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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天印正欲詳細解釋,誰知南音竟直指他的面門,厲聲警示道:“你這個妄自尊大的僞神仙,我們沒追究你企圖盜取龍蛋、到處招搖撞騙倒也罷了,居然還尾隨我們……若再不走,我就將你拿啦,一併施蠱!”
一旁的嘯雪聽到“施蠱”一詞,猛地渾身一激靈,眼睛泛白、喃喃自語:“小蠱願聽從一切吩咐……”
潘天印之前曾在一些影視劇和小說裡見識過蠱術,但若說起真正被施蠱的傢伙,還是頭回見到。他盯着顫抖不已的嘯雪,足足目瞪口呆了半分鐘,很驚訝這種古老的法術居然威力如此強大,可以令壯漢乖的如同綿羊。
“南音,你不許對‘霍格神’無禮!”一旁的寇漆挺身而出,用自己瘦小的身軀橫擋在了潘天印的面前。
南音呵呵笑道:“‘霍格神’?就憑他?丟人現眼的難道還不夠嗎,快算了吧!”她是有底牌的,很清楚恩浠的態度,因此纔敢如此當衆揶揄。
寇漆不再直面南音,轉身面對着茫然的郡衆們朗聲道:“大家都聽好嘍,‘霍格神’就是長生天派來幫助恩浠郡主和咱們復國的!神尊的法力我是見識過的,誰敢對他無禮,我寇漆絕不答應!”
“好,既然號稱神尊是吧,那就幫我們出出主意,現在究竟應該如何面對這沼澤地纔好!”一個聲音忽然從衆人的身後傳出,大家回頭一瞧立即自動閃出條路,原來是恩浠郡主聞訊駕到了。
只見她換了件淡粉色的長裙,配以藏紅色的披風,俊俏的眉眼、潔白的肌膚,在陽光的映襯下倍顯嬌美。
她凝視着潘天印,雙眸明澈得如同一泓清泉,與郡衆們共同等待着對方的答案。
“好,答案我會給你的,但眼下你必須立即停止在這個極度危險的地方安營紮寨!”潘天印再次強調着,意思也很明白,想要聽我的建議,那就先表態停工再說。
恩浠之前一直認定潘天印是個冒牌貨,根本就不準備搭理他。誰知對方相當固執地堅持己見,開始有板有眼地上課:“我來具體說說沼澤是怎麼回事兒吧……”
潘天印指着面前一望無際的“雲夢澤”,大沼澤裡漂浮着浮萍和睡蓮、灰綠色的泥漿,靠近岸邊的淺水處,不時冒出幾個水泡,生長着蘆葦和香蒲,在陽光下,散發着枝葉腐爛的氣息在沼澤水面上。
“所謂沼澤,指的是地表過溼或有薄層常年或季節性積水、土壤水分幾達飽和,生長有喜溼性和喜水性沼生植物的地段。”潘天印大言不慚地開啓了裝屁模式。
“這片大沼澤,很明顯是由湖泊演變成的!在氣候溼潤的地區,河水挾帶着泥沙匯入湖泊,因爲水面的突然變寬,水流速度減慢,攜帶泥沙的能力減弱,泥沙便在湖邊沉積下來,形成了淺灘……”
“同時呢,還有些微小的物質,隨着水流漂到湖泊寬廣處,沉積到湖底。隨着時間的推移,湖泊變得越來越淺。並且在湖水深淺的不同位置,各種水生植物逐漸繁殖起來。”
他指着目視可見的植物解釋道:“在湖泊的深處,生長着眼子菜等各種藻類;在較深地帶,生長着浮萍、睡蓮、水浮蓮等;在沿岸淺水區,生長着蘆葦、香蒲,等等……”
“它們不斷地生長、死亡,大量腐爛的殘體,不斷在湖底堆積,最終形成泥炭。隨着湖底逐漸淤淺,新的植物又出現,並從四周向湖心發展,湖泊變得越來越淺,越來越小。當湖泊中的沉澱物增大到一定的限度時,原來水面寬廣的湖泊就變成淺水汪汪、水草叢生的沼澤了。”
“廣義的沼澤泛指一切溼地;狹義的沼澤則強調泥炭的大量存在……在沼澤的旁邊安營紮寨,和在湖泊中搭屋建房沒有任何區別,往往半天之內,便會連人帶物全都陷進去,陷得毛都不剩!”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這時,恩浠硬性停止了授課。她也沒想到,面前的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能白活,特意扭頭看了眼南音。
奇怪的是,南音未置可否,重新拾起了小鐵棒和鉢盂,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施蠱的嘯雪身上。
“好吧,傳令,讓大夥兒都先停一停!”頓了頓,恩浠問道:“對於如何安全進入這片大沼澤,你有好主意麼?”恩浠問道。
“若想進入這片沼澤,無異於火中取栗,需要冒極大的危險!”潘天印語氣非常中肯地說:“所以,從根本上講,我和寇漆的態度一致,另尋他路吧,犯不上拿郡衆的性命冒險。”
一旁的南音忽然冷笑着發表了意見:“你這麼博學個人,難道就不知道‘雲夢澤’部在這片大沼澤里可住着足足至少五千多號人呢,照你這麼說,莫非他們全都與世隔絕了嗎?”
