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親,《皓玄》已經整整新發一月了,雖然成績還不太理想,點擊也不算高,但我一定堅持繼續寫,寫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寫到編輯側目、大神頷首!
蒼天大樹都是從幼苗一點點長起來的,有諸位的關注與支持,多墩墩苗也好,長得壯實。拜謝各位!
嘭——
伴着一聲響動,一張巨網從鷂式戰鬥機的前端戰鬥口噴射出來,像蟒蛇張開的血盆大口,瞬間便從正面將呆若木雞的金婉婷收入其中……
被細密大網罩住的金婉婷重心不穩,仰面朝天向後倒去,腦袋偏巧磕碰在了一處地面凸起的部位上,頓時昏了過去。
待她再睜開眼睛,發覺自己頭痛欲裂,正赤條條地獨自躺在一個大深坑裡。深坑足有五六米深,坑裡鋪滿了類似錫箔的金屬膜狀物,四周則掛滿了粗大的電源導線。
“這是哪兒啊?”她拼盡全力大聲喊着,同時本能地一手護胸,一手護住下體,感覺自己就要被活埋了一樣,相當不好。
“這是哪兒啊……是哪兒啊……哪兒啊……”一陣陣迴音傳來,四周空氣清新,感覺像是在山裡的某處位置。
金婉婷想坐起身來,仔細地觀察一下週遭的環境,卻忽然發覺手腳已完全不服從大腦的支配。
金婉婷是學麻醉專業的,通常這種手足失控的情況無非三種可能:一是腦部的運動中樞受損;二是血管栓塞,因血流不暢導致肢體無法活動;第三種和她目前的情況最接近,就是被麻醉了,四肢在一定的時間內根本無法自主動彈。
深坑邊的胖子摘下墨鏡,露出鷹隼般銳利的眼睛,掃視着四周。瘦子已經掛掉了,“執法狗”組合只剩下他自己了。
胖子手持一部小型的偵測儀,儀器上躍動着幾組綠色的數字,數據顯示皓玄依舊健在。
“皓玄,我知道你沒死,趕緊給老子滾出來!”胖子的聲音相當冷峻,屬於央視諸位男主播的集合體:“否則,她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了!”
除了山谷中呼嘯的風聲,周圍一片死寂。
又過了兩分鐘,胖子不耐煩了:“好,你既然不肯出來,可就別怪我不客氣啦,這女的我帶回‘標的時空’,到時神豪如何定奪她的命運,可就難說啦!”他的目光如炬,神情冷峻地掃視着四方。
一隻個頭如指甲蓋般大小的綠豆蒼蠅扇動着翅膀飛進深坑,徑直落在了金婉婷的身邊。
“身材不錯嘛!”綠豆蠅甕聲甕氣地讚歎道,嚇了她一大跳。
“噓......別怕,我是皓玄!這裡是莽草山,是整個江華市最適宜進行時空穿越的錨點。剛剛的空中纏鬥,我幹掉了一隻‘執法狗’,不過自己也受了傷……他手裡的‘離子噴’很厲害,應該是2046的最新改良款!”
頓了頓,皓玄又嗡嗡道:“不過也沒什麼,等我拿回‘粒子槍’就能收拾他了……瞧這陣勢,這傢伙八成是要帶你去2046年,向他的神豪主子表功,用‘消記匿憶劑’把你現在看到的一切都從腦海中抹去!不過別怕,有我護你周全,他一定傷不到你的!”
離子噴?粒子槍?2046?消記匿憶劑……都是神馬東東?
她親眼目睹皓玄由憨態可掬的大熊貓變成空中鷹王海冬青,又從兇悍無比的海冬青變成了指甲蓋大小的綠豆蠅……這傢伙究竟是什麼呢,莫非可以象《西遊記》裡的孫猴子一樣會七十二般變化嗎?
金婉婷的腦子紛亂如麻,完全理不清頭緒。忽然,細軟的泥土撲天蓋地、傾盆而下,速度快的根本來不及反應,完全是要將她活埋的節奏。
深坑邊的胖子將穿越的目標時間設置爲2046,誰知手中的精密偵測儀器伴着電流加至巨幅電壓,忽然冒出一股淡淡的白煙,胖子一失手,掉在了地上。
一直很冷峻的胖子在那一刻顯然傻掉了,待回過神來,趕緊動手刨坑。
掘地三尺、又三尺、再三尺……直到觸碰到了土坑邊的錫箔紙,帥哥終於確信金婉婷已經穿越了,只不過從儀器紛亂錯雜的錶針上,是穿丟了。
帥哥跌坐在坑邊,冷汗沁滿了綠色的空軍夾克服。他也完全沒想到一向精準的穿越儀器竟然早不壞、晚不壞,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故障。
穿越丟了可不是小事。作爲專門嚴控各種非法穿越行爲的“執法狗”,帥哥的存在就是爲了捍衛穿越的合法性。所謂合法不合法,評判的標準其實也相當簡單。
神豪家族認可的,便是合法的;神豪天子不允許的,即爲非法的。
對於一切非法的穿越行爲,都必須由他們這些時空警察,也就是“執法狗”來進行懲罰,輕則使用“消記匿憶劑”抹除關於非法穿越的一切記憶,重則直接採用極刑,將其從五維空間中完全除名。
但警察執法,也難免會出現失誤。就比如眼前剛剛發生的一幕,中華文明上下泱泱五千年,淵遠流長博大精深,穿越丟了,完全沒處去找。
@@@
江華醫院,1818特護病房。
一位小護士拿着點滴瓶與牀頭卡走了進來,同時依慣例覈對患者的身份:“是谷令政嗎?!”
