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你……唔。”
下巴上的力量剛剛一鬆開,她的脣就被封住了,疼痛,從下巴轉移到脣上,夜溟的吻,帶着一股強烈的報復,衝擊着宋安寧的每一根神經,疼得她的心臟一陣窒息。
宋安寧的身子,繼續本能地掙扎着,反抗着,想要逃離夜溟的那種本能,也在此時越發強烈了起來。
“你在怕什麼?”
夜溟鬆開了她的脣,冷笑了一聲,深眸鎖住她佈滿了懼意的雙眼,陰鷙而冷厲。
“有膽子來見我,沒膽子陪我睡一覺?”
他猩紅的雙眼,變得駭人,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撞擊着宋安寧身上的每一根神經。
睫毛輕輕顫抖着,她用力咬着下脣,好讓自己心頭的恐懼,有所緩解。
她顫抖着睫毛,看着夜溟狠厲的臉,緊咬着牙關,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讓唐允離開吧,你的目標是我。”
夜溟的瞳孔微微一縮,充斥着紅血絲的雙眼,滲人得可怕。
宋安寧的這句話,無疑將他的怒火,推向了一個制高點,壓着她肩膀的手,加重了力道,疼得宋安寧不禁悶哼了一聲。
“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提要求?宋安寧,在外面躲了五年,你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話音落下的同時,只見他森冷的眸光驟然一凝,散發出掩飾不住的憤怒,停在她肩膀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腰間,將她用力往邊上柔軟的真皮沙發上一甩。
宋安寧的心頭,猛地一顫,顯然嚇壞了,顫抖的聲音中,多了幾分請求。
“夜溟,別這樣……”
她本能地推着他,害怕地懇求着,得到的卻是不帶一絲憐憫的殘忍和羞辱。
夜溟彷彿完全聽不見她的乞求一般,伸手粗暴地扯掉了她的外衣,不帶一點的憐惜,長驅直入,疼得宋安寧整個身子都蜷縮了起來。
一場帶着報復的纏綿過後,夜溟狠厲的臉上,是得到了報復後的快感和滿足,冷眼看着蜷縮在沙發上,渾身顫抖着,表情痛苦的宋安寧。
他的臉上,除了殘忍的嘲弄之後,什麼都看不到。
目光正欲收回,卻見宋安寧咬着牙痛苦地抽泣了起來,身子因爲緊張和疼痛而痙攣,她本能地發出了請求,“夜……夜溟,疼……疼……”
她伸出手,請求夜溟的幫忙,眼淚開始不住地往下掉,因爲痙攣,她疼得整個身子都在發抖。
夜溟看着她這副模樣,心頭驀地一緊,高大的身子,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由始至終,他都冷眼看着她,儘管心頭的疼,完全不輸給此時宋安寧身上的疼,他依然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看着宋安寧那張因爲疼痛而逐漸猙獰的臉。
終於,在宋安寧期待的眼神中,他提步走到她面前,指尖帶着安撫地輕撫着她沾滿淚水的臉頰,雖然帶着笑,眼底卻不帶一絲的感情和體溫。
“現在還想在我面前裝可憐嗎?可惜,你這副模樣,早就對我失去了吸引力。”
在宋安寧愕然又痛苦的表情下,他冷笑着轉身朝辦公室連接着的浴室走過去。
宋安寧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口,那樣得決絕和無情,再也不是她記憶力那個只要她一流淚,就束手無策的男人了。
宋安寧的心,收緊了,心口隱隱傳來的劇痛,遠遠超過了此時從她小腹上傳來的那要命的痙攣的痛。
手指,因爲忍着劇痛而陷進了沙發裡,連手指甲斷了她都沒有知覺。
她努力地讓自己平靜下來,緩緩吸氣,讓自己整個身子都放鬆下來。
一連連續幾次下來,下腹痙攣的劇痛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身上的衣物已經被夜溟扯得有些凌亂,好幾處已經破了,她頂着痠痛的身子從沙發上艱難地坐起,沒有前奏的長驅直入,疼得她連走路都不敢跨步太大。
浴室那邊,傳來開門聲,她的身子驟然僵了一下,恐懼本能地在她的心頭升起。
夜溟從浴室裡出來,已經穿戴整齊的他,頭髮半乾未乾,細碎地掛在他的額前,透着一股慵懶,彷彿一頭剛剛吃飽喝足的野獸,看上去懶洋洋的,可還是極具攻擊力。
夜溟沒有溫度的目光,懶懶地投向她,只是那一眼,便嚇得宋安寧本能地後退了一小步,眼底流露出來的驚恐,讓夜溟不悅地蹙了一下眉頭,顯然很不高興。
脣角,冷冷地勾起,他朝她邁開了腳步,一點點靠近,宋安寧不安的眸子盯着夜溟,想到剛纔的折磨,她的身子禁不住顫抖着,隨着夜溟的靠近,一步步往後退。
直到被逼到牆角退無可退的時候,宋安寧才停了下來。
夜溟勾着嘲弄的笑看着她,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後,道:“連死都不怕,竟然怕我?看來,我在你眼裡,比死神還恐怖?”
