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羽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件衣服,雪白雪白的,又有些毛茸茸的,跟着眼前被大雪覆蓋的雪白世界,倒是十分相稱。
夏曦羽愣了一下,發現自己對申擎的癡迷,竟然到了這種一種無法被外人干擾的地步。
自己剛纔看着他的眼神,已經被他當成一個大笑話看吧。
想到這個,夏曦羽的有些窘,臉上也多了一些紅暈。
“你怎麼給我挑了這麼一件幼稚的衣服。”
她故作不悅地蹙了一下眉,將自己窘迫的注意力給轉移開。
申擎看着她,不以爲然地挑了一下眉,幫她扣好剛剛鬆開的扣子,以及圍在脖子上的圍巾,上下欣賞了一番之後,道:“幼稚嗎?我不覺得。”
寬大的手掌,輕輕覆在她柔軟的長髮上,嘴角的笑容還是那般溫暖。
“又圓又白,像個雪球,多可愛。”
夏曦羽再窘。
這算是在誇她還是在損她?
又圓又白像雪球?
她白了他一眼,沒理她。
肩膀,被申擎攔住,他笑着湊到她耳邊,道:“剛纔那個店主說我們兩個很般配,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看的。”
他好心情地傳達着那店主友善的誇讚,卻讓夏曦羽的耳根,又一次紅了起來。
似乎是爲了掩飾自己眼底的羞澀,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你一天到晚滿腦子除了生孩子,能不能想點別的?”
話音落下,伸出一隻腳,往申擎的身上踹去,只是被申擎敏捷地躲了過去。
而她因爲過於用力,在身上的衣服太臃腫,腳下踩着冰雪,一個打滑,直接往後倒去。
申擎的眼底,驟然一驚,快步上前去接住了她。
只不過,雖然他成功接住了夏曦羽,可也因爲重心不穩,兩人直直地摔在了地上。
厚厚的雪地承受住了兩人的身子,並沒有讓他們摔得太慘。
再加上,身下有申擎墊着,夏曦羽這一摔除了受到了一絲驚嚇之外,並沒有別的情況。
摔倒的瞬間,血花四濺。
周圍,散發着落下的陽光,美不勝收。
夏曦羽趴在申擎的身上,被申擎緊緊抱着,兩人一上一下,躺在雪地裡,姿勢溫暖又曖昧。
剛纔這一摔,夏曦羽被嚇得不輕,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低眉看向申擎,“你沒……唔。”
話到了嘴邊,被申擎突然浮上來的吻給覆蓋了,再也發不出一聲來。
腦袋,被申擎的手,緊緊扣着,壓向他。
夏曦羽本能地掙扎了兩下,隨後,便屈服在了申擎這一段纏綿的熱吻當中。 щшш ●тт kan ●℃O
潔白的雪地,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停止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深情地擁吻着。
像是要將這二十年來錯過的吻全部補償回來。
突如其來的冷空氣,彷彿也在這一瞬間,被這溫暖的溫情給融化了似的。
夏曦羽無疑是緊張的,這是申擎第一次這樣吻她,溫柔得像是抱着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不敢太用力。
睫毛,因爲緊張而打顫着,她努力地開始迴應申擎的每一個碰觸……
“咔擦”一聲想起,打破了兩人的溫存。
也在同一時間,讓深情擁吻的兩個人回過神,見自己就躺在雪地裡,不免多了幾分窘迫。
周圍,還有些人,帶着各式各樣的目光看着他們,帶着驚豔,曖昧,還有善意的鼓勵和微笑。
夏曦羽卻是窘得連臉都不敢擡,直接埋在申擎的胸口,被他從地上扶起。
比起她的窘迫,申擎卻顯得落落大方,完全不在意別人欣賞他們剛纔擁吻的一幕似的。
而剛纔拍照的那個歐洲人此時也朝他們走過來,用德語跟申擎解釋了一番之後,把隨身用迷你打印機打出來那張照片,給了申擎,隨後,道別離開。
申擎拿着手上那張兩人擁吻的照片,看得心情極好。
“嗯,這個角度倒是拍的不錯。”
他好心情地評價着,夏曦羽也跟着湊了過來。
照片上,兩人躺在雪地裡,閉着雙眼,深情地吻着,申擎的手,纏着她的腰,將她護得很好,彼此的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深愛。
聽着申擎的評價,夏曦羽的臉,又一次燙了起來,可還是有些捨不得從照片上移開。
這張照片拍的很好,每一個角度和兩人的表情都抓拍得很到位。
“有什麼好看的,不要臉,大街上佔我便宜。”
她一把將申擎手上的照片奪了過來,塞進自己的包裡。
雖然是一個隨手的動作,可還是讓申擎看出了她對這張照片的珍視。
他好心情地一笑,也沒揭穿她,只是俯下身,覆在她耳邊,開口道:“剛纔那個人說,我們吻得這麼好,忍不住幫我們拍下來了,我們回去再多練習幾次,可能下次吻得更好。”
腳尖,被夏曦羽狠狠地踩了一下,“滿腦子能不能想點好的?”
“爲了我申家傳宗接代的正事,難道不是好的?”
膝蓋,被夏曦羽狠狠踢了一腳,“不想理你,我走了。”
儘管因爲一個星期前的雪崩而壞了興致,可在接下去在瑞士的這幾天,兩人卻玩得很開心。
沒了任何多餘的人干擾,就連申方儒都沒再打電話過來了,少了心理負擔,遊玩的興致,也高了。
眼看着年關將近,醫院裡的手術也明顯多了起來。
在他們二人還在瑞士的第十天,夏曦羽終於接到來自國內的電話,醫院讓她提早結束休假,回醫院去。
算算日子,兩人出來也有二十多天了,玩得也差不多了。
只是,這是她第一次這樣單獨跟申擎出來旅遊,正玩得起勁,就這樣回去了,心裡不免有些意興闌珊。
坐在回去的飛機上,夏曦羽的臉上還是有些不捨。
申擎看着她,安慰道:“等回去就把醫院的工作辭了,以後想去哪裡玩就去哪裡玩。”
“這怎麼行?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進了醫科大學,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醫科大畢業進了附一醫,辭職了想再進去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