女人,眼眸裡滿滿的厭棄。
而他不給冉依顏好臉色,冉依顏也不會給他好臉色,立馬,瞪他一眼,手裡的牌就賭氣的往他面前一丟。
他那是什麼表情嘛,又不是她自己想懷的,爲什麼她懷着孕,卻好像這是她一個人做的錯事兒一樣。
沒有風冿揚,沒有他這好基友,她會懷孕麼?
“哈哈…。”反而,在旁邊看到這一幕的風冿揚,因爲冉依顏的表情和動作,不怒反笑。
“林庭聖,不許惹我老婆生氣——”在旁邊的風冿揚立馬就大步走過來。
然後,看到氣鼓鼓的冉依顏可愛模樣,將嬌妻一手從地上攬起來,然後就想珍寶那樣小心翼翼抱在懷裡。
轉身,大門裡面,是金碧輝煌的大廳。
廚房裡的冰箱裡有吃的,這麼晚了,也做不出什麼好吃的東西。
最後,還是林庭聖進來,做了幾個壽司。
壽司里加了些海苔和三文魚,他們也是盡力的用了這些材料。配搭起來的吃食。
“寶貝,吃晚餐了…”
兩個大男人穿着西裝在廚房裡忙碌,雖然是在廚房,依然不減他們那尊嚴優雅的氣質…
最後,是風冿揚端了托盤出來,齊齊整整的壽司。
有些還加了肉鬆和沙拉醬。
冉依顏坐在大廳的桌子上。
而風冿揚從廚房出來,順手就從盤子裡撿了一個出來,對準冉依顏的小嘴,喂進去。
“好意思麼,你吃東西,別人給你喂——”此刻,後跟着從廚房出來的林庭聖,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其實,一直以來,他對冉依顏並沒有多大的敵意,雖然過去,他也因爲風冿揚收到傷害而將這一切追究到冉依顏身上對她下了重話,但是,從頭至尾,從心底而論,他對冉依顏並無惡意。
一是,風冿揚喜歡她喜歡的入骨,而他,愛屋及烏。
二是,她真的很漂亮,任何人都不會排斥美女,美麗的女人做任何表情出來都是很吸引人的,她難過的時候男人會自然的心憐,她每次一副迷糊樣的時候是個男人都見着覺得很可愛。
所以,此刻的冉依顏那副模樣真的很可愛,柔柔軟軟,安安靜靜,並且迷迷糊糊的模樣,那自然流出來的萌,簡直將人的心都要融化掉。
所以,林庭聖忍不住就想逗她,跟她唱反調,逗她生氣。
而冉依顏看見林庭聖眼底的戲謔。一下子就嘟着嘴,不高興了。
她知道,林庭聖一直都看不慣她,看不慣風冿揚這樣寵她。
“林庭聖,我告訴你,不許惹我老婆生氣——”而此刻,愛護嬌妻愛護的緊的風冿揚立馬就在旁邊沉聲警告,冰冷的話語裡似乎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而林庭聖臉色稍正,對着風冿揚雙手舉起,一副老好人的投降狀。
“我錯了,錯了,不行麼…。”
風冿揚看着他那厚皮刮臉的目光,沒好氣的回瞪他一眼。
轉身,又親手拿起壽司喂親親老婆…
“來,寶貝,在多吃兩個,張嘴——”
生怕她的食慾會受到林庭聖剛纔話語的影響,風冿揚在一旁柔聲,然後軟語哄着她,又親手喂她,每次都等她嘴巴里嚼盡了,才又將久舉在她軟軟的脣畔等候的下一個壽司到她嘴裡。
生怕她的食慾會受到林庭聖剛纔話語的影響,風冿揚在一旁柔聲,然後軟語哄着她,又親手喂她,每次都等她嘴巴里嚼盡了,才又將久舉在她軟軟的脣畔等候的下一個壽司到她嘴裡。
拉斯維加斯。米卡蘭國際機場…。
冉依顏迷糊糊的醒來,幾乎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上的飛機,但是,她現在就這樣醒過來了,然後乘坐的普通民航,只不過是頭等艙。
她在林庭聖後面,而風冿揚在她的旁邊,她原本穿着的白色裙子,而什麼時候,上身已經裹了一件厚厚的絨毛大衣。
“風先生,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而下民航的第一件事兒裡,就有幾個穿着整齊黑色西服帶着墨鏡的黑衣人,並列在梯子的兩邊。
