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會袁國章,談那香水代言的事兒。
衛小小說人家主動找到她們,她們也不能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吃頓飯什麼的表示一下感謝,還是有必要。
程晚夏真心覺得這幾年衛小小確實成長了很多,回想起當年那個生澀的小女人,做什麼事情都畏手畏腳的,也不太敢在太多人的面前說話,雖然還是那麼八卦,但也都只敢對自己相親的人八卦,處事能力也不強,有時候到嘴邊的話都還得琢磨半天該不該說,哪能夠像現在這樣,段子一堆一堆的,對誰都能夠自來熟,還熱情似火。
程晚夏一直都覺得,她現在能夠到今天的地步,衛小小的功勞,也絕對不比言爵少,從衛小小接受她的所有經紀事宜後,她基本就從未考慮過下一步該做什麼,一切都是衛小小給她打點好,有時候還教教她怎麼說話,怎麼應酬?衛小小看人很準,她總說這絕對不是後天的,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這點衛小小一直很驕傲。她說她就是因爲看人準,才這麼能夠在如此複雜的娛樂圈金雞獨立。
衛小小對自己很自豪。
雖然程晚夏老是鄙夷,但也不否認衛小小的能力。並且在成就程晚夏這條路上,衛小小確實功不可沒。
想着這些事兒,程晚夏和衛小小已到了江皇大酒店,坐在一個豪華包房。
等了大概不到10分鐘,袁國章就來了。
一來就非常熱情,還說什麼應該他請客纔是,對上次的事情實在是抱歉得很,整晚睡覺都不安穩,這不一有新的產品出來,就立馬想到了她。
衛小小那人精兒立馬接話說道,“袁董您太客氣了,所謂緣分,就是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我們那不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那就是孽緣,不值得憂傷。袁董您快坐,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小衛不愧是金牌經紀人,這說話,硬是讓袁某聽着舒暢,不過現在我們不急,等會兒我有一朋友要過來,2位不介意吧。”
“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呢?袁董的朋友肯定是身價不菲的,以後對咱晚晚不也都會有幫助,咱們可都盼着袁董給咱們介紹點大人物啦。”衛小小真是把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程晚夏暗自白了一眼衛小小,多一個人,又得多陪一個人喝酒,娛樂圈的藝人在圈外不知情的人眼中倒是光鮮亮麗,實際上除了在電視屏幕上耀眼點,私底下,也就跟三陪女差不多,每天應酬着不同的客人,還一樣得笑臉迎人。
“小衛這張嘴啊。不過我這老朋友你們也認識,相信等會兒也不會太尷尬。”袁國章心情貌似很好,笑得一直很和善,“估計就這幾分鐘就過來了,讓服務員先上菜。”
“哦,好。”衛小小連忙答應着。
正在上菜的途中,那個“神秘大人物”出現了,程晚夏和衛小小都愣了好幾秒,心裡嘀咕着,這貨還真是陰魂不散。
什麼地方都來湊熱鬧。
“久等了。”傅博文一來,就非常紳士的說着官面話。
“也就剛到一會兒。”袁國章連忙說着,招呼傅博文坐在了主位席。
程晚夏睨了一眼傅博文,沒什麼表情。
衛小小也看了一眼傅博文,轉頭看着程晚夏,那個笑容,意味深長。
程晚夏瞪着衛小小,沒好臉色。
衛小小笑嘻嘻的親自給傅博文、袁國章倒了酒,也給自己和程晚夏倒上,“傅總,袁董,我們是先一起喝一杯嗎?”