南音所言確係事實。
“表面上,‘雲夢澤’部落雖然常年與世隔絕,但種種跡象表明,裡面不僅生活着許多人,而且還暗藏着數支軍隊。”
在最近三年時間裡,“雲夢澤”部落也許是缺吃少穿,動不動便派出小股部隊偷偷襲擾草原。他們往往來無影、去無蹤,卻從來都賊不走空,在劫掠其他部族的牛羊甚至人口後,每次都很快便返回沼澤的邊緣,然後彷彿人間蒸發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雲夢澤’看似是與世隔絕的大沼澤,但肯定有路能直達其中的山林,而且我猜測,這個部落的人平日裡應該全都生活在大沼澤中央的山林裡!”
說完這番話,南音又用手指着雙眼泛白、渾身不住顫抖的嘯雪,非常肯定地表達着自己的判斷:“眼下,我建議多給他點時間……他既然能領咱們來到這裡,就說明知道該如何安全地進入沼澤……等蠱蟲完全發揮作用,我們再做定奪不遲。”
“什麼,他都領着咱們走了整整七天七夜了,難道蠱蟲還沒發揮作用嗎?”寇漆一臉驚詫地大叫道。
南音鄙夷不屑地扁着嘴說道:“你不懂就別亂講話!每個人腦中記存的事物,都是根據重要程度被劃分爲若干等級的……我雖然對他施了蠱,但也不過只是膚淺的皮毛罷了!”
當着衆人的面,南音又擡手指着頭頂的天空:“我已經掐指算過了,今天晚上,會出現今年最盛的一輪滿月,北斗七星屆時會列陣排成一張‘滿弓’形狀,‘麝蠱星’劃破天際橫穿北斗七星時,天空中會出現傳說中的‘滿弓麝月’!”
“待那時,他體內蠱蟲的效力會發揮到極致,也只有在那時,這傢伙纔會在我的頂級蠱術的召喚下,主動把腦海中最爲重要、最爲隱秘的東西全盤展示出來!”
一口氣說完了這些玄奧至極的東西,南音歪着頭,用很不屑的表情嫳屑着潘天印問道:“怎麼樣啊,這回你也聽明白了吧?”
潘天印雖然很不喜歡南音那種孤傲的表情,但不得不承認確實跟着長了回見識,不明覺厲啊。面對着人家講的有鼻子有眼的施蠱理論,他與寇漆也都沒有再發表異議。
“好吧,如果大家都沒有意見,現在就傳令下去開始收拾東西,今晚就按南音姐說的辦法執行吧。”恩浠身爲郡主,最終一錘定音。
就在大家開始各忙各的事情後,恩浠暗自長舒了一口氣。她最擔心同時也是最不希望看到的,便是手下們發生極大的意見分歧。而每次必須出面解決這種分歧意見的,只能是她這位郡主。
不管怎麼說,恩浠的郡衆們總算是沒敢把營寨建在危險的大沼澤旁。望着人們重新開始將傢什裝車,潘天印也多少感覺到了存在感。
他與寇漆並行着檢視整支隊伍。趁着這空檔,他主動發問,瞭解了些許關於“雲夢澤”的情況。
據寇漆介紹,“雲夢澤”的首領叫川雲戈。提到這傢伙名字的時候,就連桀驁不馴的土行狗也表露出極爲欽佩的神色。
“川雲戈這傢伙的人生經歷,絕對堪稱傳奇!”寇漆幽幽地歎服道,緊接着娓娓道來。
據說,川雲戈原本只是一個小部族裡極爲卑賤的奴隸,在一次競技搏殺表演中,他一路過關斬將甚至降獅伏虎,最終贏得了桂冠,從而也被主人賞識和信任,逐漸被提拔爲近身侍衛。
在之後連續數年的部族征戰中,川雲戈不僅英勇善戰、衝鋒在前,同時也展現出了極爲強悍的軍事指揮才能。
漸漸地,他開始擁有了兵權,成爲一人之下、千人之上的軍事統帥。又沒過多久,奴隸主突然離奇暴亡了,川雲戈畢恭畢敬地厚葬了主子,然後忽然當着衆人的面,拿出了一紙據說是遺旨的東西,說主子在臨終前已將大位傳與他,然後便名正言順地成了部落裡新的大奴隸主。
“哦?他該不會是假傳聖旨吧?!”潘天印聽到這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暴亡的那個主子,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兒子嗎?”
“有的,而且據說還很多,但最後所有的兒子,包括私生子在內,全都被川雲戈處決掉了……”寇漆若有所思地答道。