而看見風冿揚的那一刻,兩邊站着的人同時頷首。
而男人昂首,從鼻息裡彷彿哼出的一個聲音‘嗯——’
行李幾乎沒有,開着藍色的蘭博基尼,由黑衣人開着車,然後很快速的送他們應該去的酒店。
而在車門半開,風冿揚握住車門,看向埋頭伸了半身身體去了車裡面的黑衣人。
“叫你聯繫琳琅,聯繫了麼,他是風家的三少爺,他知道我們來了美國麼——”
而風冿揚這樣站在車門前,表情淡淡。
而保鏢終於將坐席鋪的一絲褶皺也無,然後,才退身從車門出來。
而冉依顏自己就沉默埋頭對着車後排坐進去。
“聯繫過了,從總裁發出消息那刻開始,但是,我們得到的消息是,琳琅先生已經於前一個半月就回國了——”
然後保鏢這樣回覆…
回國。還站在車門前的風冿揚聽見保鏢這番話,差不多,那幽深的瞳孔倏爾的就放大,裡面有些冷色,琳琅回去了,回去t市了,但是,走的時候,卻沒有給他一個電話,也沒有給他的助理一個電話,好歹,他也是二哥…
眼眸裡滿滿的冷然,但是,男人卻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然後,這次,倒是在沒有拖延時間,一腳跨進車內,然後,自己動手嘭的一聲關上門。
拉斯維加斯最豪華酒店,從大廳裡都是滿駐的保鏢,在豪車在酒店的門口停下,車門打開,男人頎長英挺的身材,嶄新的西裝革履,天空之下,徒天一抹清朗之氣,黑色的皮鞋此刻一層不染,彰顯了男人非一般的氣質和卓然的品味。
他站在那裡,身材高挺,丰神俊秀,高檔的成套的西服,手腕上的限量版的百達翡麗鑽石表,一種尊貴幾乎立馬從身上從上到下,從裡至外傾斜而下,那是一種王者的風範…
“總裁,請——”
爲首的保鏢低着頭親自領路,今天的豪華的酒店大廳都是他家總裁一手包下來,其他人見而繞道…
六樓,最好的視野的酒店房間,豪華的雙人總統套房,風冿揚在正中間的房間,而林庭聖早不知道跑那裡去下榻去了。
這裡挨着市區最繁華地帶,而風冿揚也懶得管他…
林家在這裡一樣有產業,他要找到住的地方不成問題,他根本不用過問他…
他們到了機場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時間,而此刻,已經快五點,酒店提供的晚餐時間已經在這一時段開放。
這裡全都是西餐,並沒有什麼冉依顏喜歡吃的東西,她拿了幾個小蛋糕,就在房間裡,在牀上,小口小口的啃着…。
而風冿揚在窗口看了看她,隨後,又去了側面的大廳。
然後,在靠近窗口的地方抽菸,而林庭聖此刻就在這裡。
風冿揚在抽菸,他沒有抽,他下去早早的去過了兩把手癮。而現在,兩個人在大廳裡你來我往的簡單的字句細碎的說着話。
“她怎麼辦——”好久,才聽到男人似乎微揚的聲音,然後,這也是冉依顏聽到他們倆談話的最大的音量,自己能聽到的這句。
坐在牀邊愣愣擡頭,那無辜的大眼睛就看過來,手裡依然捧着小蛋糕小口小口吃着。小小的撅着嘴,一副不服氣的模樣,幹嘛又在說她。
每次都這樣,彷彿她就是他們倆的累贅,是累贅的話幹嘛還帶她過來嘛。
而優雅而俊美的男人,指尖夾着菸捲就這樣轉頭,然後脣邊那勾起的淺淺的明媚的笑意,黑色的瞳孔,看向冉依顏,眼神精亮,眼底卻是一抹濃濃的寵溺…
一種不可言說的溫柔。
呵,他的寶貝啊…。
就是這樣可愛俏皮到不行…
男人緩緩幾步踱過去,然後,在女人那沉沉的臉色前頓下,然後,修長的手指,還帶着些許菸捲的香氣,輕輕的撫上她細膩柔軟的臉頰,就算是她生氣的模樣,都是如此的吸引他,將他的心融化成一灘水。
“聖,帶着她一起吧,留下她一個我不放心…”
男人這樣淡淡的聲音。眼眸裡依然笑意宴宴。
而女人卻錯愕的擡頭,兩個晶亮的眼珠骨碌碌的左看右瞪,有點沒懂…
帶她去。?去哪裡…?