“我就不喝了,今天才出院,醫生叮囑了戒酒一個月,你們好好喝就行。”心裡還非常陰暗的想着,最好把程晚夏給喝醉。
喝醉了比較好辦事。
“哦,那傅總您喝果汁?袁董,我們喝起如何?”衛小小連忙說着,話語中都特尊重人。
衛小小就是一人精兒。
“來來,一起喝。”袁國章熱情的招呼。
四個人舉起杯子,如所有酒局一樣,喝開來。
一個飯桌上就聽着衛小小天花亂墜的的吹捧程晚夏,程晚夏坐在旁邊就一直心情很好的悶頭笑,她也不是因爲衛小小誇獎她她心情很好,她只是覺得衛小小這麼自賣自誇的方式很搞笑。
衛小小瞪了程晚夏好幾次,眼神警告她嚴肅。
她不也是在推廣她。
程晚夏點頭,她懂。
但是她控制不住怎麼辦。
傅博文坐在袁國章旁邊,看衛小小一直拉着袁國章說話,這不像是要把人喝得醉的節奏。
眉頭皺了皺,“袁董,人衛小小都把這麼優秀的藝人介紹給你了,你不應該給和這藝人多喝喝兩杯嗎?”
袁國章在生意上場合上縱橫幾十年,傅博文的意思他立馬就懂,只是傅總您知道您的語句有矛盾嗎?!
衛小小也納悶了,她介紹的人,不是該感謝她和她喝嗎?幹嘛和晚晚喝啊?
轉眸,一瞬間就明白了。
程晚夏也明白了,傅博文這貨就存心想把她喝醉吧。
她主動拿起杯子,嘴角微微一笑,對着袁董,“袁董,該晚晚敬你纔是,上次那代言也確實不是你的原因,晚晚都懂得,現在還得袁董來背這麼一大黑鍋,晚晚都爲袁董不值,晚晚幹了,袁董您隨意就行。”
程晚夏喝了慢慢一大杯。
袁國章連忙也幹了,乾的時候還瞧了好幾眼傅博文,就看他臉色有變化沒有。
程晚夏那些話,有心人都聽得出來隱射了些什麼,而在座的,還都是“有心人”。
傅博文的臉色到沒什麼變化,就抿着脣,看着程晚夏。
心裡就想着,程晚夏的酒量到底是那個位置?
半斤?8兩?
這一小杯才幾錢?
那得喝多少杯?
“傅總,您在想什麼啦,這麼認真?”衛小小端着酒杯,喊了好幾聲。
傅博文回神,一本正經,“有事兒?”
“小衛就想敬您一杯,您看平時對晚晚也挺照顧的,特別是前幾天還專程陪着我們和導演吃飯,小衛那個感動,那晚上小衛喝得有點多,怠慢了傅總,小衛這次幹了,傅總您喝點飲料就行。”說着,衛小小還真非常豪邁的準備給喝了。
傅博文皺了皺眉頭,“等等,讓程晚夏一起陪着喝吧。”
“爲什麼?”程晚夏一口回絕,“人家小衛敬酒,我憑什麼要陪着喝。”
“晚晚。”衛小小拉扯着她的衣服。
“不陪喝也行,那你就單獨敬我。”
“我說傅博文……”
“行。”衛小小瞪着程晚夏,連忙把自己這一杯幹了,讓服務員給程晚夏的酒倒上,“晚晚,敬傅總一杯。”
程晚夏沒好臉色,傅博文今晚是故意來折磨她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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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就是後面幾天沒搭理他的短信,也沒有簽收他送的花而已,她就後面幾天也沒在他三番四次的催促下去醫院陪他,這貨記仇的本事,怎麼就這麼厲害!
“傅總,晚晚敬你。”程晚夏非常不情願的端起杯子。
“你得幹了。”傅博文要求。
程晚夏眉頭一緊。
“我也幹了。”說着,傅博文還真的把一大杯飲料給喝完,一滴都不剩。
程晚夏覺得傅博文這貨真的是出車禍把頭給撞壞了,腦筋出了問題。
丫的明顯不同於常人嘛。
程晚夏把酒喝了。
還沒休息,傅博文又開始催促着袁國章和她喝酒,這麼兜兜轉轉的,一個晚上,程晚夏覺得她比那晚陪張正田喝得還多,沒多久胃裡面就開始有反應了。
她在廁所裡面邊吐,邊詛咒傅博文,詛咒他家祖宗十八代。
“喂,你沒事吧。”廁所門外響起傅博文敲門的聲音。
“還沒死。”程晚夏沒好氣。
“那你多吐會兒吧。”傅博文就倚在廁所門口,等她。
程晚夏覺得傅博文連句好話都不會說。
心情更煩躁了。
她嘩啦啦的吐了好一會兒,覺得胃裡面沒那麼難受了,用冷水漱了漱口,洗了洗臉,想着出門就裝死,讓衛小小送她回去,她丫的實在受不了傅博文那神經病。
廁所門剛打開,她還沒來及反應,就感覺一男人的身體護着她往廁所裡面推,廁所門還被男人非常迅速的關上,反鎖。
程晚夏目瞪口呆的看着傅博文,“你還真的把腦袋給撞壞了?!”
