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目睹二兒子和未過門的大兒媳婦胡來的餘老爺,氣急敗壞。只想狠狠地懲戒眼前這個丟人露臉的餘嘯東,血氣攻心之餘,血壓驟然升高,整個人都不好了!
“父親,你怎麼啦?!”
餘嘯東只來得及驚叫一句,黑壓壓地,餘老爺整個人泰山壓頂般倒了下來!
餘嘯東下意識地只來得及伸出手去扶着父親,那餘老爺躺在他懷裡,不住抽搐,翻着白眼。餘嘯東一邊手忙腳亂地掐餘老爺人中,一邊叫人。
“父親,父親!砝”
可是,好像惡魔附體般,不知道爲何,那股被人抓住把柄的緊張感卻莫名消失了。剩下的只有輕鬆感。
一個聲音在餘嘯東頭腦中說:“太好了,他中了風,這件醜事就不會被傳出去了!”
僕人們早就聽到裡面鬧得天翻地覆,等到餘嘯東召喚,外頭的人一擁而入。眼看着家庭醫生急匆匆地趕到,站在旁邊的餘嘯東心中反倒涌上一陣後悔遒。
“二少,我們要第一時間送老爺進醫院!”
短暫怔忪之後,心中的理智到底趕走了魔鬼,餘嘯東恢復了沉靜理智的模樣,說:“好。動作快點兒!”
…………
“喂,差不多就可以關掉了。”
監視器旁邊傳來顧念的聲音,一同飄來的還有奶茶的香氣。顧念無語地看了一眼安知薇手邊的奶茶,說:“我還真不知你看動作片都還可以喝奶茶,這麼重口味。”
“這種程度不算動作片吧?”安知薇把拷貝拿出來,保存好,“堂堂餘家,保安薄弱得讓人不忍卒目啊。”
“是我的人強而已。”顧念帶着一種“誇我吧快來誇我”的表情,開始搖尾巴。
確實,裝一個針孔攝像頭進餘家,對別人來說可能很難,對顧念來說,還真是舉手之勞——誰讓他黑白兩道都有人呢!
於是,剛纔餘嘯東和安知夏那活色生香的一幕一幕,安知薇從頭到尾,毫無遺漏地,盡收眼底。
顧念毫不客氣地拿過安知薇的奶茶來喝,邊指指點點:“西斯從哪裡搞來的媚藥,效果真強。”
“這得問他了。反正我只問結果,不問過程。”安知薇壞笑。
藥方,是安知薇提供的。這種藥的效果,她一生一世都記得——因爲,前一世,她自己身中的就是這種媚藥。這一世,等到條件成熟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找機會去查這種到底是什麼。
結果很快出來,這是一種強效的致幻劑,兼具催、情作用,無色無味,能夠隨着空氣揮發。只需要一小滴,就足以讓一個最堅定的禁慾者變身迷性機器。而且用量不能多,一旦使用過多,會造成永久的精神傷害。
趁着今天的喪禮,安知薇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下了藥的手帕放在安知夏身上。在早些時候,她已經在更容易動手腳的醫院那邊,給安知夏吃了解藥,餘嘯東一直坐在安知夏身邊,他吸入的量可不少……按照安知薇原本的打算,是讓他們就在休息室裡搞起來,這樣效果更轟動,更震撼。不過很可惜,餘嘯東到底是餘嘯東,意志力驚人,竟然一直壓制着藥力,直到晚上才發作。她在監視器裡看着餘嘯東越來越煩躁,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就命一直潛伏在餘家的僕人帶安知夏進去。
“你又那麼肯定安知夏會順水推舟,遂了餘嘯東的意?”顧念有些奇怪,在他的概念裡,被自己小叔子撲在辦公桌上撕扯衣服,應該誓死反抗纔對,“如果是別的男人也就罷了,那可是她小叔子啊。”
“安知夏那樣的人品,餘嘯雄跟她又不是正經夫妻,區區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夫妻,她怎麼會在乎?要知道,在她面前獸性大發的,是現在餘家最有希望繼承家產的二少爺啊!”
安知薇太瞭解安知夏了,瞭解到,她根本不需要在安知夏身上做什麼手腳,只需要把安知夏帶到餘嘯東身邊,安知夏自己就會投懷送抱。果然,生性不安分的安知夏,沒有令她失望。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那邊的顧念卻已經等不及了。他猴兒一樣纏到安知薇身上,用鼻子去嗅她身上的香氣:“你這個女工作狂,也不理理人家。”
他把安知薇圈在電腦椅上,開始行使他作爲男朋友的權利。
“喂,你也不看看場合……”安知薇低着頭,紅了臉。
真是好玩,哪怕在情事上已經如此熟稔,她卻始終保持着少女般的羞澀。顧念把寬大的手掌覆蓋上她如鴿子般柔軟的胸脯,輕聲笑道:“沒關係,這裡是監控室,是你在監控別人,別人可不會監控到你。”
安知薇喉間發出不可遏止的低吟。
她的身子越來越敏感了。
隨着他加大動作,安知薇雙手緊緊抓着電腦椅坐墊,指尖已經深深陷入柔軟的墊子中,半晌終於擠出一句:“到那邊房間去……”
顧念欣然從命,打橫抱起安知薇,離開監控室,走往另外一邊洞開的房門。
這裡是紅令裡面屬於安知薇使用的最高權限監控室。高高的牆上,掛滿了監視器,可以輕易窺視到全市每一個角落。旁邊的休息室卻是另外一個天地,柔軟的四柱雙人牀,淺紫色的簾幔層層疊疊,心事重重。厚厚的被褥上,枕頭一個疊着一個,胖胖地,能夠給予人極大的安全感。
“以後讓我做你的枕頭好了。”顧念把安知薇放下,然後把枕頭一個一個撥開,他立起上半身,已經褪去襯衣的他露出健美的肌肉線條,結實的六塊腹肌,沒有半分贅肉,“整天被你抱着睡覺,我會吃醋。”
“顧念……”安知薇無力地低吟,他分明在用語言來逗引她,可她偏偏無力辯駁。
顧念不再多話,低着頭,開始吻她。
由淺,而深。
一點一點地,脣齒相抵,浪客中文到熱烈交纏。顧念修長的手指不安分地遊弋着,最後一點一點擠入安知薇體內,安知薇無力地瞪大眼睛,弓起身子,發出長長的驚呼。
“怎麼樣?”他停止了動作,看着懷裡的人兒。而安知薇只剩下喘息的份,顧念於是繼續開始自己的動作,安知薇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手腕:“不行,會壞掉的……”
“不要?”顧念壞笑,他手指猛地加緊動作,引得安知薇又是一陣陣顫抖,“可是,你的身體卻在說,想要更多啊!”