拉斯維加斯暗夜賭場。
千多顆鎂光燈從半弧形的水藍色天花板打下光亮來,那清冷亮白的細光,璀璨明亮如磚石,頭頂,幾十架豪華水晶大吊燈,晶瑩,奪目,夜晚,這裡卻亮如白晝,整個大型賭場地下差不多上千平方米,黃色雲樣珍貴的大理石地板從幾個最主要的通道鋪下來,中間卻鋪了一層厚厚的紅色純羊毛手工地毯。
大型賭場的裡面,卻是用藍色的晶瑩牆分別隔開。
讓每個賭桌都能不受外桌的干擾、、
服務員站在在各個通道,整個賭場外圍,穿着整齊的保鏢每個身上佩戴着槍支,神色肅穆,爲的是保證這個賭場的正常經營。
這家璀璨的鑽石級四星賭場,無疑這也是賭場裡一個豪華的標誌性地點之一。
阿拉維爾加大賭場…
這裡,白天晚上都在營業,而晚上的人口更多,賭場生意更加的熱鬧…
來這座城賭博的既有本地的富商,也有外來人口。
而兩個男人一邊走一邊看,在這穿梭在賭桌裡的來來往往人中過於的顯眼和不凡…
“那個是西班牙的萬都。提斯,你知道的,一直霸佔聖恩場子的賭王位置…”
人羣中,兩個男人很低調的走着,但是天生的不凡卻依然讓他們招來各種注視,而風冿揚一隻手優雅的懷揣在褲兜裡,亞曼尼的高檔燕尾西裝,白色的襯衣和領結,讓這個男人渾身散發出一種優雅的紳士氣質。
幾乎不能發現,他的兩位一隻手一直向後,拖着的是一個身高差不多才一米六一左右的嬌小的挺着大肚子的小美人…
冉依顏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在他身後的,如果不是他順手就將她帶了進來,她根本不想進入這裡面。
而林庭聖在向風冿揚展現這裡面的各種人物的時候,風冿揚的目光很配合的低調的轉過去看一眼。
“這是新加坡賭王,日本賭王——”
一邊介紹着,身邊的每個牌桌上,幾乎都是各種膚色,面孔的來自全球各地的人。這裡面又有大部分的富商,大亨,名流。
沒錢,在這裡玩不轉。
男人從侍者捧過來的手裡打開的煙盒裡抽出一隻細煙來。
然後,低頭,恭敬的讓侍者點上。
“聖,就這桌吧,我們玩梭哈——”男人隨手一指。梭哈是亞洲最受歡迎的玩法。
這個橢圓的賭場玻璃大桌,周圍已經坐了不少的人。
而兩個人坐下之後,都叫了一杯紅酒,而左右的差不多都是一些身體碩壯金髮碧眼的男人都投過來一些很淡漠的,甚至微帶些敵意的目光。
就是這樣,人在輸了錢之後,然後看見一個陌生人的突然上桌,心情都不會好,會有些厭惡和排斥,偶爾也會有敵意…。
“這是來自亞洲的風先生和林先生——”當侍者在一旁恭敬的報喊完畢,其他幾個男人本來是有些氣躁的表情和敵意的目光,突然也有些恭敬起來了。
又懷疑的朝着這邊兩個男人看了看。看着他們的穿着,幾乎都是上等。所以,也無可厚非。
目光撤走時,又朝着風冿揚的懷裡看了看,倒也覺得逗趣,這男人,出來賭錢,這樣的場子,場合,居然還帶着一個懷着孕的女的…
而冉依顏就被風冿揚摟在懷裡,然後手裡吃着侍者剛端上來的亞洲的小吃點心,紅糖餈粑,在這個場合,出現一個懷孕的女人已經是非常的不合場所了。
而且,在莊重的大玻璃圓桌的賭場桌子邊,那麼顯眼卻有氣場強大的真的用精緻的點心盤,放了幾卷淋了糖漿的軟軟的紅油餈粑。
而且,女人小口小口窩在男人懷裡的吃着東西的樣子倒是可愛美麗到不行。
這樣的女人,小巧玲瓏。白皙可人。
是個小美人兒。