傅博文沒說話。
“我說傅博文,你夠了……你別過來,信不信我大叫了……喂,你幹嘛!”
她被傅博文緊逼到一個角落。
她警惕的看着傅博文,看着他嚴肅的臉上沒有其他表情。
她整個人有些緊張,呼吸有些急促。
她只感覺傅博文整個身體越來越近的向他靠過來,她閉着眼睛大吼,“傅博文,你丫的有在廁所強姦別人的嗜好啊!”
那聲尖叫,估摸着外面的人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傅博文抿了抿脣,他一把抓住程晚夏的手,程晚夏一驚,手腳亂舞,傅博文被她的蠻力踢了好幾腳,臉上還被打了一巴掌,那一巴掌打過去,程晚夏就愣了,然後半天沒敢有反應。
傅博文的臉色,有點黑。
“把手老實給我。”傅博文冷聲說道。
程晚夏非常乖巧的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傅博文嘴脣抿了抿,然後從褲兜裡面拿出一個小型盒子,盒子打開,裡面放着一根鉑金手鍊鑲嵌的藍色寶石。
程晚夏有些發愣,看着那根手鍊,“這串藍寶石?”
“不是你項鍊那顆。”傅博文冷聲說着。
“哦,我就說。”程晚夏看着他,“我聽李大國說那石頭挺值錢的,還是英國貴族的玩意兒,我琢磨着你也不會三兩次的都送這麼貴的東西給我。”
“既然知道那石頭不便宜,爲什麼還丟了?”傅博文把那串手鍊拿了出來,戴在她的手腕上,不大不小,剛好合適,嘴角自然也抿出了一條上揚的弧度。
程晚夏保持沉默。
“這條手鍊不準再取下來了。”傅博文表情很嚴肅。
“爲什麼?你知道有時候我們拍戲不準戴這些飾品的……”
“拍戲的時候除外。”
“那穿晚禮服也都有配好的飾品……”
“程晚夏。”傅博文很嚴肅,口氣也很重,“除了拍戲,就算你不穿衣服的時候都得給我戴着!”
程晚夏目瞪口呆的看着傅博文。
“就這樣。”傅博文吼完之後,又覺得時候有些不好意思,他轉身,急匆匆就給走了。
程晚夏看着他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低頭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根項鍊,哪有人送禮物都送得這麼霸道的!
她抿了抿脣,總聞到手鍊上有一股香味,湊在鼻子邊,果然有股淡淡的香味,還挺好聞的,程晚夏忍不住,又嗅了嗅。
“你被傅博文咋地了?!”衛小小非常急促的跑向廁所,就看着程晚夏站在馬桶旁邊非常傻吧兮兮的聞着手腕。
“沒事。”程晚夏非常自若的放下手腕,看上去很淡定。
“真沒事?”衛小小不相信的看着她,“剛剛傅博文急衝衝的就走了,我又聽到你剛剛的尖叫聲,真不是傅博文把你那啥了?”
程晚夏白了一眼衛小小,“都說沒有了。”
“沒有了你還尖叫個什麼玩意兒。”衛小小怒吼,還一副很恍然的模樣,“我就說傅博文那貨再不濟,也不會就這麼兩下就完事了啊!”
程晚夏依然沒好臉色。
“不過衛小小,老孃尖叫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吧,你丫的現在纔來關心我,你不覺得晚了點嗎?”