宋安寧的眸光閃了一下,跟着,眼底淌出了幾分苦笑,誰說不是呢。
“夜少主,現在睡也睡了,可以開始談條件了麼?”
“談條件?”
夜溟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諷刺地看着宋安寧那張讓他覺得自以爲是的臉,道:“你的資本呢?”
宋安寧咬着下脣,沉默了幾秒鐘後,重新擡起頭迎向他,道:“你想要什麼都行。”
“嗤。”
夜溟諷刺地笑了一聲,指尖捏着她的下巴,用力一握,“雖然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來你對我來說有什麼用處,不過,既然你是送宋城的女兒,我總有一天能用到你。”
宋安寧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蹙着眉沒吭聲,不管夜溟怎麼對她,終究還是她欠他的,她沒有怨言。
夜溟的手,從宋安寧的臉上收回,走到辦公桌前,按下了內線,“去告訴唐允,他隨時可以離開。”
聽到這句話,宋安寧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管因爲什麼原因都好,唐允對z國的價值,遠遠高於她,只要能讓唐允安全離開地獄門,其他的事,她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上。
另一邊,沈意還是照常上下課,兩點一線的生活,對她來說,更加得平靜而安定。
可儘管如此,她的心裡,還是因爲那天夜褚對她說的那番話而有些煩亂。
這幾天,她一直在想,爲什麼唐允會讓夜褚來保護她,而夜褚又是什麼人?
她煩躁地擰了下眉,對於被唐允再度打破的平靜,心裡有些不太高興。
帶着這種納悶又煩躁的心裡,她回到公寓,遠遠的,便看到公寓門口,那英姿挺拔的身影,正靠在公寓門口。
沈意的心底,猛地一緊,停下腳步,站在原地沒有動。
心頭的思緒,矛盾又複雜。
她就遠遠地站在那裡,不離開也不靠近。
唐允?
他來這裡做什麼?
是不是覺得看她笑話看得還不夠,所以要再出現一次,傷她一次?
沈意在心裡冷笑了一聲,提步走上前去。
似乎是注意到了沈意這邊的動靜,唐允垂着的眸子微微擡起,看到是她,眼底驀地一亮,直起身子快步朝她走來。
“回來了?”
他站在沈意麪前,明明比沈意高出了一個頭,可此時此刻,他在她面前,少了該有的強勢。
沈意看他的目光,又冷又陌生,“唐先生出現在這裡,不會是來找我吧?”
看着她這態度,唐允的心裡有些失落,可他並不敢怪她什麼,這一切,本身就不是她的錯。
他把她置身於危險之中,也是他,將她傷得體無完膚,他能怪她什麼呢。
“爲什麼拒絕讓夜褚保護你們?”
他沒有過多的寒暄,只是看着沈意,問道。
沈意一怔,跟着,擡起頭看着唐允,冷笑了一聲,“我在美國一不是富豪,二又沒得罪人,爲什麼要他來保護?”
她看着唐允,像是在看一個笑話,“倒是唐先生這樣的大人物,單獨出現在這種地方,不怕惹來殺身之禍嗎?”
她繞過他,拿出鑰匙準備開門,身後,傳來唐允低沉又凝重的聲音,“百里奇和夜肅逃了。”
沈意開門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百里奇,夜肅,這兩個名字,恐怕對當今大部分的人來說,並不陌生。
a國的國防部兼外交部部長,一直都跟基地組織交往密切,而夜肅,聽說是地獄門前掌門人夜正的乾兒子,後來因爲什麼原因背叛了地獄門,這幾年也一直在基地組織裡當二把手。
可是,這兩個跟她八竿子打不着邊的人,唐允爲什麼要跟她說這個?
她轉過頭來,看着唐允,眼底依然疏離得很,“他們逃了關我什麼事?”
當她問出這麼問題的時候,還沒等唐允回答,便明白了什麼,“難不成,唐先生會覺得,百里奇跟夜肅會找我麻煩,所以讓夜褚來保護我?”
唐允擰着眉,沉默了幾秒鐘後,道:“他們逃了,你們會很危險。”
他不知道該怎麼跟沈意說,畢竟,對沈意來說,百里奇,夜肅這種人,對她來說太遙遠,遙遠到完全沾不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