冉依顏懶得理會別人看她吃東西的眼神,只是自己一個人窩在男人胸口滿足的吃着就對了。
晚餐她都沒有吃飽,所以,還好有這樣的小點心。
“挑牌——”這邊的人在報喏。一局正式開始
然後侍者將手中的紙牌平抹在賭桌上,然後,用離的最近的玩家隨意翻出幾張,用紅外線一一驗證紙牌的純性,沒有任何人工作假的成分然後將結果展示給所有玩家…
這位爲了公平性…。
接下來——
“壓底——”
而風冿揚面前的已經堆着高高的一疊籌碼。
“五十萬——”男人順手丟了五個籌碼下去…
一個籌碼標註十萬…
各位玩家也紛紛下注。
起注的籌碼是均等的…。
而冉依顏吃着吃着就看見面前高高的一堆比硬幣大的圓形籌碼,其實,她還從來沒有玩過呢…
此刻的風冿揚面前有很高的一疊…
她有些好奇,順手就抓了一個過來。拿在手裡,有點重量,很新鮮,翻來覆去的看,這樣的一個就能代表十萬美元麼。
那這個像金牌巧克力的一樣的小鐵牌到底是有多值錢啊。
而賭場上的風冿揚低頭瞟了一眼她的動作,看到小女人那臉上懵懂的有點好奇的表情,仔細的反覆把玩着他桌子上籌碼,那動作和表情,除了可愛,還是一種萌萌的可愛。
“冉依顏,你能不能先吃完你點的東西——”男人故意沉着聲音,板起臉,主要是,她一邊吃東西一邊玩這個食物放的太久了是不衛生的。
而且,這餈粑冷掉了就會傷胃,她再吃他就有些不放心了。
這裡的賭場是他開辦的,所以,纔可以叫廚房給她做中式的點心。
否則,換做其他人,誰會給你做。
有錢也不會給你提供這種特殊服務。
這種服務只有冉依顏一個人享受過…。
底牌先發,然後,全場八個人開始第二張牌亮開,林庭聖是一張紅桃7,而風冿揚的是一張方塊5…。
牌面上最大一張黑桃j。
由第二輪或者最大牌值的人發話加註籌碼。
“加註一百萬——”
“跟麼——”林庭聖悄悄的偏頭過來,然後盯着周圍衆人的動向,輕輕湊近風冿揚的耳邊。
而風冿揚半眯着眼,一副慎審的樣子在沉默。
輕輕的敲了敲底牌,一張最大的黑桃的a。
黑桃a無疑是最大的,但是,桌面上的那張方塊五…
男人在猶豫。最後,男人果斷一個字“跟——”
“加註一百萬。”
林庭聖手裡的底牌和第二張牌都不好,但是學着風冿揚…
“跟——”死跟,不跟覺得這牌打的都沒氣勢。
“林先生加註一百萬——”在林庭聖按鈴之後,服務員在旁邊唱喏到。
然後第三張牌,風冿揚是一張方片七。而林庭聖一張黑桃4。
“還跟麼——”手假意的摁在脣上,男人朝着林庭聖沉聲私語。
“不跟了——”林庭聖垂頭喪氣,看了看牌桌。
他要的牌都在別人手上,他就算更下來,最多有個對子不錯了,機會渺茫,而且,別人穩穩壓他。
所以,還是決定不跟了。
而風冿揚擡頭不語,他的牌也不算好,但是還是繼續跟…
過了一會,兩個大男人。
牌桌上還在繼續,風冿揚臉有些沉在摸打火機,因爲煙在說完話之後就銜在脣上了。很小聲的漫不經心的表情問旁邊情緒有些萎靡的林庭聖
“輸了多少了——”
“兩千多——”萬美元。
“你呢…”林庭聖反轉過頭來又問他。
男人剛打完煙,吸了一口,一邊合打火機上的火,很隨意的手指將打火機擱在自己的左邊。
抽了一口煙,然後,將香菸夾在手裡,拿下去,淡淡一句
“三千多萬——”
比他輸的還多,只能說今晚的手氣不好。
誰叫他懷裡坐着這麼安逸的一個貪吃的女人呢,有時候賭錢是靠運氣,在男人的意識裡,也躲不開這麼所謂的運氣成分。