“我琢磨着還不是怕打擾你……”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就是想把我這塊小肥羊送進大灰狼口裡吧。你怎麼就那麼壞啊!”
“我怎麼壞了?!我看人家傅博文從來沒有吃到一口肥肉,怪可憐的……”
“你看你心思還不壞!”程晚夏怒吼沖天。
“行了,我壞。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剛剛袁國章也跟着傅博文走了。”
“我胃裡面不舒服透了,剛剛都吐了。晚上你就跟着我睡,照顧我。”程晚夏要求。
“我說晚晚,要不我把傅博文叫回來,他肯定很樂意照顧你。”
“衛小小,你到底有正經沒正經!”
“好好,我照顧你。”衛小小無奈的說着。
程晚夏在衛小小的攙扶下回到家。
衛小小不太會照顧人,這點程晚夏非常嫌棄。
記得以前的時候,衛小小就是一百寶箱,什麼東西都有,現在的衛小小除了會應酬,丫的什麼都不會!
程晚夏覺得那晚上,不是衛小小伺候她,而是她在伺候衛小小,半夜還得給她蓋被子!
真是要人命。
還好第二天到下午纔有戲份。
程晚夏睡了一個好覺,醒了的時候就看着衛小小窩在她家沙發上看電視,依然喜歡的偶像劇,依然看得口水直流。
程晚夏從冰箱裡面拿出一瓶純淨水,一般昨晚喝了酒之後,第二天都會特別的乾渴,她咕嚕嚕的喝了好大一口,才慢慢緩解。
她低頭無意看着自己的手腕,整個人一愣。
昨晚不是在做夢吧?!
她手腕上的手鍊呢?!
她莫名有些慌張,連忙跑臥室找去。
衛小小看程晚夏有些奇怪,跟着走進她的臥室。
一進去就看着她翻着被子,趴在牀下,折騰着櫃子,進進出出廁所。
“晚晚,你在夢遊啊?”衛小小看着她的模樣,還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我在找一條手鍊。”
“鉑金,鑲嵌藍色水晶的?”衛小小問。
“你見過?”程晚夏猛地擡頭看着她。
“我昨晚看你睡着了,怕你帶着首飾硌得難受,就給你取下來,放你化妝臺上面那首飾盒裡面了。”
“你怎麼不早說。”程晚夏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往化妝臺奔去,打開首飾盒,手突然愣了一下。
因爲,看到了那串藍寶石的項鍊。
規規矩矩的躺在她的首飾盒最下面的位置,被上面七七八八的一些首飾遮蓋着,就露出了一點點影子。
她說,她扔了。
她一直告訴自己,是因爲挺貴的,捨不得。等哪個時候落魄了就去給賣了。
可今天看到,卻又莫名有些,不知道什麼滋味飄過。
“看吧,還說自己不喜歡傅博文,傅博文送的東西,跟什麼寶貝似的。”衛小小嘲笑。
程晚夏把手鍊拿出來,狠狠的關上首飾盒。
眼不見爲淨。
這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
“昨晚上傅博文那貨威脅我,說沒看到我手上戴這東西要斷了我的手腳,我琢磨着我還得當你幾年搖錢樹,得對你負責,要不然我不戴也行。”程晚夏看着衛小小,手上拿着那根手鍊,搖搖晃晃。
“我說乖乖,我的搖錢樹,還是小的親自爲你戴上吧,別少了胳膊瘸了腿,小的擔當不起。”
程晚夏笑了笑,看着衛小小非常小心翼翼的給她把手鍊戴上,還左右看了看,“這應該不是水晶是寶石吧,該很值錢吧。”
程晚夏沒說什麼,算是默認。
“傅博文真大方,我說晚晚,你就別矜持了,就從了吧。傅博文那男人,現在都是人間極品了,你錯過了就哭你一輩子吧。”
“你管我。”程晚夏的口氣不太好。
雖然口氣不太好,但是衛小小那人精兒就是感覺到了,程晚夏的口氣,分明越來越沒有魄力了。
下午去片場拍完戲,晚上就要上一個娛樂節目,明天還要拍袁國章的廣告,這段時間的安排真是滿滿當當的,程晚夏都覺得有些應接不暇。
在上娛樂節目之前,李大國幫程晚夏上妝。
程晚夏一股勁的在他面前搖晃着手臂,李大國眉頭一緊,“你不動不行嗎?還有不到半個小時,你就不能不折騰嗎?你以爲我真的是神啊。”
程晚夏癟癟嘴,有些委屈的垂着眼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鍊。
“你就是想要展示你新買的手鍊是吧,什麼時候這麼矜持了?想炫耀就直接炫耀唄,我承受得住。”
程晚夏嘴角一笑,“你覺得好看嗎?”