這個人,太壞了!
他又俯下身來,溫柔地吻安知薇,那令人又愛又恨的手指終於離開了安知薇的身體,轉而握着她的雙手,十指交叉,壓倒在深紅的被褥上。白色的肌膚映襯紅色的布料,空氣裡瀰漫着的,分明是荷爾蒙的味道。
如長河決堤,安知薇的理智崩潰,在顧念深情的注視下,她融成雪水,繼而開始沸騰。顧念輕輕的、慢慢地把自己送進她體內,可安知薇的觸感已經敏銳得成了驚弓之鳥,又像溺水的人終於得救,緊緊抓着顧念的肩膀,直到留下深深淺淺的印子。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又好像才過了短短几分鐘,顧念重新放慢動作,安知薇這才驚覺,這一波的衝擊,算是過去了……
“你真是太好了。”
顧念的讚揚令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安知薇弓起身子,熱烈地迴應顧念的吻。她的動作引得顧念更加瘋狂。滾滾的熱流就此爆炸,那美麗的暗夜曇花,在瘋狂的攫取下,噴涌而出甘甜的花蜜,安知薇身體的所有神秘,此刻都已然揭開,無力地張在那裡,任顧念索取……
在那共同奔赴最高點的時刻,顧念靈巧地叼着安知薇耳垂,低沉而清晰地說:“知薇,我愛你。”
…………
這一晚,安知薇不記得纏綿了多久。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牀頭的絕密電-話帶來最新的消息:餘老爺搶救過來了。
老年人中風,本來很危險。幸虧餘老爺身體底子不錯,然後餘家又有錢有勢,送醫及時,因此經過一個晚上的搶救,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而且醫生推測,應該不會留下後遺症。哪怕是有,也是很輕微的。
“這樣餘二少可就要失望了。”
安知薇撐着痠疼的腰肢慢慢坐起來,白了顧念一眼:“瞧你這幸災樂禍的小樣。”
“我可不幸災樂禍,”顧念一臉無辜,“其實這樣對我們來說更不利,畢竟小狐狸比老狐狸要好對付呀。他們鷸蚌相爭,我們漁人得利——你一開始打的不就是這主意?”
安知薇無語,同類在一起就是這麼點不好,顧念太瞭解她的想法了!
“那麼,你是不是應該去看望一下餘老爺?”
安知薇沉吟道:“我正在考慮……”
冷不防顧念一下把她撲翻在被窩裡:“那就慢慢考慮,不急不急!”
一聲驚叫過後,牀頭鬧鐘跳起來響個不停,一隻有力的大手從被窩裡伸出來狠狠拍在鬧鐘上。可憐的鬧鐘啞巴了,細細的喘息聲,再度從柔軟的被筒內響起……
…………
於是,等到下午的時候,安知薇前往醫院的時候,就忍不住一路打呵欠。
縱慾過度,會不會未老先衰?
嗯,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嚴重到,她還是先不要想了。
進了病房,最近餘家已經變成醫院的常客,醫生護士們個個都面無表情,再也沒有了窺探豪門隱私的燃燒八卦心,當初有事沒事都有幾個小護士在門口蝴蝶串花一樣晃盪的盛景不復出現。
讓安知薇感到意外的是,餘老爺的康復情況比她預想中要好很多,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甚至可以簡單含糊地說幾句話了。大概爲了保持自己的威嚴,他很少吭聲,只是在安知薇探視完畢離開的時候,依然保持着昔日風度,微微點頭。
由始至終,在旁邊侍候的餘嘯東都逃避着安知薇的目光。
最後,作爲在場唯一的主人家,他無法逃避的一件事就是必須送安知薇到門口去。所以無可避免地有了一段獨處的時光。
有了和安知夏那一段,再次面對安知薇,餘嘯東的心情就有些兩樣。他很希望能夠再見到安知薇,但愧疚感卻在心頭揮之不去。更爲可怕的是,他擔心安知夏那邊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手尾,萬一讓安知薇造成什麼誤會的話……他寧可除去安知夏的好。
然而,要他向安知薇坦白嗎?
他做不到。
出神得厲害,餘嘯東就沒有聽見安知薇在跟自己說話:“……去哪了?”
他猛然回過神來,大聲說:“什麼?”
然後才驚覺自己反應過度了,不由得有些尷尬。他低頭乾咳一聲,安知薇停下腳步,若無其事地重複了一次她的問題:“餘老爺中風,怎麼只有你陪在他身邊。餘嘯言去哪裡了?”
餘嘯言,她開口問的第一個人,是餘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