一般抱着女人的男人,在賭桌上,運氣都不會多好。
按照這一行的話說,女人是陰,陰會影響手氣。
而低頭一看在懷裡一個人也能拿着籌碼玩的很歡快的可人兒,男人低頭一個柔軟愛憐的吻就落在女人臉頰…
風冿揚籌碼是紅色的,林庭聖上面的顏色標註是綠色,但是貌似綠色比紅色好看
“哈哈…”女人又很高興的從風冿揚的籌碼裡抓了幾個出來,自顧着笑的歡愉。
終於,林庭聖實在是看不慣了“風冿揚,把她放下去啊,有她在,我們兩個今晚都別想贏錢。”
而男人的脣角依然是溫柔淺笑,不聽他的。
而冉依顏一聽到林庭聖這句話,簡直心裡就不爽極了,那美麗的大眼睛立馬就鬱氣的瞪他。
如果不是她知道手裡抓着的是很值錢的籌碼,她就任性的朝着他的俊臉砸過去了。
“你砸啊,小東西,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風冿揚,我可不會憐香惜玉。”
似乎已經從冉依顏的小臉上看出她明晦不定的眼神,而林庭聖立馬出言威脅的語氣挑逗。
“林庭聖,別逗她。我告訴你,她狠起來的時候你是招架不住的。”
男人這句話,是半開玩笑半認真。
的確,冉依顏是那種能狠起來的角色…
但是,此刻,她只想在他老公的懷裡乖乖的當個小女人。
“老公,我要玩——”
不跟林庭聖一般計較,轉身女人又玩着風冿揚面前依然還高高的籌碼,然後,擡起兩個可憐的小眼睛,一副哀求的神色。
她在賣萌,在趁機撒嬌。
然後看看風冿揚的心會不會軟…。
“好…好,給我家寶貝玩。我家寶貝玩…。”終於,男人還是拿她的那兩隻晶亮亮的無辜的大眼睛沒有辦法。
然後妥協…
“風冿揚——”聽到這句話的林庭聖差點就一口咬在舌頭上,這風冿揚,到底是寵的都分不清場合麼,這場所,是女人能玩的麼,她手裡玩的可是赤裸裸的錢啊,她現在這手裡捧着的,都夠他買好幾輛限量盤的世界頂級跑車。
“沒事兒,讓她玩。她想玩…”聽着林庭聖在旁邊那怪聲怪氣的腔調,風冿揚知道他意指什麼。
但是,只要他家寶貝高興,他沒有什麼不能捨的。
“她知道怎麼玩麼——”林大少爺在旁邊差不多都要哭了,這風冿揚,這是要把老婆慣成膿包麼。
“沒關係——”男人淡淡的一句,低頭,握住冉依顏的手,很認真而且細心道:“來。我家寶貝來叫牌…”
不懂,還真的是什麼都不懂,但是,卻是每一次拿牌拿的很歡的女人興致高昂的很。
而牌桌上,每次看到冉依顏手支出去拿牌,這個女人被男人抱着這樣賭牌,周圍的男人差不多頻頻蹙眉。
但是,風冿揚就是不管她,由着她怎麼玩,而服務員也不能說,沒有文件法律規定女人不能賭牌啊。所以,就是這樣,女人在牌桌上玩的歡脫
一會兒,就幫風冿揚輸出去了三千萬…
再過一會兒,又輸出差不多兩千萬。
但是,不管她怎麼胡亂的跟進叫牌,風冿揚都不管她,只要她高興,就跟。
然後,一晚上一億的籌碼就差不多被她弄光。
後面,又是風冿揚實在是看不過眼了,親自上場,又贏回來三千萬…
差不多,已經是深夜,他們才又一次回到酒店。
林庭聖也跟着他們同住一間套房,冉依顏和風冿揚睡牀,他睡沙發…
------題外話------
這章大概會補齊八千字。看過的親明天可以重複進去看,立馬就是新劇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