“看是挺好的,不過就一裝飾品而已。”李大國不屑。
“裝飾品不也值錢嗎?”程晚夏嘟嘴,反駁。
“你現在的追求倒是越來越低了,也就幾千塊的東西,讓你這麼歡喜?”李大國邊化妝邊說着,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說什麼?就值幾千塊?”程晚夏皺眉。
“那你以爲值多少錢?你這一串水晶,比起以前你脖子上戴的那顆寶石,那就不值得一提了。”
“水晶?這一串不應該是什麼貴族的豪華寶石嗎?怎麼就成一破水晶了?”
“大姐,水晶和寶石都不一樣,你分不清楚?你眼神不好我也能夠理解,有些質地較好的天然水晶也會被人誤認爲是寶石。但你戴的這明顯是合成水晶,你還問我是不是寶石,你不是侮辱我對寶石的敏感度嗎?”李大國非常直白的開口。
“我說不是?!”程晚夏突然動了一下。
李大國眉頭蹙了一下,明顯有一筆歪了點。
“你先別折騰我臉了,你好好看看我手鍊。”程晚夏把手放在他的眼前,並且是很近的位置,“我知道你在法國的時候學過寶石鑑定,科班出身,自身對寶石的敏感度也好得驚人,但你看看你有沒有走眼啊,這東西還能發出香味,你不是說過有些寶石帶味的嗎?”
李大國不耐煩,左右看了看,“我什麼時候說過寶石帶味的,那是遇到特殊情況纔會散發味道,這種常溫能有什麼味道。你別在我面前晃了,我現在也沒工具,沒法專業堅定。不過我明確告訴你,這真的不是寶石,而且眨眼一看這質地應該就是合成水晶,你就別折騰了。話說你這是被人坑了嗎?”
“土王八蛋!”程晚夏惡狠狠的咒罵,送一破玩意兒還讓勞資每天都帶!
這不讓人笑話嗎?!
操!
“真的被人坑了?我說你買東西的時候就不能打電話問問我啊,買成多少錢?丫的別告訴我你買成幾十百把萬什麼的?!”李大國帶着幸災樂禍的關心。
程晚夏沒搭理她,“你還是繼續折騰我臉吧。”
李大國忍不住笑了,“我說你這人怎麼就會這麼傻。”
“夠了,李大國,你丫的速度點,沒時間了。”
“現在知道着急了,剛剛炫耀那手鍊時沒見你着急……”
“你閉嘴!”程晚夏再也不想聽到手鍊一個字!
她錄完那期娛樂節目,就已經很晚了。
她坐在保姆車內回去,看着手機裡有3條短信,有兩天是傅博文發的,一條說的是:記得每天戴手鍊。
另外一條說的是:要是讓我發現沒戴,你就死定了。
程晚夏窩着一肚子氣。
這才5年就已經小氣成這個樣子了,再過5年,估計連鏈子都假的。
“怎麼了?心情不好?”衛小小看着程晚夏,問道。
“沒事。”
“嘿嘿,你上節目的時候李大國給我八卦了,說你被人坑了,買了一假貨。話說,你這是被傅博文坑了?”衛小小嘴角笑得何其燦爛,眼神還往程晚夏的手腕上飄。
程晚夏注意到她的視線,臉色更不好了,“我說衛小小,你一天喜歡八卦姐不管你,你丫的一天都喜歡和一結婚男人八卦你就不怕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啊?姐可非常嚴肅的告訴你,你和王小佳,手心手背都是姐的肉,到時候別出什麼亂子,姐可是會翻臉不認人的!”