沒等谷少發話,旁邊的一位小平頭站起身,板起臉訓斥道:“喂,你個小丫頭片子,懂不懂規矩?我們家谷大少的名諱,也是你可以直呼的?”
小護士被訓的一頭霧水,拿起手中的牀頭卡再次覈對:“怎麼,這間1818特護病房不是谷令政住的嗎?”
“喂,我說你怎麼回事啊?不長記性是吧……再敢直呼我們家谷少的大名,看我不抽你!”小平頭凶神惡煞地揚起了拳頭,作勢要打。
“算了,算了!”小平頭身後的谷大少以“葛優癱”的姿勢,舒舒服服地倚在病牀的被垛上,瞥斜着眼睛不耐煩地問道:“說吧,你到底什麼事?”
按說在醫院工作,平日裡小護士見識的形形色色也不在少數了,如眼前幾位這般跋扈的,還是頭回遇到。她顯然被嚇得不輕,眼睛都不敢直視對方,瞅着地板小聲答道:“谷……他……他該打吊瓶了。”
“噢,把你這些瓶瓶罐罐的都扔窗臺上吧。”谷令政的眼睛轉向了電視機裡的《笑傲江湖》,根本無視小護士。
小護士有些發懵。自打護校畢業後,託人有幸來到三甲醫院工作,患者們哪個見了她不得是瞧着臉色說話、辦事,何曾有像眼前這位蠻不講理、目中無人的。
何況,每一瓶點滴的出庫、使用記錄都有明細,患者明確不配合打針,她還真是頭回遇到,下意識地遲疑道:“你……你……”
“我什麼我,聽不懂中國話嗎?”小平頭不等主子發話,已經欺身上前,直接將小護士手中的點滴瓶粗暴奪下,緊接着一甩手,像扔垃圾般“啪”地朝窗臺上一扔。
“你……你們……”小護士瞪着小平頭,對方的行徑簡直不可理喻。
小平頭直接上手連推帶搡:“你什麼你,趕緊滾!別影響我們谷少休息!”
小護士感覺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以手拭淚,頭也不回地轉身跑出了1818特護病房。
“現在這些小護士啊,一個個的都沒規矩慣啦,必須得像訓練士兵一樣,啥時候訓得她們害怕了,也就聽話了!”小平頭依舊意猶未盡。
“算啦,算啦,甭跟個小娘們一般見識……對了,咱們帶的水果呢?”谷令政剛一發話,小平頭馬上朝等在一旁伺候的中年婦女使了個顏色。
於是,削皮的紅富士大蘋果、剝皮的進口獨樂黃香蕉,還有扒好了的蜜桔、切好的火龍果……五六樣水果盛裝在精美的果盤裡,每一樣都插好了牙籤,供到了他的面前。
谷令政翹着二郎腿,遍嘗着果盤裡的各種美味。腦海中回憶着這兩天發生的奇遇。永寧路口遇到的那個年輕人,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啊,不光能金鐘護體百刃不侵,而且還能飛!
谷令政的腦袋雖說捱了人家一磚頭,也不過是蹭破點皮、出了少量的血而已,況且傷也早都由家庭保健醫包紮好了。如果不是看在將軍媽定期不定期提供的鉅額零花錢上,他是根本都不會同意來醫院消停待着的。
將軍媽央求他,好兒子,你就待三天,三天就行,否則爸爸和媽媽幫過的那麼多的人,想報答我們,想給咱們家送錢,都找不到藉口和理由呢。
於是,看在錢的面子上,谷大少只好屈尊來到了江華醫院,住進了由院長親自安排的特護病房。
說起這位谷令政,其實是位不折不扣的“官二代”、“富二代”,也是江華市出了名的公子哥、惹禍精。
他大學剛畢業的時候,開的是輛改裝的寶馬740i,顏色是開士米銀,價值一百多萬。因爲有次公路醉駕與別人發生了口角,用棒球棍將對方的腦袋瓜子“打放屁”後,讓將軍媽沒少出錢破費。
谷少的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錢。從小到大,每當自己沒控制住火爆脾氣惹了麻煩,最終都是將軍媽唆使“孔方兄”幫他善後處置。所以在他根深蒂固的印象中,錢可以擺平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擺平一切。
自從那次公路傷人事件後,爲給兒子警示,同時也爲了“壓驚”,將軍媽決定賣掉不吉利的寶馬,出資換成了現在三百多萬的瑪莎拉蒂,顏色也由着兒子的嗜好,塗成了極爲罕見的變色龍紫魅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