衛小小愣了兩秒鐘。
程晚夏內心默數了,真的有兩秒鐘。
按照衛小小接話的速率,這兩秒鐘絕對不會出現,但是衛小小真的停頓了兩秒才怒火的開口,“程晚夏,你到底都想哪裡去了?我說我和李大國同事這麼多年,每次見面不都是這樣的,你現在來懷疑我對你那青梅竹馬有什麼不色思想,你tmd就是侮辱我,我怎麼可能喜歡上李大國這種公子哥,我要找的也都是乖乖巧巧的娘良家婦男!”
“我這不是提醒你嗎?不有句話叫做日久深情嗎?我就怕你被李大國那男人的外貌……”
“你丫的別說得那麼深刻,什麼日久深情,我說我和李大國純潔得很,你再質疑老孃,老孃真的翻臉了!”衛小小這次真的有些怒了。
是真怒,不像是裝得。
程晚夏的氣焰就小了下去,其實程晚夏對朋友就這樣,看上去雄赳赳的,但只要朋友一生氣,她也就縮了下去,“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了,小衛。”
“侮辱了我,再討好我,沒用。”
“小衛,我不是你搖錢樹嗎?你怎麼看着我身上金光閃閃的銀子,也不該對我生氣的是不是?”
“哼。”衛小小依然擺臉色。
“小衛……”
“以後不許質疑我了!不許懷疑我!”
“是。”
“好吧,我一般都不會和錢過不去。”衛小小松口。
果然,我在你眼裡,就是一搖錢樹,壓根就不是什麼好朋友。
程晚夏癟癟嘴。
“對了,明早你早點起來,袁國章那邊拍廣告要早點去,然後還得拍的封面,估摸着得花整整一天的時間。”
“嗯。”程晚夏點了點頭。
“那你回去早點睡覺,對了晚晚。言爵是要過生了吧?”
“啊,對,我都差點忘記了,就是後天。”程晚夏突然想起。
前兩年她在言爵過生前至少一個月就開始籌備着給他準備禮物了。
這段時間是自己太忙了?
還是……
她搖了搖頭,“那後天你給我在劇組把下午的戲推了,我下午準備一下,晚上陪言爵過生。”
“推掉戲份但是沒問題,不過你考慮清楚,以什麼感情去對待他沒有?”衛小小問她。
程晚夏咬了咬脣,忽然釋然的笑了笑,“順其自然吧。”
衛小小就知道,程晚夏在傅博文的強攻下,肯定會堅持不住。
只是沒有想到,也就堅持這裡這麼點時間。
她不得不感嘆,愛情的力量,果然是很大的!
只是,她的愛情呢?
她腦海裡突然浮現了一點點畫面,她眼眸一轉,讓那個畫面瞬間消失,她沒有愛情,她的愛情,還在她人生的後面一段等着她。
嗯,她覺得她現在的生活很快樂。
她絕對不會多想任何其他。
……
翌日一早。
程晚夏去了指定的地方拍攝廣告。
這一款香水是袁氏化妝品集團有限公司新開發的一款名叫“緋聞”的香水,之前安筱代言的那一款叫做“陌上”,據說這兩款香水其實是同一時期研發的,後來爲什麼“緋聞”晚了這麼久再面世,當然,這是人家公司的私隱,其他人也無從得知。
程晚夏只知道這款名叫“緋聞”的香水原名不叫“緋聞”,叫“花開”,是和“陌上”一個系列的,叫做“陌上花開”,一個粉色瓶,一個藍色瓶,瓶子的設計都是一樣,後來袁董解釋的是爲了讓這個品牌更迎合程晚夏的氣質,就取了“緋聞”了,而且覺得“緋聞”更貼近當下年輕人的喜好。
程晚夏當然沒那頭腦去思考什麼取名來源了,她總覺得這些東西都是公司深思熟慮的,她只關心自己把代言弄好,然後把代言費裝進荷包裡就行。
她第一次看到那小小的香水瓶,聞着那股香味時就覺得很熟悉,按理說這是才上世的香水,怎麼就這麼熟悉呢,她忍不住又多嗅了嗅。
袁國章在現場看她拍廣告,走向她,“晚晚很喜歡這種味道?”
“挺好的。”程晚夏笑。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
程晚夏一愣,這老男人也會看相?!
表面上還是笑臉迎人,“袁董真是火眼金睛,這樣都被你看出了心思。”
“哈哈。”袁國章笑了笑,“晚晚你再聞聞你手腕上的味道。”
程晚夏看着袁國章,低頭看着手上那串手鍊。
丫的,這不就一個味道嗎?!
她就說怎麼這麼熟悉。
只是,袁國章怎麼知道?!
難道手鍊的香味,都飄那麼遠了?!
“你別問我怎麼知道,這事兒我不能說,不過你可以去問問送你手鍊的人。”袁國章笑道,“晚晚,我也算是在商場上混了大半輩子了,不同的人也見了不少,看人也不說百分之百的準,但至少也歪不到哪裡去。我作爲大哥哥也得提醒你,好好珍惜眼前人。”
說完,袁國章就走向一邊了。
程晚夏看着手鍊,傅博文也找了袁國章當說客?!
不過倒是?這手鍊的香味爲什麼就和香水味這麼相似?!
她抿着脣,思索。
……
拍攝廣告及封面照一直到晚上9點。
程晚夏餓得要命,中途就匆匆吃了點小餐包,爲了保持良好的拍攝效果,不讓小肚子鼓起來,她連水都沒怎麼喝,好不容拍攝完畢,直接讓衛小小帶着她去一高級餐廳吃飯。
那家餐廳真的挺高級的,她每次去吃都從不坐包房,因爲那裡的人就算看着程晚夏也沒多大表情,頂多給自家孩子要要簽名,而那些來要簽名的,也都是超高素質的人,不會讓餐廳引起任何混亂。
程晚夏吃牛排吃得狼吞虎嚥的,那叫一個沒有形象。
衛小小看着她的模樣,也不禁搖了搖頭,這妞到底是餓得有多慘。
正感嘆。
身邊突然響起一個成熟的女人聲音。
“很巧。”
簡單的,兩個字。
口吻,不溫不熱,沒什麼情緒。
兩個人同時轉頭,程晚夏嘴裡還含着一塊大牛排,擡頭就看着站在她們身邊,穿着墨綠色修身旗袍,戴着簡單但不失氣質的頭飾及珍珠項鍊,淡妝,依然雍容華貴的上海第一福夫人,傅夫人丁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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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晚夏看清楚人時,差點沒有被口中那一塊大牛排給嗝屁,她好不容易纔嚥下去,還在衛小小拍拍背的幫助下,喝了一大口飲料,折騰了好一會兒情況下。
嚥下去後看着傅夫人的表情,雖然一直保持着優雅的笑,但是程晚夏就從她眼中看到了鄙夷。
鄙夷就鄙夷吧,她才難得去在乎。
她擦了擦嘴脣,“你找我有事?”
“她誰啊?”衛小小小聲在她耳邊嘀咕。
估計那妞在這女人勉強,也就完全一副小鼻子小眼睛模樣了,完全沒有了她平時意氣風發的風範。
“你猜?”程晚夏嘴角一笑。
“傅博文的母親。”
“你知道嘛。”程晚夏白了一眼衛小小。
“看過雜誌,而且和傅博文太像了,沒辦法猜不到,不過這人出現在這裡,我估摸着……”沒好事兒的話,還未出口。
傅夫人直接說道,“沒有大人教過嗎?當着別人說悄悄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
口吻依然不冷不熱。
但就是氣勢逼人。
“你就說你是不是找我有事兒吧。”程晚夏看着傅夫人。
傅夫人嘴角一抿,“你過來。”
然後,轉身就走了。
程晚夏就看着傅夫人的背影。
她怎麼就知道她程晚夏會跟着去了。
她還真的起身,跟着去了。
離開的時候衛小小拉住她,“你被欺負了就給我發短信,我馬上來營救你。”
程晚夏對衛小小笑了笑。
這年頭,她又怎麼可能被欺負呢?!
她跟着傅夫人的腳步,來到一間vip包房。
程晚夏之所以不願意坐vip包房一方面是確實覺得沒必要,另一方面是不想付那筆昂貴的包房費及服務費,傅夫人果然不缺錢啊,從她剛坐下,傅夫人給她說的第一話,就讓她更加肯定了,傅夫人很有錢。
她說,“你開個價吧。”
你開個價吧,程晚夏只覺,她估計這輩子都說不出來這種話。
傅夫人都不怕她開個什麼天文數字嗎?!
“你開個價,多少錢離開傅博文。”傅夫人說,口氣很淡,淡淡的似乎又帶着點寒氣。
程晚夏抿了抿脣,反問她,“我爲什麼要開價?”
傅夫人的嘴角笑了一下,帶着點諷刺,儘管就一瞬間,程晚夏看得很明白。
應該是覺得她這種風塵女子,還這麼矜持實在是讓人覺得很可笑。
“你和傅博文沒可能的,我們傅家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女人。你聰明點就拿錢走人,不聰明的話,要和我們傅家耗着,你也應該明白,你得不到什麼好處。”傅夫人一字一句,看着她的臉,說道。
程晚夏垂了垂眼眸。
在傅夫人這麼強大的眼神下,她也覺得不自在。
只是不自在,也並不覺得心虛。
但傅夫人似乎就認爲,她心虛了。
“100萬?”程晚夏開口。
傅夫人眉頭擡了一下。
100萬太少了嗎?應該覺得在侮辱她?!
“200萬?”程晚夏想了想,繼續開口。
傅夫人眉頭依然淡定的,擡了一下。
“500萬?”
“1000萬?”
“5000萬?”程晚夏打量着傅夫人。
淡定得過頭了吧。
“1億!”程晚夏一口咬定。
傅夫人看着程晚夏,和剛剛的眼神明顯有了些變化。
“1億是吧。支票?現金?還是轉賬?”傅夫人問她,整個過程,面無表情。
“傅太太這個頭銜,果然值錢!”程晚夏不禁感嘆。
“支票?現金?還是轉賬?!”傅夫人看着她,語氣重了些,似乎覺得和她這種人耗時間,很浪費。
“都不需要。”程晚夏搖頭。
傅夫人眉頭皺了一下,臉色變冷,“那你要什麼方式?持股份?”
程晚夏果然比她想象的聰明點。
“傅夫人,我說的不需要,是不需要這筆錢。至於你兒子傅博文要不要和我在一起,那確實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兒……”
“程晚夏。”傅夫人直接打斷她的話,臉色一黑,語氣冰涼,“傅家是豪門貴族,實在不是你這種小人物可以亂闖的地方,別以爲在娛樂圈混了點點名聲出來就能耀武揚威,你實在是在我們豪門眼中,太小的角色了。我們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程晚夏看着傅夫人如此鄙夷到不屑的態度,她嘴角卻莫名笑了,她笑的是,既然她都這麼小一個角色了,傅夫人你真的犯不着屈尊大駕來看她一眼,她也實在不需要豪門的施捨,她覺得她過得還算幸福,真的,比不得豪門有錢,但她自認爲她想要買的她也能買的了,買不起的,她也不奢求。
“程晚夏,你不知道不應答長輩的話,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爲嗎?你怎麼這麼沒有家教!”傅夫人臉色沉得更厲害了。
程晚夏看着她,“傅夫人,作爲您這把歲數的老年人,還這麼來欺負一個弱女子,您覺得,您的家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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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
下一章預告:
晚晚會不會因爲傅夫人的危險知難而退?還是選擇逆流而上?
波波會去怎麼爭取他們這段感情?
言大爺的生日,又會發生什麼微妙變化。
沒有》吧。
咱老時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